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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相思-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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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俗的人,在我面前,还不是俯首称臣!”
    如新霍然起身,喝道:“古玉龙,你简直丢尽了少林派的脸,回去,回你的少林,贫尼看到你这种玩世不恭的人,心里不舒服。”孟君哼了一声,说:“师太不舒服又能怎样?并不是不舒服就不能容忍的,清人统治天下,宝岛落入敌手,这些都会让你不舒服吧!不知道从何时起,武林开始变得这么媚俗这么低贱,这么言而无信,这么无能为力。我真为你们感到悲哀,你们失去的,不仅是自己的尊严,更是百年基业的毁于一旦。各位,英雄会上无英雄,我只好告辞了。”
    说完转身便走,林羽依气愤的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火气重,我的弟子,就不会这样。”古玉龙笑说:“他们除了会打扫屋子,还会些什么呢?我倒觉得孟公子说得不差。”华不讳急忙笑说:“大家都累了,稍作休息,日后再议吧。”夏玉急忙说:“不错,已经让人备下宴席,稍后请各位移驾前往。”
    古玉龙转身要走,郑玉蛟急忙上前,说:“大师兄,你到了这里,为何不来找我们?”古玉龙说:“明明是我先来嘛。”郑玉蛟和古玉龙往外面走,夏玉远远的说:“郑公子,已经准备好房间了,记得回来休息啊。”郑玉蛟点点头,两人已经到了院里。出了庄门,郑玉蛟急忙说:“师父正在四处找你,现在江湖流言,对师兄不利,连方丈大师都有所耳闻,师兄为何……”
    古玉龙不屑一顾的说:“你师兄是不怕流言的,我才不会因为别人的闲言闲语辜负了大好的青春年华,玉蛟,你也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为什么不好好在这好天风月里尽情享乐?什么国家大事,那和武林中人本来就无甚关连,我这次来,不过想拜会红豆仙子而已。”
六、凤隐于林
    郑玉蛟有些惊讶的说:“什么!师兄,我的记忆里……”古玉龙拍着他的肩膀,说:“记忆,师弟,什么是记忆?你看这万里河山,在记忆里都是属于我们的,可是现在呢?不要太相信记忆,否则你会失去现实。”郑玉蛟不解的说:“师兄怎么这么现实,难道咱们不是为了一个反清复明的理想?”古玉龙似笑非笑的说:“傻师弟,那是骗人的,你何必当真?”郑玉蛟摇头说:“师兄,你可千万别这样,小时候,你就是我的目标,我的理想,而现在……”
    古玉龙问:“现在怎么了?”郑玉蛟说:“师兄沉迷酒色,实在让人心痛?”古玉龙不屑一顾的说:“自己心里高兴就好了,何必管别人?这就叫做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明日忧!公卿王侯盼不来,声色琵琶歌里头。师弟,何必在乎别人怎么说,师兄我算是看透了。”
    郑玉蛟有些茫然无措,古玉龙说:“和这群人在一起,只会让我觉得人生苦闷,师弟,和我一起,在这岛上逐欢寻乐,那才是男人的事情。”
    郑玉蛟摇头说:“师兄,怎么可以?”古玉龙已经摇摇晃晃的离开,郑玉蛟觉得心里一种很难受的滋味登时涌了上来。
    忽然身后有人说:“师兄,为何这么沉闷,独自一人在此沉思?”郑玉蛟转身一看,说:“原来是你,怎么不陪你师父,对了,你们是怎么来的?”来者正是语薇,她笑笑说:“我也不太清楚,师父又不多说,我觉得昏沉沉的,下午就到了这里,我们刚到,你就来了。你是怎么来的?”
    郑玉蛟说:“我醒来不见了你们,以为和长刀会的人有厮杀,在红豆仙子的指引下,这才找到这里。”语薇点头说:“红豆仙子也算是一个奇人,不过似乎和十派掌门的关系不大好。”郑玉蛟说:“鸠占鹊巢,十派的人都这么认为。”语薇点头说:“还有更严重的,是他们认为红豆得罪了荷兰人,令他们长久以来委曲求全得到的平静,在一夜之间几乎全部消失。”
    郑玉蛟看了看语薇,点头说:“不必多说了,师妹快休息吧。”语薇摇头说:“我不累。”郑玉蛟一面往前走着,一面想着:师妹武功低微,根本就应该离开这里,师叔是太过自负,还是另有打算,为何他们一点都不醒悟过来,倘若长此下去,只怕被长刀会灭绝之日,已经不远了。
    语薇走在后面,亦步亦趋,轻声说:“师兄一定因为背负的重任而寝室难安,说起来,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是急不来的。师兄心事重重,有什么话,不能对师妹说吗?”郑玉蛟转身说:“没有,我只不过出来走走罢了。语薇师妹,你回去吧,要不,师叔又会着急了。”
    语薇微微一笑,说:“师兄,师父是很着急,但是不是为这件事情。身为武林中人,肩上背负的是维护道义和正义的神圣使命,这几乎是每一个武林中人最引以为自豪的地方,却也是他们最无法扭转的心情,和无法摆脱的宿命。这么些年来,南来北往,高手一个个死去,无心练武和没时间练武的人,无法扭转大局,别说维护正义,就是保全自己,都是很难的事情。师兄,你说师父怎么不着急,人最无法面对的现实就是自己对想要改变的现实无能为力。”
    郑玉蛟心里一震,转身说:“师妹,你小小年纪,又这么单纯,让你承受这么大的包袱,实在难为你了。你放心,师兄会竭尽所能,还天下一个太平!”
    语薇点头不语,郑玉蛟看着她如同秋水一般清澈的眼神,心里想:这么清纯善良的孩子,在这战火纷飞狼烟四起的年代,也只有过着颠沛流离朝不虑夕的生活了。也不知道,他看到和看不到的世界里,有多少这样的女孩,带着无可奈何的眼神,任由命运肆意的安排。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英雄山庄变得灯火通明,大家在清风楼落座,各派掌门欢聚一堂,弟子们也兴高采烈的饮酒作乐,看来倒是一片欢腾,直到深夜,意兴难减,笙竹之声不绝于耳,浅笑频传尤在星空。
    郑玉蛟凭栏望月,天空广阔,一望无际,想来那九天之上,应无些许闲愁,问明月桂树能识愁,叹人事如云情难收。纵然壮志凌云在,难测后事堆满眸。望去天外无余恨,归来世间有隐忧。恨自难解忧难减,散来满天随风流。
    过了夜半,方才休息。一连几日,均在山庄逗留,这日忽然庄内来了多人,都是岛上十大门派之人,大家见中原四派之人都未离开,又听说郑玉蛟乃郑将军的公子,都欣喜若狂难以平抑。
    夏玉招呼众人在大厅落座,挤了一屋子,各派只有年长位尊者能勉强坐下,大家谈起来,倒也客气。贺青红忽然说道:“郑公子,此次前来,是令尊的意思吗?”于是满座皆静,等着郑玉蛟说话,郑玉蛟笑了一笑,说:“是家师的意思,家父的事情,弟子甚少过问。”
    贺青红点头说:“无言大师多年来关心天下大事,名声在外实在让人敬仰,相信公子名师高足,一定能干一番事业,咱们岛上虽说不上人才辈出,但是说到赤胆忠心,却也毫无自夸之意,只是如今敌人强,我们力所不能及,纵然有心,也是无用。相信公子在此数日,于此中情景,略知一二了吧。”
    郑玉蛟点头说:“夏庄主已经尽数告知,得悉诸位前辈数年苦战不屈不挠,玉蛟深感佩服,相信有各位前辈齐心协力,大事不日便成,到时九泉之下,诸位英魂当能告慰。贺掌门,不日便是赤嵌城之会,不知掌门有何看法?”
    贺青红一笑,环顾四周,说:“揆一有一个儿子,是他和平教教主所生。这孩子自己随着母亲,起了个名字叫做平风云,有平天下风云之意,此人喜好中华文化,琴棋书画无所不学,尤其喜欢武学,这也是大会的目的,大家切磋武学。不过据我所知,平教和长刀会如今高手云集,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郑玉蛟点头说:“长刀会多年来欲得一本刀经,无所不为,而平教如今更是受到清人追杀,在中原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两派皆是高手辈出能人众多,合力盘踞于此,一定希望消除隐患以求安居,平风云多半也是受人指使,揆一不在王城,看来多半是这两派高手要联合对付武林各派。”
    贺青红点点头,众人议论纷纷,忽然一个年轻男子喝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顾什么江湖道义,大家一起动手,先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众人看去,只见此人一身黑衣,火气十足,是飞骑门掌门石青明的弟子柳天涯。贺青红笑说:“柳世侄,不依规矩不成方圆,若说暗里藏刀,咱们怎么比得上长刀会,来无影去无踪是他们最强的本领,切莫以己之短,攻人之长,须知拼杀不是比武,刀剑无颜拳脚无情,一个不小心,就会送命。便有再大的抱负,也终不能施展了。”
    柳天涯不再言语,石青明说道:“天涯不要插嘴,为师正在和各位掌门商议对策呢。”华不讳说:“对,不就是一个比武吗?就算输了,又不至于送命,还是先走一步是一步,不然又能如何?荷兰人在岛上盘踞数十年,布下天罗地网,加上如今高手众多环顾于野,无论如何,我们都处于劣势,此时只能自保,不可硬拼。况且来日方长,留得青山,何愁无柴!”
    郑玉蛟心想:华师叔看来不过三十来岁,怎么少了这么多血气方刚,那飞骑会的少年铁骨铮铮,倒是一个武林豪客。因而说道:“不错,留得青山,何愁无柴,但是青山不只是人,更重要的是斗志,倘若只留下一群毫无斗志的人,不论过了多久,都不会成就大业,以我之见,一役在所难免,早作部署,多伤敌人,纵然拼个血流成河,方不失我炎黄子孙的本性。”华不讳接着说:“好,师侄果然血气方刚,这正是你们少年有为的表现,作师叔的看见了,实在觉得欣慰。那咱们等到王城一会之后,立刻作个部署,大旗一翻,应者云集,到时手到擒来,江山在握,大事一了,我辈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好,师侄果然英勇无敌,只是如何部署,不知各位有何高见?”
    贺青红看看华不讳,又看看郑玉蛟,笑说:“来日方长,先想想怎么应对王城之会才是。”郑玉蛟心想:看大家的反应,对举旗反抗似乎毫不关心,大难临头各自保命,看来岛上的形势,实在不妙。也罢,既是如此,凭我多费唇舌,也一定不会有所转机,只有静观其变了。想不到武林人才凋零,不但没了豪杰,甚至连胆识也都没了,想起来真是可悲。
    夏玉笑说:“看大家说到兴上,想起来,咱们台湾武林已经有多年未有如斯盛会了,离王城之会已经不远,今日大家稍作休息,明日便要准备启程,至于商议应对之策,稍后慢慢再谈吧。宴席已经备好,诸位请移驾前往。”
    郑玉蛟心想:简直是乌烟瘴气,现在已经火烧眉毛,还大摆什么宴席,难道喝酒作乐一片欢声的气氛,就能冲淡人对明日世界的恐惧吗?
    想着不免难以进食,夏玉说道:“郑公子,久仰无言大师的声名,没想到一见之下,公子更加英雄神武,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们都老了,不及你这样的年少才俊,让人羡慕,来日成就功业,千秋美名万代记载,可喜可贺啊。”郑玉蛟心里想:原来这奉承的话听来,也这么让人倒胃,他只不过知道家父的名讳,就这样阿谀奉承,实在可恶,我从见到他开始,就没动过手,连说话都很少。
    华不讳一笑,说:“夏庄主言重了,少年毕竟是少年,少不更事,不过我想,现在大家万众一心,成就功业,也就是早晚的事情。来,夏庄主,我们干了这杯。”如新一直面色阴沉,如同佛像一般,让人望而生畏;而林羽依则眉飞色舞,谈话颇多,不过郑玉蛟多半不能听进去,这桌上还坐着真武派掌门松云道长,他倒是仙风道谷,若有若无;另外还坐着贺青红,秦攻和书梦声三人,想来这三派掌门在十派中,地位颇高。
    郑玉蛟略听了一阵,便告辞离去。
    来到后山之上,夜风扑来,和少林后山也没什么区别,郑玉蛟心里略感惬意。忽然听到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传来,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说:“师父他们每日习惯高谈阔论,远离现实,眼看国将破家将亡,还能沉醉于这样的场合。”
    一个男子的声音叹说:“真是让人伤心,可惜我能力有限,不能左右大局。”郑玉蛟心里想:这两个人是谁?
    他走上前去,说:“二位有这样的想法,实在让人刮目相看。”那二人转身来,一见他,都有些惊讶。那女子一身青衣,面色如同月色一样宁静,眼光犀利,闪烁其光;男子一身黑衣,两道剑眉浓烈而流畅,不过眼光有如火炬,略显浮躁。郑玉蛟问:“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那女子说:“在下傅君亭,这位是狂风岛的大弟子,姓安,名鸿惊。”郑玉蛟点点头,安鸿惊说:“如果我是公子,那么我便会跟着将军挥师而来,解救天下需要解救的人!那时……”傅君亭说道:“什么如果?我最讨厌什么如果了,我们需要面对的,是现实,我们只能凭借我们自己的力量,尽管我们多么奢望拥有强大而无能摧毁的神力,那毕竟是幻想。安兄弟,不能太冲动了。”
    安鸿惊恨恨的说:“可惜,可惜!”郑玉蛟说:“安兄说的未尝不是,我也曾有此想法,但是我从三岁在战场上被师父救回,一直染上重病,师父又只能教我武学强身健体,兵法典籍根本无人教习,沙场经验丝毫皆无,在父亲身边只是一个拖累。更何况,这次来此,师父说可以联合武林的力量,尤其是此地各派同本地长老过往甚密,到时可以里应外合。”傅君亭点头说:“但愿如此。师父们乐此不疲的奢望着一种从天而降的力量,那力量怎么会凭空降临呢?尤其是现在,生死难以预测,大事即将化为泡影。真让人痛心,安大哥,你不能也和他们一样沉醉于对神秘力量的无限奢求。因为那将葬送的,不仅是你的身体,更是你的一切,包括你的事业,你的未来,和你的子孙后代所有的幸福。”
    安鸿惊点头说:“傅姑娘的话如醍醐灌顶,安某知道了。可是,我们实在没有能力!”傅君亭说:“没有能力的人,总要经过一番锤炼,最后实现自己的抱负,要相信自己!其实,我很想见识烈火谷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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