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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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忽然看到前面一片湖泊,接天莲叶无穷碧,让人眼前为之一新,湖前是一片庄园,白墙黑瓦,分外醒目。程玉奇怪的说:“是什么人能在这里兴建这么大一片庄园?”
十五、顺风逆风
白文心快步来到湖前,看着对面的山庄,说:“这一定不是等闲之人所建,能在这里兴建庄园,自然财力雄厚,又不怕荷兰人前来骚扰,自然一定是荷兰人,或者他们的走狗。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他们居然大兴土木,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忽然间看到一个人影,踏着荷叶,飘然而过,从他们身后,向那庄子飞去,两人连对方的身影都没有看清楚,便已经看不到来者为何人。
白文心二人觉得好奇,绕着湖岸来到庄外,只见庄上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点声音,庄园大门大开着,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去。
走了一阵,忽然一阵琴声传来,两人都不约的停了下来,那琴声淡雅而别致,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一声声清晰可辨,两人循着琴声,走了一阵,这才看到一个凉亭,亭子里坐了一个白衣女子,正低头弹琴,旁边香烟袅绕,宛若仙人弹指。
那女子抬起头来,看着二人,说道:“二位贵客何事前来白云山庄?”程玉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白文心说:“我师兄弟二人实在鲁莽,刚才进庄的难道就是姑娘,姑娘真是好身手,如此了得。这么大的庄子,难道就姑娘一人吗?”
女子站起身来,轻声说:“这本是一个朋友所赠,庄子很清净,朋友说适合弹琴。”白文心问:“斗胆问一句,姑娘的朋友,是什么人?现在岛上被荷兰人控制,根本没人能够大兴土木,除非,你的朋友,本来就是荷兰人。”
那女子淡然一笑,说:“兄台好像已经动怒,我这位朋友姓金名异,想来各位也应该认识。”程玉说:“你是金老前辈的朋友,难道这里已经?师兄,我们不是走了相反的路吗?”女子说:“此处不远,就是天医派药草山庄,二位既然来了这里,便一定是缘分,何必要问为什么?难道冥冥中的定数,也能问个明白吗?”
白文心四下一看,叹说:“既然如此,也由不得我们了,往着相反的方向走,最后还是到了这里,刚才对姑娘有所误会,还望姑娘不要见怪。这庄子清幽别致,颇有江南园林的风致,怎么可能和荷兰人有关。”
女子问:“阁下是江南人氏?”白文心点头说:“小时在江南长大,后来家人在战乱中离散,被师父救走,他问我愿不愿意前来,我自然愿意,也便来了。还记得江南水乡美丽的园林,常常出现在我的回忆和梦里。”
女子一笑,缓缓走了过来,说:“小女子唐冰,不敢请教两位大哥的尊姓大名。”白文心见她已经说了名字,便说:“在下白文心,这是家师弟程玉,他是岛上本地族人,只不过,在本门一向都是汉人打扮。”
唐冰说:“都是明人的打扮,天下没有剃头的地方,已经不多了。”
白文心说:“内忧外患,实在不堪其扰,这无休止的战争杀戮,不知何时才能停止。”唐冰也叹了口气,说:“就算没有战争,也一样有杀戮,咱们身处武林,又有几个能够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一生无恙呢?”
白文心说:“姑娘武功高强,不知是谁人门下?”
唐冰说:“家师近年绝少在江湖走动,名姓也多年未有提及,只因当年有一件伤心的事情,实在让人不堪回首。”白文心急忙说:“提及姑娘伤心之事,在下并无此意,请姑娘海涵。”唐冰一笑,说:“今日金前辈要过来一聚,家父和他乃是世交,二位若不嫌弃,不如留在此地,反正二位也有心前往天医派。更何况,现在武林中人,也有许多正在天医派,既然志向相同,为何又不走在一起呢?”
白文心点头说:“如此甚好,只是叨扰姑娘了。”
唐冰说:“花径不曾缘客扫,能有人来,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白文心心里想:此人武功高深,又认识金前辈,看来我们注定不是去烈火谷,而是去天医派了,但愿天医派能够帮助我们完成大业。程玉没有想那么多,唐冰说:“这庄园里没有别人,一切都是我自己动手,二位在园子里随意走动,我要去准备一下。”说完欠身告退。
程玉四下一看,说:“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地方,应该还是很害怕的。不过她是武林高手,那就不一样了。”白文心点头说:“这姑娘文采风华,清新脱俗,武功高强,真不简单。”程玉在亭子外走了一圈,忽然一个人急匆匆的从对面走来,程玉一看那人,说:“师兄,你看,那不是安鸿惊安兄吗?”白文心抬眼看去,只见一个黑衣少年快步走来,见了二人,安鸿惊问:“白兄,程兄,这里的主人唐姑娘去了哪里?”
程玉说:“今晚金前辈要过来,所以她准备去了。”安鸿惊说:“我来正是为了此事,前辈今天收留了几个重伤之人,不能前来了。”白文心问:“重伤之人?是哪一派的人?”安鸿惊说:“居然是中原四大门派的弟子,真是笑话,我开始还以为那是何等英雄了得的人物,不料居然和咱们一样窝囊,如果不是吴兄及时发现,只怕他们就是死了也没人知道。”
白文心问:“你知道多少,这是怎么回事?”安鸿惊哼了一声,说:“我想,是他们见势不妙,所以想要溜走,可是最终也没能溜掉,所以呢,就被追得四下逃窜,最后逃到天医派附近,侥幸逃得一条性命。”
白文心说:“四大门派中,以如新师太和松云道长武功最好,他们也在吗?”安鸿惊不屑的说:“别说了,他们!一个个早溜走了,都是些弟子受伤,掌门人别的功夫不行,逃命的功夫倒也不错。毕竟是老江湖,说不定已经离开了。”
白文心似乎自言自语的说:“也就是说,四派的掌门人并没有事,四派的弟子只是受了伤,而且平安的到达天医派。”安鸿惊说:“那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对了,唐姑娘呢?”
唐冰在他们身后说:“我早就过来了,听说了你要讲的事情,前辈当然以大事为重,只是倘若需要帮忙的话,记得知会一声。”安鸿惊说:“前辈正忙着配药,我也要立刻赶回去,告辞了,唐姑娘。”
程玉说:“安兄留步,既然有很多事情,我们兄弟也愿意效力。”安鸿惊说:“好啊,这么几年咱们不是比武就是决斗,现在天医派那里有好多人,大家都说,又是结盟的时候了。”
白文心想说什么,但是早被那两个兴高采烈的人拉着离开了。
走不多时,便到了一个村庄,只见竹楼小径,显得很清幽,只不过人来人往,却又稍显繁杂。两人不时遇到相识的人,一直到了一个小院落,只见几个男男女女正在院里捣药,其中一人抬手擦汗,看到二人,起身来说:“你们两个来了,安大哥,你出去办事,怎么还叫了这么两个人。”
白文心见此人一身彩衣,记得是彩衣派的弟子罗袖,只不过自己很少和她说话而已,正要接话,只见一个白发老者从屋里走了出来。安鸿惊指着老者说:“这就是金老前辈,我带你们去见前辈。”
白文心二人急忙上前,金异说:“两位少侠一路辛苦,安公子,你先带他们休息,老夫正忙着,照顾不周,还请两位不要介怀。”白文心急忙说:“前辈心存他人,这么说实令晚辈汗颜,但凡有可以帮得上的地方,我们兄弟二人一定效劳。”
正说着,忽然一阵琴声传来,在树林上空盘旋缠绕不绝,白文心抬头一看,说:“弹琴人功力深厚,林外有武林高手?”金异来到院子中间,朗声说:“朋友,请现身相见。”只听那人说:“我家教主有令,不让踏入这天医派半步,否则,在下早就叨扰了。”
金异说:“你家教主太过客气,既然是朋友,天医派来者不拒。”那人说:“教主吩咐,若是天医派自然可以避而远之,可是若不是天医派,那就无所忌讳。金掌门,我敬你是个长辈,请你交出不是天医派的人,天医派素来是王城军士的御用医士,不该收留他人。”
金异朗声说:“原来阁下是为此事而来,行医的人,救死扶伤,倘若分了彼此,厚此薄彼,那就算医术高超,也只不过是个江湖骗子。”
那弹琴者的声音浑厚而凝重,“那前辈的意思,在下已经领会,只是我的意思,前辈未必理会,平教有无忧护法,自然药石无忧,大家彼此留个和气,尚且可以商量,倘若并不退让,那便撕破脸皮,也就这意思,前辈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考虑,中原四派的弟子,不能留在这里。”
金异朗声说:“弹琴的高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果苦苦相逼,那大家都不好看,中原四派的人并无长留之意,他们伤愈之后,自然会离开,那时恩怨计较,全由你们自行解决,倘若先生以为武功高强,那大家都不客气。”
忽然一阵箫声响起,林子里忽然一片冷冷的阴风吹来,众人都不觉心里一寒,只听展玉箫的声音说:“琴舞鹤,你卖弄了风雅,又来坑蒙拐骗,可见你们平教最大的本事,不过就是变戏法脸孔而已,别人觉得你武功高强,有当年铁琴门失传绝学‘音律杀’,我可不怕你,今日我就权且给你一炷香时间,还请速速离开此地,否则,让你有来无回。”
琴声箫音,在空中猛烈的碰撞着,林子里落叶纷飞而来,扑在人面上,天空似乎一下子变得阴沉可怕起来,各种猛烈的呼号似乎从内心深处狂野的涌动起来,翻卷转动,和狂乱的天地浑浊之气联为一体。
忽然间天地似乎宁静下来,柔和的声音遍布身周,全身如同吃了人参果一样,没有一个地方不舒坦,白文心心里暗暗称叹这曲子的力量,然而声音却忽然嘎然而止,让人觉得余韵尤自未歇。
只听展玉箫冷冷的说:“若是要比音律,谁又比得过当年‘神箫天女’独步武林的箫中绝技。”琴舞鹤的声音越来越远,“丫头,好功夫,老夫来日再来领教,后会有期。”白文心说道:“姑娘,多谢你现身解围,既然是同道中人,为何不现身相见?”
展玉箫飘然而下,犹如孤傲独立的仙子,来到院外,说:“我不在这里,能行吗?从今天开始,不知有多少人,会打这里的主意。”金异说:“姑娘所用的功夫,乃是失传已久的绝学,请问姑娘如何得到?”
展玉箫说:“说来奇怪,给我这些武林绝学的老人家,经常在我眼前出现,但是别人从来没有看到过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鬼神?那他就是守护我一生,最后帮我找到方向的幸运之神,尽管他每次出现都那么恐怖。”
金异捋着胡须,说:“缘分,那是姑娘的缘分。”一个蓝衣女子上前说:“姑娘真是好身手,敢问姑娘如何称呼?”展玉箫说:“家师是南少林无言大师,我也就是少林弟子了,我姓展,名玉箫。”那蓝衣女子点头说:“在下傅君亭,展大侠武功超凡,还请多多指教。”
展玉箫说:“我倒想多多指教,可是你有学武的心情吗?你心里想的,只有仇恨,只有武功高强后寻仇的快乐,你的心思很浮躁,这不适合学习。”傅君亭尴尬的一笑,白文心说:“展女侠来了这里,这里自然万事无忧,大家快想法子救人才是。”
展玉箫问:“听说四派的弟子受伤,现在伤势如何,都是些什么人?”金异说:“已无大碍,一共有九个人,三个空灵派的姑娘,两个黄山派弟子,三个真武派的道长,还有一个,是西陵派的师太。”展玉箫问:“西陵派的师太,可是语微?”
金异说:“据她所说,好像正是。”展玉箫说:“怎么每次都是她,她前世到底做了什么孽?都是刀伤,还是中毒,还是内伤?”金异说:“看样子是给平教护法所伤,都是内伤。”
展玉箫说:“平教是不是欺负我们中原武林没人了,哼,我就给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看看,这些不知长进的东西!”话音还没有落,林子外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金掌门,听说府上最近新收留了几个朋友,在下展狂,想要和阁下的朋友一会,不知可否?”
展玉箫冷冷的说:“展狂,没听说过。想要会友,可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展狂说:“在下既然打过招呼,那就只好叨扰了。”说着只见一道白光一晃,一个白衣老者,黑发长须,看起来文质彬彬,目光厉若刀剑,来到院外。
展玉箫手上玉箫一扬,说:“我就用家师所授剑法,斗你孤魔派的‘混沌剑气’。”展狂说:“你能知道我的来历,可见有些来头,中原武林能有你这样的人,实在不易,看来我倒舍不得杀你了。”
展玉箫说:“你没本事杀我!”说完玉箫一扬,但见箫影重叠,卷出一股铺天盖地的杀气,向展狂身上扑去,展狂长剑展动,剑气呼啸而至,顿时场上烟尘飞散,中人但觉扑面生疼,都不自禁的向后退去。
二人越斗越快,不觉间已经过了数十招,依然难分难解,程玉小声说:“师兄,你看他们两个人难分胜负,到底谁能赢,这剑客这么厉害,如果展女侠输了,我们怎么办?”只听展玉箫说:“我怎么会输,展狂,送你到阴曹地府狂妄去!”她奋力一击,本拟将展狂重重一击,却不料一股汹涌的力道涌来,她立刻知道这是混沌剑气中的“含沙射影”,当下急忙向后退去,但终究有些晚了,只觉胸口一阵气闷,险些便要吐出一口鲜血。
她拼命的压制住体内狂乱的气息,看展狂站在那里,也是原地不动,心里便想:他自号剑孤,别人称他为剑帝,功夫自然出众,他不出手,自然也是受了重伤。
白文心等人见二人忽然都不动手了,心里都在琢磨到底谁胜谁负。忽然一个声音传来,“老头,你不是剑中无敌吗?怎么连个丫头也斗不过?”只见一个青衣老妇人从天而降,目光凶狠,盯着展玉箫,说:“我最痛恨武林正派的人,也痛恨乱管闲事的人,你正好都中了,恭喜你!”
展玉箫说:“我痛恨老了还不知道收收脾气的人,看看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