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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相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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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婉问:“你怎么知道?”贺青蓝说:“你以前告诉过我啊。”
    两人到了小茅屋前,茅屋在风里已经残缺不堪,几年的风霜雨雪已经让它变得不堪重负,坟头已经长满了野草,司徒婉拿出剑来,将野草斩尽,看到贺青蓝脸上悲戚的神色,不由奇怪的说:“怎么,你在替我伤心?”贺青蓝一笑,没有说话。
    司徒婉拜祭完了之后,尽力的压抑着烦乱而伤心的心境,两人缓缓走在回风谷,忽然听到“轰隆”一声巨响传来,司徒婉说:“出了什么事情?”两人急忙翻过山头,只见下面一群村民正挥舞着镰刀锄头等工具,和一群红毛鬼子打在一块,司徒婉皱眉说:“这些红毛鬼太放肆了,让我去教训他们!”说完身形一展,向山下飞去,几个起落,长剑荡处,已经将几个人打翻在地。
    那群红毛立刻往后便退,司徒婉旁边忽然一阵巨响传来,几个村民已经应声而倒,贺青蓝急忙抓住司徒婉,说:“小心,那是大炮!”司徒婉心里纳闷:这“大炮”是什么功夫,出手之间惊天动地骇人之极,这群红毛里面,还有高手!
    正想时身边轰隆之声已经不绝于耳,村民们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之中,司徒婉心里义愤填膺,贺青蓝说道:“从右边包抄,往前走,大炮不能近身伤人!不过要小心火枪。”说着两人几个起落,到了大炮跟前,司徒婉手上一扬,几把暗器飞出,炮前的几个红毛已经倒在地上。
    司徒婉一笑,说:“让你知道飞花天女的厉害!”忽然贺青蓝啊的一声,胸口中了一枪,这时枪声已经不断,司徒婉一面挥剑来挡,一面大声说:“这人的暗器太快,力道太大,要小心!”
    贺青蓝拉着她俯卧在一块大石后面,说:“这是火枪,力道大得很。”司徒婉问:“那怎么办,要练成这样的暗器手法,不知要练多久!”
    司徒婉转头看见鲜血从贺青蓝胸口流了下来,急忙说:“我来替你止血。”贺青蓝急忙说:“不要……”司徒婉说:“都什么时候了,……”一面撕开他的胸口,不觉“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说:“你,你是个女孩子。”贺青蓝点头说:“快止血啊。”司徒婉初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现在变成了一个初长成的少年,她也一直认为眼前的还是一个男孩子,此时来不及想那么多,当下三下五除二的包扎了伤口。贺青蓝忍住痛,等伤口包扎完了,才说:“他们一会一定会往前来,那时我们用快剑的手法,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司徒婉一点头,感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猛地起身来,手上长剑狂舞,剑气迸裂,刹那间已经将那几个红毛鬼子毙于剑下。回头对贺青蓝说:“原来他们武功并不高,一点防御的力量都没有。”贺青蓝脸色很苍白,点头说:“他们的武器好。这次他们失利,一定会卷土重来,村民们一定没有办法应付。”
    司徒婉问:“怎么办?”贺青蓝说:“以前的皇帝都能将倭寇红毛赶到海外,这次也只有仰仗皇帝了。不过中原有一个大奸臣,此人穷凶极恶无所不为,想起来,大明的皇帝真是昏庸无能,受到这么多骚扰,还不能认识到自己的失败之处。要这些村民对付手上有大炮火枪的红毛,那简直是太困难了。就是咱们这样的武林中人,也几乎不堪一击啊。”
    司徒婉说:“妹妹懂的真多。”
    贺青蓝说:“我喜欢看一些书,书上讲了好多东西,远比四书五经来得实际。”两人下了山,几个高山人走了过来,贺青蓝说:“我们听不懂你们的话,能说汉话吗?”那几人一愣,这时一个老头走了出来,说:“我是这里的长老,曾经去过中原,多谢你们今天出手相助。”
    司徒婉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们的本分。长老没有受惊吧。他们是怎么闯进来的!”长老说:“刚来的时候,还很和气,来换什么东西,总是恭恭敬敬,从来不发脾气,简直比朋友还要友好。我们也都以为,会如同前面到来的中原人一样,大家和和气气的处在一起。没想到这几个月,已经杀了不少人,硬说这里的土地是他们的,要我们缴纳地税。这是我们的土地啊!”
    贺青蓝说:“对这些红毛鬼,一开始就不能客气。现在他们在这岛上已经有了立足之地,海上又有援军,而我们孤掌难鸣啊。”司徒婉说:“为什么我们不去找援军?”长老说:“是啊,我们也是大明的子民,为什么大明的军队不在这里。”
    贺青蓝说:“大明的江山,如今也只是指望一个年轻有为的皇帝了。他自己都不知能不能保护自己,现在国家一波一波的叛乱,民心所向,早就埋下了诸多隐患,要先除去那些危害百姓的祸害才是,他们没有能力和机会来管这边的事情。只看能不能召集武林同道,咱们夜袭红毛鬼,偷回几个大炮,来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司徒婉说:“事不宜迟,咱们早点找人。”贺青蓝点头说:“长老,红毛再来侵犯,你们要先自保,他们有大炮火枪,你们斗不过的。”长老点点头。
    两人闷闷不乐的上了马,司徒婉说:“不知大家能不能对付这群红毛鬼子,我觉得它们简直比圣门七宝还要可怕。”贺青蓝说:“可怕的不是别人的武器,而是自己的武器。让村民和武林中人对付红毛鬼子的军队,这本身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说着两人已经离开许远,司徒婉心里却久久不能放下,在她的回忆里,那个叫宋克的人依然是那么和气,那群红毛官兵依然是那么温顺,可是他们居然能够如此残暴的屠杀村民,难道他们是在伪装吗?像是师姐一样,平时根本看不出来,那简直太可怕了。
    贺青蓝回到浮云阁,即刻命人到各派请人,前来商议大事,司徒婉也帮着处理。两人忙了一天,到了夜里,贺青蓝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司徒婉走过去问:“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一个男人的模样?”贺青蓝淡淡的一笑,看着天上的月亮,说:“因为除此以外,没有别的方法,让我忘记对一个人深深的爱慕,我时刻告诉自己,我是一个男人,这样我就不会喜欢他了。”
    司徒婉问:“为什么不能喜欢他?”贺青蓝说:“因为他已经心有所属,是一见钟情,从此愿意为她死去,我当时还小,他对我说他有多么爱她的时候,他不知道我多么爱他。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了,谁让我从小喜欢穿男人的衣服,从来都不服输,可是在天意面前,无论我怎么挣扎,我还是输了。人的力量简直是太小太弱,根本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所以我告诉我自己,生死由着命,但是我一定要笑着活下去。”
    司徒婉问:“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贺青蓝一笑,说:“他有一对很浓的眉毛,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那么深沉,那么忧郁,像是大海,像是平静的海面上最迷人的风景;他的鼻子,就像是岩石一样的坚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他的嘴薄薄的,但是却那么动人,那么完美,称上那张人间绝无的脸,……”她闭上双眼,说:“简直是人间天上绝无仅有的英俊潇洒,见他的第一次,我就怦然心动。尽管还小,但他让我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不可自拔的爱。可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谈话,却是关于他心中所爱的人。没有想到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居然还会爱上一个男人,爱得那么深,以至于每次见到那个女人,他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他躲在女人看不到的角落里,觉得那女人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完美的,他像我对他的沉醉和迷恋一样,对那个女人简直是全心全意。我知道,这就是爱情,虽然第一次是因为容貌,但是后来,却是深深被对方的气质、举动、修养和思想所打动。他是那么的深谋远虑,那么的隐忍而坚强,每一次和他的交流,都让我深深的折服,永远都难以忘记。直到现在,我还保存着他的每一个记忆。”
    司徒婉说:“可是你也应该有新的生活,应该重新选择,也许天下有更好的男人在等着你啊。”贺青蓝一笑,说:“曾经沧海难为水。”司徒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只能淡淡的看着满天的月光,朦胧而美丽,它带着远离人间的清高,带着一种与世隔绝后的快乐和平静,安详的遗世独立的看着世间万物。
    到了聚会的那天,浮云阁里人头拥挤,司徒婉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贺青蓝大宴群雄,说道红毛的事情,罗名说道:“不止是这边,北边和西边也有海外的入侵者,和这边好像还不是一道的。咱们应该分成三批人,对付他们。”
    何游起身说:“咱们怎么斗得过手上有重兵利器的红毛鬼子,我看,还是请大明的兵马前来。”贺青蓝说:“如果要等大明的兵马,恐怕到了明年也不能来。皇上最近忙着除去国内的几个大太监,看来一时只有咱们同心一气,方可成事。大家有什么好的对策尽管说出,若是没有,那也不能临时打退堂鼓。”
    李媚兰笑说:“话虽然如此说,但是没用的事情,咱们何必费心?依我看,大家处得好好的,不就行了吗?”林衡冷冷的说:“是不是红毛收买了你!”李媚兰怒说:“你说什么!”
    司徒婉说道:“大家不要再吵了,可能你们没有见到他们对村民的摧残。处得很好,我们和村民是处得很好,但是绝不是他们。他们是我们必须赶走的人。如果大家还要做一个正派中人,还要做一个行侠仗义的侠客,那么现在是最紧要的时候。不许谁有异心,否则,整个岛屿就将成为别人股掌间的玩物。”
    林衡说:“只有这样了,时逢乱世,万事不由我们作主。”韩紫云说道:“行侠仗义是我们的责任,谁让我们是武林中人,好,今天贺掌门叫我们来,原来是为了对付红毛,多谢贺掌门的成全,咱们以后可又在一起了。只不过,这花开两处,单表一枝。咱们到底听谁的?”
    贺掌门说:“也不劳大家费心,不会有什么武林盟主,我也知道大家再也不希望头上有个盟主了,我们需要的不是盟主,而是团结,如果不团结,那么一切都是空谈。而现在,我们明显处于劣势,要扭转局面最好的方法就是出其不意,夺走他们奈以成事的大炮和火枪。事不宜迟,咱们先对付荷兰人。”
    林衡问:“荷兰人?”贺青蓝说:“不错,就在咱们附近,这三方人都想将此岛据为己有,他们现在是敌人,以后也不会是朋友,所以不用怕他们增援,而我们,只有各个击破,才是上策。”
    韩紫云说:“好啊,这样把浮云阁周围打扫干净了,你也好安排你的事情。”贺青蓝说:“用不着这么多人,我只是告诉你们一声,免得以后被人欺负,还不知道对策。在附近的有银针盟、浮云阁、飞骑会、五行门、狂风岛和铁剑门,这是我们六派的事情,我们会在这两天偷袭对方,然后联合村民攻击他们。倒没有借力打力的意思。我知道,要大家为了别人的事情费尽全力,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出于武林同道的仁义,我还是想知会大家一声。”
    司徒婉心想:人心不齐,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贺青蓝刚说完,木名石便说道:“好,早点把那群王八蛋给杀光,杀个片甲不留,才解我心头之恨。”
    余人议论纷纷,都觉得自己也当如此,否则到时寄人篱下,受人凌辱,那可不妙。
    司徒婉来到外面,看到夜色渐渐浓了,她知道这岛上将会在今晚出现腥风血雨的拼杀,她希望这拼杀的结果,将会带来无限的光明。
    月色朗照着大地,几十个人影在新建的城堡上空一闪即过,只听几声惨叫,守城的人从城堡上落了下来,数十个人影飞身来到城堡里,一阵挥刀砍杀,将城墙上的大炮砍了个稀烂。这时城内忽然亮光四起,枪声不断,双方斗得酣畅,不过前来偷袭的人都是武林高手,于枪林中伤人于无形,受伤者倒多半是荷兰人。
    一群人潜入城中,杀得兴起,宛若穿行在海浪里的勇士,手起刀落,将城中守卫杀个落花流水。直到月到中天,一声口哨传来,大家才乘兴而去。
    这一役大家击伤城中守卫兵士不少,毁坏大炮火枪无数,司徒婉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木名石等人倒是十分惬意,说荷兰红毛一定会望而生畏,远走高飞。
    贺青蓝说:“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红毛被大明的军队打败过多少次,恶习屡次不改,我怕他们会变本加厉,如果想得不错,他们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前来重修旧好,他们一定会变得如同绵羊一样温顺,说不定纯朴的村民会再次信任他们,毕竟我们不是这里的主人。”
    司徒婉说:“村民的思想不能得到改变,那可如何是好?”贺青蓝说:“可是如何去改变,我想我们和村民的交流,不应当仅限于这样,我们应当告诉他们现在世间最真实的样子,让他们分清楚朋友和敌人,让他们能够明辨和不再任人宰割。可是这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情,因为村民对我们虽然信任,但却是望而生畏的信任,根本不能亲近。”
    司徒婉说:“把我们当着神人,也不是一件好事,不如这样,各派立刻派人,比荷兰人先行一步,咱们即刻找到各地的长老,告诉他们一定要将这些荷兰红毛全都赶出去。”
    贺青蓝说:“高山人太善良了,他们经受不住别人对他们的好,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看来如今可行的方法,也只有这一个了。”木名石说:“不过今天杀得痛快,好久没有这样痛快的事情了,木某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
    贺青蓝设宴款待了众人,大家说到红毛,都觉得不屑一顾。宴席到了一半,司徒婉和贺青蓝都来到院里纳凉。
    贺青蓝叹说:“就连我们自己的思想,又何尝能够应付聪明狡诈的红毛鬼子。”司徒婉也忧心忡忡的说:“说不定这次小胜,反而是一个噩耗的开始。”贺青蓝点头说:“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局限于在这个小小的岛屿,我们应该联合两岸有见识的义士,联合起来,对付这些外族蛮人。”
    司徒婉点头说:“我也正好有这个意思,前几年被我师姐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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