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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相思-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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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么久的停留在一个失落的地方,一个迷失方向的所在。
    路上没有长刀会的消息,倒是一路上各种武林人物来来往往,带着利剑穿梭在白云闲暇的眼睛里。
    他们才到金陵,松云等人便得到消息,闯王已经派出十大高手,要刺杀四派的掌门人,如新说:“还没当上皇帝,就这么咄咄逼人,看来闯王是有心要成全自个了,哼,别的不行,我武林中人暗杀倒是绝技。”
    白云说:“师太难道不觉得这只是江湖人在造谣吗?闯王要的是天下,杀你们四派之人,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会做吗?”如新说:“你别为他开脱。”白云说:“我只是觉得,你们是中了别人的圈套,老实说,我才是真正见过闯王的人,他虽然粗鲁,没有学过四书五经,但是绝对不能说是阴险狠毒,更何况,武林人忽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暗杀,试问闯王正是用人的时候,他会这样吗?真正的闯王,你们都没有见过,甚至闯王身边的大将,都有可能在滥发消息,你们就凭这江湖传闻,就那么认定?”
    如新说:“不须你来多说,我知道你巴不得武林人才凋零,你们长刀会可以趁虚而入,我告诉你,一点机会都没有。我不会让你们得逞,师姐妹们,大家准备好,有谁来刺杀本门的人,一律不能放过。”
    白云没有想到如新如此的冷酷无情,她也没有感到惊讶,只是平静的说:“师太,你是佛门中人,上天有好生之德,枉生杀孽,对己对人,都不好。”
    如新说:“佛门中人的事情,不须你这世俗中人来说。”
    忽然几支长剑飞射而来,松云说:“连环十三剑客!”如新说:“我就说这些想吃天鹅肉的人太过猖狂。”只见十几个剑客冲了进来,喝道:“里面的可是西陵派真武派的人?”如新说:“正是,你们想怎样?”
    那十三个人长剑一横,说:“我们奉命前来取你们性命!”如新冷声说:“休想!剑阵!”西陵派剑阵一经高手使出,威力无穷,那十三人剑招虚滑,华而不实,不几招就落了下风。白云实在不忍看下去,转过头来,只听如新说:“把这些人的尸体待下去,简直太不自量力。”
    这时外面忽然进来一群人,只见唐菂孙采带着一群黄山弟子走来,孙采说:“听说云儿在你们这里,如新师太,多谢你一路上照顾。”
    如新冷冷的说:“我是为了武林,引出鬼魅雪莲。”
    孙采说:“当今形势,根本就不是鬼魅雪莲的事情,那都已经过去了,况且云儿两年没有下山,师太为何紧紧相逼,不肯放过。”如新哼了一声,松云说:“我们一路上以礼相待,只想……”韦不平说:“废话少说,只想怎样?”一面来到白云身前,说:“你看,人都瘦了,孩子还不会走路,就离开母亲这么久,你们还算是仁义之士吗?前几天还在和如梦掌门松青道长一起商谈如何匡扶正义,你们的行径,像是君子所为吗?”
    唐菂说:“不平,带上云儿离开这里,看来武林同盟要想维护正义,也不必大家商议了,随大家私人恩怨,快意了结便是。”
    如新哼了一声,看着白云离开,这才对松云说:“他们怎么得到消息?”松云说:“我们的确想得太天真了,要抓住鬼魅雪莲,哪有那么容易?”如新说:“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本来就不公平。不过,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白云刚被解了穴道,就吐出一口鲜血,孙采含着泪说:“云儿这段时间不知吃了多少苦,我们又何必为武林的事情如此奔波,今日这里一个陷害,明日那里一个暗杀,武林越来越让人失望,每个人都朝不虑夕,连黄山弟子也有人杀,我们不在的时候,黄山的人更是被人肆意带走,胡作非为,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云平静的说:“风心太可怜了,她被迫忘记了最深的感情,现在已经对万物失去了兴趣,她需要得到理解,需要关爱,可惜我不能给她。她甚至不愿和我说话,我也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她离那个可爱温柔的风心,越来越远了。”
    孙采摇头说:“武林离平静的日子,也越来越远了。大哥,我感到多年积累的恩怨,在这一两年内,将像战争一样爆发,那些平日里无法崭露头角的人,拼命急着博取名声地位,了却个人恩怨,内心无法克制的欲望和外面充满诱惑的机会,都是一片混乱的前兆,如果四大派还是这样,只怕武林将会面临一场浩劫。”
    唐菂说:“现在需要快刀斩乱麻,尽快平定局势,可是放眼武林,没有这样举足轻重的人。少林虽有高僧,但是素来不管江湖风云,况且有为的高僧,也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不习惯江湖奔波。”
    孙采说:“目前就是要趁着这风头,招揽英雄,我想安排一次同盟大会,多接纳一些武林人物,希望能让武林同盟像刚开始那样团结。”
    唐菂点头说:“是啊,南少林大会之后,武林的确度过了一段平静的岁月,虽然有几个魔头,但是大家心是想在一起的,是为了匡扶正义;不过现在,心却想着个人的私事。”
    看着黄山张罗着召开英雄大会,白云感到一阵可怕的杀气袭来,她的功夫已经渐渐疏远,对事情也渐渐冷漠,因为她已经相信,野田一郎不会再回来了。
    唐菂来到她身边,说:“舅舅从来没有真正的和你谈过话,但是有句话我不得不说,你和你娘一样,看起来,都是很有主见的人,但是恰恰是因为你们的坚强,让你们不得不死撑着不肯放手,其实有的事情,根本不能抓住,就要放手。”
    白云说:“舅舅的心我明白,但是我的心,舅舅却不会明白。”
    唐菂叹说:“舅舅当然不会明白,孩子,也许说来是个笑话,舅舅到现在也不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生死相许,总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是一件自然的事情,是一件应该的事情。”白云说:“你同舅母天天在一起,觉得很自然,那就是爱。舅舅,现在武林很不平静,像你这样一心为了武林的人,已经很少了,如果你也为了自己的私事而缠绵不绝,那武林便再也没有指望了。”
    唐菂说:“如果你能重新拿起手上的剑,作回你的神剑书生……”
    白云转过身来,说:“我现在连剑都不会拿了,神剑书生,已经完全离开了我,就算整理好所有的思绪,我也只能作回一个简单的女人,一个孤独的母亲。”
    唐菂知道不能劝她,只好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白云听到远处传来英雄聚会的声音,感到内心深处那孤独的心思苦闷到了极点,她曾经怨过恨过,不过她并不后悔,因为每次想到最后,她总是伴着野田一郎的容颜缓缓睡去,那现实虽然残酷,梦境却是优美而动人的,尽管醒来后,梦境离现实越来越远。
第十九回:花开
    自从英雄大会之后,唐菂孙采更加忙了。武林同盟的名声如日中天,关于暗杀和死亡的噩耗,也渐渐远去。
    时间随着冰儿的长大缓缓流逝,尽管武林同盟力保大明皇帝,闯王依然成为皇上自杀的原因,而清人的铁骑,无疑让所有中原人从幻想猜疑的美梦,跌入残酷冰冷的现实,因为那冰冷铁刀的锐利,杀人如麻的事实,那满天漂流的灵魂和满地流淌的鲜血,是比之闯王和皇帝之间战争更加可怕的威胁。
    因为那不单是茶余饭后的话题,更是导致死亡的原因。
    南明和大清的对峙,变成空前惨烈残酷的厮杀,满布于几乎人们能想到的每一个角落,多少生命因而枯萎,伴着一阵随意飘来的风,带走的何止是无辜的灵魂,还有世人曾经构想的历史方向,也因此改变它本来的轨迹。用铁骑和勇猛势如破竹挥师南下的清人,不但宣告了一个朝代的结束,更试图创造更伟大的奇迹,于是创造与维护者争逐的命运,便化为每个人奋力挣扎的轨迹。
    白云本来无所牵挂的生活在琴居之中,但是她也无法不感到了那随时飘来的血腥味道,尤其是华不讳经常来到她房间里,说着他们要扶持南明的计划。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华不讳又来到白云的房间,说:“我已经长大了,为什么还不让我北上,刺杀清朝的皇帝!”
    白云说:“你才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在你这个年纪,需要的是学习,你看外面风雨飘摇的世界,正等你去扶持。到头来是清人得了天下,看来大势已经难回,为什么舅母就这么看不通透?”
    华不讳坚定的说:“不,我不信,汉人是坚强的,是伟大的,他们不会屈服于野蛮的淫威,甚至可以将这整个人间变成忠魂的地狱,也绝不会拱手江山作别人的奴隶。”
    白云抱着冰儿,看着她熟睡的脸,说:“你让我想到了年轻的激情,少年以为手中长剑可以斩尽天下不平,以为剑是抒发情感和匡扶正义的工具。你错了,你和这剑一样,只不过是天下最微弱的力量,你所要作的,是用你的眼睛,去洞察世事;用你的心,去明辨是非;用你的生命,去匡扶正义。而不是奢望,是遐想,舅母毕竟对你太仁慈,你练功的辛苦,绝没有我当年的痛,以你的修为加上你冲动不安份的激情,只能导致你最终的失败。我很担心舅父舅母这次不能回来。”
    白云闭上双眼,她不想看到太多的事情,可惜却没有动静,她不愿将眼睛永远闭上,所以踏上了下山的路,一个人来到山下。
    山下是一片狼藉,战争已经将黄山脚下弄得生灵涂炭,剃了头的人,带着悲伤的心情,一样生活在他们以前生活的地方,行人的面上带着同样悲伤的色彩,同天地连在一起。
    客栈中人很少,白云要了许多酒,一口口的喝着,忽然几个清兵冲了进来,挥着刀大声嚷着:“把没有剃头的人,都抓起来!”
    忽然一条丝带绕来,在几个清兵身上一带,几个清兵跌向外面,客栈中有人大声说:“七彩仙子来了!”白云抬头一看,只见林羽依和林玉芙从楼上缓缓下来,林羽依说:“清狗,如果再要猖狂,休怪姑奶奶不客气,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七彩仙子总有一天会割下他的人头。”
    白云心想:林羽依对清人倒是憎恨,看她这样子,在武林中的名头应该用如日中天来形容了。白云自毁容之后,一直戴着面纱,所以林羽依二人也没有注意,掌柜的走前走后点头哈腰唯恐不周的招待着二人。
    林玉芙坐了下来,说:“师姐,咱们这一路北上,看到的清兵越来越猖狂,况且清人的高手也多,看来凭我二人之力,只怕很难成事了!”
    林羽依喝了一口酒,说:“留发不留人,武林同盟的人都投身于刺杀清朝皇帝的大业里,连西陵派、真武派也如此。我们也别无选择,以前名声小的时候,固然有很多烦恼,现在名头大了,却有更多身不由己的烦恼。”
    林玉芙说:“不管怎样,不能看着百姓被清狗欺负,他们也太残忍了,杀人如麻,好像杀猪一样。”林羽依冷笑一声,说:“这群畜生,他们知道什么!”
    白云轻轻喝了一口酒,看到街上来往的行人,似乎看到他们紧皱的眉头和满腹的心事。她自己也觉得一股郁闷的情结在心头涌起,无法摆脱,更不能改变。
    林玉芙问:“咱们此次北上,一直没有遇上各派高手,会不会出事了?”林羽依说:“黑夜魔君重现江湖,而且被清人重用,我看他们凶多吉少。几年前我和黑夜魔君交过手,那时候他就很难对付了,现在只怕更难对付。而且当年我们将他打落悬崖,这深仇大恨,谁都不可不报。”
    林玉芙说:“当日就该仔细搜查,不然……”
    林羽依说:“就算仔细搜查,人也是走了。我们下山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了,大家都以为是掉到河里给水冲走了,这么高能活下来,除非下面有神仙,否则,那就真是他命不该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林玉芙说:“还有人说长刀会也和清人联络,不知这传闻是否真实?”
    白云听得心里一紧,林羽依喝了一口酒,说:“谁知道,不过空穴来风,总有些根据,长刀会的恶贼,杀了二师弟,我同他们誓不两立。迟早一天,会报了此仇。”
    林玉芙说:“你说琴剑书生也真是的,一直是琴剑书生该多好,据说自从为了保护风家的两个孩子,就此和闯王闹翻,自然得罪了不少江湖高手,要不是她是黄山派的亲戚,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白云心想:想不到她们在背后,还议论我的事情,她又怎能知道我那些甘愿为我死去的朋友,和我看到大哥时那复杂的心情。难道因为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就非得加上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吗?
    林羽依笑了笑,说:“朝中有人好做官。师妹,我为什么那么跟着孙采,不就是因为她名气大吗?你以为她随意说两句,我的武功就真的好了?你看罗如心,她比孙采聪明,但是就是因为长笛会不过是台湾的一个门派,和黄山那是无法相比,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就是她作了几件大事,别人也不会觉着什么。倒是这位唐夫人,不会武功,却比天下第一高手更厉害。不过,看样子,有一个白云,加上一个黑夜魔君,她不会笑多久了。”
    林玉芙问:“这话怎么说?师姐。”林羽依说:“我也说不准,反正我们是隔岸观火,落得清净。我也不用再用以前谄媚的笑脸对着孙采,反正空灵岛如今也是四大派中的一派了,能走到今天,也算不容易。”
    林玉芙正要说话,忽然走来两个大汉,其中一个说道:“老大,咱们这又到了黄山脚下。”那老大叹说:“是啊,要是像黄山派那样,有高楼住着,不用为生活发愁,那该有多好!”先说话的那人说:“我们七兄弟当初联袂闯荡江湖,那是何等的美事,可是时过境迁,现在和五个兄弟阴阳相隔,旋风七骑的名头,根本没人记得了。”
    林玉芙二人见他二人说起话来,就都听着,低头佯装吃菜。白云倒是对旋风七骑有些印象,没想到这七个人现在只有两个人,而且还没有骑马。
    老大叹说:“那时找我兄弟七人的人多如牛毛,现在我们已经堕落到连马都买不起的地步了。”小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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