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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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玉龙说:“姑娘,你也许是来这里游山玩水,可是我不一样。”东方萦问:“你要干什么?”古玉龙支吾了一下,说:“我要去找我的亲人,线索很少,所以,我没有玩的兴趣,更不喜欢看山看水,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东方萦笑说:“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大事都放在第一,我大哥也是这样。”古玉龙问:“你大哥?”东方萦笑说:“我从小在街上流浪,是大哥救了我,跟着他,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把这世界看得美好。”
古玉龙说:“你大哥在你生命里印象很深,对你的影响,一定很大,他一定是一个善良的人。”
东方萦说:“善良,善良和好,也都是一面,对朋友善良,对敌人自然就会凶狠。”古玉龙说:“你大哥有仇人吗?”东方萦说:“他的事情,我不大清楚,你呢,你从小在父母怀里长大,一定没有过流浪的经历。”
古玉龙摇头说:“不对,我也从小流浪,是师傅救了我,师傅是我平生见过最伟大的人,他不但对平静祥和,而且有一颗旷达宽广的心,师傅对我的影响很大,我所作的事情,就是对师傅使命的延续。”东方萦问:“令师为何自己不出山,而要让别人,成为他生命的延续。”古玉龙说:“师傅曾经受伤,双脚不能行走,虽然他御气而行,身手还是很好,但是每到天气变化之日,都会疼痛难忍,更不能长久在外度过,所以,他把希望都寄托在弟子们身上。”
东方萦说:“令师有好几个弟子吗?”古玉龙笑说:“你问得太详细了,家师收了三个弟子,不过我师弟师妹都还小,他们也都不知道师傅心里的想法。师傅的想法,其实,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而已。”
东方萦叹了口气,说:“很多人的想法,别人都不知道。”
古玉龙正要说话,忽然一阵厮杀声音传来,两人站在山头,只见山下沙尘漫天,刀剑枪声不绝于耳。东方萦说:“好像是荷兰人。”古玉龙仔细看着,看出下面那几人正是冯平等人,只见冯平手上一把银刀,在人群中来去自如的穿梭,刀光过处,热血翻飞。
秋水手上一支铁笔,在风中挥舞着,笔法苍劲,笔力浑厚,所到之处敌人应声而倒;君龙大袖飘飘,黑白棋子像是狂风骤雨;封聚龙站在较远的地方,长箭过处,例无虚发。
古玉龙正要说话,忽然身后一道黑影像是狂风卷来,飘然来到人群当中,手上一把长刀,古玉龙只见这人刀法急如狂风,顷刻便将人群中来去的黑白棋子和长箭拦住。
他身形飞动,来到空中,长剑一指,和那黑衣人斗在一块,两人的功夫都是旗鼓相当,渐渐斗到紧要处,地上秋水等人已经将荷兰人全部干掉,站在地上看着两人决斗。那人见已经无法挽回局势,就虚晃一招,飞奔离去。
秋水问道:“这个人是谁?”古玉龙说:“看样子,是东瀛长刀会的人,荷兰人不会坐以待毙,终于找到了帮手。”冯平说:“长刀会,这些东瀛小丑,看不出武功倒也不错。古少侠,原来你年纪虽轻,功夫却登峰造极了。”
古玉龙说:“在下的功夫何足一道,在中原,连个二三流的角色都算不上。”秋水点头说:“怪不得师傅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中原高手,原来竟真有这般厉害。”
古玉龙望着山腰,飞身来到山腰间,只见东方萦仍然站在那里,笑说:“公子,你武功真好。”古玉龙一笑,说:“看样子,姑娘你也是武林中人,处变不惊,身手一定了得。”东方萦淡淡的一笑,看着山下离开的人,说:“不过我最怕动刀动枪,要死人的。”古玉龙微微一笑,说:“可是没办法,这是解决问题唯一的办法,我从来不认为,对付敌人,有比这更有效的方法。”
东方萦问:“只要是你的敌人,你都会杀?”古玉龙说:“是的,对敌人,我从来不会妥协,他们的花言巧语,他们的威逼利诱,对我而言,都是一样,杀人,也许是残暴的,但是却是有用的。我们的国家风雨飘摇,需要这种方法。”
东方萦说:“是他们不敢杀人吧。”
古玉龙说:“仁慈和宽恕是美德,也是缺陷,不敢杀人,你知道当年秦皇汉武杀人如麻时连神灵都震撼的力量吗?你知道蒙古的铁骑兵是如何横扫天下的吗?这些都不说罢,你会看到的,对了,你,你不是台湾人,也不是中原人吗?”
东方萦笑说:“我四处流浪,这怎么说?”古玉龙说:“心,一个人的心向着哪里,她就是哪里的人。”东方萦说:“公子是充满激情的人,讲的就是问心无愧,认为心到了,就算别人不理解,也是值得的。”古玉龙点点头,东方萦说:“看起来,你太年轻了,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么现实,别人都不相信你,你凭什么说你自己的心怎么样,心,谁也不知道别人的心怎么样。”
古玉龙说:“看起来,你好像很世故。”东方萦说:“看起来,你倒不像四处流浪的人,四处流浪的人,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别以为你是泱泱大国的一员,因此而荣耀而不惜牺牲一切,那是迂腐的。”古玉龙说:“恰恰相反,我反而认为这是高贵的,而我保护高贵的唯一手段,就是有一颗高贵的心。”
东方萦不屑的说:“公子,我绝不赞同你的观点,这单纯的想法虽然简单,但是根本不合时宜。”
古玉龙自然不想和她争辩,便笑说:“大家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必那么认真。毕竟世间有千万人,就有千万种想法。”东方萦笑说:“是啊,刚才我看公子出手不凡,公子是岛上的英雄豪杰,还是中原的大侠?”
古玉龙说:“我既不是英雄豪杰,也不是大侠,只是来这岛上有点小事罢了。姑娘,你呢,我看前面不远就是王城,你可别往前走了。”
东方萦问:“那公子的意思,你要闯进去了?”古玉龙点头说:“不错,我想看看里面的情况。”东方萦说:“里面围困重重,公子武功再高,能敌得过千军万马的包围吗?那是送死的事情,不管是谁都知道。”
古玉龙说:“不去怎么知道?如果永远都只是在城外打打闹闹,根本没法伤及主力,那赶走荷兰人,就永远只是一个理想,一句话。要想变成现实,本来就要死人。”东方萦说:“你就这样一个人?”
话音未落,只听冯平说:“谁说他是一个人?我们这里还有好几个人呢!古兄弟,我们也正有此意,不入王城,就没法伤其要害。看来我们是想到一块了。”
古玉龙一笑,东方萦说:“虽然我不知王城内是何样子,但是据说戒备森严,连鸟都不能随意进出,你们就几个人,血肉之躯,难道不怕粉身碎骨?武林中人和官兵从来都是井河不犯,这是规矩,因为你们互有优势,单打独斗是你们占便宜,运筹帷幄是他们占上风,大家相安无事,各得其所,那才是长久之计,如果非要逾越这个界限,那么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他们会心惊胆战,你们也得不到安宁的生活。”
古玉龙说:“现在是我们的国土被人侵犯,我们的子民被人奴役,我们不是武林中人,和千万百姓一样,我们都是炎黄的子孙。东方姑娘,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我知道你并非常人,不管你来自哪一派,帮着哪一方,我想你来到这个岛上,就已经不再是个单纯的武林中人。你说呢?”
东方萦淡淡的一笑,秋水说:“姑娘,你是在阻拦我们吗?”东方萦摇头说:“不敢,我怎能阻拦各位英雄。我只是想,我看来,武林应该是偏远的,它本来就不是……”秋水打断她的话,说:“你错了,武林中人讲的就是一个行侠仗义,天下太平,武林就会安静而偏远,但是天下不太平,需要我们出手扶助正义拯救弱小的时候,我们绝不甘心偏远;锄墙扶弱,是每个人练武前应当学会的最基本的道义,否则,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改变不了邪恶肆虐天下颠倒黑白的嚣张。你师傅没教过你吗?”
东方萦说:“家师看来,习武只是为了参悟天地万物演变的奥妙,结合天地自然之力,以使人能驾驭上天赐予人的各种力量。”
古玉龙说:“二位不必争执,这说起话来,谁都可以头头是道,可是话又不能当真,如果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话,那就乱了套了。”冯平说:“不错,事不宜迟,咱们赶到天黑前到王城,天一黑,咱们就进去看个究竟。”
东方萦说:“既然各位心意已决,那我也不好相劝了。”秋水说:“本来就不要你劝,我还想劝劝你呢。”
君龙和封聚龙都没有说话,六人健步如飞,往前赶着,越走越快,那绿衣女子一直翩然相随,看起来身手竟也不凡。
到了王城之外,远远的看到城墙,暮色苍茫,城墙高大而森严。六人在外面站了一阵,冯平说:“以咱们的轻功,要飞进去倒也不难,只是听说里面有火枪手,还准备了大炮,所以千万不要惊动他们。我打听了一下,王城之主揆一住在这个地方。”他打开一张地图,说:“这是曾进过王城的一个长老画下来的,这栋楼守卫森严,一定要避开,咱们这次分别往四个方向,查探他们的兵力和弹药粮草所在。”
东方萦说:“就凭几个人黑夜里去找,能看到什么?”冯平说:“但是白天王城之中,根本不让当地人自由行走。大家看过之后,在图上做好标注,以待来日咱们攻城时有用。”秋水说:“冯大哥放心。”冯平说:“秋水和古兄弟往东面走,君龙往南面,封兄往北面,咱们最后到城内钟鼓楼会合。以爆竹为暗号,若有爆竹声响,则说明已被人发现,不能赶去爆竹声响之地。”
古玉龙点头说:“好。”
东方萦说:“古公子,听说城内危险重重,你可千万小心。”
秋水说:“姑娘放心,那些荷兰人不值一提。”
古玉龙和秋水飞身上了城楼,在城内屋顶上一路穿梭,来到一个大院外,两人站在屋顶,秋水说:“这里应该是一个仓库。下去看看。”两人飞身来到院里,秋水一抬手,几点寒光闪过,那几人都被点住了穴道。古玉龙二人上前去,秋水打亮了火,说:“是一个储藏粮草的仓库。”一面取出地图,标注起来。古玉龙见她动作熟练,心想他们这才是有备而来,我说来看看形势,可是连看看什么形势都不知道,光凭记忆,根本不能得有所用。
秋水收好图纸,二人继续往前走了一阵,秋水每到一个大院,或是一栋大楼,都会做好标注,眼看快到城墙,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秋水回头一看,说:“爆竹响了,有人发现了我们。”古玉龙说:“咱们从这里离开吧。”
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我一路跟着你们过来,你们看了这么多有用的东西,难道还想离开这里吗?”秋水手上铁笔一抖,说:“不管你是谁,出来!”只见一个中年文士,站在对面屋顶。秋水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荷兰人办事?”
中年文士说:“在这个世上,还分什么荷兰人中国人,谁能让我活下去,谁就是救我的人。”他手上一抖,出现一柄折扇,在月色下,扇子泛着银光,看来是一把银扇。他轻描淡写的说:“以前我连一顿饭都吃不饱,现在不一样,现在我连兵器都是银子作的。”秋水说:“那就和这铁作的兵器比比!”
说完身形扑了过去,口中说:“古兄弟,你快走!”古玉龙见二人斗了起来,那中年文士出招轻盈缓慢,秋水出招却是极快,两人的功夫也就在伯仲之间,古玉龙急忙抽出长剑,飞身而上,向那中年文士杀去。
那中年文士折扇轻摇,在二人身边翩然舞动,大袖飘飘,丝毫不乱。秋水喝道:“老妖怪,死去吧!”她一面打,一面骂,那中年文士笑说:“姑娘,火气别太重了,打就打,骂什么!”秋水说:“我就要骂,助纣为虐,送你到阴曹地府,去见阎王爷!”古玉龙也快被她无休无止的骂声给弄烦了,手上一动,一招“风萧萧兮易水寒”,中年文士手上的折扇已经飞落空中。
秋水脚上一踢,将那人踢到院里,大声骂道:“人渣,姑奶奶今天送你上路!”她正要飞身下去,古玉龙急忙拉着她,说:“快走了!”只见几个人影闪动,朝这边飞来。两人急忙飞身离开。来到城墙上,只见一个中年女子站在那里,手上拿着一朵金子铸的芙蓉花,笑吟吟的说:“我知道这些守城的士兵对你们而言形同虚设,所以在此等候多时!”
秋水说:“老妖婆,荷兰人给了你金子铸武器,是不是!”说着已经挥着铁笔扑了上去,笔杆中几点寒光飞出,打向那妇人脸上。古玉龙挥剑刺向那妇人,一面说:“你快走!”秋水自然不愿离开,两人围着那妇人缠斗不绝。
妇人手上的芙蓉花忽然间金光四射,秋水只觉身上一疼,胸前已经被一片花瓣所伤,古玉龙急忙打出一把零星暗器,将那妇人一阻,带着秋水离开城墙。
两人走了好长一段,古玉龙见后面没人来了,才停下来,说:“我替你包扎伤口。”秋水点点头,古玉龙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袍,将她胸前伤口包扎起来,一面包扎,一面说:“看到那中年文士,我还不太确定,但是看到那芙蓉花神,我就知道他们是平教高手。”秋水问:“平教是什么门派?”古玉龙说:“平教教主平吟清,是北方的一个魔头,后来被武林同盟打成重伤,跌入海中。大家都以为这魔头死了,没想到居然被荷兰人的船只救了上来,所以她和荷兰人一直很好。不过她一直在北方,可能是现在荷兰人不能对付武林中人,所以请了八大高手前来助阵。”
秋水问:“这八大高手,都是些什么角色?”古玉龙说:“听师傅说,都是江湖散客,那芙蓉花神的‘散花手’,江湖上一流高手都要忌讳三分;‘银扇客’的‘银光扇’,也名震江湖。”秋水问:“那其余六人,都是些什么人?”
古玉龙说:“似乎有茶君子,琴鹤先生,无忧隐士,剑帝,琵琶客和飞女,他们武功高强,天下罕有敌手,而且和江湖各派没有关联,对平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