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有个包小姐-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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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死一样的沉寂。
如果换作别人早就爆发了,恐怕只有展昭,也只有他才会如此隐忍吧,只是现在,我倒希望他是白玉堂那种性格,把我暴打一顿我会更舒服。毕竟我骗了他这么久。
又过了良久良久……总之,我的面条已经不冒一丝热气了。
又听他问道:“你是谁派来的?”
心里蓦地一惊,这下误会更大了,他一定以为我是老包的哪个死对头派来的,特地化成包青青的样子……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我真想说,我是老天派来的,可谁会信啊?
如果说是穿越来的呢?估计会被丢进油锅……
我郁闷,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又听他说:“你还敢说雍王之死与你无关吗?”
“当然与我无关!”
我再也不想隐瞒了,我再也不想撒谎了,我再也不要被人冤枉了,我再也不想承受不能对人言的折磨和痛苦了,我嗖地站起来!
“我不是谁派来的,我根本就不属于这里,我来自……九百年后,我莫名其妙就来到这里,我莫名其妙就被人劫持,莫名其妙就被人说是包拯的女儿,莫名其妙就害死了雍王,莫名其妙就被押入大牢,莫名其妙就被通缉,莫名其妙就中了毒,你问我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悲伤,声音越说越大,眼泪哗啦啦往下滴。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你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绝对不会连累你们开封府,我只希望你再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无论我自己的事情有没有结果,我都随你回开封府了结此案。我只要半个月,我的时间不多了,就半个月,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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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谁会在乎谁
雨早已停了,清新的空气中捎带着花草的清香,我一个人在院子里信步走着,心情还未平复。刚才不知是怎样走出房间的,几乎可以说是逃出来的。
我知道自己的脾性,天生的急躁,易冲动,越急就越容易出错。刚刚被他那句话刺激了,稀里糊涂就把自己的底牌和盘托出,忘记之前一直告诫自己的这是古代,不是人人都可以接受穿越这种灵异事件的。
当我噼里啪啦的说完那一段,最后还带着商量甚至有点像乞求的语气跟展昭讨要半个月的时间后,我才发现,展昭的表情不是一般的夸张。
他在我心目中素来是很沉稳的,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安静得像一潭幽静的湖水。可就在刚才,他似乎受了巨大的震动,眼里流露出不可遏止的惊愕,表面上看起来清澈宁静的眸子,细细望去,下面却波涛翻涌。
外面雨过天晴,屋内却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死寂得可怕。
我想不出当展昭从刚才那段话中回味过来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趁暴风雨还没有发作,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出那间屋子。
临出门时还自作聪明的加上一句:“你慢慢想,想好了答复我,我,去外面转转。”
不知道展昭他现在是什么反应,总之他没有追出来,算是万幸了,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这么难以置信地事。这么不可思议的事,这么难以接受的事,是需要时间好好消化的。
我信步走着,突然想起张龙说白玉堂早上给我熬药,于是朝后院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早已过了吃饭的时间,后院里比较安静,跟伙计稍微打听了一下,便知道厨房的位置。
门口有一小堆药渣。想必是早上煮药倒掉的。屋子里冒着烟,虽然不是很大,却足以令那个人狼狈不堪。
只见他一手撑地,一手拿着蒲扇,两膝弯曲,头朝下往炉内探去。
还真没见过这样生火地,难不成要用嘴吹气,那手里的蒲扇用来干什么?
我大骇:“你在干什么?”
他吃了一惊,猛地转过头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愣愣地瞅着我。
好一个大花脸啊,白白净净的脸上凭添了几道黑印,鼻尖上一抹黑最是有趣,洁白的锦袍上也是东一处灰西一处黑。
这是白玉堂吗?这是素来有着超级洁癖的白玉堂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却又抑制不住想要捧腹大笑。
还未笑出声来,白玉堂早已旋风般的冲到我跟前,连珠炮似地吼道:“你怎么下床了?谁让你下床的?谁告诉你醒了就可以下床地?”
我的天,醒了不下床,难道要睡着了下床?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就算你下床了。也应该在屋里呆着。你怎么能到外面来。你看你,头发上怎么有水,衣服怎么也是湿的。鞋子也湿了……”
汗,刚才光顾着面条,忘记擦雨水了。1…………6…………K小说网
不过我以前真的不知道小白还会这么罗嗦,我真是看走眼了!
“好了好了,别说我了,倒是说说你,你刚才在干什么?哪有用嘴生火地,你有没有生过火啊?”
他的脸顿时红一阵白一阵,期期艾艾的说:“扇子不好使,风太大了,满屋子都是烟灰,只好用嘴,可这火一会儿着一会儿灭,一碗药熬了好{炫&书&网久……不过,马上就好了,再生一次火就好了,你再等等啊!”
说着,他又一溜烟跑回去重操旧业,俯下身子对着炉子吹气。真是难为他了,估计真的是第一次干这种活吧。
我哭笑不得,只好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做了一个请让开地手势。
小白半信半疑地走到一旁,我蹲下身子,先点燃一些干树枝,塞到炉子里,再架了一些干木块在上面,接着用蒲扇轻轻地摇,三下两下就把火给点着了,然后转过头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小白抿了抿嘴,翻了两个标志性的白眼,才依着我坐了下来。
浓浓的药味在鼻尖萦绕,偶尔听见一两声木块烧裂地噼啪声。
忽听小白轻声问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我有点莫名其妙,难不成他也要我交待底细?
“告诉我你想走啊?”原来是指我昨天逃走的事情。
我笑笑,随口应道:“告诉你有用吗?难道你带我走?”
“当然有用。”他的语气有些责备的意味:“如果我早知道你想走,绝对不会让你等到现在。你看你,没走成不说,还把自己给弄病了,真是个笨
“你才笨蛋呢!”我白了他一眼,反唇相讥道:“你不笨为什么早不知道我想走?”
小白张了张嘴,却又无从辩驳,但又很不服气,在那里嘟囔道:“谁让你不早说,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啊?笨蛋,你不是跟展昭比武吗?不是说赢了就带我走吗?怎么还留在这里啊,是不是打不过人家啊?”我故意拖长声调,叹息道:“唉,我早就知道,所以我才没有指望你啊,只好自寻出路了!”
小白最受不了别人说他技不如人,尤其那人是展昭,这个我自然知道。可是我最喜欢看他气极的样子,所以故意说出来气他。谁知等了半天,却不见他来反驳。偷偷瞧了过去,却见他脸色微红,怔怔地不说话。
看来这招不灵,赶紧换招。
“喂!”我用胳膊肘轻轻地推了一下他,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问你什么?”他抬起头一脸茫然。
我瞪了一眼他:“少装蒜,你昨天跟展昭吵什么来着?”
“哦!”他(炫)恍(书)然(网)大悟,却又不屑的说:“这有什么好问的。”
我吃了一惊,他居然不在乎我不是包青青这个事情,是不是有点匪夷所思啊?
我不死心,又问:“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谁?你不怕我是坏人?”
他“切”了一声,撇了我一眼,语气更加的不屑:“就你这样也敢说自己是坏人?”顿了一下,又说:“我管你是谁,你是我认识的你就好了!”
我这样,我这样怎么了,难道我脸上写着好人两个字,虽然后面那句话比较顺耳,可是前面那句话,我怎么感觉是在鄙视我呢?
算了,既然他不在乎,我也就放心了,多一个敌人就少一份危 3ǔωω。cōm险,恩,还是小白比较好,不太在乎我是不是包青青,不像展昭……唉,一想起展昭就郁闷。
“怎么了?”小白见我叹气,又关切地问:“又想着逃走啊?”见我不作声,又一脸认真地说:“你放心,等我帮展昭把那件事办完,我就带你走,带你回江宁酒坊好不好,请你当大厨。”
“当你个头啊!”我白了他一眼,我想的根本就不是这回事:“哦,对了,你刚才说帮展昭办一件事,是什么事啊?”我的好奇心又来了。
小白拣起一根枯枝,随手摆弄着,闷闷的说:“既然输了,我自然会帮他办到。”说着,将树枝狠狠地抛了出去,又道:“早知道你这么想走,我绝对不会输给他。算了,不说了……药好象熬好了。”说着,就去查看炉子上的药罐。
这家伙,输了还不服气,早知道他会这样。可惜没有亲眼看他们比武,否则真想看看小白是怎样输的。
…啊,给点推荐票吧,粉红票就算了,我向来不贪心的。嘿嘿……
83 似是故人来
小白终于把药倒进碗里了,不过他看上去技术不熟,把自己烫得手忙脚乱的,我想上去帮忙,他却说我这么有难度的事我肯定做不了,我一气之下就由他去了。哼,我才懒得告诉你提药罐的时候手里应该拿块湿毛巾呢,谁让你老鄙视我,烫死你活该!
轮到他劝我吃药了,我告诉他我才吃过药,这碗药得下顿吃,他却逼我现在喝,说是这样病才好得快。我又告诉他药不是喝得越多越好,要定时定量吃,他还是不依不饶。
看来跟他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同时我也看出来了,他大概很少喝药,估计连药是什么滋味都不太记得了。
于是我便哭丧着脸说:“你是不是在药里加了特别多的黄连,为什么你熬的药特别苦,你是成心整我是不是?”
他皱着眉,捧着药汤自言自语:“不会吧,我什么也没加啊,难道是熬太久了的缘故?这药很苦吗?”
“是啊!”我的表情更夸张了:“苦的要命啊,不信你自己尝尝啊!”
“是吗?有那么苦吗?是不是我尝了你就喝?”
我使劲的点头。
他犹豫了半刻,终于狠下心来,喝了一口。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反应。
谁知他竟然眉头都不皱一下,在嘴里稍微停顿了一下。就吞了下去,末了还舔了舔嘴,貌似味道还不错。
我诧异地看着他将碗重新递回我地手里,看着他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心想:这人有没有味觉的?
难道这药真的不苦,我舔了一下,妈呀,苦得要死。好奇心害死人啊,我赶紧将药给倒了。
正准备回房,忽然窜出一个人来,将我挡在门口,定睛一看,却是丁兆惠。
“展昭刚才跟你说了什么?”她没好气的问我。
“奇怪了,他说了什么你应该去问他,干什么来问我?”说完,拔腿就走。
对于没有礼貌的人。我向来懒得搭理的。以前她对我还算客气,可自从知道我不是真的包青青,她简直就把我当作仇人了。反正我再也不会阻止你和展昭了,你爱咋咋地。
还未走出两步。她又一个箭步拦在我面前。性情再好也会被惹出脾气来的,我冷冷地看着她:“丁小姐,你是想用武力来逼我说吗?”
她脸色微微一红,道:“不是。”看来她也不是完全蛮横不讲道理。
我抬脚欲走,她又拦住我。开口道:“想不想知道昨天白玉堂为什么输了?”
这是在跟我谈交换条件吗?
我暗自好笑。道:“想知道又怎样。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切,难道我不可以去问张龙么?
可是她又说:“别人可能知道,可是别人不一定会告诉你。”
什么意思。我向来是好奇心大于牛的。
可是我又不想因此妥协,才不要让她得逞呢,我还是迈开了步子。
“我告诉你吧,白玉堂输是因为他没有武器。”
没有武器?他的武器,不是扇子么?上次那把被废掉了,这次,难道也被废掉了。
哎呀,太可惜了,那把沉香木扇啊,送出去还没两天呢!
又听见丁兆惠在后面故意抬高音调说:“他本来有武器的,可是关键时候,他舍不得用,可见那把扇子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啊。1……6……K小说网”
什么,这个猪头三,我送他扇子又不是用来看的,幸好比武的是展昭,要是换作别人,那可怎么办啊。
我丢下丁兆惠,气呼呼的跑去找白玉堂,准备教训他一通,却发现他不在房里,只得作罢。
晚上张龙又来给我送饭,他告诉我白玉堂也病了,我吓了一跳,刚才还看他活蹦乱跳的,怎么可能?细问之下才得知,他刚才看见白玉堂躲在一个角落里剧烈地呕吐,好像病得还不轻。
我听了一口汤差点没喷出来,我就说嘛,他养尊处优,胃口那么刁,怎么可能吃得惯那么苦的药,还敢在我面前装,真是死要面子。
不过,他也许是为了想让我吃药吧,呸呸呸,才不是呢,他会那么好心?
接着不知怎么的说起了展昭,好像是张龙主动告诉我的,说是展昭出去了,让我们自己启程,至于去哪里全听我地。
我听了怔怔地说不出话来,这么说,他是答应我了,答应再给我半个月了?否则为什么听我的?可是既然答应了,他为什么又要离开?我都已经承认我不是包青青了,他不是应该看着我才对吗?
难道,他是怕我不好意思面对他,才主动离开,有张龙看着我他也一样放心嘛。
对,一定是这样,他真是个细心的善于为他人着想的人哪!我这样安慰自己。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自我安慰,这,大概也是我最大地缺点。
第二天一早我们启程了。
一路上,只有丁兆惠一个人闷闷不乐,小白和张龙在我地指导下,学会了斗地主,大家玩得不亦乐乎。
只是偶尔,偶尔会想起展昭,没有他在地日子似乎少了点什么。
呃……大概是少了一个观赏物吧,那么帅的人,摸不得,看看也是好的啊!
行了几日,我们快到江陵了,距离襄阳大概只有不到两日地路程。
唉,就算到了襄阳,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解药,黑妖狐只说解药在襄阳,却没告诉我其他线索,我该如何查起?还有楚牧,也没有半点踪迹。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