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约亿万情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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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可以不用说了,他看出了她在颤抖,全身抖得厉害。
“月光……”单洐的面色凝重,整颗心揪在一起。
“后来呢?”
原来那个疯女人叫做易飘飘,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她的名字,但她对她的伤害却已确确实实的造成。
为免她的一再追问,他只好坦言:“因为后脑受到重击,又失血过多,所以……”
他停住话,改以双眸深情地凝望著她,没想到月光却接替了他的话。
“所以,我母亲到医院时,已经回天乏术了,对吗?”
她的过于冷静实在让他担心。
单洐点点头,弯身欲抱住她,但月光却早一步伸来一手,抵住他。
“她呢?”那个杀了她母亲的疯女人呢?
“易飘飘?”单洐有些慌,因为她的拒绝是那么的明显,她不让他抱她,也不让他亲近她。
“嗯。”点点头,不可思议的,月光的眼里首度闪现了恨意。
“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跑了,不过稍早之前警察来过医院,说已经抓到她了。”
“已经抓到了吗?”她嘴角扬起的笑纹,连她自己都讨厌。
“月光,你……”她脸上的笑让他心惊,那不像是他认识的月光。
“我累了,想休息,你能离开吗?”
她的心里好复杂,许多事发生得太突然,她需要时间来厘清。
单洐看著她,动也不动。
“我不许你这样对我,更不许你这样对待自己,你心里难过我知道,你可以哭呀,干嘛压抑自己呢?你可以哭出来,我会抱著你,我可以当你的依靠。”
“我能吗?”月光似在自问,也似叹息。“能把你当成依靠吗?”
“你当然可以,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呀!”如果她不是还躺在病床上,他一定会用力的摇醒她。
“经过这件事之后,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跟你在一起。”终于,月光的泪水被逼出了眶底。
她的心好乱,乱成了一团。
她很自责,要不是她和单洐交往,易飘飘就不会找上门,那么所有的事就不会发生,母亲更不可能为了救她而身亡。
“为什么你不能跟我在一起?”单洐搞不懂她的逻辑思考,也急了、气了。
月光吸了吸鼻子,暂时停止了哭泣。
“你明知道易飘飘为何找上我。”
“那是她的事,与我们无关。”那个疯女人,谁能控制得了她的行为。
“怎会与我们无关?”月光摇摇头,任情绪掉入死胡同。“如果你跟她没有婚约、如果我没答应你的追求、如果你不是没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事情不会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婚约?”等一下,他听出了她话中的重点。“她告诉你,我跟她有婚约!?”
“你想否认?”她无法置信的看著他。
“你宁愿信她也不信我?”她指控的眼神让他极为不悦。
他是那么的爱她,用尽全心全意,她却宁可相信一个混蛋女人,也不相信他?
“那么,你会在台湾定居下来吗?你能否认,你不过是短暂停留吗?”月光动摇了,不过又如何?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忘得了,每当午夜梦回时,想起了母亲的死亡,是她和单洐的交往所种下的恶因,她又将如何的面对他?如何能心安的与他生活在一起?
单洐一时无言以对。
是的,他无法否认,这些年来,他确实长期的定居在纽约,那是因为整个公司、整个集团的运作重心,都在纽约。
这次回台湾开创一个新的据点,他确实已经停留了过久的时间,而之所以会迟迟不离去,则是为了她。
“我说对了吗?”
“我留不留在台湾,跟我们之间的感情又有何关系?”
他在地球上的哪一个城市,不都一样?因为,他会带著她,永远将她系在身边。
“怎会无关?”月光凄然地笑了下。“我想,也许现在我就该告诉你,不,或许应该更早一点就告诉你,我就像是只飞不开港口的海鸥,虽然很坚强,可以自己觅食,但我离不开这块土地,离不开这个城市,因为我爱这里,这里有我的亲人。”
“你将这一切看得比我重要吗?”单洐误解了她的说法。
月光不想解释的点点头。
“还有,你别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每当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我妈妈这件事,是因为我们两人的交往,她才会受到易飘飘的伤害,在我的心中,这个疙瘩会一直存在,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又如何能自私的继续与你在一起?”她痛苦的说著。
算了吧!这样就好,就这样分手了吧?
单洐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许久许久,久到几乎要让人忘了该呼吸。
“你休息吧,我先走了。”他知道她的思绪已陷入了死胡同。“关于你母亲的后事,我会派人帮忙处理。”
他转身走向大门,在伸手触及病房门的门把时,才以极沉重的声音,缓沉地说:
“我想你需要一段时间清静一下,所以这几天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但是能不能请你用不同的角度来看待我们两人的感情,并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没有你,我会很痛苦。”说完,他头不回的开了门,走出去。
月光的泪水,在这时由颊靥上滑落。
第10章
一星期之后,月光脚上的伤经过重新开刀,复原状况良好。
这天,接近黄昏,她由睡梦中醒来。
她又梦见了单洐,这次他背著她越走越远,任凭她如何呼喊、急急的追赶,他都不为所动。
最后,她当然是失去了他,幽暗的空间中独剩她一人。
已经整整一星期了,自从那日两人吵架之后,他就没在病房里出现过。
挪挪身子,月光由病床上挣扎著坐起,想起身去拉上窗帘。
病房的门在这时恰巧开启,脚步声由外头传来。
“日光,能不能麻烦你帮姊把窗帘拉上?”没回过头来,月光心想是日光。
这两天他向学校请假,通常一早就带著书本到医院里来陪她。
脚步声由远而近,走进来的人关上了门,没有回应她,不过倒是很快速的走到窗口,伸手拉上了窗帘。
来人背著光,月光仰著脸,一时以为是单洐。
心口一颤,月光强挤出笑容说:“日光,别一直站著,过来这边坐下吧!”
是她的错觉吧?唉,真是糟糕,一定是还没睡醒,否则怎会将日光当成了单洐呢?
但那肩线、那高挺的身形、那修长的腿……
他照著她的话走近,直到离病床还剩一两步的距离。
“是我,不是日光。”
他极不喜欢现在的感觉,不过是一个星期,她已感觉不出是他、认不出是他了吗?
月光的心咚地一跳,放在身前的双手,紧紧地绞握著盖在身上的被单。
“你……有什么事吗?”
她的心里好复杂,喉头干涩,寻了好久,才找回声音。
单洐凝睇著她。
“医生说你的伤已无大碍,所以过两天要出席你母亲的丧礼,应该没问题。”
“喔。”月光应了一声,视线仍落在双手上。
“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他看著她,眼里仍旧闪著深情。
“我该跟你说什么?”明明不想这么说,但月光勉强自己,命令自己。
“我们之间,真的就到这里吗?”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伸过手来要握住她的。
月光回避的闪过。
“我、我……以为上回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单洐睨著她,由他的眼中可看出他很气、很气。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上你吗?”
月光不语,将唇线抿得紧紧的。
他看著她,看得很深情、很专注,彷佛想要将她永远的烙印在瞳仁中。
“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你,喜欢的不是你的外表,而是你勇往直前,不向命运低头的乐观精神。”一叹,他站了起来,背著她来回走了数步。
月光想说话,但发觉很难,真的很难。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
“我喜欢那样的你,充满朝气,不会向现实低头,更不会轻易的放弃。”他转过身,走了回来。
“你怎么知道我原来就是那个样子呢?搞不好,我只是硬撑的而已。”月光没有勇气抬头来看他,她将脸压得低低的,视线集中在双手上,被单已被她拧得皱乱。
“是吗?”单洐叹了一口气,不再让她逃避,伸来双手直接托起她的下颚。
“看著我,如果这次你走不出阴霾的话,就换我来帮你!只要你敢看著我,跟我说要我走,我就永远不再踏上台湾这块土地一步。”
这是最后的一招棋了,走完了这步,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想出其他的方法。
“我、我……”月光的眼泪掉了出来。
她的心挣扎著、绞痛著,想叫他别走,但能吗?她能这么自私吗?可以将已发生的事,当成没发生过吗?
妈妈因为两人的交往而死亡,她却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与他在一起?不,她做不到,她的心会在自责中煎熬。
闭了闭眼,她让泪水缓缓滚下,等到再睁开眼来时,她的眼中有著绝然。
“你走吧,别再来看我了,我们之间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也谢谢你这阵子来对我的照顾和付出,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会还给你。”
单洐闷哼一笑,收回托著她下颚的手,骤然站起身。
“我给你的,是你永远还不起的。”最后睨了她一眼,他转身朝外走。“我搭今天晚上的飞机回纽约。”
门开了又关上,留下一室的寂静,还有烙印在月光心头最后的一句话——
他要走了,就在今晚。
三个月后。
月光的脚伤痊愈,搬回了原来的住处,生活也恢复到以往,她仍旧打两三个工,将赚钱当成嗜好,让疲劳麻痹部分的思考,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去怀念、去……心疼。
不能否认的,有些事发生了,就永远不会改变。
爱上了一个人,想遗忘,是很难的。
又到了周五,因为日光平常住校,只有到周休二日时才能回家,所以这天月光通常会到黄昏市场摆摊卖衣服,然后早早打烊,回去等日光回来。
抬头看看已暗的天色,和渐渐稀少的人潮,月光动手打理起摊位上的衣服,想早点收摊回家。
“喂,大姊,你卖衣服喔!”这时,两三个年轻人围了过来。
“是呀,你们要不要看看,很便宜喔,要不要帮女朋友买几件?”月光将已收起的几叠衣服又摆了出来。没理由财神上门不伸手接,能多卖几件,就算几件。
“喂,你很不上道耶,真的以为我们是要买衣服的吗?”其中一个年轻人看著她的动作,很不客气的朝著摊位上的衣服吐了一口痰。
月光看著他们,再看看他们脸上的笑。
刹那间,她终于明白了。
“你们想收保护费是吧?”不过他们找错人了。
“大姊,你的脑筋总算开窍了。”其中一个较矮的年轻人笑说著。
月光厌恶的各瞪了他们一眼。
“没有!”
她的钱就算给乞丐,也不给这群人渣。有手有脚,不会去工作,只会欺负善良的好人。
“什么没有?我们兄弟说有就有,今天你是要给个二、三千,还是要我们掀了你的摊子,随便你选一样。”仗著人多,年轻人扬声说。
月光一点也不怕他们,这样的场面她看多了。
“想学人家收保护费,你们还早,也不掂掂自己几两重,年纪轻轻就学人收保护费……”
劈里啪啦的,她开始开骂,最痛恨的就是年纪轻轻就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人。
不知是她骂得太顺口、太凶恶,还是几个年轻人尚有良知,他们个个脸色骤变,逞凶斗狠的模样顿失,还频频后退,一溜烟的跑得不见人影。
“真是见鬼了!”月光呿了声,转过身来,才瞧见站在一旁的黄狮虎和阿吾。
顿时,她了然于心。
原来他们怕的不是她,而是站在她身后的人。
“有什么事?”
“虎哥有话要跟你说。”阿吾代替回答。
黄狮虎瞟了他一眼,阿吾很识趣的带著几个兄弟,退到了几步外。
“找我做什么?”月光没好气,她不想与他牵扯上。
黄狮虎笑笑的不在意。
“我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
“我又没要你做什么。”只要别再来找麻烦就好。
“上回阿吾有跟你弟弟说,我会帮你查查有关你妈的事情。”他很讲义气的,一向说到做到。
“喔?”月光懒得理他,迳自开始收拾起摊位上的衣服。
不在意她的态度,黄狮虎继续说:“这些日子我厘清了一些重点,所以今天来告诉你。”
“之前托人来清偿你妈妈的赌债,和之后又陆陆续续的帮她还掉了一些债务的是同一个人,我想他对你的用心,让我不得不佩服。”
月光停下手上动作,抬起脸看著他。
黄狮虎耸肩笑笑。
“那个男人为了你妈妈的问题,在前一阵子也来找过我。”
“单洐?”月光直觉反应,一定是他。
“唔。”黄狮虎一点头。“那是在你脚受伤不久之后,他来找我,我以为他是来要求我别再继续让你妈妈进我的赌场,但他却是说想跟我合作,安排个假的场子,让你妈妈别再四处去找人赌,想玩就进去玩,因为那已经是她最后一点点精神寄托。”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月光惊愕地手一松,衣服由手上掉落。
单洐从没提过,为什么他都不说?
黄狮虎看著她,撇唇一笑。
“我想,他对你真的很用心吧!知道你母亲是戒不了赌,也怕她常在龙蛇混杂的场合出入,哪天会出事,所以就干脆搞个安全的地方让她去玩。”
他没必要骗她,月光知道。
原来单洐不仅帮了她一次,还为她一直默默的做著,连母亲的事,他都细心地安排。他这样待她,而她却……
一想到这儿,月光不仅自责,甚至觉得没脸见他。
就如他所说的,他给的,是她永远还不起的。
还有,她真的很自私,自私的只想到自己的心情,完完全全没顾虑到他的感受。
当她对著他说要他离开时,他一定很伤心吧?
她好残忍,居然狠狠地伤害了他,伤了一个爱她极深的男人。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虽然已经迟了,错误已经发生了,但她还是要感激他。
“因为上个星期我遇到了你弟弟日光,他告诉我说,你过得不快乐。”
“……”月光低头不语,咬著嘴唇。
黄狮虎看著她。
“还记得我说过要追求你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