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我弟弟(梅心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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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她迟疑地唤道。
霍翊从沙发上应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会抽烟的?”她惊讶地坐下来。
香烟的红头在黑暗中亮了一下,像极了闪烁的霓虹,霍诩避开她的方向轻轻
吐了一口烟。
“心情烦的时候就抽。”
“什么事让你烦?”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今天是谁送你回来的?”他又吐了一口烟,伸手捻熄。
“陈磊光,生物系讲师。”
“你真的那么快就找到递补的男人啦?”
。_就着稀微的光线,曾子黎看见他脸上有着浓浓的讥消。
她皱皱眉头。“别乱讲,我只是跟他吃过几次饭。”
“晤?这么说,我还有机会?”他压抑着感情说。
她看到他的黑瞳在黑暗中绽出灼热的眼神。
曾子黎梁起双眉,不习惯他讲这种话的语调。
“无聊,这一点也不好笑——我要进去睡了。”
她将空的水杯放到茶几上,起身走回房,没料到霍翊竟跟在她身后,在她察
觉转身时,霍翊辞不及防将她逼困在门边的墙上。
“阿?翊?你做什么?”她惊呼。
他单手撑住墙,一手将她揽向自己。
犹如奶油遇上热铁盘似的,他炽热的体温一靠近她,她的脑袋顿时像真空般
空白一片一一脑浆融化了,只听见奶油遇热时所发出的啦啦声——
“N ?”
纤腰被强而有力的手臂钳制,结实的腰身紧紧贴着她,幽暗中,只见他眸中
迸出狂热的激光,躯体隔着薄薄布料互相感受彼此的体温。她察觉到自己擂鼓般
的心跳正大力敲着肋骨,连自己都听得清清楚楚。
“呢广她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单音。
他缓缓俯下头,嘴唇离她唇边不超过五公分,她吸着他嘴里吐出的烟味,惶
乱地张眸看他汇一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即将放肆地吻她。
没想到霍翊下一刻竟然松开她,哈哈大笑起来。
‘你干吗吓得发抖?开个玩笑也怕成这样广他嘲弄地笑道,“只是测试你对
王一尾是不是真的忘情了而已,如果是那个姓陈的吻你,你是不是也抖成这样?”
“霍翊!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她气极了。
距离拉开了暧昧氛围。
“没事自己赶快去交个女朋友,不要老是拿我穷开心!”曾子黎吼他。
她没注意到那双散发出灼热光芒的眼眸一直锁着她的背影。
那一夜她失眠了。
她愈来愈不了解自己,刚刚她在期待什么?
当她被他困住的时候,她为什么没有奋力抵抗?为什么她内心还暗自在期待
某些事情的发生?她到底在想什么呀!她用被子蒙住头,对自个儿生气。
霍诩也是!没事干吗跟她开这种玩笑?
她在床上重重翻了个身,一定是她最近事情太多了,才会被霍翊那些无聊的
玩笑弄得心神不宁。
“助教,你知不知道大专杯的球赛即将要开始了?”王蕾探头过来,兴奋地
说道。
“嗯。”她点点头,视线没有离开计算机屏幕
今年霍翊会参赛吧?“王蕾满怀希望地问会呀!他这两天才到中部去打友谊
赛。”
“那明年呢?”她追问。
“明年我就不知道了,不晓得霍翊会进研究所还是出国去。”她抬头看王蕾。
王蕾一脸可惜的表情,“希望他能留在T 大,没有他球赛就没意思了。”她
哺哺。
“别难过嘛,最起码你今年还是看得到啊。”
曾子黎形状优美的红唇微微笑着。真搞不懂,就是有人能对足球迷成这样。
“曾助教,二线电话。”小江喊着。
曾子黎道了谢,拿起话筒“喂”了一声。
“黎,你今天能不能早点回来广
是霍栩的声音。
‘收回来了?可以呀!我今天没什么事。你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没事,鼻塞。‘不在乎的语调从话筒那端传来
着凉了吗?我去接你,先找地方吃饭,再去听演唱会。“
“好,你六点来接我。”
她还在讲手机,桌上电话又响了起来,小江在那头喊着:“助教,所长找你,
三线。”
她急忙挂了陈磊光的电话,顺道关上手机。
今天的事情真多,她快忙昏了,切掉电源避掉一些干扰。
陈磊光六点准时出现在研究室,她拿起手提包和众人说了声:“我先走了。”
就坐进了陈磊光的那部小奥斯汀里。
“演唱会是八点开始,我们先去吃饭。”陈磊光转动方向盘,离开校区。
“我在国家剧院附近的七里亭订了位子,待会儿才不会太赶。”
“懊。”她偏头看他,七里亭是家非常高级的日本料理店,往往要提前两天
订位,当天大都订不到座位。
今天的邀约根本不是临时起意,看来他还真的蛮用心的。
吃了一顿精致的日式怀石料理,曾子黎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在账单上签名,
而账单上的金额所费不资。如果是王恰威的话,大概会心疼上好几天。
“让你破费了。”
“那么见外干什么?今天好不容易才请动你,当然得好好庆祝~下。”他笑
道。
“我忙嘛。”她有点羞赧地辩驳,让他挽着手进入国家剧院。
他们都知道这是借口,谁也不想没风度地点破。
“子黎广
后头突然有人叫唤她,她倏地转头看去,愕然看到王恰威和李雅霆站在身后。
王冶威面带微笑地走向前,“子黎,你也来了?”
她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挽在陈磊光臂弯里的手臂僵硬起来。
看到李雅斐脸上也大方地绽着笑容,她心底突然很不是滋味,知道不能像他
们一样笑得若无其事,毕竟被判出局的人是她,李雅霎当然可以笑得很新洒。
两个男人彼此打过招呼后,就各自带着女伴散开。
她快然不快的情绪,在妮可奇玛开始表演后就抛诸脑后。
妮可奇玛果然是瑞典之宝,宛如天籁般的甜美声音,从演唱会结束后,一直
持续到她回到家时,耳旁似乎都还能感受到那收放自如的婉约之音不断在维绕着。
她瞥了眼霍翊放在院子里的那辆重型机车,霍翊应该在家。
可是楼上楼下竟然漆黑一片,她摸索着掏出钥匙开门,熟悉地打开客厅的大
灯开关,室内顿时一片光亮。
她看到霍翊的背包放在沙发上,转头瞥见餐桌上原封未动的晚餐,她在心底
暗呼了一声“糟糕”。
她忘了答应他要回家吃饭的。
她急忙翻出手机,打开电源,然后做了一个鬼脸。果然——霍翊打了好几通
电话进来——哎
她满怀愧疚地登上楼梯,站在他房门口轻敲
“翊!翊广
里头没有应声,她轻轻旋转门把,把头探进去,“翊,你吃饭了吗?”
好暗!他房里一样没开灯,窗帘又被密密的地拉上,房间里头黑得伸手不见
五指。
“翊,你睡着了吗?”她见床上的人影一动也不动,正准备悄悄离开,霍诩
似乎吃语了一声。
她走了进去,打开墙壁上的开关,看到霍诩躺在床上。
他似乎被乍亮的灯光刺痛了眼睛,不耐烦地用手臂遮住眼睛。
“翊,我忘了回来吃饭,你还没吃吗?”可爱晶澈的眼眸带着一丝愧疚地看
他。
霍翊没吭声。
她小小贝齿咬着下唇,吐吐粉舌,慑懦着:“对不起嘛!你现在要不要起来
吃饭?”
“不要!”他粗嘎地道,似乎很痛苦地皱了下眉
‘你生气啦?“她走近床边。
“走开,我要睡觉。”他翻过身去,觉得喉咙痛得快裂开了,每多说一个字,
对他来说都是一种酷刑。
曾子黎靠近他,还没触及他,即感受到他身体不寻常的热度……“诩,你在
发烧广她惊喊道。
“烧死算了。”他模糊地说了一句。
她一摸他额头,烫得吓人。
“你有没有去看病?”
霍翊没理他。
她心焦地拉着他,“走,我载你去看病。”,霍翊不动如山,闭着眼睛,沙
哑道:“不要!你不要理我广他的语调像在赌气。
曾子黎离开他的床铺,“我去拿退烧药给你。”
她走进连着卧室的浴室,取了架上的毛巾,沽湿拧干,走回他身边敷在他额
上。
霍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叫你不要理我!走开啦!”
“好啦,听到了,我不就要走了吗?你别把毛巾拿下来。”她知道他还在生
气,转身拉开房门下楼去。
霍翊见她真的走了,睁开烧红的眼睛,瞪着门口。
曾子黎盛了饭,又在桌上夹了菜,放在锅里熬稀饭,她知道霍翊的喉咙一定
痛得难以吞咽。
一想到自己在外头玩到这么晚,放他一个人在家里生病,她就充满歉然与心
疼。
她拿了退烧的药,趁空档用保鲜膜收抬桌上菜肴,眼角不经意看到一旁空碗
下压着一个信封,她伸手取过来,信封没封口,打开一看,赫然瞧见两张今晚妮
可奇玛演唱会的人场券。
她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只觉胸口被满满的激越与感动塞得有点窒息,闷闷的,
不舍的,鼻头有点痒痒的——
“翊,吃点粥。”她再度走进他的房间。她觉得开口说话的语调有点带鼻音
知道已不是感冒。
霍翊声音沙哑地道:“不要!”
、“你不吃点东西怎么吃药?”她以哄小孩的语气哄他,在他身旁坐下来。
“来嘛,乖乖地,吃一口嘛,很好吃的——”
她用汤匙舀了一口,吹凉了,靠近他的嘴边,希望他能像小孩子一样,张口
把粥吞下去。
他闭着眼睛,用手粗鲁地格开她,“我不要吃粥!”
“那你要吃什么广曾子黎叹口气,放下碗。
就在她半转身,没防备的刹那间,她的身子突然被霍翊一把箍住,整个人不
由自主往他怀里倒去。
“你做什么?”她跌到他床上,诧异他烧成这样力量还是相当惊人
“我只想吃你。”他一侧身,伸手将她揽在臂弯里,头埋在她柔嫩的颈窝里。
灼人的热度烙烫了她,呼出的热气吐在她颈边,沉重而浓浊地混着阳刚的男
人味。他的身体好烫,他是不是烧糊涂了?
霍翊钢条似的手臂揽得好紧,她的身子紧紧贴着他没有赘肉、肌肉结实的躯
干,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不断起伏的胸脯正似有若无地碰撞
他发烫的肌肤。
她浑身燥热起来,知道自己一定脸红了。如果现在拿温度计量体温,一定比
他还高。
“你烧成这样,还有心情寻我开心?”她伸手拍拍他凌乱的一头黑发,示意
他别胡闹。
没想到霍翊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半转身,趴压在她上头。
“翊广她惊呼,四肢登这姿势太煽情了。
隔着薄薄衣衫,明显感受到两颗心脏互相樟击在一块。
霍翊在发高烧,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她可清醒得很,这种令人脸红心
跳的难堪姿势,已经远超过姐弟合理的对待范畴,太过亲密了。
“翊,放开我。”
“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了——”
他没有张开眼睑,暗哑的低语中带有一丝恳求。
曾子黎不知道为什么会任他抱着,她应该要马上推开他的。可是她竟冲动地
想多恋一下他的体温,想要奢侈地多享受一下他的拥抱。
他的躯体沉重地把她压进床垫里,炽热的脸颊缓缓磨蹭她娇柔的腮边,扎人
的青羁刺得她一阵酥麻轻栗,突来的快感像火花般掠过神经末梢。
她悄悄伸手环抱他宽阔的背,不太能理解此刻她脑子里矛盾、困惑的思绪…
…
立即地,她将这种悄然蹿起的悸动,理性地解释为,纵使平时表现得坚强独
立的霍翊,一旦生病了,渴望母爱关怀的孤寂之心还是有的。
他们自幼即是相依为命的两姐弟呀。
她近乎心疼地收拢双臂——
霍翊眸中闪着不敢置信的光芒,心里想自己是不是烧得产生幻觉了?她——
竟然回抱他?
第四章
他勉力撑起一臂,拉开距离俯视她。
这个笨蛋的小脑袋瓜终于开窍了?他明示、暗示了几年的感情,终于让她接
收到了?
有可能吗?这么迟钝的女人会顿悟?
从她交第一个男朋友起,他就开始对她表白心迹,总希望她能注意一下身边
的他。无奈的是少一条神经线的她,总是把他当弟弟看,小脑袋瓜怎么转就是转
不过来,他从没见过比她更迟钝的女人。
如果说生病可以让她开窍月p 他早就该狠狠地大病一场。
他眯起烧得发烫的黑眸看她。
“你”
他的喜悦果然很快就破灭了。
曾子黎见他松开她,连忙乘隙起身,拿出温度计和退烧药。
“可怜,你烧得不轻,放心吧,姐姐会照顾你的,别担心。”
他无力地沉人床垫里。
“把这见鬼的东西拿开!”见她拿温度计要放进他嘴里,他挫败地迸吼一句。
曾子黎趁他开口,急忙把温度计放进他舌下。
霍翊闹起眼睛,无力再和她争执。发烧已让他全身虚脱了,更不用说心灵受
到的挫折与懊恼,她睡得很沉,丝毫不受水声影响,直到有片阴影落在她头顶上,
轻响的气息离她鼻尖只有寸余,她突然惊醒了
“啊?翊,你醒了?”她睁开了柔眸。
霍翊发梢上的水珠滴落在她小巧的鼻尖
她皱起眉头,“怎么搞的?全身湿淋淋的,也不擦一擦!你还在生病!你到
底知不知道如何尽到一个病人的职责?”
“我好了。”
“好了也要把头发弄干啊,坐下!”她站起来,推他坐下,拿了干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