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非千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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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头领摆了摆手,那些起哄的人顿时安静下来,他们也清楚他们此行的目的,抓这小子…不,是小妞是为了知道卫云的下落,而且这是齐国的境内,也不容他们在这里生事。
“只要你说出那白衣少年去了哪里,我们就立即放了你。”青衣头领也不跟她废话,立即以利诱之。
季优站起来,定定的注视着青衣头领,似乎在考虑他的话有多少的可信度,又似乎在想什么对策,可是她的眼神却透着阴森气息,让那杀人如麻的青衣头领看了都忍不住心底发寒。
“你说还是不说,不说,哼哼,我这些手下可不会怜香惜玉啊。”青衣头领看不懂她想干嘛,只得出声威胁道。而他那群手下也适时的发出淫秽的声音。
“说实话,我确实是知道他去了那里,可是你们的话我不相信,如果我说了你们肯定会杀人灭口,所以要让我说除非你们先办好我所交待的事。”季优老神在在的道,其实她现下心虚得紧,生怕这群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们会把她拿来喂刀。
“我呸,我从来没见过落在我们手里的人还有胆量跟我们谈条件的,你信不信,你不说我们会有千万种方式让你说的。”其中一人早已啐了一口,恶狠狠的瞪着她,手上的大刀也作势向她挥去。
季优再怎么镇静,终究也是常年身在深闺的小姐,此时见明晃晃的大刀在眼前挥舞,她早已被吓得倒退了两步,脚下突然踩着什么东西一滑,身子便向前倾了去,眼看自己就要撞到神坎上,连声尖叫着,“啊,救命啊,救命啊。”
正在这时,一道白光从窗外射了进来,季优的腰就被什么东西给缚住,随即对方一使劲,她的身子便被扯了起来,然后腾空飞了出去。
季优被吓得惊叫连连,连忙闭紧眼睛,心想自己怎么这么衰啊,这一摔出去还不知道自己会被摔成什么样呢。
可是下一秒钟她已跌进一副温暖的胸膛里,她还没来得及看清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谁,她已被对方扯到身后去了。
青衣头领眼见自己好不容易逮来的唯一知情人就这样飞出去,早就跟着跃了出去,还是没来得及将季优抓回去。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青衣人在忽明忽暗的树荫下见到一抹暗红色身影,厉声喝道,敢从他手下劫人,他看他是不想活了。
红衣少年将季优护在身后,优哉游哉的踏了出来,左手摇着羽扇,看样子甚是风流,“我的名号不说也罢,只是卫国火星堂的人为何会出现在我齐国境内,这确实值得人探讨,我说的是不是啊,楚长老?传言中,喜着青衣的楚长老可是火星堂的支柱,此番来齐国想必也是有大事要办,在下就不耽误楚长老的大事了。”
如清风般和煦的声音里有着警告,要在齐国境内动齐国的人,就要看他答应不答应了。
“哈哈哈,阁下既已知道在下大名,那在下也不含糊,只要你身后的小姑娘告诉我们卫云去了哪里,我们立即放你们走。”楚长老大笑着道,他斜眼看着那红衣少年,只见此人容貌清俊出尘,双目炯炯有神,步履轻盈,衣衫无风自舞,想来内功修为应该已不在他之下了。
红衣少年回过头来望了季优一眼,季优顿时心跳如擂鼓,这人怎么生得这样好看,若不是行态举止皆像男子,她可能就会认为他是女扮男装了,可是他那一眼明明淡若春风,偏又让她觉得炽若烈阳,她怎么觉得她好像在哪见过他?
这瞬间的功夫,红衣少年已转过头去,仿佛他从始至终都没看过她似的,“请恕在下实难从命,她不想说的事我绝不为难她。”少年淡然开口道,声音里有淡淡的维护。
季优惊愕的看着红衣少年的背影,总觉得这人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再加上他刚才的那席话,她心底涌起淡淡的感动。
楚长老闻言,脸顿时变了颜色,他沉声道:“看来阁下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红衣少年淡淡一笑,浓眉一挑,有些挑衅道:“偏生在下什么酒都不想吃,这酒还是留给楚长老你自己吃吧。”话音刚落,他轻扬手中的羽扇,只听‘嗖嗖’数声,一道道寒光向楚长老的位置射去,楚长老没想到这红衣少年说动手就动手,一时并未觉察,等那带着寒冷空气的暗器快要迎面而上时,才回过神来,立即大叫一声小心,便急速向后退去。其他人也纷纷走避,反应终是慢了一些,有大半的人已被银针刺中倒在地上。
红衣少年眼见机不可失,转身揽着季优的腰就向密林飞去,边飞边吹了声奇怪的口哨,不一会儿,就有一匹红鬃毛俊马奔了过来,红衣少年揽着季优直接飞了上去,季优这会儿只想着要摆脱了身后那群贼人已不似先前那般吃惊,呆呆的任红衣少年将她安置在胸前。
红衣少年转头看还有几人紧追在身后,冷冷一笑,手一扬,‘嗖嗖’几声,夹在他指缝间细如毛发的银针已射向那些人。
这回众人虽有防备,但还是不及那银针的速度,纷纷中了暗器倒地不起,而红衣少年也立即挥着马鞭,带着季优越行越远,楚长老跑上前来时早已没了他俩的踪影,他挥剑狠狠的砍向旁边的大树,嘴里骂道:“该死的臭小子,竟敢暗算我,我跟你们没完。”
章八、吃人豆腐的是谁
“吁……。”长长的一声御马声,红鬃俊马随即停下狂奔的势头,红衣少年四处张望了下,见没人追上来,才放下心来。
转头望了一眼靠在自己身上沉睡的人儿,他为之失笑,取出怀里的手绢,擦了擦她滴在自己手上的口水,才抱起她飞身下马。
真是服了她了,在一个陌生男子怀里还能睡得如此沉,如此的毫无防备,如果他是那些登徒子,她现下岂不很危险!
一想到这里,红衣少年原本俊秀的脸有些扭曲,手下使力的摇了摇,“醒醒,你快醒醒。”
梦中的季优有些不安的在红衣少年的怀里蹭了蹭,咕嘟了几句,又沉沉的睡去。
红衣少年眼见她在自己身上像只小猫咪般蹭着,糊了一身的口水,他也不去计较了,也不再想摇醒她,只为此刻相拥的感觉是那么美好,看她出来这一个月就瘦成这皮包骨头的模样,他的心就开始泛疼,小优,为什么要逃婚呢,嫁给我不好吗?小时候你总是跟在我身后叫我娶你,现在真要娶你了,为什么你又要逃跑?
红衣少年转过头去,眼角余光瞥见她脸上浮起的红肿,眼神瞬间变得冷冽萧杀,心疼的自怀里取出上好的莲蓉膏帮她擦在脸上,看着她疼得直皱眉,他就想去将那个胆敢伤她的人千刀万刮。
季优本来不想睡觉的,可是昨晚因为想着怎样摆脱雄鹰很晚才睡,早上又一大早的爬起来,再加上刚才所受的惊吓,才会睡得这般沉。
红衣少年无奈的看着沉睡中的她,伸出手轻轻将她向怀里拢紧了些,无奈的长叹了声,他们有几年未见了?算起来是母妃去逝那年见过,此后就再也没见过了,这些年来虽然都有她的画像送进宫,但那些画像却及不上真人的一分啊。这次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她逃婚了,他也不可能连夜赶来,好在他来得及时,否则……
哎,算了,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他什么都可以不去计较了。再次凝视了一会儿她安祥的小脸,他才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慢慢进入梦乡。
黑夜就在两人的相拥间悄然过去,当清晨的第一道曙光出现在天迹时,季优眨了眨爱困的眼睛,突然觉得肩上传来沉重感,她缓缓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她恼怒的瞪着独自沉睡的少年,心底窜起一阵阵怒火,虽说他救了她,可也不能这样明摆着吃她豆腐啊,于是她愤愤的伸出手,对着少年白皙如玉的脸颊狠狠揪了一把。
“啊。”杀猪般的叫声响起,红衣少年吃痛的惊叫起来,而那始作俑者却立马跳离他的身上,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红衣少年神情委屈的抚着自己的脸,眼里泛着可疑的水光,他不满的看着跳着离自己有一尺远的季优,他是她的救命恩人耶,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你这个登徒子,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吃我的豆腐。”季优双手叉腰作茶壶状,脸上的神情极为愤恨,哼,趁人之危算什么好汉。
“喂,你讲讲理好不好,我又没有吃你豆腐,再说了谁叫你先在我怀里睡着的,还流了我一身的口水,我没找你算帐,你倒先叫起板来了?”红衣少年翻身站起来,使力的瞪着季优,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丫头,早知道就不救她了,让她多吃点苦头。
季优听他说流了他一身的口水,脸一红,语气也没先前那么义正词严了,她马上变了口气,讨好似的说道:“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是我错怪你了,嘿嘿。”
红衣少年见她那样子也不好再发作,哼了几声将头转到一边去。
季优见他不吃自己这一套,顿时有些急了,小步跑到他身边,说道:“呃,人家已经知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和小女子我计较了。”
红衣少年仍是不理她,将头转开了去。
季优心知自己有错在先,放低姿态,拉着他的衣襟摇了摇,再道,“真的生我气啦,要不你拧回来好了。”季优说完将脸凑上去,怕疼的紧紧闭上眼。
红衣少年回过头来,就见那张如玉的脸凑了上来,心底的不满也一扫而空,换上的是满满的喜悦,以前她惹了他生气后也会将脸凑上来让自己拧,但是她最怕疼了,那时自己为了逞一时之快,常拧得她眼泪花花的,可当他问她疼不疼时,她又会很逞强的说不疼。
想到这里,他的心瞬间变得柔软了,伸出手想抚上那张娇颜,可顿了顿,他还是没有付诸行动,这些年来他们再没见过面,想必她已将自己忘了,那么从现在起,他一定会让她找回对他的记忆。
季优等了半天也不见疼痛传来,她很小人的想道,他该不会在考虑自己要从哪里下手才能让她疼得打滚吧。于是她偷偷的掀开眼帘,看到有一只手已近在脸上,她连忙跳起来道:“好啦,好啦,已经过期了。”
红衣少年好笑的瞅着她,明明是怕疼,还硬要逞强,她还是他那个倔强的小丫头啊,真是一点也没变。
季优见他愣愣的盯着自己,突然有些不自在,心下纳罕着:这人怎么回事,一大早的该不会得了什么隐疾吧。偷偷瞄了一眼红衣少年,季优很明智的选择将这话藏在心里。
这时,红彤彤的太阳已从山间爬了上来,金色的阳光照在一身红衣的少年身上,让他看起来如梦似幻,正偷瞄着他的季优突然一怔,他真的是好看得没话说啊。
此时站在晨曦之中的红衣少年美艳绝伦,宛若神邸,真是难以想象一个少年竟然长得如此美。
红衣少年被她看得不自在了,低声假咳了数声,季优被惊醒过来,脸上飘起朵朵红晕,自己这是怎么啦,又不是没见过美男子,怎么这会儿就成了花痴了。
“呃,我叫季优,还不知道公子大名呢?”季优连忙掩饰着内心的尴尬,急忙转移话题。
红衣少年对她的问题有些犯难,一来他在这个节骨眼上私自出宫本来就不能太张扬,二来他不想让季优心里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如果她知道他的名字,很快就会联想起他的身份,所以现在他不能用自己的真名,可现下该如何是好,他既不想骗她,又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略一思索,突然想到一个名字来。
“我叫原齐。”红衣少年露齿一笑,非常满意这个名字,原齐,齐渊,到时就算是东窗事发,他也有话可说。
“原齐,原齐。”季优随口念了念,也没发现什么蹊跷,倒把原齐给吓了一跳,生怕她会发现什么,好在她只是随口念了一下,红衣少年摸了摸额上的冷汗,看来人还真不能做亏心事。
“啊,惨了惨了。”季优突然想起了什么,在草地上转着圈圈,还时不时的抬头望望天空。这只笨鹰该不会还在那里等着她吧,也不知道出来找找她。
“出什么事了?”原齐纳闷的看着她转着圈,心想她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就急得跟火烧眉毛一样了。
“黑曜,黑曜还在城外等我呢,我一天一夜没回去,不知道它会不会出什么事?”季优总算良心发现被她遗忘颇久的雄鹰黑曜了。
而此时那只雄鹰正在城外的某棵树上张望着城门,伸展着翅膀哀叹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买好干粮。
可是这一人一鹰都没发现,两人的位置离得不过几丈远。
章九、雄鹰的食物
当季优经过千难险阻好不容易寻到黑曜时,黑曜正蹲在树枝上打瞌睡,要不是那震天响的咕噜咕噜声,想必季优还无法找到它。
看到饿得有气无力还能睡得如此香的黑曜,季优一阵气闷,亏得她还急着到处找它,可看看它倒好,那么肥的身子也不怕把那树枝给压断。
季优正这样想着,突然,“噼啪”几声,就见黑曜蹲着的那根树枝折断了,黑曜也跟着笔直掉了下来。
“碰碰”好大几声,黑曜掉在地上上下弹了好几下才停了下来,季优看着不忍的别过头去,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恐怕会变脑残吧,黑曜也真是的,会飞干嘛不飞啊,真变了脑残可怎么办,她可不想带着一只脑残的鹰一同上路呢。
黑曜这才幽幽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还有些不明白周围这些灰尘是怎么飞进来的,摇了摇鹰头,才看见离自己不远处的熟悉身影,它刚想开口报怨,又看见站在季优身边的红衣少年,鹰眼瞬间盈满警惕。
原齐感觉到它身上散发出的敌意,不在意的笑笑,刚才他听她提起黑曜,还以为是什么无聊的男子,见了这只鹰才放下心来,还好,还好是只鹰。他在心下庆幸的想着。
“黑曜,这位是原公子,昨天我出了点意外,是他救了我。”季优边帮忙拍它身上的灰尘边介绍道,黑曜眼中的敌意实在太明显了。
黑曜吃惊的瞪着她,“意外?出了什么事,你有没有受伤?”黑曜用它的眼神传达它的关心。
季优笑着摇摇头,安慰它道:“我没事,幸好原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