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非千金-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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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谦的话再次被堵了回来,他还想再力荐但是皇帝已不耐烦的挥挥手道:“今日的事已议完,朕有些累了,爱卿们就回去吧。”
纵使季谦还想再说什么也说不出口。他无奈的看了一眼齐国皇帝与镇南大将军行礼后齐齐退出御书房。两人一路默默地走着,镇南大将军仍是压不下心里忿怒道:“恭喜宰相大人荣升国丈了。”
季谦看了他一眼,对他语气中的嘲讽只是笑了笑道:“大将军的恭喜在下还真是不敢当,怎么,还在气恼我刚才拦下你不让你说完?”
镇南大将军被踩住了痛楚,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了起来,但意识到旁边的宫女太监们递过来的好奇眼神,他又勉强压下来,他指着季谦怒气冲冲地道:“你不说我倒忘了。你凭什么拦下我?”季谦压根不当他是一回事,继续向前走着,“大将军。你我官场数年,你在我手上从未讨到便宜吧?”
镇南大将军不明白他为何提起陈年旧事,他一愣之后随即反应过来季谦这是消遣他,他脸涨得通红,指着季谦的手指颤抖不已,“好你个老小子,你不过就是会耍耍嘴皮子,有本事我们真刀实枪的绝斗一番。”
“大将军。”季谦苦笑着摇摇头,镇南大将军这鲁莽的性子还真是让人受不了。就像刚才一样,如果他任他在殿内大放厥词,现在他恐怕已被皇帝盛怒之下治罪了,这人不感念他救了他还责怪他,他这好人真真是白做了,“大将军别气恼,你听我慢慢道来。”
镇南大将军还想说什么。但季谦已开始说道:“今日大将军说地话没错。在下也是这样认为地。但是此番话听在皇上耳里他会做何感想。太子虽无战事经验。可他人却是非常聪明地。云州之危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而你再三在圣上面前贬损太子托大自己。圣上心里会对你无怨言?
镇南大将军脸色涨得更红了。他连忙申辩道:“我没有托大自己!”
“我知道。可是圣上知道吗?你刚才那番话无疑冒犯了天家尊严。若不是我挡住你。今日你怕是怎么死地也不知道。”季谦点明他地错处。见他还似有忿忿不平。他接着道:“你也不用不高兴。这就是为人臣子。不管你立了再大地功劳。一句话触怒了天子他一样治你地罪。你听没听说过功高盖主?你平日征战沙场对这朝堂上地应对这策不清楚这不怪你。但我劝你一句。以后说话一定要三思。”季谦算是看在同僚一场地份上把话都说尽了。他只希望镇南大将军能改了他这鲁莽直率地性子。以后在朝堂上多个心眼儿。别什么事都直来直往。天子地耳里是听不得忠言地。
镇南大将军还想说什么。但细细想来却已是满头冷汗。他也并不是没有脑子地人。刚才他只是一心想让圣上收回成命。倒没想过自己地话太过直率会侵犯到圣上。现在想了想自己那番话。他才明了季谦地用心良苦。他抬头就寻季谦地身影。想要跟他道谢。其实季谦为人正直。不过处事圆猾了些。所以他看不过眼。现在他却非常感激他地圆猾。要不刚才自己肯定就会在圣上地盛怒下被治个大不敬之罪。
看季谦走远。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去。“多谢季大人提醒我。这官场还真不如战场来得直接。大家有什么都真刀实枪地对决。看来还是战场上要光明磊落一点。”镇南大将军皱着眉头道。看来自己真是不适合待在官场啊。还是找个机会外放好了。那样至少不会头疼如何说话才不会得罪人。也不用担心什么时候被别人算计了去。
季谦笑了笑。“大将军不必多礼。我如此做只是怜惜人才。而且你我同官多年。我可不希望哪天就少了能相斗地对手啊。”季谦如此说是忆起他们地过招。几乎每次都以平手收场。这一来两人都没有用尽心思要对方地命。不过是斗给朝堂上地那些官员看而已。此时他又想不通了。看镇南大将军与他相斗时明明也是权术地个中好手。怎么有时候做起事来却如此蠢笨。
镇南大将军不好意思了,但他生性爽朗,一拳捶在季谦的肩上道:“你这老小子,休要再打趣我。”季谦被他捶得踉跄了几步,他毕竟是文人雅士,哪经得起他这一拳地重击,硬是向前走了几步才止住身子,大将军见状尴尬的摸摸头,“我忘了你老小子弱不禁风了,实在对不住。”
季谦稳住身子瞪了他一眼,然后一脸沉重的瞪着东宫所在方向,镇南大将军见他并没有责怪自己,心里反而更沉重了,再见他盯着东宫方向发呆,忆起了刚才在御书房的对话,他迎上前去拍了拍季谦的肩,这次他知道控制力道了,“哎,这太子殿下做事从来不按牌理出牌,老小子你也不要担心,我看他喜欢你家丫头得紧,必不会亏待于她的。”大将军先还气愤来着,现在见季谦一脸沉重,他忙宽慰道。
季谦收回视线落在镇南大将军身上,“我并不担心此事,而是担心消息一旦走露,这云州城恐怕就要失陷了,太子殿下一直想着娶了我家丫头,可是也不用这么着急吧,待他日平复了战乱,夺得天下再娶也不迟,为何非得要在此时这样做让天下百姓寒心呢?”季谦想不通的是圣上为什么也跟着瞎胡闹,难道他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么?
大将军刚才是气怒非常,现在见季谦苦恼,也许是感念他刚才替自己说话,所以他安慰道:“老小子,这也是喜事一桩,说不定就像圣上所说太子殿下在新婚之时赶去援救更能震奋士气,所以你也不用担心,这不是还有我么?”大将军经历过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战役,每次都是完胜,所以他也是齐国地常胜将军,有他在卫国多少也忌惮几分地。
季谦没再说什么,向大将军拱拱手道:“大将军,在下先告辞了。”说着向后宫的方向走去,自从季优被带回宫中医治,皇上就赏赐了他可随意进出后宫地令牌,他刚才听皇上说季优醒来了,他不放心想去看看,免得回去再被夫人念叨。
镇南大将军连追了几步,见他脚步匆匆的向后宫走去,知道他是心焦自己的女儿,他便停下脚步,看着他渐行渐远,他低低的叹了口气,然后向宫门处行去。
话说齐渊得到皇帝的允许后心情愉悦的向东宫行去,自从那日季优被太医们医治后,就移入太子东宫中静养,虽说这与礼不合,但皇帝皇后也当做没瞧见默许了,今日眼见着季优醒过来了,他的心就放松了不少,而现在又被父皇亲口允了婚礼如期举行,他的脚步就更加轻快,心快乐的都要飞上天了。
一路上宫女太监们向他行礼,他也微笑着回应,再不似前几天的阴沉,宫女太太监一愣,有些摸不清太子殿下有何喜事,但是只要不是前几天的低气压,他们也乐得轻松。
齐渊快乐的真想大叫几声,将自己心中的喜悦传递给每一个人,他的眉高高的扬起,转了一个弯,看着就在眼前的太子宫,他的一颗心都要飞进去了,但此时背后却传来一声:“太子殿下请留步。”
他有些恼怒,回过头去看见来人微微一愕,然后道:“是你。”
一百零七章、战事与婚事
纵使齐渊心急如焚,他还是不得不停下脚步回过头去,见来人是凌妃,他很惊讶,自从上回在她宫殿里他说出那番话后他们就没再打个照面,现在看她笑吟吟仿佛没事人一样出现在他面前,他才依礼道:“凌妃娘娘。”
凌妃见他向自己行礼,眼眸半垂神色黯了黯,再抬起眼来时又闪烁着喜悦的神色来,“太子不必多礼,你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我听说小优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了,醒了吗?”
齐渊看了她一眼,确定她只是单纯的关心,他微微颔首道:“已经醒了,多谢娘娘挂心,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行告退了。”说完也不等凌妃再说什么就要向前走去。
“太子殿下请再等一等。”凌妃上前两步唤住齐渊,齐渊脚步一顿,两人曾经毕竟是好友,他也不能做得太绝,于是再度转过身来望着她,脸上的不耐烦显而意见。
凌妃见了心里微晒,世人都道男儿无情,现在果然是如此,她本来还犹豫的心思一下子变得肯定了,她得不到的东西她也不能让他人得到。想到这里她眼里闪过一丝狠戾,但很快又被她天真无邪的笑容给掩饰过去,“太子殿下,臣妾这里有一盒雪蛤散,对内伤最是有效,你拿去给小优服下,应该对她的伤有很好的疗效。”说着她只衣袖中取出一瓶药来递向齐渊。
齐渊没有伸手去接,他听说过雪蛤散,但这药对男子来说都是极凶猛的,何况是季优那样的弱女子,若给她服下还不知道她的身子能不能承受,“谢娘娘好意,小优的伤有众太医看护已无大碍,目前已不需要此药了。”说罢再也不管凌妃径直向东宫而去。
凌妃恶狠狠的瞪着他的背影,双手将白瓷小瓶握得死死的,心里的愤恨再也掩藏不住。“好你个齐渊,你对我无情就休怪我无义。贱人,我就看你能快活到几时。”站在她后面随侍在一旁的宫女见她凶狠地样子不禁吓了一跳,但她终是在深宫中一步步惊心动魄走过来的人,能假装没看见时绝对不会看见了,于是她眼观鼻、鼻观心。完全视而不见。
季优在睡梦中打了个激灵,一会儿便醒了过来,她感觉自己的嘴里又苦又涩,微微撑起身子要水喝,在远处照看着她的粉装宫女听到她的声音连忙走过来,一看她醒来惊喜的道:“季小姐,你终于醒了,要水是吧,你等等。”说着匆匆自桌上倒了杯水过来。扶起季优喂她喝下。
“季小姐,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疼,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来?”那宫女聒噪得很。见季优乖乖地将水喝完她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季优摇了摇头,她现在感觉好多了,没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只是全身软绵绵的没一丝力气,嘴里的苦味仍是存在,她道:“水。”
那宫女也是个机灵人,一听她还叫着水,再次跑去倒了一杯水,边走还边说:“季小姐你知道。你昏迷的这些天皇上皇后都来瞧过你,太子殿下更是寸步不离,只要下了早朝就急急的奔了来,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你,奴婢还从来没见过太子殿下如此深情的一面呢。”
季优皱皱眉头打量着四周,发现这里就是太子地寝殿,她心里有些不自在起来,这齐渊做事怎么越来越没顾忌了,将自己接来他的寝殿。还不知道这宫里会怎么议论她呢,这时粉装宫女端了水进来,再次喂她喝下,温温热热的液体自喉咙处滑下,让她地精神更加清明了。
“谢谢你。”季优心里舒服了些。便向粉装宫女道谢。此时见她圆圆润润地脸上镶着一双水灵地眼睛。那双眼睛天真无邪。竟丝毫没被这深宫给浸染。她笑了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出生时爹爹嫌弃奴婢是女儿。说奴婢一辈子就是奴才命。所以取名阿奴。”阿奴这样说着时脸上却丝毫没有自卑或是不开心地神情。仍是一副不知世事地天真样。她笑笑道:“其实这个名字也不差地。奴婢地娘说给奴婢取个贱名以后才能过得幸福快乐。”
季优此时虽觉得全身要好些。但还是觉得有些使不上力。听阿奴说了一会子话更是觉得头晕眼花起来。但看阿奴一脸找到乡音地兴奋样。她又不好打断她。只得一边抵抗不断往上冲地恶心感。一边努力集中精力去听阿奴在说什么。可是纵使她再不想打断阿奴地话也力不从心。“阿…阿奴。我。我不行了。”说完眼前阵阵发黑。
阿虽说讲得兴起。但在宫廷内生活这么久她地神经也是很敏感地。当即停了下来望着季优。见她额上不停渗出冷汗。脸色比先时醒来还要苍白。她大声嚷道:“来人啊。来人。快请太医。”门外侍候着地宫女顿时慌忙向太医院跑去。
齐渊走到殿门口就听到她地大呼小叫。他心下一凛。脚步凌乱地冲进了寝殿内。直奔向内殿地软榻。“怎么啦。出什么事了?”说话间已瞧见季优难爱地俯在床上。阿奴手足无措地立在一旁。
阿奴正心急。猛然听到太子地声音。她吓得立刻伏倒在地。“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救救小姐。不知为何小姐地脸色突然苍白起来。奴婢实在害怕……”
齐渊听到这里想也没想的抬脚就向阿奴踹去,阿奴瘦小的身子哪经得起他一踹,顿时被踹得趴在地上,他暴怒道:“没用的奴才,让你照顾个人也照顾不好,留你何用!”
阿奴知道齐渊是动了真气,她吓得面如死灰,仓皇爬起求饶道:“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啊。”齐渊心急也不理会她,仔细察看季优后,发现她半睁着眼睛,脸色虽不好,气息倒还是平稳,他悄悄松了口气,在季优耳边轻声问道:“小优,怎么样了?身体还好么?”
季优刚才也听到齐渊怒斥阿奴的声音,她勉强打起精神望着齐渊道:“渊哥哥…,我…我没事,你别罚阿奴。”阿奴早已吓得绻缩在地上嘤嘤哭泣起来。
齐渊回头瞪了她一眼,吓得她都忘了抽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希翼的望着他,齐渊瞧也没瞧转过头去道:“小优,你安心养伤,这些事我自会处理。”
季优听他那语气是不打算饶过阿奴,她望了一眼阿奴,她那我见犹怜的样子让她不禁怜惜起来,她伸出手去拉齐渊,齐渊心知不能让她太过用力,连忙握住她地手,“渊哥哥,我真地没事,别为难阿奴。”这一番话说下来她额头上又起了密密一层汗珠,齐渊不忍她再为了替个奴才说情而苦了自己,连忙答应下来。
阿奴连连磕首感谢太子的饶命之恩,也感谢季优地说情之恩,季优倒是想制止她一再磕头,可是没了那力气,齐渊见阿奴这样不耐烦的挥挥手道:“还不去御膳房端些清淡的粥过来,还待在这里等着被问罪么?”
阿奴听到他寒如冰的话语缩了缩脖子,连忙站起来一溜烟消失在寝宫内。
季优歇了这一会儿,感觉脑袋已不似先前那般晕眩了,发现自己此时躺在床上有些不自在,她挣扎着想要爬坐起来,齐渊瞧出她的意图道:“你还是乖乖的躺在床上别动,现在刚刚清醒哪有那么多力气,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