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卫纪事-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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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义老头点头说好好好。
江容也点头说好,“只要出去了的,不管是老爷子,还是老太太,一切费用报销,另有出外补贴。若是有人调停的话,我们绝对不能接受调停,但可以接受这人给的银子,收的银子是自己的额外的收入,不用上交,但要同组长汇报。”
拖达又补充道:“大家要注意保护自己,可以装受伤,可以受小伤,但不可以受重伤,老骨头易受伤,难恢复,千万不能造成不必要的医药费支出。当然受了伤的话,就只能守门了,不能外出,就没有出外补贴了。”
仁义说,“每月初发饷银,月底准备几份账单去他们当差的地方要,不给就闹事,大家都带着族里的老太婆们去,千万不要闹得太难看,的有理有据,见好就收。但是得时时过去,大家准备人手培训下如何哭如何说,象这几天也可以去要,说端午节没给节礼。”
江容很满意这种行径,宣布说要到的钱全归老头们平分。反正具体操作也不是自己,接受财物赔偿的也不是自己,于是不需要自己原谅,免得有怜悯心态发生,对于打女人,尤其是打大肚婆的男人,并且这男人还泼脏水到大肚婆身上的,这种男人,在江容心中已经是死人了。
大肚婆是很脆弱的,本应该全身心依赖的男人却给了自己心理与生理上的双重打击,丽敏没有小产用二老太太的话来讲已经是菩萨保佑了。很多女人碰到这种事,直接一尸两命。虽然这种事情未发生在丽敏身上,但是,如果不是好运,已经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
打大肚婆这就是谋杀,只是未遂而已。
二老太太说,“我就不同你们一起出去了,我和哥哥嫂嫂看着林敏,万一那下作东西找了贵人来接丽敏,我就倒在地上,谅他们也不敢乱来。”
江容又心酸又高兴,心酸的是为什么那俊佳这样对丽敏,高兴的是恶人终有恶报,又想了下最坏的可能性,“万一那混蛋用脚踢你呢?”
二老太太说,“就怕他不踢,踢了我就的负责人。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是可以拆着卖点钱的。”
江容又想了下,“万一那乌佳氏一分钱没有呢?”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性。
仁义说,“他家挺厚实的,他们家有个女儿嫁的还不错。好像是哪个贝子爷的侧室吧,还挺受冲的,就是有丈腰子的女婿,才敢这样轻贱我们的丽敏。”
几个老头都义愤填膺的七嘴八舌的说,有宗室女婿算什么,那样就能随便欺负人啊。
又有人说,既然有宗室女婿就不应该娶我们平民家的女人,应该去娶贵女才是。
这话倒提醒了仁义了,“会不会那家是有贵女看上了那俊佳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不然为啥没有人过来接丽敏呢。大家得赶快安排人把他的名声败坏掉,务必让他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然万一有贵女看上这混蛋,那我们就麻烦了。”
江容很满意仁义的谨慎反应,时时想到危险,阴险程度其实同拖达不相上下。有这种叔祖父在城里,叔祖母住在丽敏身边,想必丽敏应该是安全的。
仁义说,“家里也安排了老头老太排班值班的,你不用担心这,咱们不能让那混蛋这么闯进来。宁死都不能让他们接走丽敏,如果接走丽敏的话,就啥都有他们说了。大家切记切记。”
拖达说,“咱们这些老哥们老姐们可不是吃素的,大家身体棒着呢。我看比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娃娃们还壮实些。”
大家纷纷表态说除开那些畜生从自己的身上踩过去。
江容点头说,“如果有死伤,我们有抚恤银子,绝对不比朝廷给的少,这点大家不用担心,济兰绝对不会亏待大家。我们正在准备在老佐领那里开片米铺,以利街坊,绝对童叟无欺,也不会大斗进小斗出。要是有谁家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就带到济兰那边去,我们看能不能安排下做点事。”
这时丽敏过来了,江容问丽敏什么事,因江容担心丽敏对那个俊佳还有情义在,于是这种阴暗的事都不叫丽敏出来旁听的。
丽敏说,“江容要搬出去住,大家要花钱就过来直接问我拿。总之,丽敏多谢大家了。”说完深深的鞠躬。
仁义说,“其实大家有力就出力吧,也只是力所能及的。再多我们也帮不了。不过江容真的要搬出去,现在事情已经弄得不小了。我怕那俊佳有啥坏主意祸害到江容和济兰小子。大家做事千万要有度,不可让外人觉得我们过分了。”
拖达也说,“江容同济兰做自己的事去吧,老佐领的穷鬼们都指望着济兰少爷帮咱一把呢。这边有我们这些老骨头就好了。若有事的话,就立刻捎信过去。不用担心我们这边。”
安排好了丽敏的吃住与安全问题,江容就搬走了。
江容过到济兰家时,济兰正在头昏脑胀的算自己的利润。
济兰看到江容过来,苦恼的同江容说今年同期米铺生意比去年差许多。
江容问是什么原因。
济兰说,“我们在城里的四家米铺周围都新开了米铺。我去看过,他们收米是大斗进小斗出,卖的就便宜点。他们还放利子钱。我们不放利子钱,有不少人那禄米去他们家还钱了。”
江容说,“那怕什么,反正他们要吃米的,我们只卖米就好了。大斗小斗的事,同街坊们讲讲不就结了。我们论斤卖最实在的。街坊们爱买就买。不收米也没啥,我们自己不是有种田么?不卖大米,我们多卖杂粮之类的,那些鸡鸭和蛋都是可以卖的,青菜也可以卖,再加点人手而已。放利子钱是赚的快,可那是缺德事。凡与三教九流有关的事,咱不能沾,咋没的后台。对了,我们在老佐领开一家米铺吧。就只图结个善缘吧。反正我们手上有钱 了总的吃好点吧。”
济兰寻思了下,“我也寻思在老佐领那里再多开一家,就是怕大家都是熟人,又穷,扯不开面子要赊账,现在他们有了我们的银子,应该手上松快些了。给他们方便,以后有事喊人都好喊些。我去选地方,尽快开一家,买酒半价。至于买菜的话,摆在门口,占得地方也不用多大。米铺是可以腾出来地方的。反正米铺时时有人,有人站在门口卖菜也好,时时吆喝一声,买菜的人也会顺便过来看下别的东西,生意也能好些。”
江容问,“那拉近城门了要不要收城门税?”
济兰说,“那才几根菜,卖的菜钱还不够税钱吧,我的找找他们问下,看怎么样能免税。对了,你不是说把那些人的卖身纸全还了吗?那今年还会不会有那么多的腊肉腊肠可以卖?”
江容说,“也没啥啊,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免得牵扯上造反谋逆的事,那太可怕了。明心应该有写信回去讲,还没收到回信呢。咱现在不是有大头的赚钱的项了么,你急啥啊。”
济兰笑道,“我这不是穷惯了么。况且现在天天烦着丽敏的事,都没怎么出去卖米赚钱。”
江容哈哈笑,“丽敏的事不怕了,拖达老头专门住在咱家呢,一堆老太老头看着不怕的。拖达家卖煎饼了,应该卖得不错。老头可以全心全意的帮咱们做坏事了。”
皇帝的儿子们不少已经长成了,在这风起云涌的年代,作为草根阶级出生的人,低调生活,那根扎得更稳些才是王道。
第106章 官道偶遇
济兰恐吓江氏说送她去住的房子,是指落在江容名下大兴的一块地。这块地有八十七亩,挨着新凤河,不是很好,离河纵深有一两百米左右,盐碱化很重,简直是荒地的感觉。不然,离紫禁城这么近,大把王公贵族霸着,就因为不好,济兰才能买到。济兰买地时,讲明不要佃农,于是地不好买,买的全是大大小小的地,基本上是薄地,没有连在一起,买的最大最薄的一块地就是这一块。
在北方种地是没啥技术的,济兰有时会大发同情心收留老实肯做事的乞丐回去种地,像那种带着孩子的妇人,凡是济兰觉得老实好管的能干活的,并且能够做事赚出吃与住费用的人全都收回去写了卖身契做下人,在农闲时就让这些下人自己盖房子。一来二去,居然盖了不少房子,米铺的小管事有好几个娶了济兰家里的丫头,济兰就是赏了这边的房子给他们安家。这里慢慢的形成了小小的自然村落。济兰自然不能脱俗,这里也取名叫江家庄。
济兰在这里盖了一个大四合院,当临时仓库用。
北方天冷,一般只能种一季靠北靠西着连绵不断的三四排枣树,底下套种着紫苜蓿,地里主要种产量高种植简单的白菜萝卜之类的菜,再就种着高粱与花生大豆之类的,这里主要是养殖,所以数量也不多,直接送到米铺就能卖光。
等地里空着时就立刻补种上紫苜蓿,它可以增加土地肥力,可以当饲料喂猪喂鸡喂鸭,可以存起来当骡马饲料,也可以扔在猪圈里让猪踩了当肥。
盖房子时,济兰只担心房子会挡住自己种的作物的光,从而影响收成。这种朴素的想法让他决定所有的房子坐北朝南,或是坐西朝东的盖着,房子散成了一个厂字形。靠南面的就是新凤河。
那些小块的地,觉得安全的不怕人偷的就种着菜,怕人偷的地方就种着高粱花生大豆之类的,收割了立刻送到此处的江家庄。稍大点的地都有一户人家住着守着。
江容仔细走过后赞不绝口。
济兰又献媚的说,“你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佃农,我就没要。我都是挑的比较老实听话的才写卖身契,不好的都没要。做事肯下力的人就再跳到米埔去卖米。”
江容才明白为啥济兰给的账单上雇工数量不多,不过这样也好。
其实在北方种地,说一年几季都是笑话来着,气候使然,无法可想的。除开搭大棚。
旗庄处处都是,家家都有小火窖种了菜供主子们享用,大棚种了菜当然也会有大把人买,可是太过费人工,不易保密,很容易推广。
倒不是江容怕大家都富,而是这种东西,只要赚钱,很容易一蜂窝的崇尚去都种,全体人民都种就不值钱了,并且劳民伤财。
江容问济兰,“若真是卖菜,米铺能卖些啥菜?”
济兰说,“我们的米铺一直卖腊肉腊肠之类的,常年贮有萝卜白菜卖,方便买回去一起炖。如果真的要卖菜,就要从现在起只种菜,高粱花生啥的全都不种了。每天晚上收菜,收了菜就洗好,一大早就马车赶过去一家铺子一家铺子卸货。同原来相比也没啥太大的区别。只是卖的品种多些,多些人手种菜洗菜。”
江容点头说,“连调料都可以一起卖了。正好花椒与八角现在都可以开始出产了。另外还可以卖些方便贮存的,比如菜干啥的。我定了几个大平底锅和铁铲子。到时可以让拖达家派人出来煎馅饼吃。”
济兰哈哈大笑,“那个煎饼确实是比别家好吃,其实就是油多,热乎的菜好吃吧?”
江容点头说是。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分工合作,各行其责。
济兰就在各家铺子改装铺子,试卖蔬菜,在庄子里抽人,每家多安排一个管事专门负责卖菜,不仅要(炫书:。3uww。)整 理,来了客人招呼,重要的是统计蔬菜销量与销菜的时间,以便选择最佳送菜时间。
江容坚持每天换不同路线遛马,若是看到有农人地里有什么自己地里没有的菜,要是人家肯卖,就定一些让送过去江家庄,或是喊人来装。
总之,江容与济兰的原则是先慢慢的小量试销,看销路如何,才扩大进货量。也为自己的地里播种面积提供些支持。蔬菜不像粮食,今天卖不了可以明天卖,菜今天卖不了明天可能就烂了,只能拿喂猪了。
虽然二人从来没指望地里种出金元宝来,但是既然要做,就要用心的去做,绝对不能马虎行事。
况且卖米居然竞争激烈,居然有高利贷插手这个行业,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二人要保证米铺的盈利,抱住米铺从业人员的饭碗,不能不费点心思。
有一日下午,有阳光不太强烈,江容把安仔放在官道上,自己下到下面的小田,不小心扭了下脚,结果弄了一身泥。江容郁闷的走回官道上,正在(炫书:。3uww。)整 理自己的衣服时,有人骑着马围着江容转了几圈。
江容抬头看,是一个身材欣长,皮肤黝黑,浓眉英挺,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的青年。
对方下马笑着对江容说,“妞妞,你不认得我了,我是冬尔达。”
江容还没反应过来。
后面又有人骑马过来了,冬尔达大叫,“哈坦,你猜碰到谁了?我们碰到妞妞啦。”
来人翻身下马,看见江容也是大笑,“妞妞,你怎么整成这样了。在种地么、。满身是泥。”
江容此时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了,“请叫我卫九卫公子。明天午时宣武门外街南的教场头条胡同的鱼米之乡饭馆见,我请客。”
哈坦说,“你怎么又改名啦。一个名字没用熟就不又换了。”
江容说,“你管不着,管你什么事?你要敢乱说话,就让格穆德骂你一顿。”
哈坦抱拳说,“随便你。我伯父才不会骂人呢。我伯父脾气最好了。”
江容冷哼,“咦,你们怎么一起回来呢?”
哈坦解释说,“还有好多人一回来呢。象扎隆阿伊拉奇伯顿巴彦都回来了。我们是来参加秋试的。啊,你是女孩子,自然是不关心这个的。”
冬尔达拍拍哈坦,示意不要乱说话。
江容很无语的说,“那我今天还有事,不方便同你们多聊,你们喊上大家一起吧,明天我请客,大家喝倒为止。记得地方啊,是宣武门外大街南的教场头条胡同的鱼米之乡。找卫九公子就好了。”
哈坦说,“记得了,大爷英明神武,什么事只听一遍就记得了。”
冬尔达调笑道,“还有过目不忘,天资聪颖,天纵奇才。”
哈坦说,“冬尔达,你不要这样嘛,也没夸张到那种程度。”
江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