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卫纪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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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尔佳氏是个能干的人,丽敏是受瓜尔佳氏用心教养的聪明的孩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很沉稳有主意,每天晚上记账,定姑婶婶也是人精中的人精,天天同瓜尔佳氏在铺子里看着帮手,几个人把事情处理得很是井井有条。铺子里弄的卤菜与凉菜腌菜泡菜一天比一天多。蒲团也快要完工了。
三月二十七日,在大飞去送腌菜去厨房时,厨房的人让他去见明拙。明拙让他捎回刚做好的玻璃坛子并且要他再送腌菜去寺里就捎上江容过去一趟。回来后小飞去喊江容去铺子看。江容看了看,虽然看上去很不均匀。不透明,但是也有地方看得见里面。隐隐约约更觉得意味特别。江容表示了欣喜之情,跟车去寺里找明拙。
明拙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说,“这次佛诞日一定超过从前,送信众的咸菜坛子确实是很好,主持大师都赞很美,我希望咸菜铺子一定要加紧做事。”
江容不耐烦的说,“你找我就为表达这种好心情么。”
明拙低声说,“你知道么,大师有一个故人来看他,那个故人武功很好,会在荆州住几天,是**师兄天天照顾他,我在这寺里事多脱不开身,明天早晨你铺子里装上好吃的泡菜,还有你们家的咸菜,你们铺子里的卤肉,你们家的豆渣饼什么的,都送过去。”
江容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卖卤肉的。我特意不告诉你的,怕你们寺里不高兴。”
明拙嘿嘿笑着说,“问下大飞小飞就知道啦。你不用怕的嘛。我们连辣椒之类的都不能吃,信众都吃的嘛。那些东西送过去千万要说是明拙的孝心。我让明德明天去铺子里找你,你们赶车过去。明天你不要穿男装。梳两个辫子就好。”
江容说,“我有什么好处。”
明拙说,“我武功已经算师兄弟中比较强了,不然为什么天天送你回家的是我。我如果能被他指点下,就会武功更加高强,这世上如果有人欺负你,我帮你出头。”
江容心动,问“为啥你自己不去呢?是不是那大师脾气暴燥,见人就大打出手?你找我做替死鬼?”
明拙说,“你冤枉死我啦。我一直好武。但是住持说武非正道,用来自保防身就行,还是要以禅宗净土修行为主。现在来了个高手,就找了一大堆事给我做,就是为了绑住我,你看以前不是**出面的多么?现在杂事都让我做了,前几天天天让我拖菜去咸菜铺子里,拖腌菜回来寺里。你说铺子里有人手自己送过来自己拖菜回去。好啦我有空了。然后就让我去做腌菜缸腌菜坛子。现在坛子做出来了。又嫌不好,说不够均匀不够完美,要再改进。不就是一个咸菜坛子么?估计等弄好了,又找了事给我做的。再过几天武林高手就走啦。”
江容哈哈大笑,“你为啥不求**师兄呢?他不是天天有见高手大人么?我不上当,肯定有问题。”
明拙伤心的说,“他以后是要当住持的人,心狠哪,再说是住持的安排,不能驳了住持大师的面子。你不是我们寺里的人,那是仰慕,那又不同。”
江容说,“那好吧。我答应你,可是,你要知道,那玻璃坛子是应该做得再好些。最少要均匀啊。你用的啥东西做的啊。为啥做成那样了。按理说,你不管用啥做,都应该是均匀的啊。不是一块一块的啊。”
明拙苦着脸,“我用钳锅,用硼酸,用石灰石,用大青石,加粘土化了再倒模。试了好多次,就这个最好了。”
江容说,“你真蠢啊,很该以形补形了。你用沙子试下啊。沙子颜色浅啊。说不定就透明了。”
明拙站起来,“我去试下。你千万记得明天去帮我提下我的名字,就说我习武成痴,只求指点一下。你还小你不明白,点拔一下,比我练十年二十年都有用啊。我去窑里了。明天让明德找你。”
江容拉住明拙的袖子说,“你等下,那高手是啥样的啊。是哪里人啊,干过啥啊。”
明拙低头对江容说,“我小时只听**说过,说有个绝代高手,来寺里祭拜过一次,很厉害很厉害。让**去侍候是说以前见过他。他见过的我没见过的就是这个人了吧。我所求不多,只求点拔我一下。师父这样防着我见到他,肯定是有原因的啊,说不定是我天份特别好,被点拔一下两下就武艺大成了,师父怕我不知天高地厚跑出去外面闯祸。其实,我们寺里已经很好了,外面肯定没有我们寺里好,我就算武艺大成也不会离开寺里的。你不要对别人说,就算你父母家人都不能说。”
江容笑得喘不过气来,这人真臭屁啊,真当自己是碟菜啊。帮他一小把吧,就算只是去看看高人啥样子也好啊。
第十五章 铺子初步收益
文卫纪事第一卷 第十五章 铺子初步收益 类别:其他类型 作者:菜贩阿九 书名:文卫纪事
晚上一家人说起铺子里的事,江容说了要帮明拙送吃食给人的事,瓜尔佳氏说会帮忙打包。.
丽敏算着账,说连着三天,总共卖出卤牛肉一百多斤,卤猪肉两百多斤,卤鸡卤鸭也卖了三十多只,卤豆皮卤海带,都是卤菜比较赚钱,平均算起来每天赚五六千文,但是头天销量少些,第二天多些,第三天多些。以后每天卤牛肉卤个七八十斤,猪肉一百一二十斤,鸡鸭各十几只就好了。咸菜凉菜卖得一般,但赚钱就远不如卤菜。
瓜尔佳氏忧愁的说,腌出来的菜卖不光怎么办啊。
乌尔登说,“都说让你不要弄,现在卖不出去看你怎么办?”
江容很是头痛,一个成年女人,诉苦,她老公居然只是抱怨,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女人真可怜,这个男人,在封建时代还不算坏人,不嫖不赌不打人不喝酒。江容板着脸说,“不管赚没得钱,现在我们天天有肉吃。”停一停不忍,又柔声说,“额娘你不用担心,到了夏天肉肯定没现在好卖,成本又高。得指着咸菜赚钱的。咸菜不是每家每户都会买的,大户人家自己会腌,穷人自己腌,哪里有钱买,零卖肯定卖不了多少。可以让大飞小飞送到那些酒楼去。一坛一坛的卖。再就送到其他的杂货铺去,让他们零卖,我们少赚点,一斤就赚两三文就好。做生意哪里会天上掉钱下来。钱是一点点赚的。做腌菜赚的是辛苦钱。比如说我们做一万斤就可以赚十两银。分一半的话,就是五两,够我阿玛两个半月禄银了。万一阿玛哪天有个三长两短,额娘和我们兄弟姐妹也能活得下去。去请定姑婶婶过来吧,俊风舅舅不是开杂货店的吗?”
定姑婶婶过来后,江容懒得客套,“婶婶你看过铺子里的玻璃坛子的吧,寺里的窑可以做得更好些,象陶瓷一样均匀的透明的坛子。装着泡菜在京城一定好卖。我可以在寺里多订些坛子,不知道俊风舅舅的铺子可不可以卖。”
定姑婶婶大喜,“还可以做得再好些,那简直比供品还要好。这种坛子装的腌菜,大户人家吃,小户人家送礼是顶顶好的。俊风舅舅的铺子一定能卖的。那坛子多少钱一个呢?”
江容说要问明拙才知道。又说了些闲话,比如蒲团明天就可以全好了之类的,定姑婶婶就告辞了。
定姑婶婶走后,丽敏急急的问,“江容,我们同寺里怎么分钱啊?”
江容说,“同寺里讲了是五五分成,铺子里卖的所有的东西,都与寺里分钱。卤菜卤的豆干啥的,给寺里素卤。寺里地里的菜全拉过来腌掉,去掉送寺里的,全按市面价格给寺里钱。寺里的窑做的玻璃坛子民要给钱。去掉成本赚的钱寺里与我们家分,再分点老王家老李家。”
国尔敏说,“给寺里做泡菜,做豆干,寺里要好多的,这几天做的大部分拉到寺里了,我们都给他们白做么?那他们越要越多怎么办。再有,卤肉啥的比腌菜赚钱。卤肉的钱不应该分给寺里吧。按这样算,给租金比较划算。”
江容问,“那你想怎么样?”
国尔敏说,“可以再开一家铺子,专卖卤肉卤菜。”
江容恼火的说,“一开始说这样,也没有反对,为啥一开始说给租金,现在看到有钱赚了,就不肯了。你不要忘了,铺子是寺里的,里面的人手也是寺里的,腌的菜也是寺里的,连豆子都是寺里的。我们一分本钱都没出过。他们要再多些,就让他们再多拔几个人过来做活。寺里都是自己吃的。这又不影响铺子的生意。至于赚的钱我们可以买地种菜卖给铺子腌,也可以再开其他的铺子,但是咸菜卤菜铺子绝对不能单开,除开寺里开。”
国尔敏说,“你现在就知道替寺里讲话。”
江容冷冷的说,“现在还没有赚钱就不知天高与地厚。有本事你就自己租铺子,自己请人,还不要用这个铺子里赚的钱。现在才做几天事,就敢说这种话。”
瓜尔佳氏忙劝阻江容,“国尔敏说得也有些道理。”
江容不服,“有什么道理,还没赚钱呢,就说拆台的事。满大街都是卖卤菜的。有什么可能国尔敏自己开一家就能赚钱。”
瓜尔佳氏说“国尔敏是哥哥,不能这样子对他说,就算说也得柔和些说话。”
江容说,“随便你们,估计赚了钱了,国尔敏想要钱做啥你都肯的,不过,这个铺子是额娘开的,国尔敏,丽敏和我大家都有跑腿做事,多尼还小,不然也会帮着做事的。如果真的赚钱的话,赚的钱,要大家都有份的。分成六份,多尼也要有份的。比如说赚了三十两银,有五两是多尼的,额娘替他存着先,不管发生啥事,多尼的钱不准动。比如说,以后国尔敏要娶亲做事,只能用他自己的,不能用我的钱,也不能用多尼的钱。”
这一家人中,不长的相处时间江容觉得乌尔登不管事只发牢骚,手高眼低,总觉得别人升职是靠关系靠出身,就他自己有能力没关系。丽敏就象瓜尔佳氏任劳任怨,教养好,极其隐忍。国尔敏是长子,但天性不是象大家所说的老实厚道,不怎么说话,从不主动做事出主意,但一说话从来都是站在自己的利益上说的,表面老实忠厚内心自私。江容怀疑等国尔敏稍长大些估计这铺子就成他的提款机了。江容在还是卫九的前世时经过类似的事,父母不可以说不爱子女们,但大的孩子任何需求都尽力满足,然后家底就空了,到小的孩子长大就一分钱没有只有有债务与责任了,父母还坚决不觉得自己偏心,如果不偏心的话,就应该提前给小的筹划,而不是所有的事都给大的筹划了,小的就象是忽然就长大了一样去一分钱都没留下,难道小的十几二十年的时间是白过的么。江容打定主意,再不能象前世那样,这个铺子的收益要替多尼留一份,一想到长得粉粉嫩嫩的多尼将来要一分钱没得还有可能替国尔敏收拾手尾江容就不开心。
至于江容自己,是绝对不会被牺牲为他人谋取福利的,不管那人是瓜尔佳氏乌尔登国尔敏或是丽敏,绝对不会让他们把自己随便嫁给别人的。
其实现在还没立契,只是一个口头约定,其实完全可以同寺里讲一年交多少钱给寺里,就当是租一个铺子,在这个年代买铺子也就是几百两银,租的话估计最多就是二三十两一年。一月就是几两。但江容觉得这个咸菜铺子做得再大,江容家也不能自己独立去做,因为这家没有一个主心骨,没有一个能在碰到事了拿主意的人,丽敏江容是女孩子,家里有两个男孩子了,于是女孩子都是要嫁的,没理由管事,而一家之主乌尔登与长子国尔敏根本没得头脑与干劲,瓜尔佳氏很是能忍,一切以家人为主,乌尔登与国尔敏坚持反对的话,估计就会让步,如果碰到事了,立刻铺子就得关门,反而不如依着寺里,只要多动脑子,铺里收入好,就可以存下来一些钱。这个铺子,已经足够一家人花销了。江容另外会自己赚钱,自己存,不会同家里搅到一起。先替丽敏和多尼争取分红的权力先。
瓜尔佳氏说,“傻孩子,谁先做事就先用钱,等下一回做事还远着呢,可以再慢慢攒钱。”
江容不肯,“那不就是寅吃卯粮了,万一隔的那几年赚不到钱呢。那好,反正多尼还小,他自己没得主意,阿玛额娘替他拿主意。不过我的钱是要自己管,我自己攒着。丽敏的钱也可以自己攒着。”
乌尔登抱过江容说,“现在还没钱呢,这么小就想分家啊。”
江容不屈不挠的说,“铺子里马上就有钱了。铺子里的钱肯定要每月分的。收钱的又不是我们。”
乌尔登接着糊稀泥,“国尔敏多辛苦啊,天天练武不就是为了挣个出身,照顾你和丽敏么?”
江容说,“他练武是为他自己的出身,不是为我们,丽敏也天天做家务带着多尼的,我们自己都有一双手,自己能照顾自己。阿玛你这样说,是不是说铺子里的钱全归国尔敏啊?如果这样的话,我们都不管了,让额娘和他去管好了。”
瓜尔佳氏说,“丽敏和江容的钱是要准备嫁妆的,国尔敏要准备娶亲彩礼还有补丁的。这些钱我都替你们攒着。”
江容在前世卫九时碰到过这种事,父母说先借钱给我们用着先,我先替你攒着,你要用时再给你,攒着攒着,卫九是个外表坚强的人,其实对父母还是软不下心肠,只要说有难处全是几万几万的给,最少也是三千五千,很少几百的说。最后试探的说如果嫁人,给多少嫁妆,母亲只肯出五千块钱,但是立马又借几万,买股票都没那么亏啊。赡养年老的父母是应该的,但是,明明父母都有收入,钱贴给不良兄长,还问卫九要钱,这种事是万万不可以再发生一次。
江容说,“丽敏现在什么事都在管的啊。她已经很当家了。她的嫁妆要啥,额娘你告诉她要准备啥让她数钱去买就好了。额娘你现在不也是一样就是告诉丽敏是啥样的她自己弄的么,钱在额娘手里放着,同在丽敏手里放着有区别么。干什么一定要放在额娘手上。早点让她天天担心钱不够学会管钱不好么。听说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要管这管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