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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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五斗米教在各地的低层教众还有十万人以上,分散潜伏的精英还有一两万,人员可以很快补充起来,只要周全在,总坛在,这些损失算不了什么。事实上这一次五斗米教大大露脸,震惊天下,此后来投的青壮男女数不胜数,山阴总坛成了老百姓心目中的圣地和神话,五斗米要为太多人来投而烦恼了。来投的人中不泛英雄好汉、江湖侠客或身有异能的人,五斗米教担心会有弥勒教的人混在里面,并没有立即大量收人,而是挑优秀的收下,并逐步整编训练。
八门遁甲城内的建筑虽然被拆了很多,但城墙和几个重要车间、仓库还在,造神运动计划受的影响还不算太大。另外这次大战得到的战利品极多,从各个战场得到的粮食,武器、甲胄、军用物质和器械无数,每一队回来的人都是满载而归,运输组全面出动,船载车拉马驮人抬,忙得屁滚尿流,把八门遁甲城都堆满了。
最有价值的当然是从燕军手上夺回来的那批财宝和黑甲魔兵的装备。财宝包括铜钱、布匹、金银饰物、珠宝古董,奇珍异宝等等,连龙镶将军的大印都在里面,这一批财宝可以让总坛几年不缺钱花了;杀死黑甲魔兵得来的重甲、巨剑有六、七千套,熔化后可以直接制造成一万多套五斗米教的标准装备。加上从战场上得来的大量普通武器铠甲,可以提炼出大量精钢,就算总坛扩招,也足够每人一套装备了。
还是打仗好啊,打仗了可以发战争横财,要不然五斗米教的人可能要忙上好几年,才能得到这么多材料把装备打齐。
看到这么大的收获,五斗米教上下乐翻了天,失去教友的悲伤也消散了许多,人人鼓足了劲干活,恢复生活和生产。
周全这时却愁眉苦脸,头大如斗。因为司马文凤一回来就要见她师父何简,周全只好陪她一起去看,谁料在地牢里看到何简被巨大的铁链吊着,公孙薇正在折磨他,才几天功夫已经折磨得遍体血迹,面目全非。司马文凤气炸了肺,当即拔剑向公孙薇攻击,两个美女各不相让,就在牢内打了起来,周全连连劝阻却没有效果,两人还越打越欢,越打越狠了。
周全火了,往中间一站,一手抓住司马文凤的长袖子,一手抓住公孙薇的绳剑。“哪个还想再打,先把我杀了好了!”
公孙薇说:“是她先动手的,我是被迫防卫。”
司马文凤说:“我与这妖女势不两立,有我无她!”
“她已经离开弥勒教,全心全意投向我们了,现在她是在想办法救你师父。”
“我不相信她,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她不可能悔改的。就算是救我师父也不能这样绑他、毒打他吧?”
公孙薇道:“是非曲直周郎已知,不必我多费口舌,我的心意也只有他明白。”
司马文凤听他口称周郎,肚子又已经鼓起老高,更是气不知打哪一处来,什么淑女形象,什么自然之心全忘了,两个女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
司马文凤对公孙薇的恨意就是倾三江之水也洗不清。公孙薇色诱了周全,使周全与她失去了心灵的联系并把她忘到脑后,原本郎才女貌郎情妾意的最佳组合,天下无双的神仙眷侣,就因了公孙薇的**而变得尴尬无比。特别是两人**裸的肉搏大战被司马文凤看到了,对她的刺激之大可想而知;褚太后之所以会怀孕,令司马家戴上无比巨大的绿帽子,也是拜公孙薇和郑百川所赐。这两件事之中的一件,就足够司马文凤与公孙薇不共戴天。
除了这两件无法忍受的事外,公孙薇大闹桓府、大闹皇宫、袭击五斗米教、挑动佛门大乱、险些杀了司马文凤,连何简被迷了心智她也有很大的嫌疑。种种恶行,任何一件都足够司马文凤作为杀她的罪名。
何简哈哈大笑,“好徒儿,给我杀了这反覆无常的小妖女,她的话要是可信,天下就没有不可信的人了。”
周全大怒,一闪到了他身边,出指如风点了他几处*,令他晕迷过去。“好了,都不许再动手,否则休怪我不念旧情了。公孙姑娘投城乃是千真万确的事,本教上下都已经知道,并且接受她了。她虽然做了不少错事,可是现在已经悔悟了,总要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现在能不能把你师父救过来就全看她了,你要是伤了她,你师父就再也没希望了。”
司马文凤又气又怒又恨,却不敢再对公孙薇动手,几乎哭了出来,转过身去抹了几把眼睛,“可是她也不能这样对待我师父啊。”
公孙薇见周全明显在护着她,并且肚子里有周全的孩子,有持无恐,又得意了起来,笑嘻嘻说道:“你师父被迷了心智,如果不这样吊着他、打击他,一年半载都不能叫他精神萎糜,我也就不能对他施法,这可都是为了他好。要不然我何必挖空心计当恶人呢。”
周全也没料到公孙薇会折腾得何简这么惨,但他也没说不能毒打何简,所以现在也不能怪她下手太狠,只好都不说了。司马文凤转过身来,眼里通红。“你本来就是坏人,整天挖空心思想整别人,这就是你的本性!”
“好吧,那我不当恶人了,只要周郎没意见,现在就交给你来处理了。”
周全说:“好了,不要再争了。说实话,你有把握了没有,还要多久才能施法?”
“也快了,也许三五天就可以了,但必须一切听我的,按我说的做,否则三五年都未必能行得通。”
司马文凤大急:“不,不能再让她折磨我师父,我不相信她,也许她是弥勒教派过来的奸细。谁知道她有没有被弥勒教迷惑了心智?”
周全心中一凛,他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许公孙薇对他的情意是真的,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真的,可是怎能肯定弥勒教的人不会利用这一点,迷了她的部份神智来欺骗他?要是真的如此,就变成在总坛内埋下一颗定时炸弹了。
周全对公孙薇说“司马姑娘说得对,你必须向我坦白,证明你没有被弥勒教的人施了术。”
公孙薇有些无奈,“你看不出来我是真心真意的么?”
“我知道你是真心真意的,所以把你带回来了。但是也许你被控制了还不知道,也许有一天你做出你不愿意的、危害我的事还不知道。”
“唉,你也中过迷神法术,怎会不知中了迷神法术后是什么样子?这个法术虽然好用,可以让人绝对忠诚,但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死心眼。就象何前辈一样,死忠于弥勒教,不会假装背叛了弥勒教,然后再找机会逃走。事实上我从来就没有被下过迷神法术。”
周全有些相信了,他本来对司马文凤深有好感,还有些暗恋的味道,对邱灵柔也是一往情深,但中了公孙薇的迷神法术后,一心只想着公孙薇,心里觉得司马文凤与邱灵柔就象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一样,要他装作对两人一腔深情,他绝对做不到,这是切身的体会。
司马文凤冷笑道:“弥勒教的属下所有人都被迷了心智,为何独有你没被迷了神智?”
周全说:“我相信你的话,但这件事关系重大,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所以我必须弄清楚。之前我急着去救援,没来得及细问你,现在你必须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公孙薇有些委屈,但还是点了点头,“你问吧,我有问必答,但是某些人不要再凶霸霸的了,否则我心情不好就忘记该说什么了,再往深一点气坏了身子,也不知会不会影响了我的肚子里的孩儿?”
司马文凤为之气结,鼓着嘴不说了。周全问:“你是怎么与弥勒教的人搭到一处去的,与弥勒教是什么关系?”
“这事说起来可就话长了。”公孙薇露出缅怀之色,在地牢的空地上踱了几步,整理了一下头绪,这才说:“想必你们已经知道我的身世了,我与成汉李家是姻亲,从小寄养在李家,成汉破灭后,我就被带到了建康皇宫被当成了歌妓。但仅一天就被褚太后相中,于是又改头换面,一年之后出现在秦淮河上当歌妓……可是你们知道我的另一重身份么?”
“不知道。”周全摇摇头,司马文凤也被引起了好奇心,情不自禁也摇了摇头。
“世间有一个神秘的修练门派,其功法另树一帜,独走溪径,与道门中人完全不同,并且行踪神秘,出手毒辣,与世间所推崇的伦理道德大有违背,所以被称为魔门或是魔教。”
司马文凤吃了一惊,眼中精光大盛:“你是魔门中人?”
周全说:“我也知道有个魔门,但来这里……但并没有听到别人谈论过,也没有见到过魔门的高手。”
司马文凤说:“那是因为魔门的人都死绝了。几百年前魔门、道门之争,只是修练功法、宗派义理、道德理念上的争执,并不是水火不容。但后来愈演愈烈,魔门中出了几个杰出人才,并且极具野心,道门恐慌了,群起而攻之,结果双方都死伤惨重。从那之后,魔门中人行事越发狂放狠毒,滥杀无辜,奇功邪法层出不穷,道门、儒门,以及刚兴起来的佛门、玄门都惨遭其毒手。各门各派大为惊惧,共推了六位当世奇人,称为‘裁决六老’……”
周全说:“原来裁决六老是这样来的。”
公孙薇冷笑道:“所谓谦谦君子,也不过是虚有其表的伪君子而己。魔门本来只是想在世间正常行走,招收弟子,却招来了他们的群起而攻之。百年前泰山一战,上千所谓正道高人围攻数十魔门高手,可怜魔门几位天生奇材,就被他们硬生生逼死了;而这些人的后代,不论男女老幼,不论有无武功都被杀了个精光,斩草除根,手段之毒辣比之魔门有过之而无不及。从此之后,世间就连魔门两个字都没人敢提了,可见这些伪君了做贼心虚。”
司马文凤也冷笑道:“魔门的妇孺并不是他们杀的,道门虽想下手,却也未必会做得这么绝,这是一段无头公案。不过看起来还有些魔崽子没死绝。”
“你想杀我现在还可以动手!”
两人又针尖对麦芒,杏眼瞪凤眼,还真是冤家路榨,两人还是世仇。
周全忙说:“陈年旧事不说也罢,还是接下去说后来的事。”
“魔门高手之中有一姓公孙之人,前去赴约之前已料到会有去无回,所以早作了安排,把刚满月的儿子送到波斯,总算是逃过了一劫。公孙家在波斯住了几十年,潜心钻研魔门秘典,觉得颇有收获,因思念故土,所以又回到中原,以为这么多年了,中原没有人关注他们了。谁料回来没几年又被人盯上,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数十个高手突然来袭,公孙家七口人措不及防,惨死屠刀之下。公孙老先生大怒,拚死催发奇功,与敌人同归于尽,使儿子得以逃出生天,那得以逃出的少年便是我的父亲。”
周全听得热血沸腾,看来所谓正派中人,做事确实太过份了,此时说来犹令人心惊肉跳,可见当年互斗之惨烈,魔门被迫之凄惨。司马文凤这时也不说话了,或许她也觉得正派中人太过份了。
第五章 装醉嫁女
周全对谢奕实在没有好感,微皱了皱眉头:“桓将军和诸位大人应该知道我很忙,没空做这些事。”
谢奕说:“周教主贵人事忙,我等皆知,只是前线士卒关系国家安危,如今胡人中有众多魔兵魔将,我等无以为抗,还望周教主念在都是晋室臣民汉人子弟,一视同仁,广施恩德,指点迷津。”
孙盛说:“桓将军也不敢劳烦周教主事事亲躬,只需指点训练之法,战阵之要,使荆州兵马皆成精锐。此大将军之望,千万将士之望,国家之福也!”
原来只是做一个顾问,那倒是没什么问题,这样一来,荆州兵马就全变成了周全的徒子徒孙了,以他的声望,以后还不是一呼百诺么?光有训练还是不够的,一队强兵还要有足够好的装备才能驰骋战场,而荆州兵要有好的装备,必须依赖五斗米教。这样一来荆州兵的命脉就抓在周全手上了,想不到大将军没当上,现在桓温却把控制权间接交到了他手中。
周全心里急转几圈,确信自己并不吃亏,正要答应了他们,门外有人急急进来:“禀告教主,寿春谢将军使者和山阴谢府的人来向教主拜年了。”
谢安和整个谢氏家族的人受周全的恩惠不浅,估计也是来感谢的。从大局来说,荆州与豫州将领都是一殿之臣,从个人来说,两路使者都是谢奕一家人,谢奕脸色有些古怪,荆州的使者们互视了一眼,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周全说:“我有客在此,就不去接了,今日值勤的长老代我去接他们进来。”
今天总坛值勤的是徵皑,急忙出去接客。不一会徵皑带着一群人进来,其中有谢万、谢石、谢铁等谢府家长,连谢玄也跟着来了,另外还有一老将也是熟人,是周全曾在寿春见过的谢尚手下的大将戴施,他就是豫州的使者了。
荆州的使者团忙站起来与他们打招呼,互相问好,大厅内一片热闹。荆州的使者是谢奕,豫州的使者也请了谢府的人同来,说起来都是一家人,气氛极为融洽。
戴施与谢万等人你一言我一语,几乎与荆州的使者团一样,先是向周全拜年问好,祝贺周全被封为天仙,感谢周全和五斗米教的人帮忙守住了寿春,并推举谢安继承谢尚的官位和兵权,保住了谢家的势力,然后是送上礼单。这些礼物是直接从山阴谢府中筹备的,谢氏家族财大气粗,山阴又没有经历战争,什么货品都有,礼物比桓温要贵重得多。
周全客气几句,把礼物也收了,戴施又拿出一个大红贴来:“周教主训练将士之法天下无二,谢帅佩服之极,欲聘周教主为江淮军总教练,无论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望周教主万勿推却。”
周全一愣,差点笑了出来,荆州的使者也愣了,却是哭笑不得。这么会这么巧,两家使者都想请周全当教练,又同时到达了,难道谢府一家人要为了公事争个面红耳赤不成?这事又让人想起了前不久谢府争亲的事,世事无常,风水轮流转,现在周全和谢奕的立场调换了一下,变成谢奕要来求周全了。那么谢奕现在该如何选择,为家族谋利,还是为主公谋利?
谢奕一脸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