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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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官破邪符、镇魂符、百解邪法符等等,不管效果如何,接二连三向空中轰去。也不知谁的功法起了点作用,血煞血雾突然淡薄缩小了几分。
文风趁机腾空高跃,两条长绫从袖内飞出,如灵蛇舒展,似瀑布横扫,向曹菲冰攻去。血婴眼中红光向文风射来,先接触到白绫,两道白绫象是遇到了烈火,从尾端开始化为飞灰,迅速向文风延伸而去。文风根本不知道曹菲冰的血魔元婴有多可怕,以她的修为简直不堪一击,眼看就要香消玉损。
何简发出了一声长啸,声震天地,手中长剑也发出了一声宏亮高亢的剑鸣。这一刹那间,他如同天神降世般伟岸,发出了无可比拟的气势,血雾如遭到飓风般向外震散;这一剑,如同神龙横空般矫健,似明月陨落般灿烂,夺宇宙自然之功,集天地造化之力,已不是人力可以阻挡。
自从曹菲冰出现后,他就躲躲闪闪,畏畏缩缩,哪里有半点玄门第一高手的风采,直到这一剑发出,他才生出令人高山仰止的气势。
文风与他情如父女,是他的精神寄托,他不能不救!但他这一剑也没有刺向曹菲冰的身体,而是血雾凝成的婴孩,也就是曹菲冰用邪法修出来的元神。为了救文风,他只能破去她的血魔元婴。
这惊天动地的一剑后发而先至,曹菲冰无暇伤文风,血婴两道目光转了过来,但这一剑势不可挡,冲破血雾,冲破红光刺向血婴,这是必杀一剑!
曹菲冰脸上露出了惊慌绝望之色,原先那满腔的恨意也消散了,修练魔功的人,如果功力被破,几乎是九死一生,剩下的一生,也是生不如死。
就在剑要刺中血婴的一刹那间,何简看到了她脸上的表情,心中一软,手中的剑微一偏,只切去了血婴的一只手臂,连人带剑从她身边掠过。
曹菲冰厉吼一声,一掌打在何简的背上,这一掌集了她数十年的恨意和十二层的功力,便是铜铸的人也要被打得粉碎;何简被结结实实地打中,向前跌飞数十米,撒出一条血水,然后直直从空中掉了下去,宝剑也脱手飞出掉落在地。
“师父!”文风悲呼一声,飞掠过去,接住了掉下来的何简。形势急转直下,变化太快,周全等人都呆住了。
曹菲冰也呆了一呆,接着功力全收,飞降而下,落在文风前,“你,你怎样了?”
何简全身垂软,气息全无,脸上身上都是血。文风一直在师父的庇护下长大,少经世事,师父就是她的撑天支柱,见师父如此,心中惊慌狂乱,带着哭腔大叫:“他死了,你这坏女人,你把我师父打死了!他饶了你,你却杀了他,你还是人么?”
曹菲冰脸色数变,失魂落魄,“死了?我杀了他……何郎,我杀了你了……我真的杀了你了。”
周全与众人飞跃过去,见她又悔又恨,痛不欲生的样子,都有些糊涂了,她不是如愿以尝了吗,为什么反而伤心?这两个人倒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周全突然觉得文风的衣着打扮、神态举止与曹菲冰都有点相似,再结合何简与曹菲冰的对话,心中已经明了。这两人以前必定是情侣,不知为何反目成仇,曾经打斗过无数次,曹菲冰每次都不敌,而她又是极好胜的人,所以越来越走极端。其实何简还是深爱着她,不知不觉把文风培养成与她相似的风格了。只是曹菲冰刚强好胜,性走极端,文风却是不懂人情事故,心如冰雪一尘不染,并不是一类的人。
曹菲冰逼了过来,文风倒退几步,恨恨道:“你还想怎样?”
谢安算是何简的徒弟,周全与文风的关系也算不错,见曹菲冰以怨报德,把何简打得生死不知,不免同仇敌慨,明知不敌也冲了过来,分别护在文风两侧,王羲之和释道进、竹林七侠等人也人都靠了过来,凝神戒备。
曹菲冰这时心神大乱,并没有动手的意思,“我不相信他死了,快让我看一下。”
文风眼泪滴在何简脸上,他突然动了一下,接着咳出一口血来,“风儿别怕,我,我没死。”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他被称为玄门第一高手,甚至天下第一高手,已经成了一种象徵,成了今日在场名流文士的神和偶像,若是这么轻易就被人打死了,实在太令人遗憾。周全还想问他仙门的事,更不愿他就这样死掉。
“阿冰,你,你终于打赢我了……”
“不!”曹菲冰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她这时凶焰全无,象是失去了心爱物品的小女孩,既惊惶又痛苦,不知该如何是好。“你为什么不躲开,为什么不反手,难道你真的想死了么?”
何简凄凉一笑:“你不是一直想胜过我么?现在终于胜了,能死在你手上也好……咳,咳,我死后,望你莫要再乱杀无辜了……”
“不,你不会死,我不让你死,我一定能救活你!”曹菲冰疯了似地突然冲了过来,疾如闪电地一指点中了文风,抢过何简如飞而去,刹那间就到了数十米外。
周全等人本来凝神戒备,见何简醒来,两方仇怨有化解的迹象,已经放下心来,不曾想曹菲冰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一闪就抢走了人,不由大惊,急忙向她追去。可是她的速度快到了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步,一晃眼就到了湖面之上,在湖面一点便到了对岸,闪了几闪便消失在密林中。
周全等人追到湖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看样子她现在并没有敌意,让她带去疗伤也是好事。这时身后又传来了文风的惊叫声,众人回过头来,见到鲁狂生已抱起了文风飞纵而去。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到的,趁着文风被点了穴道抢了就跑。
周全又惊又怒,文风是一个涉世未深,毫无心机的少女,又长得貌比天仙,落在鲁狂生手中后果可想而知!她在周全心目中有着很重的份量,虽然说不是上暗恋,仰慕和欣赏之心总是有的,况且她还救过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遭了毒手。他提气疾奔,顺手拔出何简掉落的水灵剑,使了一张神行轻身符,紧追而去。
谢安今日才知道教自己武功的人是何简,并且还有这么一个师妹,自然也要帮忙,也跟着追去,王羲之、道进、竹林七侠也跟着追了上去。
鲁狂生离众人有数十米,起步得早,轻功又好,闪入古木参天的密林内,三转两转就把众人甩了下来,不见了踪影。只有周全追在最前面,隐约可以看到他,听到一些声响,但追了一会儿,连他也追丢了,并且谢安等人也没有跟上来。
东侧突传来文风的声音:“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周全大喜,急往那边跑去,果然看到鲁狂生的人影,鲁狂生忙点了文风哑穴,又向前飞奔。周全紧追着不放,两人在林中一前一后快速飞蹿。鲁狂生的轻功比周全略胜一筹,但他多抱了一个人,速度有所影响;周全空手,又用了神行轻身符,已经不比他慢,渐渐追近了,但树林内地形复杂,林木葱郁,古藤缠绕,想要追上鲁狂生也不容易。
追了一会儿,已经翻过了一道山岭,出了密林,来到一处树木较少,地势也较平缓的山坡上。鲁狂生见只有周全追来,胆气大增,突然折过身来,折扇“哧哧”几声点向周全胸前几处大穴。“臭小子,你一直追着我做什么,想找死么?”
“放下文风姑娘!”
“嘿嘿嘿,就凭你也想英雄救美?一剑之仇还没找你报,你倒送上门来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他的左手掌曾被周全整个劈成两半,如今虽然愈合了,却已伤了经脉骨格,两个手指不灵活,并且手掌上留下了难看的疤痕,对他来说算直是奇耻大辱,血海深仇。
周全精金破甲剑精光激射,一声轻响,把鲁狂生的折扇削去了一截,剑芒直刺他心脏;鲁狂生大吃一惊,甩手把文风轻抛出去,左掌拍剑身,右手折扇张开切向周全手臂。周全最几个月修习房中术,内力不知不觉精进,已不在鲁狂生之下,仗着宝剑锋利,已经可以直接破他的折扇,剑微收,避开他的掌力,向折扇迎去。
鲁狂生果然不敢与他硬碰,又惊又怒,连退几步,折扇一丢,抽出腰间一把长剑来,剑光流转四射,色作微黄,非是一般凡品。想不到他今日也带了宝剑,也许就是在房山抢到的其中一柄。
两剑相交,想起一声清越剑击之声,嗡嗡之声不绝于耳,两人都退后了几步。
鲁狂生怒道:“臭小子,你从哪里偷了一把宝剑来。”
“你的剑才是偷来的!放了文姑娘,今天我饶你一命,否则这儿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鲁狂生怒极反笑,“我倒要看看是谁的埋骨之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投,今天再也没人能来帮你了。”
“我不用别人帮助照样能杀你!”周全收凝神调息,压下急燥,今天在这荒山中,没有人会来帮他,一切得靠自己,这是他的又一次挑战,并且他必须胜!
第二十三章 别有洞天
周全见文风身上湿透,冻得脸色发青,却又找不到可以生火的干柴,不禁有些为难,难道再抱着她,帮她温暖?现在脱离险境,不好再“占便宜”了。
“我用内力帮你冲穴试试好吗?”
文风想起刚才解穴的事,脸上蓦然又起了红晕,似乎冷意也消散了几分,低声说:“那就有劳你了。”
刚才事情危急顾不上多想,现在要再碰她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周全略停了一下,才拉起她双手以内力注入她的体内。她这时体内全无内力,并且气血处处受阻,逐一细探之后,发觉刚才那三处穴位淤塞得最是厉害,并且有一股冰冷气息无法打通。这时文风露出些痛苦的表情,他便不敢再催运内力了。
“怎么了,不能用内力冲开么?”
“不行,这不是普通的点穴方法。这三个穴位内的血脉滞流是因她注入的内力影响的,可能解穴并不是在这个部份,除了我师父和她师徒外,可能没别人会解了。”
“那怎么办?这死老太婆抢人就抢人,却下这样的狠手做什么!”
文风却微笑了起来:“她看起来好象也不是太老啊。其实她也没下狠手,这种截脉法一个时辰后就会自动解开,再有两刻钟就好了。”
“那就好,这儿太阴冷,呆久了怕会生病,不如我抱你去找个干燥的地方吧。”
文风细声说:“有劳你了。”
周全将三把剑都扎到一起背在背上,双手将她仰天抱起,掌中拿着夜明珠,向深谷的一端寻找出路,同时运起火属性真气,两人身上都冒出了热气。
文风躺在他臂弯里,全身开始暖洋洋的,还有一种男子的气息传来,想起刚才发生的事,脸更是红透了,她的自然之心又乱了。这种感觉很享受,很有安全感和温情感,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她的亲人和师父都曾这样抱过他,但那已经象做梦一样遥远了,今人觉得又陌生又熟悉,眷恋不舍……
这时她似乎又捕捉到了他的心情,也是温馨而喜悦,如处于春花明媚的百花从中,而他也感应到了她心中的温暖和偕意。他们之间的喜悦与伤怀,似乎不必通过言语。
过了一会,周全打破了宁静,“你师父与那母老虎好象关系不浅?”
“她……我师父常提到她,却又不愿细说她的事,我只是隐约知到一些。他们本是情侣,后来她投入了虎行门,一心想杀……想杀司马氏报仇,我师父觉得朝廷安稳事关天下气运和百姓生计,所以出面维护皇族,多次阻挡了她的刺杀。后来他们斗了很多次,每次都是我师父赢了,但我师父都没有杀她,对她是又怜悯又愧咎,苦苦劝她放弃报仇,两人归隐山林。但她不执意不肯,仇越结越深,非要杀我师父不可。”
“原来如此,你师父是为了维护朝廷的安定,舍弃自己的一切了。”
“朝廷痛恨虎行门屡次刺杀,召集高手和军队围剿,几乎把虎行门灭绝,只有曹菲冰逃脱。她以为是我师父策划的,对我师父恨之入骨,多次逼我师父与她决斗……后来的事我也不知道了,我师父以为她已经死了,直到鲁狂生出现,才知道她还活着,更没想到今天她又突然出现,也不知她把我师父带走会怎样了。”
“我看他们经过今天的事,会重归于好,破境重圆了。”
“但愿如此。”
遥想两位前辈高人的恩恩怨怨,以及曾经的血雨腥风,两人都难免有些感叹。静了一会儿,周全问:“以你师父的武功,几近天下无敌,他原意助朝廷,为什么不帮朝廷驱逐胡人,夺回汉人领土?”
文风轻叹了一口气,微有迷惘之色:“这个我也难以理解,他说天下是是非非分分合合自有定数,人力不可逆天。他只是维护着皇族不被人暗杀横死,至于皇室内部要如何争,大臣之间要如何斗,汉胡之间要如何杀,他全都不插手。”
周全也叹了一口气,“也许高人就是这样的吧,你师父就是高人,可惜我连与他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对了,你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亲人吗?”
文风呆了一呆,“没,没有了。”
周全感觉她的心里有些慌乱,话语也明显底气不足,并不是真话,不过也不好再追问。两人边说边走,石壁间的宽度越来越狭,周全以为是条绝路,正要走回头路时,却发觉尽头处象是一个象石门。
在这深山腹内,怎能可能有门户存在?周全不敢相信,走近一些,以夜明珠去照,果然是个石门,门上刻有简约古拙的花纹,门外还有几层条石台阶,决对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
周全大喜过望,即然有人类活动过的痕迹,就一定有出去的路!
他走近石门,放下文风扶她立稳,文风却痛呼了一声,把周全吓了一跳。“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右脚祼有些疼。”
周全扶她靠石壁坐下,掀起衣裙,抬起她右脚脱去鞋子,再将丝质内裤往上推,脚布解开,露出雪白纤美的玉足,但足祼处已经淤肿得变形。
“晕死,伤得这么重还说没事,可能已经脱臼了。”周全在伤处轻捏几下,还好,并不是骨折,只是关节错位了。他将骨头推正,在红肿处替她推按起来。
文风又感激又害羞,心如鹿撞,今天什么地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