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贵逼人-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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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竟然说话了?!
一瞬间。佟候爷只觉得自己昨夜未休息好,所以才会出现了这种幻听的情况——要知道,之前。他在皇宫宴会里曾见到过这人,那时,无数的大梁贵女前仆后继,只为了能得到他的青睬,能被他带回越国,从而一跃飞天,可,在他那双森冷的目光里,众人齐齐败下阵来,就连皇宫里几位颇得砣的公主都不例外。
在那场宴会里。这人除了点头,摇头外,一声未吭,唯有在面对大梁皇帝时,才说出了那么几句话,就这,加起来还不到二十个字。
这,就是林清越一晚上说过的话,而因为众多贵女的包围,只令他身上那种唯有上过战场杀过无数敌人才会具备的森冷的可怖气息越发地浓郁起来,甚至,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他还提前退了席,故,佟候爷敢肯定,他认得这人,但这人绝对不认得他。
不过,这回,见到对方那幅仿若将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里的镇定自若感,佟候爷心里也难得地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就只听得林清越说道:“佟候爷。”
佟候爷嘴角抽搐了下,心里的预感成真,也令他摒弃了最后一丝想要隐瞒的想法,点头,道:“见过王爷。”
林清越双手虚托,又摆了摆手,难得地开口解释道:“萱儿救了我,往后,若有需要,我会略尽绵薄之力。”
佟候爷脸色为之一黑,道:“王爷,小女被赐封为静雅郡主。”言下之意就是佟雅萱和林清越没有那么熟,两人还是以封号互称比较稳妥。
可惜,也不知林清越是没有听出佟候爷的话外之意似的,还是佟候爷说的话过于隐讳,总之,下一刻,林清越就点点头,道:“我知道,静雅全名是佟雅萱。”
佟候爷的脸色更黑了,心里为之警惕起来:“佟某一直教导静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你可以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别在这儿碍眼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察觉到佟候爷身上流露出来的排斥不豫等古怪的情绪时,林清越看向佟候爷的目光里也带上了一抹疑惑和不解,不过,很快,这些情绪又被他摒弃到一旁,只是静静地望着正拽着长公主衣袖,一脸娇嗔地说笑着的佟雅萱,眼眸里流露出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柔情。
佟候爷脸色漆黑如炭,忙不迭地朝长公主使了个眼色,道:“王爷贵人事忙,佟某等人就不耽搁了。”
林清越点点头,在佟候爷离开时,也抬脚跟上了。
佟候爷猛地顿住脚步,回过头,一脸薄怒地问道:“王爷为何要跟着佟某?”
林清越看了看不远处浅笑盈盈的佟雅萱,再看了看眼前这个挡住他去向的拦路虎,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淡淡的烦燥,那不知何时压抑住的森冷气息立刻就泄露出来。
佟候爷心里为之一窒,猛地抬起头,看向林清越,那双狭长的眉毛则皱得更紧了,嘴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林清越冷冷地看着佟候爷,那双曾被佟雅萱赞叹为犹如小溪般清澈透底的目光里已是一片晦暗,偶有零星的几点火焰闪现,虽一瞬即逝,却依然令佟候爷不自觉地绷紧了身子。
另一边的佟雅萱,恰好看见了两人对望的这幕奇怪场景,于是,挑了挑眉,笑盈盈地朝佟候爷招手道:“爹,我们要出发了!”
犹如一股清风拂面,那逼得佟候爷不自知地用上了内力来抵抗的森冷杀气迅速消失,若非他的里衫已浸透,即使眼前的林清越再次恢复到之前那幅平静无波的模样,佟候爷也不会以为刚才那一切都是自己做梦。
“王爷,静雅已有婚约。”
丢下这句话后,没有去理会椅清越脸上的神情,佟候爷就转过身,大步离开了。
“婚约?”
许久后,林清越才轻声喃语着,也不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那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的面容,以及席卷了周围三尺左右距离的森冷寒意尽皆消失,看向已经远去的马车队伍的目光里,难得地流露出一抹志在必得。
若佟候爷知道临走时他刻意留下的这句话,不仅没有打消林清越心里突然生出来的诡异念头,反而还令他这些本原本随着时间流逝就会熄灭的零星小火苗,犹如被添了好几捆泼了油的木柴而燃烧起来的话,定当会后悔懊恼得恨不能拿头去撞墙!
奔驰的马车里,佟雅萱再次捧起那本才翻看了几页的书籍,很快就沉浸到了书的海洋里,将今日发生的这件事情给抛到一边去了。在她看来,银票已经到手,其它的事情就和她无关了!
此刻,佟雅萱还不知道,她拿到手的银票,并不是林清越答应给她的银票,而是佟候爷为了让佟雅萱忘记此事,并且不再和林清越接触而特意拿出来的。
于是,这头,佟雅萱悠然自得地品着茶,看着书,那头,佟候爷却是搂着长公主的腰身,一阵痛哭流涕,句句都是说明自己今日因为佟雅萱突然惹出来的麻烦,而耗费了多少心血和精力去抹平此事的委屈和无奈,心痛和忧伤。
长公主一脸无奈地应承着,很快就从佟候爷的嘴里套出了话。
“咚!”
敲顺了佟雅萱的长公主,在极度的气恼之下,右手就和佟候爷的脑门来了一个最亲密的接触。
怎么也未料到长公主会来这么一手的佟候爷,只知道捂着额头,一脸的愣怔。
这样的佟候爷,不仅没有令长公主心软而停手,反而还反手拽住了佟候爷的耳朵来了一个“全频道”,嘴里也一迭声地喝斥道:“哪有你这样坏自家闺女的父亲……”
“嗷……“这次,长公主手下没有留情,故,佟候爷的痛呼声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含有很重的水份,嘴里更是迭声求饶道:“如慧,你轻点,轻点……”
“轻点?”长公主挑了挑眉,手里的动作不仅没有放松,反而还加重了几分,于是,佟候爷的叫声越发地凄厉起来。
幸而佟雅萱找的工匠做的马车不仅宽敞,而且用料也很足,无论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不打开窗户,外面的人根本就听不到,于是,纵然佟候爷涕泪交加,身子更是蜷缩成一团茧,嘴里也迭声哀泣,也没有一个人察觉到此事。
直到长公主将心里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后,佟候爷已是衣衫褴缕,就连那张俊俏的面容都没有逃离长公主的魔爪而变得一片青紫,更不用说其它的地方了。
见状,长公主满意地点点头,起身,坐到了软塌里,取过放置在一旁的水壶和茶杯,正准备为自己沏上一壶热茶时,却被佟候爷接手过去了。
******
林清越(一脸诚挚):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愿以身相许。
佟雅萱(微抬下巴,高傲):银子,这个可以有,其它的,不需要!
林清越:……(一见钟情太不可靠了!这样贪财的女子,哪里会是梦里那个被自家堂姐欺负得唯唯诺诺的女子,谁是真,谁又是假?)
扑……一不小心剧透了,望天,大家就当没有看见哈~
第37章 赠君绣帕
佟候爷双手颤抖地表演了一番精湛的茶艺,然后再一脸谄媚地将点出了一朵牡丹花的茶杯捧到长公主面前,亲自喂着长公主饮了一口水,又拈起一块糕点送到长公主嘴旁。
长公主斜睨了佟候爷一眼,就着佟候爷的手,咬了一小块糕点后,就摇了摇头,自个儿端起茶杯,再次抿了口水,将嘴里的糕点味祛除。
佟候爷则反手将糕点送到了自己嘴里,吧嗒了一下嘴,言不由衷地赞道:“萱儿还真是多才多艺,不仅精通琴棋书画女红管家,还做得一手好糕点。”
话落,佟候爷就端起茶杯,抿了口水,祛除了嘴里那抹甜得腻人的味道。
长公主扯了扯嘴角,以袖掩面,清咳一声,压下到喉的笑意。
“萱儿一直都是最优秀的。”
佟候爷连连点头,这时,哪怕长公主要他举手发誓,他刚才所言皆是肺腑之言,他也会照做。不仅因为长公主是他心爱的女人,也因为佟雅萱是他和长公主两人爱情的结晶。
“那么,你为何要不遗余力地毁了萱儿的名声?”
佟候爷苦着一张脸,道:“如慧,你一心为萱儿,我又岂会例外?!”
“今日,我之所以这样说,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哪!”佟候爷长叹了口气,解释道:“你可知,萱儿救的人是谁?”
“不就是一个贵公子,还能是谁?”长公主撇了撇嘴。一脸的不满:“就算是一个家世不怎么样的贵公子,你也不能这样无所顾及地毁了萱儿在他心里的好印象。我家萱儿才貌双全,聪慧机灵,有那么几个爱慕者。又有什么奇怪的。”
佟候爷摇了摇头,道:“如慧,那人是林清越哪!”
“林清越又如何?还不是……”长公主下意识地反驳着,可,很快,她就意识到不对劲了,遂瞪圆了眼,一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紧紧地抓住佟候爷的胳膊,迭声的确认到:“是那个林清越?!”
佟候爷重重地点头。一脸的苦恼。
“没想到。萱儿竟然会救了林清越……”长公主思索了下。依然无法忆起林清越的模样,不得不询问道:“那林清越长得如何,可是如传言里那般俊美无方。却冷瘼不通人情,生人勿近……”
佟候爷心里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忙不迭地出声打断长公主的未尽之言,道:“如慧,你很欣赏林清越?”
“你不也很欣赏林清越吗?”长公主一脸疑惑地反问道,随着她的目光在佟候爷身上打转,眼底也浮现一抹恍悟,甚至还掩唇笑道:“夫君,你我十多年的夫妻,你不会到了这个时候还对自己不自信吧?”
佟候爷的脸黑了。不可讳言,长公主的话确实戳中了他的软肋,当然,此刻,他绝对不会这样承认的。
“怎么可能!”佟候爷微抬下巴,一脸的骄傲和自豪:“这世间,唯有我才能配得上你!”
长公主抿唇浅笑,赞同地点头,戏谑道:“那是,这世间,也唯有我才能配得上你!”
佟候爷摸了摸鼻子,无端地想起了很多年前,两人就是因为这句话而相识,最终相知,于是,看向长公主的眼眸里满是快要溢出来的深情。
这样的眼神,长公主早就看习惯了,不过,纵然如此,她依然乐得笑开了颜,亲自取来药膏,为佟候爷上药,嘴里则轻声抱怨佟候爷不知躲闪,否则也不会受伤累累。
佟候爷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一脸的惬意,仿若那些伤痕不是在自己身上似的,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地跟长公主闲聊起来。末了,在长公主给他上好药,并且顺势和长公主亲热了一回后,揽着长公主的腰身,一同倚在软塌里,他才再次提及刚才未尽的话题。
未料到长公主听了他的话,却是笑得直不起腰。
这一幕,只令佟候爷的面容再次变得漆黑,毫不犹豫地拽着长公主的胳膊,将长公主揽在怀里,顺势堵上了那张笑个不停地樱唇……
******
一个时辰后,那些被林清越特意甩开的护卫,包括那个一袭白衫,化名陶公子的桃逸之齐齐出现在那片竹林里。
见到地上那滩颜色晦暗的鲜血时,桃逸之脸色剧变,狠狠地剜了那个护卫首领一眼,冷声道:“待会再跟你算账!”
接着,桃逸之就跟在精通寻人的护卫身后,一路朝前。
很快,众人就到达了官道,入目所及正是那靠在一株茂盛的垂柳身旁,一点也不顾及自己姿态席地而坐,甚至双眼微阖,一派悠闲自在模样的林清越。
“木头!”桃逸之咧嘴唤了声,打马就朝林清越的方向奔去,然后在距离林清越约摸一丈左右的距离处时松开缰绳,身子凌空一个翻跃,接着双脚落地。
接着,一迭声的抱怨话语就传入了林清越的耳里,句句都是指责林清越“孤军深入”的计划很不好,令他们担忧焦急不已的同时,也很容易惹下无数麻烦的祸事,下次绝对不能再这样。
林清越一如既往地沉默不语,不过,早已习惯的桃逸之却一点也不以为忤地继续念叼着,直到林清越再也忍不住地瞪了他一眼,才令他收了嘴。
“呵呵……”桃逸之抓了抓头发,笑得一脸的讪然,他怎么就忘记了,这人最讨厌别人在他耳旁哆嗦了,以往他也都掌握着一个“度”,绝不越过那个度,以免不小心就被这人给揍了。
不过,今日,这人竟然没有像往日那样暴虐地揍人 ?'…'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啊!
一念及此,桃逸之甚至还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满脸的疑惑不解,然后,在觉得差不多了后,才收回目光,再次看向一直站在那儿,正静静地倾听着护卫们汇报事项的林清越。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斜斜地照射到林清越身上。
在这一刻,重新换了一袭黑色滚金边绣浅色暗纹长袍的林清越,犹如世间最炫目的珍珠宝石般,只令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凝视着他,心里也不由得赞叹——何为谪仙,此等俊美无方,面容清冷者,才为谪仙。
当然,这只是所有初见林清越的人脑子里浮现出来的念头,待到他们真正和林清越打交道后,才会发现这人并不是一个被贬下凡的谪仙,而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手上染了无数鲜血,一颗心坚硬如石,不为任何人动容的恶魔!
“咦?”桃逸之惊呼一声,揉了揉眼,发现自己所见无误后,抬脚就行到林清越身旁,并且拽过了林清越的胳膊,手指也扒拉起绑住林清越伤口的那方绣帕。
这是一方月白色的棉帕,上面零星地点缀着几颗颜色各异的星星,并以金色丝线包边。
凑近了后,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无论是材质、绣功,抑或是其它的,一眼望去都能明了绣帕的主人定是一位惠质兰心的贵女。
只是,这和其它贵女身上那浓郁得让人忍不住打好几个喷嚏,心生烦闷感的诡异的香味绝不相同的清淡似花的香味,怎会那么地熟悉,仿若在什么地方曾闻到过似的……
就在桃逸之正在努力思索着这种香气由何而来的时候,下一刻,他就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身子在空中连续翻腾了好几下,才颤悠悠地顿住脚步。
他轻拍胸口,一脸的庆幸——林清越不喜和人靠得太近,若是其它的人触碰到他的身子,他定当毫不犹豫地将那人踢飞,而他刚才不仅拽住了林清越的胳膊,还拽着那方绣帕想要看个究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