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贵逼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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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时,文嬷嬷顿了顿,面有难色地看了面容惨白,犹如一个活死人般进气多出气少的白冬瑶一眼。
佟雅萱挑了挑眉,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嗯?”
文嬷嬷叹了口气,道:“李大夫说大小姐这是心病,若不能祛除大小姐心里的忧思,那么,无论用多好的药,也无法治好大小姐。”
“不过,李大夫倒是说民间有一种‘心病尚须心药医’的说法。”文嬷嬷仿若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呼气声突然变得急促了几分的白冬瑶,眼底的嫌恶、恼怒等情绪迅速闪过,很快就化为了一片平静,但只有她自己知晓,此刻她的心情究竟有多么地不平静。
“依老奴瞧,大小姐的心病和齐王有关。”
自从得知佟雅萱一行人到来的消息后,就收到白冬瑶暗示沉默动作的李嬷嬷,到了此刻再也忍不住地抬起头,一脸恼怒地瞪着文嬷嬷:“文嬷嬷,你身为皇宫里出来的嬷嬷,又是静雅郡主身旁最得力的嬷嬷,理当知晓女子的名誉有多重要!你怎能当着众人的面,就这般污蔑侮辱大小姐?!这儿是长公主府,你不为静雅郡主着想,也要为长公主着想!”
文嬷嬷淡淡地瞥了眼李嬷嬷,然后就看向浑身散发出冷冽气息的佟雅萱,心里轻哂了一声,嘴角也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李嬷嬷!”
“老奴在!”李嬷嬷下意识地弯腰,大声应道,下一刻,她才恍悟过来,然后就猛地抬起头,一脸惊讶地瞧着满脸肃穆的佟雅萱,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佟雅萱嘴角微勾,冷声道:“难为你还知道这儿是长公主府。”
“老奴……”李嬷嬷抿了抿唇,这样浑身散发出冷冽森寒气息,只能让人仰望,根本不敢生出任何高攀和亵渎之心的佟雅萱,令她终于明白何为皇室那不容人亵渎的高贵血统!
李嬷嬷的心里头一次生出懊恼后悔的情绪,但,早在她成为白冬瑶的奶嬷嬷的那一刻起,她的生死祸福就绑在了白冬瑶这条船上,根本无法下船。
“扑通!”
李嬷嬷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哀声道:“郡主,你和大小姐是一族同宗的姐妹,又一向亲近,自当知道这些话若传扬出去,对大小姐的声誉会造成多么可怕的影响。”
佟雅萱轻哂一声,淡淡地瞥了眼额头已是一片青紫之色的李嬷嬷,道:“李嬷嬷这是觉得文嬷嬷的话过于夸大?”
看似万分平常的问话,可听在李嬷嬷耳里却是不吝于石破天惊。
李嬷嬷猛地闭上双眼,然后再睁开,却是立刻就明白佟雅萱非常满意文嬷嬷刚才讲出的那番话。
“老奴知罪。”李嬷嬷的嘴唇已咬得滴血,但她却全然察觉不到痛苦似的,依然拿一种哀伤中却又含着淡淡期盼和希翼的眸光瞧着佟雅萱,道:“郡主,这几年来,大小姐待你如何,你是知晓的……”
“确实。”佟雅萱轻点自己的额头,一脸的讥诮:“我这人向来实诚,别人待我有一分好,我就回报别人三分。可若别人待我有一分恶,我定当会回别人十分!”
“说起来,大姐确实挺苦的,明明早已和齐王私定终身,却碍于我和齐王的婚约而只能默默地咽下所有苦水,每日里还要在我面前装出一幅若无惹事的模样提及齐王的一应喜好,以免齐王对我越来越厌恶……”
说到这儿时,佟雅萱突然顿住了话头,看看此刻李嬷嬷那惨白的面容,惊惶中暗含绝望的神情,以及那抖如筛糠的身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微微偏头,目光仿若无意地停留在面容惨白的白冬瑶身上,道:“不过,今日我已和齐王解除了婚约,所以大姐倒不需要这般苦恼了!”
第47章 似喜是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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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即使知道佟雅萱来此定当不怀好意,但仗着这么多年对佟雅萱性子的了解,故白冬瑶只是咬紧了牙关,暗自思量着过了今日后要如何才能给佟雅萱一个痛彻心扉的教训,以报此仇。但,她万万没料到,佟雅萱竟然会主动提出退婚!
虽然白冬瑶一直想要揽和了杜伟泽和佟雅萱的婚事,但她只想让杜伟泽出面说一些讥讽蔑视的话语,而她自己则躲在幕后设下一个又一个圈套,只为了将这桩婚事的一应错误推卸到佟雅萱身上,将自己和杜伟泽从这泥潭里捞出来。
可,这并不意味着她能接受由佟雅萱出面解除婚约!
如此一一,今日过后,大街小巷就会盛传佟雅萱仁心善良,明明爱杜伟泽到如痴如狂,眼里心里只有杜伟泽一个人,再也装不下其它,却为了她这么一个暂住长公主府里的长姐而忍痛割爱,黯然退出,只为了成全她和杜伟泽之间的爱情。
如此,她费了无数心血和精力才悄悄传得盛京人尽皆知的佟雅萱性子娇纵无礼、嚣张跋扈、不睦长姐等话语就会不攻自破。
最令她无法接受的是经此一事,她费心经营出来的谦和,善于为他人着想的淑浪品性就会遭受无数的质疑;而她在盛京世家望族贵女和当家主母心里经营出来的形象也会一遭崩塌;更会有无数的人批判她枉顾亲情道义,为了攀上高枝而不顾亲情廉耻地撬亲妹妹的墙角,枉费长公主和佟候爷这三年的疼爱怜惜,枉费佟将军当年特意收她为养女……
“大姐,你醒了?”
万分惊喜的声音,传到白冬瑶耳里。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于何时突然睁开了双眼!
她用力地咬了咬唇,不停地眨动着双眼,长长的睫毛犹如坠落到花瓣上面的蝴蝶般不停地扇动着,再加上那在艳丽夕阳里越发苍白的面容,以及那从巴掌般大小脸颊上面滑落的滴滴泪水,倒是莫名地给人予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若换了一个男子在这儿,定当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一切追问质疑的话语,一脸紧张关切地询问着,甚至恨不能将她搂在怀里轻言软语地安慰一番!
佟雅萱嘴角微翘,双眼微眯,双手抱胸,静静地凝视着这一幕。
不负她的期盼,很快,白冬瑶就迅速将胸腔里那些奔腾不息的情绪全部压制下去了,就连那双水汪汪的杏眼也褪去了所有的茫然无措,恢复到从前的清澈透底。
“我这是怎么了?”白冬瑶双手撑着床面,就准备翻身下床。可,下一刻,她就腿脚一软,直愣愣地从床上栽了下去!
站在床旁的佟雅萱不慌不忙地后退几步,听着那声沉闷的重物落地声,以及白冬瑶嘴里逸出来的痛呼声,才仿若被惊醒似的瞪向李嬷嬷等原本就在房内侍候的下人,厉声喝斥道:“你们一个两个是怎么回事,明知大姐身子虚弱,看着大姐要起身也不知搀扶着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眼睁睁地看着大姐摔到床下去!长公主府里怎么会有你们这些枉顾主子死活,还在一旁笑盈盈瞧热闹,没有将自己身份摆正的下人 ?'…'!”
“来人,将房间里的所有下人拖下去,通通杖责十棍!”
得了文嬷嬷暗地里传的消息而特意赶到瑶台阁院外的粗使婆子们,听了此言,齐齐闯了进来,拖着那些尚且还在哀泣磕头求饶的下人就朝院外奔去。
当然,在文嬷嬷的暗示下,众人刻意忽略了努力地缩着脖子,想要将自己伪装成一根壁柱,以免被这些粗使婆子拖出去行刑的李嬷嬷。
“二妹,不可!”白冬瑶晃了晃还有些晕眩的大脑,头一次懊恼起佟雅萱以往那颇得她欢心的说一不二的直爽性子。
“大姐,你也太善良了。”佟雅萱摇了摇头,叹道:“我知道,你如今暂住长公主府,所以觉得不好意思出手惩治这些不知扯了谁的大旗而耀武扬威的下人。可,你要知道,不论你是什么样的身份,但对于这些下人来说,你都是她们的主子,你说的每句话她们都应该毫不犹豫地遵从,并且将一颗忠诚的心奉献出来。”
“往常我未瞧见也就罢了,今日竟然被我撞见这一幕,怎么也不能轻饶了这些下人,否则下次我不在的时候,还不知她们会如何欺负你!”
仿若没有瞧见白冬瑶那越发惨白的面容,以及因为满腹气恼和怨恨不得发泄而越发颤抖的身子,佟雅萱嘴角微勾,又漫不经心地补充道:“恰好我才从娘那儿接了打理府里庶物的任务,正好拿你院子里的下人练练手,回头我再问问娘,让她评判一下我今日处置的法子是否妥当,可还有什么未注意到的……”
若可以的话,白冬瑶还真想抓着佟雅萱的胳膊咆哮一番,可,不论如何,她都不能!今儿个她还真是脑子蒙了,竟然使出这等吃力不讨好的苦肉计。
如今,这计策未起到丝毫效果不说,反而还被佟雅萱借此倒打一耙!
“二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白冬瑶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胸口那团熊熊燃烧的怒火压制下去,脸上也流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哀伤和怜惜:“更何况,这些丫头侍候了我好几年了,一向尽心尽力,今日不定是受了什么过大的刺激才会一时失神,你就大人有大量,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们这次吧。姐姐我在这儿给你赔不是了?”
说到这儿时,白冬瑶挣开搀扶着她的丫环和婆子的胳膊,“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并且还顺势磕了三个响头。
若是重生前的佟雅萱,定当会在未察觉到的情况下,根本无法避开白冬瑶,只能生生受了白冬瑶的“大礼”!
只不过,眼下早有准备的佟雅萱却是顺利地避让开了!
与此同时,掐准了时机的白冬瑶一脸哀泣地抬起头来,小脸一片惨白,嘴唇蠕动了好几下都未能吐出只言片语,但脸上那伤到极点的痛楚之色,以及轻咬嘴唇而露出来的泪眼迷茫的委屈模样,都令人不由得生出怜惜之情。
就在白冬瑶的身子晃了几晃,双手也在胸口紧握着,一幅被佟雅萱逼迫着下跪磕头道歉而觉得尊严受辱,所以才一时想不开晕迷过去时,下一刻,她却猛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明明刚才视线里还是一片樱桃红色绣大朵牡丹花的长裙,为何此刻佟雅萱的身影竟然飘移到了一丈开外?!
轻功?
鬼怪?
不!
白冬瑶迅速否决了这些莫名其妙就浮现于她脑子里的诡异猜测,再一次肯定了今日的佟雅萱非常不对劲!
或者佟雅萱也如她一般被异世之魂穿越了?
可,下一刻,白冬瑶又迅速将这个念头摒弃在脑海外,只因昨日佟雅萱还是她印象中的天真憨直。
如此一来,也就只有由爱生恨,由嫉生怨这一个理由可以解释得通了。
这般一想,白冬瑶那颗不知何时就揪紧的心也终于彻底落回原地,而那已有些晕沉的大脑也于此刻迅速恢复到往日里的清明。
她下意识地将后背那被冷汗浸湿的里衫,归咎于从床上摔下来的疼痛这个原因,并未多想,且再一次忽略了心里莫名地不安。
第48章 砍掉忠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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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郡主饶命……”
“大小姐救命……”
即使是初夏的六月,可白冬瑶不知是怕热,抑或是杵定了在戒备森严的长公主府里她的安危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故她的卧室只有一方珍珠门帘,因此,此刻院子里那些痛苦的呼救声全部清晰地传到了她的耳里,也令她心神为之一秉,立刻就将那丝不安抛到了一边去。
“二妹,如今我身子虚弱,你就当为我积福,饶了她们吧。”
“大姐,正因为你身子虚弱,所以我才这般责罚她们,让她们深刻地记住今日这个教训,以免下次再犯下此等枉顾身份的欺上之事。”佟雅萱叹了口气,又慢慢地补充道:“只是,大姐,就算你之前出身贫寒,不知道人和人之间的身份之别,但自你被二叔收为养女,记在二婶名下,成为正经的国公府二房嫡女那一天起,你的身份就和其它的人不一样了。”
“如你刚才所言,这三年来,这些丫环尽心尽力地侍候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这并不能成为我饶过她们欺主的理由。”
佟雅萱摆了摆手,阻止了白冬瑶到嘴的辩驳之词,继续道:“你只是暂住长公主府,所以平时里受了这些丫环的气,也不好出手惩治她们。如今你即将回国公府,于情于理,我都要狠狠地惩治这些丫头,以免祖父祖母得知这件事情后而心里懊恼,觉得当年不该将你送到长公主府,从而让你这个国公府嫡女竟然像一些孤女般受尽寄人篱下的苦楚。”
表面瞧来,这字字句句都满含对白冬瑶的关切,就连那些特意被佟雅萱带来亲耳听到这些话语的府里的家生子,此刻也都不像之前那般拿怜惜的眼神瞧着白冬瑶了,只令白冬瑶心里暗恨不已,差点咬碎了一口贝齿。
白冬瑶将满嘴的血腥气咽下肚去,正准备出声辩驳一二时,却再次被佟雅萱打断了话头,心里暗恨不已:若非此处是长公主府,令她处处受制,她又岂能像现在这般眼睁睁地看着佟雅萱越过她,处置侍候她的下人 ?'…'!这是赤果果地打脸啊!
尽管白冬瑶此刻特意垂眸敛目,作出一幅委屈之至的模样,但佟雅萱依然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和经验,只是略微思索了一番,就猜测出了此刻白冬瑶脑子里转过的那些念头,不由得轻哂一声,道:“文嬷嬷,大姐的行礼可收拾好了?”
文嬷嬷微微弯腰,一脸恭敬地回答道:“回郡主的话,已收拾妥当。”
“那就好,大姐在府里住了三年,那些经常用到的东西万万不能短了,以免回了国公府后一时半会不适应,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佟雅萱微微颌首,又看向恨不能地上突然裂开一条缝隙,然后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里面的李嬷嬷,道:“李嬷嬷,你是二婶特意为大姐挑的嬷嬷,在国公府时就侍候大姐,理当知晓大姐来到长公主府里时都带来了些什么东西,待会就由你指点丫环和婆子们,将这些东西全部收起吧。”
“咚!”
白冬瑶重重地载向地面,那声音之大,只令佟雅萱都忍不住咧了咧唇,看着她刚才因为用力磕头而青紫一片的额头,以及那特意蜷缩起来,在宽大衣袍的衬托下显得越发娇小脆弱的身子,佟雅萱嘴角微勾,朝文嬷嬷使了个眼色。
“大小姐,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