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贵逼人-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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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一片诡异的安静。
直到一阵风从未关拢的房门和窗户吹进来,吹起杜伟泽散落在肩头的头发,掀起他身上新换的一袭宝石蓝色滚银边绣水纹长袍,才将思绪不知散发到何处去的杜伟泽的心神给唤回来。
“杜管家。你先下去吧。”不再掩饰内心疲惫和伤感的声音,只令杜管家听了心恸不已,也顾不上想其它的了,只是抬眸,一脸担忧地看着杜伟泽:“王爷,虽然众人皆言‘看心善变’,但静雅郡主痴恋你整三年。为了你愿意放下身段做任何事情,这样深厚的情谊又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杜伟泽犹如在大海里漂泊了许久,终于见到了一方小岛的人似的,双眼闪闪发光地看着杜管家。道:“杜管家,你是说,静雅依然爱着我?而她之所以不告而别。也只是因为我和她大姐的暧昧行为而嫉妒和气恼?”
“老奴以为,大梁不是前朝,而静雅郡主的身份,也注定了她不会是一个受着三从四德闺训长大的贵女。”杜管家嘴角抽了抽,心里特别想狂吼——王爷,既然你知道,为何你还要如此行事?如今。静雅郡主不爱你了,你却又诞着脸追在静雅郡主身后,这不是活生生的受虐狂,还能是什么啊!
不过,纵然如此,杜管家依然不认为杜伟泽真得爱上了佟雅萱,想来,杜伟泽这样的行为,套用一句老话来说,那就是典型的“轻易得到的不会珍惜”!或者,更进一步地说,杜伟泽看到了佟雅萱身后的巨大利益……
“静雅,你是爱我的……”杜伟泽微微垂眸,脸上的神情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看得不太真切,话语虽满含深情和痛心,却令站在一旁的杜管家心里一寒,后背冷汗直冒。
国公府
得知长公主、佟候爷和佟雅萱三人已经离开盛京时,佟老太夫人捻动佛珠的手指只是略微停顿了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默诵起经文来,一点也不觉得这一家人突然离开盛京这件事情有什么好惊讶的。
实则上,此刻,佟老太夫人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怎么也未料到,这几次,到了国公府后,佟雅萱那些看似万分随意的话语竟然是真的!
每日这个时辰,杨氏都会陪着佟老太夫人礼佛,故,即使越嬷嬷的声音再小,但佛堂特别安静,再加上杨氏坐得位置离佟老太夫人并不远,故,她也清楚地听到了这个消息。
“什么?!”乍听此消息,一向自诩早已修练到遇事处变不惊,镇定自若的杨氏也难掩眼底的惊讶和不可置信:“越嬷嬷,你可有派人到长公主府里打听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越嬷嬷微微弯腰,敛了眼底那抹因为被杨氏怀疑而生出来的不豫,道:“老奴在得知这个消息时,立刻就派了两拨人,一拨去跟守城的卫兵们询问,一拨则到达长公主府,两方人马传来的消息均如此后,才前来秉报此消息。”
即使越嬷嬷的姿态一如既往地恭敬,但做了几十年主母,每日里都要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早已练就了一双识人利眼的杨氏,只是转了转眼珠,就明白自己的话伤到了越嬷嬷的心,遂扯了扯嘴角,坚难地露出一抹浅笑,道:“抱歉,越嬷嬷,我并不是怀疑你,只是突然听到这个消息过于震惊。”
事实上,这并不是杨氏第一次对府里手握一方重权的管事低头,当然,也并不会是最后一次。因此,纵然杨氏的语气再诚恳,态度再谦和,纵使越嬷嬷忙不迭地摇头摆手,表明自己并不会因此而生气,但,两人都知晓对方心里如何想此事。
静坐旁观的佟老太夫人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在无人察觉到的时候,嘴角微勾,眼底迅速掠过一抹算计。
“吩咐下去,今日这件事情务必封锁消息,尤其是西苑!”不论长公主一家人究竟因何原因而离京,对于国公府来说,这都是一桩令人觉得庆幸的事情!
相比起佟老太夫人等人的冷漠,太后和皇后两人则忧心忡忡,担忧着从未离京的长公主和佟雅萱是否能忍受这一路的颠簸,尤其是佟雅萱那本就不太好的身子骨是否能经受得起这样的长途跋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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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众人惦记着的佟雅萱只觉得鼻子痒痒的,接着,再也忍不住地连续打了好几个喷涕。
她取出绣帕,轻拭嘴角,将捧在手里的书放置在矮桌上,拈了一块糕点放入嘴里,再抿了口茶水,润了润有些干涸的喉咙后,才朝被拆开车帘的窗户往外望去。
入目所及是一片黄色的海洋,空气中有着浓重的油菜花香,偶尔可以看见几只翩翩飞舞的彩蝶。
远处的山峦,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彩,以及不知由何处传来的淡不可闻的欢快山歌,只令佟雅萱心里不知何时浮现出来的烦燥的情绪一扫而空,紧蹙的柳眉也舒展开来。
“文嬷嬷,我们走了几个时辰了?可有出京了?”
文嬷嬷笑了笑,道:“回郡主的话,车队已行了一个半时辰,再过一个时辰就能出京。”
统共要两个半时辰才能出京,依照现在马车的速度可知,这盛京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般狭小……佟雅萱心里默默地计算着,又问道:“爹和娘还在骑马?”佟候爷在出城时表演的那出“为家人奋不顾身,哪怕牺牲自己以往的温文尔雅模样也在所不惜”的精神后,长公主就立刻摒弃前嫌,更是将和佟雅萱两人定下的好生折腾佟候爷一回的计划抛到了九霄云外去,在离开城门后不久,佟候爷再次出声邀约一同骑马后,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
如今,到现在,两人已骑了一个多时辰的马了!
文嬷嬷垂眸,以免自己眼底的笑意被佟雅萱察觉到,道:“是的。”
“真是,马有什么好骑的……”佟雅萱撇撇嘴,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因为不会骑马,所以嫉妒两人能纵马奔驰于青山绿水间的惬意和悠闲!
当然,若她脸上的恼怒的神情不要那么明显,不时探头看向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那矫健身姿的目光不要那么地羡慕,那么,这句话还比较有说服力。
文嬷嬷轻咳一声,压下到喉的笑意,提醒道:”郡主,其实候爷也有特意为你准备了一匹小马,那匹马的性子特别温驯,你也可以去尝试一二。”
“我比较喜欢那种高头大马。”佟雅萱一脸嫌弃地说道,心里却庆幸前身因为怕从马上被摔下来而一直不敢学绮马,故,哪怕她这个外来者不会骑马,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不过,若我未记错,娘也有很久未骑马了……”佟雅萱缓慢地收回目光,拿起刚才放在矮桌上的书,道:“文嬷嬷,你让人传个话给娘,告诉娘,适当地运动即可,过之则不及。”
“是,老奴这就去办。”文嬷嬷应了声,打开一侧的车门,小声地和护卫在两旁的护卫交待着。
佟雅萱点点头,再次埋首于书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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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开工了~偶在想,男主应该冒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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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女主穿越后失去记忆,被庶姐害死,然后再次重生,获得穿越前后完整记忆,最终有恩还恩,有仇报仇的故事。
第2章 京郊初遇
感谢我意何为童鞋投的小粉红,么么哒~
就在此时,一阵风吹过,带来一股奇异的香气。
佟雅萱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双眼,下意识地抬头朝外望去。
下一刻,她就忍不住惊呼一声,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瞬间就瞪到最大,只因窗外那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剑眉星目,面容冷漠,眼神若冰的男子!
男子约摸二十出头,穿了一袭黑色滚金边绣暗纹的骑装,双手执缰,只是淡淡地瞥了眼佟雅萱,仿若佟雅萱突如其来的尖叫声惊拢到他似的,双腿一夹马腹,迅速掠过缓慢行驶的马车,往前方行去。
在他身后是一队身穿淡蓝色骑装的护卫,都目不斜视地跟在男子身后打马离开。
唯有坠在最末的一个身穿白色骑装,脸上露出一抹邪笑,同样二十出头的男子,则是若有深意地看了眼怒视他们一行人的佟雅萱,甚至在打马经过佟雅萱的马车时还朝佟雅萱抛了一个媚眼,道:“美人!”
“”若说之前那个黑衣男子身上流露出来的独属于征战边缰多年,砍杀了无数敌人,身上无时无刻不流露出一种冷冽锐气的人令佟雅萱又怒又惊的话,那么,这个白衣男子嘴里随口说出来的调侃的话误却令她心里生出浓浓的无奈感,只觉得自己仿佛突然跨越了无数时光和岁月,再次回到了青苞岁月的年代,走在街头巷尾时收获了无数眼含赞叹的少年的口哨声,赞叹声。
被佟雅萱尖叫声给招来的文嬷嬷,从特意被佟雅萱设计隔成了两半,以在这一路的施途中都保留自己**的车厢前面爬出来,一脸焦急和担忧地问道:“郡主,可是出了什么事?”
“只是被吓了下。”佟雅萱朝文嬷嬷招了招手,问道:“文嬷嬷,你可认识那些护卫是哪府的?”
文嬷嬷以手遮挡住过份明亮的阳光,双眼微眯,仔细地看着那越来越远的一郡人,末了,摇了摇头,道:“老奴不知。”
佟雅萱思忖了下,将刚才惊吓到她的黑衣男子的模样描述了出来,然后才问道:“文嬷嬷,你可认识这人 ?'…'”
文嬷嬷一脸古怪地看了眼佟雅萱,赶在佟雅萱察觉到之前又迅速垂下头。身为当事人的佟雅萱自己还若无所察,但侍候了佟雅萱许多年,对佟雅萱性子已有了一个深刻了解的文嬷嬷,却是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佟雅萱是一个真正的面盲者,也就是说,除非和对方见面的次数超过十次,并且对方的面貌极为特别,或者和对方的关系非常亲近,那么,佟雅萱绝对无法记住对方的面貌!
因此,每次赴宴时,别瞧佟雅萱笑得一脸的张扬,不时还和众人交谈几句,甚至还能亲切地唤出对方的名字,表现出一幅过目不忘的模样,实则上,基非候在一旁的文嬷嬷小声地提醒着,佟雅萱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哪根葱,哪颗蒜!
这样的佟雅萱竟然能将一个男子的模样记得这般清楚,又岂能令文嬷嬷不惊讶万分?要知道,三年前,佟雅萱痴恋齐王时,也是见过了齐王至少五次面,才将齐王的模样牢记在心的!
或者,佟雅萱的桃hua终于开了?
不知为何,文嬷嬷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这个念头,然后就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心里也不由得思量着待会应该跟长公主透个话,以免让佟雅萱错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佟雅萱抚了抚胳膊,莫名地觉得身子发冷:“文嬷嬷?”
“郡主。”终于回过神来的文嬷嬷微微弯腰,不着痕迹地提醒道:“听郡主的形容,这人不太像是大梁人。”
“不是大梁人 ?'…'”佟雅萱轻声重复了一遍,眉头微蹙:“那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盛京?”难不成,这个时候二皇子就按奈不住称帝之心,在国内找不到支持他登基的人时,遂毫不犹豫地将目光放向了邻国?!
文嬷嬷只当佟雅萱懊恼此人不是大梁人,遂无法探知这人的家世等信息,遂笑着建议道:“郡主可以跟长公主和佟候爷问问,他们两人年轻时也曾走南闯北过,不定知晓这人是哪国的人,那么,接下来,就比较容易打探出这人的资料了。”
“唔。”佟雅萱点点头,随意地应道,虽目光再次停留在手里的书上,但从她许久都未翻到下一页的举动里能瞧出她的心思已不在这上面。
见状,文嬷嬷重新沏上一杯茶水,再添上几碟做工精致的小点心,笑眯眯地继续回到了前车厢里。
“萱儿,你想娘了?”这时,收到传讯的长公主打马行到佟雅萱的马车旁,看着正倚在车窗旁,手捧一卷书,时而笑逐颜开,时而皱起了眉头,不时还念念有词的佟雅萱,再也忍不住地笑道:“萱儿,你又在看话本了?”
佟雅萱手指放在书中间,以免待会找不到书页,将书在放在长公主眼前亮了亮:“娘,这不是话本。”
即使佟雅萱特意新做了封面,并且按照自己的习惯在封面上备注了分类,但眼力特别好的长公主依然看到了为首的那几个大字,遂一脸惊讶地问道:“萱儿,你不是说已经将这些账薄全部翻看完了吗?怎么这次出行还带着账薄?”你不会真如你爹所说那般是一只彻头彻尾的铁公鸡,哪怕连出门游玩都不忘记带上账薄吧?
当然,后面这句话只在长公主脑子里打了一个转,并未被她讲出来。不知为何,长公主总觉得若是她讲出这句话,那么,后果定是很恐怖的!
虽然在长公主看来,这十多天里,佟雅萱展现出来的能力令众人乍舌不已,以往那只给予别府贵女的称赞话语更是一句也不带重复地往佟雅萱身上抛来,但,在她眼里,佟雅萱依然是那个惯于搂着她的胳膊撒娇的柔弱女孩儿,愿意跟着她学习管家这些麻烦的琐碎事物,也不过是因为她终于长大懂事,知晓对于一个已及笄的贵女来说,琴棋书画这些不过是陶怡情操,培养与众不同的气质的,而真正关系着往后一辈子的却是女红管家这两样技艺。
而佟雅萱之所以会将大部份时间和精力都hua在管家之上,也正合长公主心意,可,眼下,长公主却突然不那么确定了。
佟雅萱并不知道短短时间里,长公主脑子里就窜过这么多念头,事实上,即使是她知晓,也只会一脸笑意地称赞长公主和她确实心有灵犀,并不会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何不对劲的之处的。
“娘,你真以为我在短短半个月里,将盛京店铺和庄子里堆积了好几年的账薄翻看完了?”佟雅萱暗叹了口气,和长公主那混迹于人郡中如鱼得水的交际手腕相比,这查账的能力还真是一路滑到了谷底,就连出身于佟府的佟候爷也不例外,以至于佟雅萱每每想起此事时,都不由得想着若非这两人家世不同,身份尊贵,不定早就被那些心生不轨的管事给吃得连一根骨头都不剩了!
长公主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发丝,一脸的不以为然,道:“你不是从别的地方挖了好几个账房了吗?怎么还没有将这些账薄捋清?”
顿了顿,长公主又道:“依我瞧,那些账房也只是徒有其表,还不如重新培养新的帐房呢,说来,你特意培养的那几个丫头就不错,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