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贵逼人-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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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并且受到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发自内心的关切和爱护,都是因为长公主见到哭得伤痛欲绝惹人怜惜的白冬瑶,抱着将白冬瑶接到长公主府里陪伴她的念头,才会令原身,以及穿越而来的她都在乍不及防之下落入了白冬瑶早就算计好的圈套里。
不过,这十多天来,她在长公主的指点下打量府里的庶物的同时,也不着痕迹地探明了当年的真相。也因此,她才难得地后悔懊恼了,不止一次暗恨自己当年为何不调查清事情真相,就一径地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卸到了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身上。
其实,严格说来,前世她之所以会沦落到那样悲惨的局面,与其说是白冬瑶和杜伟泽两人的设计陷害,不若说是她自己最初的低调中融入大梁,成为一个合格贵女的信念就有误!
……
脑子里转动着这些念头的同时,佟雅萱只觉得自己那不知何时就坚起了一道高墙的心防也出现了清晰可见的龟裂声。
长公主虽不知短短时间里,佟雅萱究竟想到了什么,但,这样从骨子里散发出明媚耀眼光泽的佟雅萱,可比往日里虽面带微笑,但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不论是对人处事都会流露出一种冷漠疏离的模样好太多了!
“萱儿。”长公主伸出双手,将佟雅萱搂了个满怀,道:“娘当时也有错,若娘能多关注你一些,多提醒你一些,多将你带在身旁教导一下,你也不会轻易就上了小人的当。”
“不过,萱儿,你放心,娘绝对不会让这些小人过上好日子!”
“娘。”佟雅萱像一只乖顺的猫咪蹭了蹭,道:“可是,我想自己报仇。”
长公主思索了下,应道:“也好。”总归佟雅萱已及笄,确实不能再像往日里那般娇养着不通俗物,以至于连一个出身低劣的小丫头都敢伸出爪子来攀扯、陷害她!
哼,虽然她人不在盛京,但以往留下的那些人脉关系可不是吃素的,虽然她答应了由佟雅萱自己出面报仇,但,她可未应承自个儿不动手!
佟雅萱也是一个聪明人,又岂未听出长公主话语里的言不由衷。不过,对于长公主这样的关爱,她却是欣喜若狂,只因前世今生她最想要的就是这样的亲情——无论身在何处,无论犯下了多大的事,只要回头,总有一个温暖的港湾等待着你。
长公主轻拍佟雅萱的后背,突然转移话题道:“萱儿,虽然我大梁贵女十五及笄,之后就可以相看人家,一般在十六七岁就出嫁,最晚也不会超过二十岁,但,娘却不希望你过早就出嫁。”
“在自己家时,你是家里的娇娇女,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完全不用顾虑其它人的目光和想法,哪怕将天捅破了也自有爹和娘为你撑腰,再不济还有你外婆和舅舅。可是,若一旦出嫁,你就是别家的媳妇,不能随心所欲地行事也就罢了,一言一行也都要思量再三,更甚至很有可能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而得罪人都不自知,为自己竖下无数隐形的敌人的同时,还得费尽尽力地打理府里的庶物,教养子女,这也就罢了,可,你还得为了家族的开枝散叶,为你夫君广纳美妾。而女人多了,这是非也就多了,而男人永远是爱慕美色的,哪怕他的年纪再大,但只要他有钱有权,就有无数年轻美貌的女子愿意爬上他的床为他生儿育女。谁能肯定这些女人中没有令他动心的?毕竟,就算他再宠爱于你,但随着年纪的增长,待到你姿色渐褪,年纪增长的时候,因为常年累月打理庶物而累得满脸疲惫,无心关注他的感情世界的时候,他是否会转身投向那些只知温言软语安慰他的美妾怀里,从而发生那些‘宠妾灭妻’之事?!”
“好可怕……”佟雅萱激淋淋地打了一个寒战,面色发白,一幅被长公主描述的话语给惊吓到的模样。
不过,这次,长公主却并未因为她的惧怕而顿住话头安慰于她了,而是正色道:“萱儿,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不论遇见了何种事情,都不会让自己落到此种悲惨的境况里!而萱儿,你如今该学的就是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当家主母!”(未完待续
第8章 一只毒箭
比较肥的一章,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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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雅萱扁扁嘴,原本她就是为了不和长公主探讨这类话题而故意表露出惧怕的情绪,却未料到长公主竟然剑走偏峰!
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坦承自己的念头。
“娘,若不能找到像爹这样一心一意待你的男子,我宁愿不嫁!”缓慢的话语,在并不狭窄的车厢里,一遍又一遍地在长公主耳旁回荡。
许久后,长公主才轻笑出声,摸了摸佟雅萱的头,赞道:“不愧是我的萱儿!”
“身为一国长公主的女儿,就该有这样的自傲!”说起来,这,才是长公主之所以说出刚才那番话的真实用意,“不过,萱儿,如今你只是三品郡主,若是你的夫君身份同样尊贵,就比如说你之前爱慕过的齐王,那么,你只能作为正妃,但,在几年后未能诞下世子后,依然得为你的夫君广纳美妾。”
佟雅萱撇撇嘴,道:“那我就找一个身份比较低的!”
“说什么傻话呢!”长公主敲了佟雅萱一个响指,道:“世间男儿都有着所谓的自尊和自傲,你觉得,若一个身份地位不如你的男子娶你为妻,外人会如何看待他?这样的生活,你会爱尽委屈,倒还不如嫁一个门当户对的男子,虽要有宽阔的心胸为对方纳妾,教养对方和其它女人生下来的孩子,甚至还要提防那些想博上位的女子的阴谋诡计,但,背靠着长公主府的你依然可以关起门来过自己悠闲自在的日子。”
“但是,爹的身份就低于你啊!”佟雅萱依然努力辩驳着,虽然身份低微的男子愿意迎娶身居高位的女子为妻,有大部份都是为了妻子娘家的势力,但,也不乏那些真正有才华,却又倾心爱慕对方。最后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而为妻子挣得诰命的人哪!
说到底,再次重生的佟雅萱自认运气比较好,再兼之有太后、皇帝、皇后、长公主和佟候爷几人帮忙相看,绝不可能为她挑得一个“凤凰男”。
“我和你爹可不一样!”长公主点了点佟雅萱的额头,眼前突然一亮,道:“倒也不是不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佟雅萱忙不迭地问道,比起曲折的过程,她当然更愿意选择一劳永逸的法子。
“除非,你能被赐封为公主。”长公主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可是,这样的答案,听在佟雅萱耳里却不吝于给予她希望,再给予绝望!
“娘。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嘛……”佟雅萱微微垂眸,心里却思量起来,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既然这条捷径不通,那么,她还是可以选择走那条稍微曲折一些的道路。
“也不无可能……”长公主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发丝。目光在天边那变幻不停的云彩上面停留了下,脑子里那从未想过的念头却犹如那被凿穿的古井般不停地往外喷着泉水,以至于很快她心里就有了好几套可以执行的方案和计划,只待和佟候爷商讨一番。就能敲定下来。
一束阳光,从未关拢的车窗外投射进来,恰好照射在长公主身上,只令得新换了一袭浅蓝色绣花骑装,同样只束了个马尾的长公主越发地英姿勃发起来。
佟雅萱痴迷的目光,并未被陷入沉思中的长公主察觉,倒是落入了再次骑马疾驰过的那个黑衣男子的眼眸里。
明明只是一掠而过,但。佟雅萱分明瞧见了男子眼里一闪而逝的嫌恶!
“……”佟雅萱撇了撇嘴。并不觉得有何冒犯之处。穿越前,她是典型的学霸,在学校里是老师和同学心里的宠儿。工作后,凭借着自身能力在短短时间里身居高位,因着现代人的素养,倒是未见到有人明目张胆地对自己露出嫌恶的神情。不过,穿越过来的她,却因为原身痴恋齐王杜伟泽,再兼之被退婚,又在白冬瑶和杜伟泽两人的设计下而清誉全毁,无论走到哪儿都收获一大堆嫌恶厌弃的目光,早已将她一颗本就强大的心脏锻炼得水火不侵了。
因此,此刻,乍见到这样的眼神,再次重生还不到二十天的佟雅萱只是摇了摇头,就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海外。
可惜,她将这事抛到了脑海外,但一连三次遇见她的黑衣男子那向来波澜不惊,不为任何人和事而上心的冷漠神情里突然出现的这抹嫌恶,可是清楚地撞进了那个每时都眼角含笑,仿若未受到他寒气影响,将这趟行程彻底当成了旅游的白衣男子眼里!
“哟!”也不知他从哪里摸出一把纸扇,展开,摇了摇,笑得一脸的戏谑:“木头,刚才你究竟看见了什么,竟然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黑衣男子淡淡地瞥了眼越过众多护卫,打马疾驰到他身旁的白衣男子,一声不吭。
“让我猜猜,你不会又见着了一个爱慕你的女子,所以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吧?”
“啰嗦!”黑衣男子终于出声了,不过,虽是训斥的话,但听在白衣男子耳里却不吝于石破天惊!
“天!我没听错吧?每日里讲话不超过十句的木头,今天竟然冒出第十一句话了!”白衣男子望了望天边的晚霞,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眼睛,道:“该不会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吧?!”
被叫做木头的黑衣男子充耳不闻,仿若未听到似的,双腿一夹马腹,身下的马儿立刻朝前窜去。
正喋喋不休的白衣男子一个不察,冷风倒灌进大张的嘴里,更将他的衣袍吹得呼呼作响,那原本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更是胡乱飘散开来,将他的视线全部遮挡住。
“真是的,又来这一套!”白衣男子一点也不意外地将遮挡住眼帘的头发撩开,双手用力地一握疆绳,嘴里也大吼道:“唉,等等我!”
被两人再次“抛弃”的护卫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末了,齐齐摇了摇头。啼笑皆非地打马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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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佟雅萱一行人终于顺利地抵达了距离盛京最近的一个县城。
这五天里,那些奉命前来拦劫的人也由最初的假扮强盗在小路上拦阻,变成了直接明目张胆地到官道上拦阻几人,甚至不止一次地下黑手想要将佟雅萱一家人杀死,以至于每每面对这些难缠之室的贼人时,佟雅萱都难免怀疑离京时太后是否早就猜测到这些人的不轨之心,才会特意派来皇宫里的护卫保护他们。
正因如此,即使进入了繁华的县城,佟雅萱也不敢肯定那些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贼子是否会没有丝毫顾及地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动手。故,在外人看来,坐在马车窗户旁边的佟雅萱正阖上了双眼,一幅因为被众多贼子不分日夜地骚扰而未能休息好的晕晕欲睡的模样。但,实则在文嬷嬷等一众侍候的下人眼里,却是由佟雅萱那到了此刻都未放松的紧绷的身子,以及藏于宽阔衣袖下紧握成拳的双手等细节处窥知到佟雅萱并不如表面看来的那般淡然,甚至,说不定。这又是佟雅萱的一个诱敌深入的计策。
红梅等人对望一眼,在文嬷嬷的示意下,悄悄退到前车厢。
就在此时,明媚的阳光下。一道耀眼之至的利芒,不知从哪个方向疾射而来!
“保护小姐!”
“萱儿!”
……
这道利芒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巨大石块掀起了惊天巨浪般,只令原本还维持着平静姿态的车队也混乱起来。
“我靠!”佟雅萱再也忍不住地暗咒一声,即使早已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准备,但,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当街被人刺杀情景的她也依然有瞬间的愣怔。不过,危机当头,故。她那不知何时就开发出来的对外界情况一个比较准确预测的第六感再次出现了。
来不及做其它准备的佟雅萱脖子一缩。头一低,双手抱膝,将自己的身子团成了一个球形。就着狭窄的车厢打了一个滚。
“笃!”
破空而来的利箭,深深地嵌入马车车壁,只留外面还剩下的一小截尾羽轻轻晃悠着。
没有听到意料之内的惨呼声,只令射箭的人也有瞬间的呆愣,尤其以他站在高处的视线,自是从那扇大敞开的马车车窗里看见了佟雅萱那极不符合贵女身份,极为无耻下流的躲箭的姿势。
“呵!”他冷笑一声,双眼微眯,心道:不愧是大梁长公主的嫡女,这份魄力,确实比一般的男儿都强!只可惜,今日,合该佟雅萱运气不好遇见了他,否则倒是可以像当年的长公主那样名扬大梁了……
心思转念间,他头也不抬地从背在身后的箭筒里再次抽出三根箭,小心地避开那散发出莹莹蓝光的箭尖,安在弓上,一眼微眯,就再交瞄准了将身子再次舒展开来,并且不时东张西望的佟雅萱。
“再见了,静雅郡主!”他轻声地说道,将长弓拉到最满,在心里估量了一番,调整出一个无论佟雅萱如何打滚翻爬也无法避开的角度后,然后左手一松,就准备来一个少见的“三连发”。
“咚!咚!!咚!!!”
可,不知为何,他的手突然失去了力气,而他的身子突然飞到一个极高的地方,令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三根箭,一根连着一根地坠落在地上,箭尖那片蓝莹莹的色泽,突兀地炫花了他的眼。
他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杀手。
犹记得,最初入行的时候,他还严守本心,只杀该杀的人,绝不让自己的箭沾染不该杀之人鲜血,并且将得来的大部份银两都送给那些贫困的百生,只留下一小部份够自己生活用度的银两。
那么,是什么时候起,他突然变成了一个以往的自己绝对瞧不起,并且恨之入骨的冷血杀手呢?
什么时候起,他从不沾毒的箭也染上了最厉的毒呢?
……
人在死亡前,眼前总会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片断,得与失皆有。
是的,直到此刻,他才知晓,有些事情从最开始就错了,否则,想来,他不会在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里就这样被人一剑送上了青天,再重重地坠落到十八层地狱里,从此受尽无尽的苦难和折磨也无法赎清他这些年来犯下的错。
“扑通!”
“锵!”重物落地的声音,和着利剑归鞘的声音在一起,倒是莫名地给人予一种苍芒感。
护卫首领淡淡地瞥了眼落在不远处的箭手的尸身,只是略微思忖了下,就明白了这人的身份,遂眼神闪了闪,吩咐道:“将这人的尸身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