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妻主是"废物"-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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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说繁星的身份,反正白绶看星星不顺眼,又对她有偏见,说了她也不信,还得与她争辩。
白绶被这个大问题惊的满心的怒气都没了,快速走过去,不能相信的语调里,声音却是惊喜的:“公子说真的?”
谭思成点了点头,又拿了一块糕点。白绶与他从小一起长大,如今他又肚子饿,也不在乎在她面前失礼,边吃边说:“真的!在蚁人门里,几乎没有办不到的事情,有她们帮忙,就算再坏的结局都算是好的了。”
“可是,蚁人门门主为什么要帮我们?”白绶很是怀疑,坐在了桌边,说出自己的疑惑,“我们根本就与她不熟,她凭什么帮我们?这天下,可没有这样的好事。难道……”她打量着谭思成。自初进京城,就有范冲那渣滓打公子主意,虽然公子最后没有去,让人送了一千两银票过去,可是这种趁人之危的人多的很!
“是星星说的。”谭思成对于繁星的话,是百分百的信任。
“她的话你也信?”白绶的声音拔高,几乎跳了起来。难道公子就是这样被骗了?
“她能原谅我那天的事,足见心胸宽广开阔非常人可比,我……”谭思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绶打断了,“你怎么不知道她不是假意骗你?”
谭思成不说话了,只是定定的看着白绶。在这种冷静的目光下,白绶不由有些心虚。
“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隐龙先生?”谭思成一字字的问。
白绶说不出一个字来。隐龙先生能看中她,公子能选她,她也只以为她不过是聪明一点,会逗公子开心,除此她真没看出来那繁星有什么好。
谭思成叹了一口气:“不要总是被表相所迷。你总是说繁星只会逗我开心为我惹事而已,可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就算她在你眼里什么也不是,还有隐龙先生呢!你不要再惹她,忠侯府还得靠她呢!和离了又如何?我们照样可以再成亲。”
不是他不想说明星星的身份,而是与其让他费心向白绶证明他的话,连不如让她亲眼看到来得实在!他到是想看看,她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白绶虽然心里不服,到底不是鲁莽之辈,将这话记下了。
天还没亮,繁星出了客栈,回王府里洗漱更衣。因为还在新年内,面君的规矩和平日里并不相同,要洗漱熏香,仪仗方面也有要求,否则她早就直接从客栈里走了。
等收拾完闭,仪仗从王府里出发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繁星在车里偷偷的吃了很多糕点,填了胃,到了王宫的时候,已经过了早饭时间。
一路行来,看着陌生而又带着些熟悉感觉的建筑风景,脑子里总会跳出一些隐约的片断。
繁星还是按原主的行为打扮来,极高的厚底靴,有女人味的妆面,冷漠的神情,浑身冰冽生人勿近的气息,这些对她来说并不难。王府里有好些人知道她失了记忆,却没有人敢乱来。一来是原主积威太深,二来是她装的像,没人敢妄动。
到了皇帝的寝殿外,内侍说皇上身子不适,正在养神,繁星等了小半个时辰,才有内侍让她进去。
“微臣夜无月拜见吾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几日里她学了很多东西,宫礼就在其中。
“起来吧,月儿何必多礼。”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繁星一听这话,心头就是一跳。面前床上这女人可是帝王,帝王就该有帝王的威仪,就算是对儿女,亲切时也不过如此了。可是对于她一个臣子来说,这语气太过熟稔亲近了!亲近的让她有些不安。
还其中有什么隐情么?
繁星起身,抬头看着穿越而来的这个国家的帝王。
花白的头发,消瘦的容貌,一双眼陷入眼眶很多,已经看不出年轻时的容貌如何,皮肤是死白的石灰色,没有半丝光泽,可一身华贵的衣饰与眉宇间常年养成的上位者的气势,证明了她非同常人。
看到皇帝的面容,繁星心里又突的急跳了两下。看起来很正常的人,年势已高的样子,可是她却明白,这皇帝中了毒!谁好大的胆子,毒竟然都能下到一国之主身上去。门里说太医院那边没说有什么异样,想来她们也没有诊出来。那这里边的是非阴谋可多了去了。
繁星原本向浩星隐学毒术是为了防身保命,也没学多长时间,离精通还远着,之所以能认出来,却是巧合。有一次与浩星隐说到容貌上边去,繁星夸了他几句,浩星隐就说繁星要是再贫嘴,就给她下毒,让她变老。繁星一好奇就寻问了一番,浩星隐顺便就给她讲解过这种毒。
白石。
很平常的名字,会让中毒者全身机体严重老化,是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慢性毒。
在转瞬的思量间,繁星已经开了口:“臣是特来请罪的。数月前臣身中巨毒,脑后受伤,忘记前尘之事,数月来未能上朝,还请皇上降罪。”
因为不清楚皇帝与前主之间关系到底如何,想着一个新的朝代里的明君能让一个异姓的王手握权势,其中原因与关系怕也不简单。不清楚这个淮南王在皇上眼里是个多大威胁的存在,她这几日一直在考虑要不要说出还没有恢复记忆的事实。
不说吧,担心在她心里自己是个巨大的威胁,怕她临死前将自己想尽办法拉下去,为自己的子孙清路。
说吧,又担心她借此对自己打压,很多事她不记得,对这个皇帝不了解,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是说了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减轻对方的戒备之心。
皇帝无力的摆了摆手,就让这事过去了,一副没精神的样子:“身子……可大好了?”
见自己提毒皇上神色无变,繁星一时也不知她是真不知道自己中毒还是装的像,只恭敬的回道:“回皇上的话,身子好了,很多事却是忘记了,要全记起来怕是得有些时间了。”反正就算装自己没失忆,在一些事情上也会透马脚出来。到时,谁知道这多疑的帝王会不会以为她有不轨之心?
皇帝轻喘了两口气,靠在金黄的引枕上重重的喘气,歇了一会儿才道:“怎么还不坐?”
看这样子,君臣两人以前相处可是极随意亲近的。
“谢皇上恩泽。”繁星道过谢行了礼,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找着话题说:“臣在外的时候,娶了忠侯府嫡长孙谭思成为夫。虽然官府的结亲文书上的签名是臣的字,可到底也代表了臣,而且又按了指印,那婚约也是做了数的。臣想求皇上恩典,接了淮南王妃回府居住。”
皇上有些困倦的半眯了眼,咳了一声,平复了下才道:“那是应当的。”
就只这平常的五个字,再也没有其它的反应。
繁星观察她在听到忠侯府的时候没有半分的情绪波动,又看见她允了自己,对谭思成的态度,不像是对一个被她认定为妄图逼宫弑君的同谋该有的态度,却又是半句不提忠侯府的事,一时也不知她是如何想的。
她可不会认为,她已经老糊涂到了连忠侯府是什么都不清楚的地步。
果真是帝王心难测。
“淮南王妃还有一些家人,臣可否再求皇上恩典,一同接了去?”再开口,进一步的试探。
繁星本想着,不管皇帝什么态度,是好是坏,总能从她的反应情绪中察觉到一些事情,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皇帝就当着她的面,眼睛一闭。
好一会儿没反应,她才明白过来人家这是在装睡!
好!高啊!
果真不愧是做皇上的,任何一个因素都能让她完美的利用到!
一个太监帮皇帝拉了拉被子盖好,转身小声的对繁星道:“淮南王,皇上睡了,怕是一时半会醒不来,您要不先回去?”
皇上身边的人侍候了几十年,默契绝对不低,这明显是在下逐客令了。
繁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不禁怀疑起了外人传言中淮南王的权势和影响力。可她也不想对皇上说什么抓那么多的人会犯了民怨,对国家治理有影响怎么的。
一个当了一辈子明君的人,一定比谁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已经下定的决心,不是一两句话就都让对方回头的。
反正她有时间,明日再来。
繁星出了皇帝的寝殿,路过御花园的时候,见一旁有个小孩在玩耍,想来也是皇女皇孙,并没有在意。
没走几步,那孩子竟是撞了过来。
繁星冷静的向一旁一闪身,结果竟还是被撞着了。
她心里不由有些讶异。她这些日子以来跟青衣学武,虽说离高手还差远着,可是因为以前有基础,进步奇快。以前又受过训练,这个孩子能撞上她,一来她轻视了她没有用心,二来这孩子不止有功夫,功夫更是不低。
退后了三步,冷冷的看着那个孩子。不用说,她也知道皇宫里处处都是危险,一个看似小小的事情,其中可能都有着深意。
只是这一见,倒是极为的惊讶。
这孩子岁左右,有些面熟,前身应该见过,长的长眉凤目,琼鼻薄唇,一张通透的玉脸,上挑的眼角带着三分稚嫩的邪气,小小年纪,相貌竟已是极端的出色,有一分邪魅的雏形,再过几年,她的气质定会将万人迷倒,到时候,怕是有可能都能将她给比下去了!
那孩子看了一眼神冷冽的繁星,也不对她说话,而是回头狠狠的踢了旁边跟着的太监一脚:“不是说淮南王忘记前事了么,她这样子像么?你这个该死的幽人,竟然敢骗本皇女,看我回去不让你端水!”
那孩子口中的端水应该是一种惩罚,跟着她的四个太监都吓得浑身一抖。
繁星心里皱眉。对于宫刑来说,男人是阉割,女人是幽闭,女尊里的太监自然是女的,这孩子骂这太监是幽人就跟在男权社会里骂太监是阉人一样难听,带着严重的歧视。哪一个皇女,被惯成了如此?
她看了一眼身后和她一起进宫的桓乐,见她神色平常,知道这孩子应该就是这性子,不是刻意找她事,又快速向前走去。
桓乐是知道这孩子是谁,不过听了步青衣的嘱,所有有关珍贵妃的事都要在王爷面前闭口,所以没有为繁星解疑。而她本是个安静的性子,繁星看她沉默,就当这事不重要。
没有再被挡住去路,如果以后不出什么皇女碰到她受伤的事或别的伎俩,那么这件事就只是一个偶遇了。
繁星出了宫,坐在马车上回去的时候,却是突然发现不对,在胸口一摸,掏出了一张纸条,上边写着“清风送荷香”五个小字。
看来她这么小心,还是大意了,连一个孩子都没有防着。
五个字,像是某首诗里的一句,有些眼熟。
不懂是什么意思。
岁的孩子,长相好,脾气暴,皇女……
繁星从这些信息里快速推断出来,刚刚那个孩子,就是皇上极宠爱的另一个孩子,九皇女姜沐离了。
九皇女是珍贵妃的亲生女儿,直觉的,她知道送这个纸条的人是前身的那个心尖上的人物,是想邀她一见。
她打开车上的火炉,将那纸扔进去,看它在通红的炭火上烧成了灰烬。
看上谁不好,非要爱上皇帝的女人,哦不,皇帝的男人,这不是自找苦吃么?
她不知要去何地见面,也没想去打探的意思,两人,还是自此陌路吧!
皇上要是知道有人惦念她老公,还不得把她给宰了?
此时,谭思成正在客栈房间里等繁星。
茶水都喝了两壶,也不见人,又一次着急了起来。
这时,敲门声响声,谭思成一听节奏知是白绶,立刻过去开门,可是看到她身后的人时,他愣了。
来人面目坚毅,身形高大,壮实的身材包裹在一身铁红色的紧身绸面棉衣长衫中,浑身带着经过战场上的杀伐才能历练出来的森肃冷凝,自然散发出来的戾气有如实质,只看一眼就能让人从心底感受到压迫。
敖广?
她怎么来了?
敖广深深的看了谭思成一眼,数年不见,他变的比以前更美了。她也不说话,径自进了屋,看了一下房间里的环境,因为住的是两楼,屋子里烧不了地热,只有两个火炉,立刻皱了皱眉。
她走到了床边,摸了摸被褥,并不是很柔软,心里就为谭思成不值,他那样金贵的身子,怎么能睡这样糟蹋的地方?目光有些思索的看着揭了被单的床,怎么就揭了?
谭思成心里有些着急。昨天情况有些紧,并没有来得及准备元帕,早上起来后他叠了被子,见着床单上有两人的落红,就将之揭了,拿剪刀剪了下来。那可是他清白的证明,不能随意将之处置了,只是有些血迹从床单渗入到了褥子上,他就将床单叠了盖在了上边。这要是被她发现他昨日之前还是处子,可不得闹起来!
谭思成站在桌边,提起茶壶倒着茶,平淡的语气里透着些微的生疏:“客栈简陋,只有一般的青茶,不知大将军可否看得上?”上前挡住她的视线,这种遮掩的行为以敖广的精明一定会引起她的怀疑,她反而要弄个清楚。转移她的注意力,比这要强得多。
敖广收回目光,不满的看过去,大步走到桌边坐下,一双冷肃的眼盯着谭思成:“数年未见,你就这种态度?连笑都不会给一个?!”
“将军想买笑,怕是来错地方了。”谭思成平着一张脸,轻轻的开口,语气不急不缓,不热情也不冰寒,却是极为的淡漠。
“你!”敖广不善言辞,听了谭思成的话不知如何反驳,气极的指着他,对着那张脸,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愤愤的坐下,端起茶杯大灌了一口。
这一来,无人说话,房间里安静下来,有些沉寂的味道。
“将军将军,你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叫我广姐姐?”敖广找着话,说出心里的想法。原以为忠侯府如今这个样子,他对她的态度能好些,没想到还是那样!
“以前少不更事,如今已经长大了,女男有别。”谭思成站在桌边,低着头,目光注视着桌子底下的火炉。
敖广一口气提在喉咙里吐不出,十分的难受。谁都知道,他请她帮忙是干什么,也都知道,她从小就爱慕他,让她帮忙,她定是要他的。他既然送了帖子入府,那心里自然明白,都快成为她的人了,还女男有别!
狗屁的女男有别!
敖广心里明白,却是反驳不得,直好直接道:“你说你明日过来,既然都是要来求我,时间早晚又有什么关系?你莫不是以为,将你那骄傲的自尊撑到最后,就有人会救了忠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