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郡王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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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替她把纱帐整理好,才走了出去,。
房间里,云染一时睡不着,脑子里想的净是阮贱人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动手动到了小怜儿的身上。
她正想得入神,忽地感到身遭的空气有波动,云染瞳眸一沉,手指一动捏了一枚绣花针,待到暗处有人靠近了她的床前,她身子一翻俐落的袭了过去,手中银芒对准了来人的致命穴位狠狠的扎了过去。
一道白色的仿若幽灵的身影飘然荡了开来,随之一道清悦暗碰的嗓音在夜色之中响起。
“长平郡主好狠的心啊,”
云染手一伸掀帘往外看,床前站着的竟然是白莲花燕祁,燕大郡王周身拢在晕黄的灯光之下,眉眼栩栩神彩,瞳眸之中灼灼烁目,唇角是如水一般的笑意,他一脸认真望着云染,温润的说道。
“本郡王负荆请罪来了。”
他一开口,云染才看清楚这家伙的背上多了两根藤条,一身雪华白的锦袍之上多了这么两根绿色藤条,说不出的怪异,不过燕大郡王的脸上笑意明媚又灿烂,生生的让人忽视了肩上的那两根绿藤条,云染狠狠的抽了抽嘴角,望着燕大郡王。
“燕郡王,你这叫负荆请罪啊,大黑晚上的摸进我的房,背上插两根绿藤条,这就叫负荆请罪了。”
“难道这不叫负荆请罪,那请问长平郡主,这叫什么?”
燕大郡王一脸不耻下问,笑脸明媚的盯着云染,云染磨牙,没错,荆是荆,请罪是请罪,一咬牙大叫:“负荆请罪不该是跪下来吗?”
燕大郡王一脸为难的望着云染:“不是本郡王不跪,实在是本郡王膝盖受了伤,请郡主原谅本郡王不能跪,为了防止郡主说本郡王弄虚作假,所以请长平郡主验伤?”
他说完动作俐落的一掀袍摆,脱靴,扯脚上的白袜,裤子往上拽,一气呵成的动静,云染脸黑了,这货绝对是故意的,这大黑晚上的跑到她房里来负荆请罪,还说膝盖不能跪,现在又作势卷裤腿,不出意外,这膝盖上怕真有伤。
云染眼睛绿了,算你狠,白莲花。
“算了,你别卷了,我相信你膝盖受了伤,不用跪了。”
若是让人发现这么一个大男人在她的房里又是脱靴又是卷裤子,指不定别人怎么说呢,而且她没兴趣看他的腿。
燕祁一手拽着裤腿,一手望云染:“郡主确定不查,本郡王是真的受了伤的,要不然铁定给郡主跪一个赎罪。”
云染磨牙,算你狠,阴沉着脸挥手:“我大人大量,不计较了,你放下你的裤腿,穿起靴子吧。”
燕祁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又恢复了一脸风霁雪月的神情,望向云染:“那这第一点本郡王算是过关了吗?”
云染想说没过,可是望了望燕郡王的架式,指不定又要卷裤腿,她不怕他卷裤腿,她是估死了这家伙膝盖上真有伤,所以用不着看了。
现在她看到这家伙牙疼,事实上她本来先前提出第一点的时候,想附加一条,必须当众向她负荆请罪,可是这家伙分明是猜出了她下面的话,所以赶紧的闪身就走,她压根来不及附加这条件,所以人家大黑晚上的来负荆请罪来了。
说来说去,这家伙才是阴险又鄙卑的那一个,而这一次还让她无话可说。
“第二点,赶紧的把我的四万五千两的银票还回来,对了,若是这一次还像上次一样是假的银票,别怪本郡主和你翻脸,别以为我没办法,若是你把我逼急了,我就嫁给皇帝,做一个宠妃,然后专门的算计你们燕王府,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燕祁脸上布着温融皎洁的光辉,唇角笑意柔和:“这一次绝对不会是假的,请郡主查验。”
燕祁奉上一张银票,云染取了过来,借着房间内的灯光看了一眼,随之,脸色好看了一些,唇角的笑意露了出来,看燕祁这货多多少少的入眼一些了,因为燕某人送的不是四万五千两的银票,而且十万两的银票。
云染眉眼欢笑,愉快的收起银票,望着燕郡王挥手:“好了,白莲花,你挺上道的,既然你上道,本郡主原谅你了,我们从此后井水不犯河水,放心啊,本郡主不会再想法算计你了,你安心些啊。”
燕祁瞳眸深邃,笑意潋滟:“长平郡主果然大人大量,燕某佩服。”
好听话谁都爱听,云染自然也不例外,心里是真的决定原谅了这货的,因为燕祁的出发点确实是为了云王府,否则以燕云两大王府的交情,他即便不想娶肯定也会事先告诉她们的,何况他退了她一次婚,她又反击了一回,这样算来两不亏欠了。
“走吧,”云染挥手往床上倒去,今晚上她都没怎么睡好觉,现在累了。
谁知道云染刚躺下,丝帐之外一道白光飘然而进,云染一惊,脸色难看,这燕贱人不会色心大起吧,云染忍不住大叫起来:“燕贱人,你找死啊。”
一只如玉似的修长大手迅速的捂住了她的嘴巴,黑暗之中燕祁眸光闪闪的盯着云染,云染惊出一身的冷汗,不会吧,这燕贱人真的色心上头,竟然爬上她的床,他这是找死,云染手指一动摸到一只银簪,朝燕郡王刺了过去。
鬼医郡王妃 第062章 反败为胜 王爷休妻
云染的银簪朝着燕祁恨恨的刺过去,燕祁一只手捂住了云染的嘴巴,另一只手阻止云染的袭击,两个人暧昧相近,气息互喷,云染的眼睛绿了,咬牙瞪着燕祁,你找死啊,信不信我整死你。
燕祁小声低语:“别叫,外面有人过来了。”
云染一听,赶紧的凝神去听,果然听到暗处有凌厉的波动,来人武功很厉害,所以先前她压根没感受到,此时这些人已经逼近云王府的外围了,原来燕祁之所以跳上她的床,是因为有人过来了,云染摇了摇头,轻声低语:“你放开我。”
不大的空间里,充斥着这男人身上的雪莲香味,十分的令人不喜,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捂住她的嘴巴,另外一只手紧抓着她握着银簪的手,这样的姿势,迫使得云染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也动不了。
云染的眼神深邃而幽暗,死死的盯着眼面前的胸脯,恨不得在上面戳几个洞,是谁说的保持三尺距离的,这是三尺吗,就算有人过来了,你不会走啊,她就不相信他若不想让人发现,会有人发现得了他,偏躲到她的床上来。
她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啊?云染认真的想这个问题。
头顶上方燕祁温声软语的确认:“你确定不叫吗?不叫本郡王就放开你。”
云染磨了一下牙,她又不是傻子,选这时候叫,她比他更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胆敢夜进云王府,目的是什么?
“你放还是不放?信不信我毒死你。”
云染话一落,另一只手便欲打开手腕上的手镯,燕祁立刻松开了手,笑容优雅的开口:“本郡王相信你不会叫的。”
云染冷哼一声,待到手脚自由了,抬眸睨向床上的男人,只见这家伙一脸慵懒的歪靠在她的床上,似乎当这是他的床了,云染瞳眸陡暗,身子一扑抬手朝燕祁的脖子上掐过去,恶狠狠的怒骂。
“我不叫,我掐,掐死你个混蛋,你什么地方不好躲,竟然躲到我的床上来了,你这是毁人清誉知道不?”
燕祁黑如点漆的瞳仁闪过潋滟光华,神容魅惑,不过看云染恼火的神情,赶紧的开口:“本郡王没想那么多,以后绝对不躲你床上了,主要是本郡王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胆敢进云王府。”
燕祁小声的低语,抬手如风拂柳一般的拂开了云染一双爪子,笑容明媚的望着云染。
云染本来想掐他的,没想到现在的她在他面前,根本半点施展不开手脚,可恶的东西,云染想想不解恨,抬起一只脚踢了过去,燕祁下意识的伸手一抓,抓到手心的脚光滑小巧,漂亮得像玉瓷,令人想一直握在手掌心,舍不得松开,云染脸黑了,燕祁燕郡王忍不住心里轻荡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木愣愣的望着掌中的一只脚,只有他手掌般大,完美得找不到一点暇疵,顺着这只完美的脚往上,是雪白如玉线条完美的小腿,再往上,燕郡王脸颊陡的烧烫了一下,飞快的松掉了手,像抓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一般,眼晴看再不敢看那绿了脸色的云染,心跳比往常快了一分。
云染一拳袭击了过去,这一次准确无语的击中了燕郡王的左眼,燕祁一痛,整个人清醒过来,抬眸望向云染,云染的另一只拳头朝他的右眼袭来,燕郡王那激荡的心啊,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念头,这女人太彪悍了,燕祁身子一避避了开来,赶紧的离得这女人远些。
云染脸色难看的怒骂:“流氓,色鬼。”
燕祁眸色幽暗,自觉理亏,飞快的接口:“本郡王是无意的,不是有意摸你脚的,要不然本郡王也让你摸回来,这样一人一次谁也不吃亏。”
“摸你的头啊,你以为我稀憾你那只臭脚,留着吧。”
云染气愤的说道,燕祁眉一挑,很认真说道:“长平郡主,本郡王的脚不臭,很香,要不要闻闻?”
“闻你个大头鬼,”云染又想打人了,刚伸手,燕祁眸色陡的晕开凌厉的寒芒,伸手按住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他轻声软语:“有人进你的院子了,来人武功很厉害。”
云染一听不动了,望了望凝神往外望的男人,只见他精致的面容上晕开浓烈的凛冽锋芒,黑如点漆的瞳眸之中拢着迷蒙的光芒,好似明珠的轻辉一般潋滟,即便周身拢着杀气,可依旧无损他的温融高雅,让人觉得此人是优雅温润的,事实上这个人是一柄隐而不发的利剑,若是动,只怕剑出鞘必见血而回。
想到他和自已一连串的交手,云染深刻的感受到,这人确实是顾念她是云王府的人,虽然教训她算计她,但并没有对她动杀机,若是他对她动了杀机,只怕她未必躲得过去。
云染如此一想,脸色变幻了几下,手指一动,从燕祁的手中抽了出来,不过这一次安份得多,燕祁回望了她一眼,低声说道:“外面一共来了六个人,只有一个人进来了,其余的人皆守在外面。”
云染眼神一暗,随之手指一动,打开了手上的镯子,一抹幽香飘在房间里,燕祁瞳眸攸的一暗,赶紧的敛息,这女人又下毒。
“解药?”
云染扯了扯唇角,倒是没有多说话,扔了一枚解毒丸给燕祁,因为门外来人已经逼近了她的房间。
两个人隐在纱帐之中一动不动,屋外之人略停一下,闪身进了房间,云染立刻沉声喝问:“什么人,竟然深夜闯进我燕王府?”
她动作俐落的一掀纱帐望出去,只见晕黄的灯光之下,立着一个俊逸眉色拢着冷霜之色的男人,定王楚逸霖,云染没想到来的竟然是定王,他这大黑晚上的跑到她的房间里做什么?
“不知道定王殿下前来云王府有什么事?”
楚逸霖望着灯光之下眉眼俏丽的女子,瞳眸闪过幽寒,这个女人他若得不到,别人休想得到。
“本王前来云王府,想再最后问一次长平郡主,若是本王愿意娶你,你是否嫁,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楚逸霖是真的很想娶这个女人,他觉得这世上能配得上他的也就是这个女人了,若是她不嫁他,似乎别的女人都配不上定王妃的身份。
云染一脸的黑线条,这男人脑子没病吧,大黑晚上的跑来问她嫁不嫁他,还一脸施恩的嘴脸,她以为她稀憾他啊。
“对不起,定王殿下,我没兴趣嫁你,定王殿下请回吧。”
“本王言尽于此了,但愿你日后不后悔,”既然她不为他所用,那么他定然要除掉她。
楚逸霖瞳眸一抹阴狠,望向云染冷笑道:“长平郡主是不是该把解药给本王,好让本王离开啊?”
原来楚逸霖早就知道房中布下了毒药,不过他一点不担心,淡淡的说道:“若是本王死在云王府里,相信云王府一个也逃脱不了,本王的手下可就在院子外面呢?”
“你倒是挺聪明的,事先留了手下在外面,”云染冷笑,手中抛出一枚药丸:“给你,快走吧,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楚逸霖眸光深暗,唇角幽光明灭,古怪一笑,转身便走,并没有再留下,也没有过多的为难云染。
身后的云染满脸的若有所思,这定王殿下前来云王府难道就是为了问她嫁不嫁吗?这似乎不太可能,今晚这男人来肯定有古怪。
燕祁懒懒的声音响起来:“楚逸霖今晚之所以出现,恐怕是为了造成与你幽会的假像,他这么出现一下,肯定有人看到了,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他说完身形一动,飘出了云染的大床,温和的笑望向云染:“长平郡主,今晚本郡王可是做到了你提的两点条件了,你是不是不计较从前本郡王所做的事情了。”
云染挑了眉,想着定王楚逸霖事情,挥了挥手:“走吧,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了,燕郡王大可以放心。”
燕祁温润一笑,总算满意了,飘然而出出了茹香院。
身后的云染想着楚逸霖的出现,又想到了先前小怜儿的死,忽地脑海中有些明了,原来真相却是这样的,唇角勾出阴暗的冷笑,阮心兰,没想到你早就和定王勾结到一起去了,难怪定王今晚会出现,其实是为了造成一种假像罢了,我等着。
云染不做多想,歪到床上去睡觉,纱帐之中充斥着一股幽淡的香味,却是燕祁的味道,想到了燕祁,她就想到了先前那家伙占她便宜的事情,脸色微暗,不过想想从此后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了,算了。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云王府吵闹成一团,因为六小姐云怜儿不见了,而且有人在王府后面的碧湖边发现了六小姐的绣花鞋,很显然的六小姐云怜儿失足落湖了,不过一个小丫头怎么会半夜跑到西北的碧湖去呢,很显然的是有人谋害了六小姐啊,谁会谋害一个孩子啊。
老王妃立刻下令开始清查,很快查到了一些眉目。
云染在茹香院睡得正熟,便被枇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