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宫倾城乱-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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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鸣嘿嘿一笑,拉了她的袖子央求道:“好姐姐,你就帮帮忙吧。就看在那夜我也算帮了你可好?”
欧阳箬见他满面是笑,似真的是她的弟弟,只得笑道:“好拉,你说吧。我且帮你参详参详。”
秦鸣大喜,整了整思绪道:“话说,有位大财主留下了好多财产,他子女众多,却偏偏挑了个最小的儿子当家主事,这小儿子虽然年轻却有大志向,心中想定要将父亲的家产好好经营。没想到,他父亲还有好几个儿子,每个儿子都比那小儿子大上许多,他们虽然明着不敢反对,却常常暗地里结党,可恨那小儿子还小,他的兄长又十分狡猾,做的十分巧妙。姐姐你说如何破了他们的结盟?”
欧阳箬微微一笑:“你只须将其中一人表面上多多笼络,许以金银钱帛,即使他不肯与你同心,其他几人便会生疑,人一但有疑心,他们的结盟自然就破了。”
秦鸣又问道:“如何可知他们有夺主位之心?”
欧阳箬笑道:“家主之位本来便是能者居之,若是那小儿子不争气,与其日防夜防,不如自己内外兼修,便不惧了。”
秦鸣闻言似茅塞顿开,哈哈一笑道:“姐姐果然厉害,可为女中巾帼。比我这等男子还厉害许多。”
欧阳箬正欲谦让,他忽然话锋一转,忽然问道:“姐姐可有妹妹?”
欧阳箬见他问得奇怪,只得道:“没有。我父亲只我一个独女。”
秦鸣大感惋惜:“唉,要是姐姐有妹妹,我定当娶了过去,回到秦国好好帮我打理家产。”
欧阳箬闻言顿时哭笑不得。
他惋惜了一阵,忽然又问道:“那姐姐可有女儿,芳龄几何?”
欧阳箬倒是愣了一会,才低声道:“有一个,今年许这般大了。”她伸手虚比了一下,说完又独自怔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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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梅间策(三)
她说的是自己的女儿凌玉,想念入了骨,便只剩怔怔。
秦鸣却不觉,高兴道:“那便好,以后等你女儿大了,我娶她当妻子,可好?”
欧阳箬回过神来,见秦鸣一脸期待,再看看他的身量,不忍心打击他,只道:“怕是高攀不上。”
秦鸣慌忙摇手:“若姐姐的女儿长得如姐姐一般,那我就高兴了,怎么能说是高攀?”
欧阳箬满腹的思绪被他这么一搅,一时还不知道该如何说,最后只道:“就怕年岁不合。”她说的是他与她的女儿年岁差得多了。
秦鸣不服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哼,我今年已经一十二了,不小了。”
欧阳箬闻言诧异道:“什么!才一十二?!”她以为他已经十六七了。想着额头不由渗下冷汗。
她再仔细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身高是比普通少年高多了,可是嗓音还未有大变化。唉……这孩子未免长得太快了。
秦鸣见她打量着自己,少年心性顿起,只拉着她的袖子摇晃道:“怎么样,怎么样……嫁给了我吧。”
话还未说完,那帘子猛的一掀,一道人影蹿了进来,揪了秦鸣的手,怒道:“不得无礼!”
两人俱是一愣,却见是那席上的查三少,他一张俊颜已然憋的通红,那目光更是凶恶,他指了欧阳箬对秦鸣道:“秦公子,这位乃是我楚国的娘娘,怎么能任你出言侮辱?还望你自重。”
秦鸣本是与欧阳箬玩笑,见他突然闯进来,断章取义,便十分不悦怒道:“哼,我与姐姐自说着话,你来胡说什么!”说着冷哼两声,便出了亭子。
欧阳箬见他面色陀红似饮了不少酒,命宫女端来解酒的甜汤,看着他喝了几口才肃然道:“查特使误会了,那位秦公子不过是与妾身玩笑说要娶妾身膝下的女儿罢了。”
宫中最不缺流言,若这误会传了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查三少见她面色郑重,知道自己错了,怔了一会才道:“是,是下官误会了。”想了一会才低声道:“那夜是我对不起……你今日肯见我,我心里很高兴。”
他眼中含情脉脉,直盯在欧阳箬面上。
欧阳箬只觉得他目光放肆,十分无礼,正想呵斥,忽然又听得查三少低声道:“我父亲兄长都叫我去考功名,你觉得如何?”
欧阳箬别了头去,只冷冷道:“大丈夫一生自然是要做名垂青史的人。你父亲兄长说的自然没错。”
查三少叹了一口气,又问道:“那你呢?”
欧阳箬正被问得心烦,正欲拂袖而去,却见他眼中深情一片,席间他的才华她也见了,有三分轻狂,却有七分的真才实料。那份才情竟有三分像赵清翎。
她心念电转,忽然和缓了面色问道:“你既无功名,怎么能做了这迎宾特使?”
查三少见她面色和缓,心中狂喜连忙道:“是我央着父亲向皇上举荐的。父亲知道我有这等心思也十分赞同。”
欧阳箬又问道:“那你的令尊是……”
“查国公。你应该听过。”查三少一张俊颜上难得的老实。
“哦……”欧阳箬顿时了然。怪不得楚霍天会破例,查国公开口,这三分薄面自然要给的,再说查三少,人品风|流,说到底,那迎宾特使不过就是陪吃陪喝而已。由他担当,自然也是十分合适的。
查姓是楚国的第三大姓,其中又一查国公这一族为尊……欧阳箬不敢再细想,心头一个念头逼得她冷汗淋漓。
“那……你以后前途自然也是无量了。”欧阳箬面色越发温柔,只笑着对他道。
“这个……也许吧。只不过我还未找到自己步入仕途的目的。换句话说,我并不喜欢出将入相,倒是父亲逼我逼得紧……”他不由对她说出了心中所想。
亭中无外人。欧阳箬端坐琴台前,他坐在下首。他略略抬头便能看得见她那张绝美出尘的面庞。
心中只盼能与她多说一句便是好的。
欧阳箬秀眉微颦,半晌才道:“目的?大约身居高位便是能荣华富贵,或是济世安民,有展雄图伟略,若查公子觉得这两个都不是的话,那或许是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吧。”
她心中所想便是自己处境,不由说了出来。手中轻捻琴弦,琴声丁冬,淡淡的,含了一丝愁绪。
查三少听着她犹如仙乐的声音,又听得她琴中的忧思,心魂都似飞到了她的身上。她的眉头怎么含了这么多的愁,抹也抹不掉。
她最后一句话似伴着琴声回荡在他脑中“……或许是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吧……”
是,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他似抓住黎明第一道微弱的光,那么明亮,那么一闪既过。可是却照亮了他的整个世界。
是啊,他现在终于有了自己想保护的人了,即使她已经身为帝王妃子,即使她已经身为母亲。可是,他爱她。无关身份,无关其他一切。
在那夜风雪中,她的容颜似刀一般刻在了他的心中,割断了他以往所有的轻狂。
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饮。
即使是错,他也要固执地走下去。
他奔腾的思绪随着欧阳箬的渐低的琴声渐渐回转。
“娘娘,下官告辞了,相信下官再次见到娘娘,定是玉带缠身,头戴纱帽。娘娘,到时候,娘娘有何吩咐,下官定万死不辞!”他似诅咒一般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出了亭子。
欧阳箬幽幽一叹:“那本宫便拭目以待,查公子保重!”她的话轻轻落下,随着琴声最后悄然无影踪。
第二百零七章 春情薄(一)
林氏的肚子越来越大,再过半月便要临盆了,她倒是紧张了,日日叫人去请欧阳箬过去说话。
欧阳箬无法,只得多陪陪她。
林氏摸了自己的肚子歉然道:“实在是麻烦欧阳妹妹了,我就怕一时间肚子痛了,找不到个主心骨。”
欧阳箬倒也理解,想当年她怀着凌玉到最后也是十分担心,患得患失。还好她怀着凌玉之时胎位正,也没受多少罪就生了下来。
再看看林氏的娇弱的身体,还不知道她这一胎能否平安呢。
对于女人,产子便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欧阳箬看着她有些苍白的面色,心中暗自同情她。
楚霍天来到了“云香殿”欧阳箬便劝他多去看望林氏,临产在即,最好他去关心下,安安林氏的心。
楚霍天听了也点头,于是便经常抽空过去看她,林氏这才少了惶恐之色。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半个月很快便过了,整个楚宫却依然风平浪静,那些秦国的使者临走之时,还送了欧阳箬一些秦国的特产,其中有个匣子,用蜡封了口起来。欧阳箬打开一看,是一方小书信。
欧阳箬看了静静一笑,这才烧了。里面是秦鸣的生辰八字,原来他贼心不死,竟然还真的想求亲。
欧阳箬自然不会留着这烫手的事物,一烧了之。
再过了几天,一日傍晚,林氏又派宫女来请欧阳箬。欧阳箬只觉得奇怪,那宫女也不说什么事。欧阳箬只得换了件厚衣裳,扶了德轩过去。
才到了林氏的“浣碧宫”内殿,就见林氏挺着个大肚子坐在殿上主位出神。
欧阳箬走近了她也未觉,欧阳箬拍了拍她,她这才似醒悟过来,连忙起身道:“欧阳妹妹可过来了。”说着就拉了她进内室。
欧阳箬被她搞得一头雾水,忙问道:“林姐姐怎么了?”
她在内室的美人塌上躺下,才有些吃力地笑道:“好象肚子里有动静了。”她似故做轻松,欧阳箬有些吃惊,捏了她的手,才发现她手中早已冷汗淋漓。
“林姐姐觉得怎么样?还不赶紧命人叫太医来看看。”她说着就要去外边喊宫人。林氏拉了她的手,却道:“没事,就是有点微微地痛,一阵一阵的,也不厉害。所以我才没叫太医来。”
她似乎在顾忌着什么,有些犹豫。
欧阳箬有些着急,即使有顾忌也得赶紧准备下,哪里能再拖呢。
想着她连忙叫来林氏的宫女,忙把生产要用的事物收拾下,又命人去报了皇后娘娘请个旨意去请了秦御医进宫来。
一行人先到了“浣碧宫”的侧殿暖阁住了下。欧阳箬看看暖阁子里一应物品都俱全,心里不由放下几分。再看看那产褥底下铺了几层厚厚的草,那草听说是经过宫人用药水洗了几遍,又晒了十几次,摸上去,绵软异常,透着股药香味。
欧阳箬又命德轩去将自己宫中的宫女太监无事的都叫了过来,搭把手,命她们即刻起一刻不停地烧热水,再裁些干净的白布,一方方用热水烫了送上阁子来。
暖阁里炉火甚旺,整个阁子里温暖如春,欧阳箬说话做事都轻声细语,面上镇定,看得林氏也放松几分。
过了小半个时辰,皇后匆匆而来,却只在暖阁子外边问了问情况,欧阳箬细细禀告了,这才领着赶来的秦御医进了暖阁。
秦御医仔细诊了脉,点头道:“是时候了,这时候多休息,切勿太紧张,多吃些东西,保存体力。下官去开些催生的药,早点生比较好些,这天气冷,拖太久对母子都不好。”
欧阳箬听了,连忙又命宫人端来晚膳一口一口喂着她吃下去。
林氏虽吃不下,但是却也无法,只得一口口吃了。药熬来了,欧阳箬叫秦御医看了,这才让林氏喝了。
到了半夜,林氏腹中大痛,见红了,却不见破水。只在那边挣扎呼痛。欧阳箬只急得浑身冒汗,一边的产婆拿了把剪刀过来,欧阳箬看着那明晃晃的剪刀口,又惊又怒道:“你做什么!”
那产婆似早有准备,不慌不忙道:“娘娘放心,奴婢是想让昭仪娘娘早点破水,这一刻不破水,孩子是生不下来的。”
其他几位产婆亦是点头,纷纷称是。欧阳箬略略犹豫,一转头见林氏满面惊慌,一双眼中满是哀求之色,想来她也是极怕这剪刀的。
欧阳箬心乱如麻,见那产婆又要上前,猛的喝道:“退下!你们的手怎可碰了龙胎?万一有什么过失,你们担待得起么?都先退下去再端盆热水来。”
她说完,不客气地将那几位产婆都轰下了楼,人是走了,可是她又急得没有办法,只得叫下边候着的宛蕙请了秦御医上来。
那林氏的产褥外是隔了一道屏风的,秦御医站在屏风外,听了欧阳箬的描述,才皱眉道:“那是腹中的胎衣未破的缘故,所以迟迟生不下来。”
欧阳箬一听,冷汗就下来了,对林氏对视一眼,林氏的眼中满是绝望,欧阳箬连忙问:“那如何是好?难道真的要用剪刀?”说到剪刀二字,她自己都有些颤抖,林氏捏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不用。剪刀是民间俗妇无知才用的,很容易划伤孩子,其实只要用手便可破了那胎衣。”秦御医细细想了下才说。
欧阳箬只觉得心这才松了下来。林氏也感激地冲她笑了笑,笑意还未完全,又一阵疼痛袭来,她不由地弓起了身子。
欧阳箬被她这一来弄得方寸全无,只得连忙问道:“快快,秦御医你赶紧来看看。”
秦御医此时却在帘外不进,只得急急道:“娘娘,下官实在进不得,男女有别……要不,下官教娘娘怎么做,娘娘帮宛昭仪破了胎衣,只要破了胎医,宛昭仪很快就生了。”
他此言一出,欧阳箬惊得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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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春情薄(二)
“我?秦御医,你怎么开这等玩笑?”欧阳箬只觉得冷汗淋漓,这时手上一紧,却是林氏忍痛拉着她的手:“妹妹……你就听秦御医的话,快快……我实在是痛……”
她的汗一点一滴地滴在欧阳箬手上。欧阳箬左右为难。底下的产婆似要上来,被宛蕙拦了下来,正在那边急急地说着话。
欧阳箬看看已经疼得弓起身的林氏,又看看屏风外边的秦智,银牙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