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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盛世风华,朱门嫡女-第80部分

小说: 盛世风华,朱门嫡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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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墨鱼刚宣完懿旨,耶律贤也将王旨写好了,他放下狼毫笔,拿出自己的印章盖在明黄的王旨上,然后随意一卷起便扔到殿中,“明大人,这报仇的机会,寡人可是给了你,做得能不能让寡人满意就看你的脑子够不够聪明了。”
    明图拉颤颤巍巍的捡起王旨看都不敢看便先行领了旨,“臣定不有辱王上的嘱托。”
    耶律贤挥了挥手,觉得这传说中八面玲珑的明图拉原来也不过如此。他悻悻的看着明图拉离开后才将手中的凤玉抛给萧绰,语气甚是大意,“这是寡人赏给你的,免得背后郡主又要说寡人小气了。”
    萧绰接住耶律贤抛来的凤玉见它通体雪白莹洁,贴在手心又有一股暖暖的气流不由便有了几分欢喜,有仔细一打量这玉佩,将它雕工极其的精细,一直凤凰被雕琢的栩栩如生,俨然是浴火重生之态,心里更是欢喜起来,握在手里便舍不得松开。她出生在高平的孟家,自是见过很多宝贝的,她虽说不出这玉佩的出处,但也知道其珍贵,抬起眼角撇了撇耶律贤,小声的问道,“王上给了燕燕,可不后悔?”
    耶律贤挥手又几分的不耐,“都给了你寡人还耍赖要回来不成,小报告也打了,郡主可以回去了。”说着还真的摆出了一副赶人的架势,拿起书案上的奏折便卡起来。
    萧绰将玉佩揣进怀中,心里偷着乐了一阵也不管耶律贤了,掉头便喜滋滋的离开了御书房。若是她回头,一定能看见耶律贤将奏折拿倒了,微眯着眼一脸计谋得逞的样子。
    燕京·安王府
    萧巍带着王府的众人一回到王府便让六夫人先将府里的人安排好,又让柳管家照着以往的规矩将府里整顿一遍,自己便回了书房也不见任何人。
    话说萧别前脚刚回王府后脚琴操的侍女雅儿便哭着一张脸跑到了王府,说是琴操以为萧别已经去了,便自己先沐浴整顿了一番之后在房中扯下一条白绫悬梁了。
    萧别一听立马不顾其他提起脚步便甩下雅儿往琴操的住所赶去,都不听雅儿把话说完。

☆、032、两情不移(勿订)

温热的粘稠液体滴到我的身上,我异常兴奋,跟着彼岸,总是能让我享受这么美味的鲜血。
    “说,他在哪?”彼岸眼神冰冷的看着面前惊恐万状的男子,问。
    “我……我不知道!”男子转身要逃。
    只听铮铮琴音响起,男子的心口被无形的力量洞穿,瞬息倒地。
    “不知道,就得死。”一、
    漆黑的夜,银月不知藏到何处,没有给这人间透出一丝素白,只有闪烁不定的星光,透过繁茂的树林,在森森的土地上落下一地斑驳,湿热的空气里弥漫着鲜血的腥味,浓稠得无法散开。
    “嗡——!”一声沉闷而迅疾的弦音骤然响起,瞬间打破了这沉寂的夜,继而是忘乎所以的嘶喊声和绵绵不断尖锐刺耳的琴声,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加浓重。
    夜,终又归于沉寂,银月正巧此时从乌云中探出半边脸颊,将原本斑驳不清的画面微微照亮,将红与黑分割得格外清晰。
    满地的鲜血,横七竖八躺在血泊里的人,狰狞的面容,将暗夜的树林衬托得格外骇人,仿佛这已不是人间,而是炼狱。
    浑身浴血的彼岸冷眼看着周围的尸身,仰天狂笑,“夙夜!你一日不出来见我!我就多杀一日的人!我看你还拿什么来拯救苍生!”
    “噗——”蓦地,我感受到一阵突来的温热,只见彼岸嘴角躺着猩红的血液,一口滚烫的鲜血落在我的身上。
    我看见,彼岸本就因失血而苍白的面容,此刻更是苍白得近乎透明,她嘴角的血色,与她苍白的面色形成强烈的对比,仿佛一片飘摇的叶,随时都会飘落在地。
    一瞬之间,我突然有些慌乱,这是我自出生开始从未有过的情感。
    彼岸倒在了自己的血泊里,而我只能静静地躺在她的身边。
    我第一次希望自己是个人,而不是一把琴,那样的话,我至少能救她,而现在的我,只能静静地看着她,看着血液从她的体内消失殆尽。
    我在等待,等待谁人的经过,然后救救她,只盼不是仇人就好。
    或许我的等待是有用的,当东方的天际微微发白的时候,我等到了一个男人。
    一个身穿白衣,俊美如仙的男人。
    只可惜现在的彼岸看不见他,不然她就算身负重伤,也会跳起来将他碎尸万段。二、
    我不知道我为何会对彼岸有特别的情感,便是对制造我的母亲,我都没有这种情感,说不清,道不明。
    或许是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最久,又或是她带我看过的风景最多。
    男人将彼岸带到了附近的村子,村民们很是淳朴,看到他带着身负重伤的彼岸,皆为彼岸的伤势担忧,又为男人惋惜同情,他们以为,彼岸与男人是夫妻。
    男人从始至终,脸上都是淡淡的表情,便是他对村民的微笑,也是淡淡的,唯有他看向我的时候,淡淡的面容才会起一丝丝波澜,不知,这是否是我的错觉。
    我从来没有见过彼岸昏迷这么久,整整七日,或许,这一次,她伤得真的很重,重得让我错以为她不会再醒来。
    彼岸在第八日的傍晚醒来,那日的晚霞,红得仿佛要灼烧整个苍穹。
    “七杀!”彼岸醒来的第一反应,是叫的我的名字。
    听到她叫我的那一刻,永远无人知道,我心中的感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有些温暖,又有些苦涩。
    直到彼岸看见安静躺在她身旁的我,她眼里的波澜才慢慢平息,恢复了那个即使面对万千敌人仍旧波澜不惊的彼岸。
    或许,她是将我当做朋友来看待的,不然,她不会如此紧张,也因为,她没有朋友。
    “醒了?”与此同时,男人手里捧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却又和彼岸的冷淡完全不同。
    不得不说,他是个温柔的男人,从这七日他衣不解带地照顾彼岸,那眉眼中的悉心,不是假的,亦不是装的。
    或许,他的心里是真的有彼岸的。
    彼岸没有说话,却是习惯性地将我放至她盘着的双腿上,眼神冰冷地盯着面前的白衣男人,我们都知道,只要她的十指轻轻拨响琴弦,面前的男人就会血溅当场。
    “夙夜,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彼岸恶狠狠地盯着夙夜,恨不得要将他撕碎,可是我们也都知道,她舍不得。
    “你随意。”夙夜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视线,将手中的汤药递给彼岸,“喝了药比较有力气来撕我。”
    “你躲够了?不躲了?”彼岸一把夺过汤药,仰头饮尽,然后将药碗在夙夜面前摔碎。
    “我从来没有躲。”夙夜淡淡地看着彼岸,然后转身,“你既然醒了,那我便走了。”
    “夙夜,你今日要是敢出这个门,我就杀光这个村子的人!”彼岸冲着夙夜的背影大喊,一向冷静的彼岸,只有在面对夙夜的时候,才会如此不能自制。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留下他,她只有如此激烈的办法。
    可是,也成功地让夙夜停下了脚步。
    “这么多年过去了,彼岸姑娘就不能来点新的花样吗?”夙夜回过头,冷冷地看着彼岸。
    “这么多年过去了,夙夜道长还不知道我想些什么吗?”彼岸却是低着头,轻轻抚摸着我的琴弦。三、
    我叫七杀,是一把古琴。
    我的母亲,是一位高贵的公主,因为被最爱的人背叛,她的国家经历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屠杀,血流成河,所以,她为我取名七杀,是为了永远记住这份仇恨。
    七杀七杀,七七杀戮永无休。
    我出生的那日,看见的天是猩红的,像痛苦的百姓在挣扎着,呐喊着,最后血溅四方,被猩红的黑暗吞没。
    母亲抱着我站在城墙上,冷眼看着城内杀红了眼的人,仰天狂笑,咬破十指拨响了我的琴弦,尖锐刺耳的弦音响彻云霄,声声含恨,声声夺命。
    我的琴音响了整整七日,我看见不断有利箭从远处飞来,穿过了母亲的身体,我知道,母亲早在第一支利箭穿心的时候就死了,而她的心,在屠城开始的那一日就死了,如今,是她的怨念在支持着她的身体,完成这七日绝音。
    第七日,琴音停了,满城除了血的腥味,再没有其他,没有生气,仿佛整个世界都静了,母亲的身体如同飘摇的叶,从城墙上慢慢往下坠去。
    整座城,除了染尽母亲鲜血的我,全是飘荡的亡魂,散不尽,走不了。
    看尽了亡魂吞噬亡魂的画面,终于在第七个年头,有人发现了我,带我离开。
    他是彼岸的先祖,在那之后的两百年,彼岸成为了我的主人。
    从我出生那一日起,我就知道,我与其他琴不一样,因为我有自己的心。
    彼岸得到我的那一天,她认识了夙夜。
    彼时,她十岁,他亦才十五岁。
    本该天真烂漫的两个人,因为我,走上了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至今,已有十年。
    十年来,她觅他寻他,他却躲她藏她,今次若非彼岸身受重伤,想必他也不会出现。四、
    月上柳梢,皎洁如银,遍洒光华,给这淡漠的世间披上一层素白的薄纱,倒挂溪流中的月,随着溪流轻轻晃动,仿佛人心底最深的涟漪。
    叮咚琴音,和着溪流声,淡淡响遍整个旷野。
    从来没有人用我来弹奏过用于欣赏抒怀的曲子,亦没有人舍得用我来弹奏这平凡的乐音,我的存在,本就不是一件乐器。
    彼岸是第一个用我来弹奏平常乐曲的人,我心底是愤懑的,我是七杀,我是嗜血魔琴,不是用来弹奏凡夫俗子曲目的乐器,我需要的是鲜血!不是柔情蜜意!
    可是,当我看到彼岸眼底那我从未见过的情感时,我收敛我满腔的怒意,静静地任由她拨响我的琴弦,奏出她心底此刻最想表达的乐章。
    “很美的曲子。”一曲毕,夙夜的声音从彼岸身后浅浅传来,“我可不知道彼岸姑娘何时也会弹杀曲以外的曲子。”
    我震惊,因为我方才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而夙夜,是何时来的?而一向感觉极其敏感的彼岸,却没有察觉到丝毫,她只是看着我,没有回头。
    “杀手也有此等闲情雅致吗?”淡淡的一句问话,却引得彼岸的身子猛地一震。
    “是呵,杀手终究是杀手,不需要心。”彼岸微垂着眼睑,看着我,眸子深沉得看不见底,“可是,一颗心漂泊得久了,总归会累,总归想寻找停歇的彼岸。”
    “是么?我以为,杀手永远不会知道累。”夙夜负手而立,抬头望着墨色苍穹中的月,银白的月华洒在他的身上,将他映衬得仿佛九天之外不染凡尘的上仙。
    “那你又何必救我?”
    “我想救的,是你的心。”夙夜的语气仍旧是淡淡的,然而他的目光已经落在彼岸身上,冰冷如霜,让我无法将他猜透。
    “我的心?”彼岸重复着他的话,低低的呢喃,仿佛不是在问别人,而是在问自己,“我的心,需要救赎吗?”
    “一双染满鲜血的手,一颗饮透鲜血的心,不会有往生。”
    “我不在乎什么往生,我想要的,从始至终只有一样。”
    “你想要什么?”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那你就与血魔斩断关系。”
    “你是叫我放弃七杀?”
    “是。”
    “那样我就会得到我想要的吗?”
    “会。”
    “那样你就会爱我,一直在我身边吗?”
    “是。”
    有夜风吹来,吹散了溪中月的镜像,也吹乱了我的心。
    ------题外话------
    姑娘们,连续熬夜头晕写不出感觉,就先传了一个短篇的故事,今晚我赶完图之后会重新在码一遍,明天就会改回正确的章节了,若是订阅了的姑娘们也不怕,墨七会送上多一些的字数的。

☆、033、子车解局

“琴儿,与我一同去见父王吧!”
    “你……你说什么?”琴操一惊不由从萧别怀中坐起,惊异的看着萧别问道。
    “同我一道回王府见父王吧,近日好不容易父王得空了,你我的终身大事也该禀明父王了!”萧别说得坚定,眼睛定定的看着琴操没有一丝的闪躲。
    燕京·安王府
    萧绰揉了揉疲惫的肩膀从马车上跳下,青花和逐月早已经在王府外等候多时,见萧绰的马车一到立马便将加了棉的大氅披到萧绰身上。萧绰看了眼王府外威严的石狮子,低低的笑了几声,只要她萧绰还活着,就没有人能够阻挡她攀向顶峰的脚步。
    “小姐,大公子一回府便被展园的雅儿叫走了,说是琴操姑娘以为大公子没救了,便在房里悬梁了。”青花跟在萧绰身后赶紧的将自己打听到的事说给萧绰听。
    萧绰脚步未停继续向里走去,只轻轻的‘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青花嘟囔着唇,不满的叫道,“小姐你都不关心大公子!”
    萧绰撇过头看了一眼青花,淡淡的说道,“哥哥不是好好的嘛,我担心什么,再说,听你这语气我便知道琴操肯定没有大碍。”
    见萧绰这样说了青花才满意的赶上萧绰的脚步继续讨好,“小姐不知道,王爷一回府便将掌管内院的权利交给了六夫人,现在院里的人都赶着巴结六夫人去了,那位的狐狸尾巴总算是翘起来了。不过,想要和我青花斗,她可还得在历练两百年!”
    逐月悻悻的垂下头偷笑,她实在是不明白萧绰那般聪慧的人物怎么会将青花这样一个冲动莽撞又毫无头脑的人留在身边作为心腹。远的不说,便说刚才六夫人首次掌管王府事务之时,青花便不应该因为口舌之争而故意当着众人给六夫人难堪,这样无形的便给萧绰竖立下了一个敌人,着实不是聪明人的做法。
    “父王呢,可说了些什么?”萧绰见逐月低着头,心里便明白青花和六夫人定是起了什么争执,而最后一定是青花占了上风。逐月的担心也不是多余,只是萧绰之所以这样放任青花出于两个因素,一是前一天萧绰借着耶律德派兵关押王府中人的时候她让黑狐搜查过六夫人的院子,并未搜到什么对她有用的东西,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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