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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染香群-赖上好姐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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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的气氛在医院蔓延,各地都传出死亡病例,许多人连至亲都避之唯恐不及上这个看来娇弱的小女人,却勇敢的想走进隔离病房。   
主治大夫沉重的点点头,医护人员立即帮她穿上两层隔离衣、戴上囗罩。   
她全副武装的来到睿明的床前。   
睿明睁开沉重的眼皮,即使她包裹得只剩眼睛,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   
「小姊姊……你来这里做什麽?」他的声音极其微弱。「快回去……」   
隔着笨重的手套,她握住了睿明的手,「我来告诉你……我在等你回家。赶紧回家……睿明……」她哭了,「你不在,我很怕……我真的很害怕……」   
睿明闭上眼睛,虚弱的握握她的手,「……我在努力。」   
後来,她一路哭着回家。   
因为探视过睿明,她也被列入居家隔离的对象。只是她住得偏远,还没受到什麽干扰。可当她看到电视新闻中,有人对着居家隔离的病人丢鸡蛋和大骂时——   
她的愤怒爆发了。   
动手写了一封很长的信,寄给相熟的记者,痛责这种歪曲而无知的现象,除了每天探视睿明外,玉寒运用简单的网页设计工具,架设了一个简单却感人的网站:「望你早归」。   
隔离期一结束,医院正式封院了。她自愿留在医院里,只为了和睿明在一起。   
院方默默的让她使用网路,每天更新网站。身在第一线的她,发出哀伤却坚决的呼喊——   
SARS不是罪恶。没有人想故意生病害死全人类。每个人都  至亲,当珍爱自己至亲的时候,请你拿鸡蛋时好好想想,你们侮辱的不是生病的人,而是伤心欲绝的家属,还有你们自己的无知和人格。   
这讯息一出,网站网站的留言板热烈到近乎当机,记者隔著视讯会议争先恐後的访问她。   
一反过去的羞怯畏缩,玉寒朗朗的应答,并痛责政府处置不当和民众的无知恐惧。   
她的泪,只保留给睿明。   
气氛非常阴沉,在死神翅膀低回的隔离病房。   
疫情渐渐扩大後,几个护理人员也跟着倒下,甚至传出不幸牺牲的消息。   
护理人员不足,许多病人得自己倒水、上下床,而睿明……   
他原本光采焕发的脸庞凹陷了下去,黯淡的蒙了层黑影。   
玉寒住在医院里,耐心等待睿明能够逃过一劫。   
从来没有这麽亲密过……她待在睿明的身边,替他擦身体、更衣,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院方请她离开,她不肯。   
「你可能会被感染。」   
「我不离开这里。若是有什麽不幸……也只会在这里终止。」   
看着时昏时醒的睿明,她紧紧握着他的手。「……若是没有睿明……倒不如一起去。」   
原来,睿明在她心目中这样的重要。   
是什麽时候开始爱上他呢?什麽时候从亲情转为友情,又升华成爱情呢?   
若是真的毫无感应,就不会在年少的时候,听到刚上国中的睿明告白,心脏就剧烈的狂跳。   
只是未来那麽远,青春那样狂飘,我们都不懂得爱情的真貌。   
各自走了迂迥的人生,终究聚首。她一直困守在自己的世界里,胆小的只渴求别人的保护,用一个可笑的理想当挡箭牌。   
她连自己心爱的人都守不住,还奢谈什麽伟大的家庭主妇?!   
只是睿明给,她收,没有一点回馒给他,然後只会天天担心自己的寂寞和未来的结果。   
这是上天的惩罚吗?惩罚她的不知足和幼椎?让她在即将失去的时候,才感受到深刻的懊悔?   
「小姊姊。」睿明从高烧里清醒过来,清亮的眼睛被烧得朦朦胧胧,「……你不要待在这里,很危险。」   
「我哪里也不去。」玉寒隔着囗罩,声音闷着,「我要在这里。」   
「小姊姊……」他眷恋的看着玉寒的眼睛,「如果……如果我没办法再照顾你……」   
「胡说!」玉窍摇头,眼眶满是泪水,「没有那种事情!」   
「不要哭,听我说。」他这样深爱几十年的人儿,就要跟她分离了?好不容易得到她,却始终忙碌,不能和她多聚首……他是多麽的遗憾。   
「如果……如果万一我真的不在了,你要忘了我。」他闭上眼睛,不让不舍的眼泪落下,「忘了我。你的未来还很长,总会有那个人照顾你……」   
「没有那个人。」玉寒发怒了,「你就是那个人!你不在,我也不要在,我也不要存在!你骗我!你说你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不可以骗我,不可以!」   
这时,他又昏睡了过去,眼角有着不甘心的泪。   
这不是天谴。任何疾病都不是天谴。她哭泣着双手合十,喃喃的祈祷。   
谓把她的丈夫还给她,她还有许多话还没告诉他。   
她还没有正正式式的告诉他,「我爱你」。   
请给她这个机会,神啊,求求你。   
睿明的病情一天天的恶化,昏迷比清醒的时候多,高烧始终不退,这让医生的眼中出现了绝望。   
但是玉寒不肯放弃。   
她固执的、坚决的,一遍一遍帮他擦着脸,握着他的手不断的对他说话。她是在抢,从死神的手里将自己的丈夫抢回来。   
当她发出第一声咳嗽的时候,自己知道在劫难逃,心下反而宽慰了。   
她是努力过了之这场战役是输是赢,她都努力过了。   
玉寒总是不愿意争夺,遇到任何竞争都退缩,拱手相让,但是当她用自己的生命和睿明的生命奋战时,她才知道,原来奋战到最後的滋味这样甜美,不管结果如何,挺身面对比起畏缩哭泣,实在好太多了。   
当医生沉重的宣布她也得到了SARS,她居然微笑了。   
难得清醒的睿明看着她,沉默良久,「……小姊姊!」   
「我在这里。」她的笑容哀戚却十分喜悦,「我跟你在一起。你……一定要奋战到最後,因为我不会死,你也不能够抛下我。」   
她擦擦眼泪,笑容充满勇敢,她终於可以不戴囗罩面对睿明了,「我还没跟你说过吧?我爱你。是……亲爱的,我爱你。」   
睿明呆住了。他一直在等,一直在等这句话……居然是在充满消毒药水味道的死亡病房里,终於得到了。   
在封院的隔离病房中,他们俩相拥而泣,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看到太阳。   
不过上这短短的瞬间楣聚,却宛如永恒。   
睿明的病情恶化得很快,也开始陷入高烧的玉寒,模模糊糊知道隔壁病床的睿明正在急救。   
等她高烧退了一点,勉强坐起来,望着完全陷入昏迷的睿明,她仰头,不知道该向谁祈祷。   
思绪飞得很远很远,还到他们都还小的时候,常常到教堂玩,神父总是温和的给他们糖果,跟他们讲圣经里的故事。   
就算他们不是天主教徒,神父依旧慈爱的对待他们。   
在那个肃穆的小小教堂,阳光从七彩玻璃窗照下来,显得璀璨无比,而他们曾是那样童真、那样快乐。   
他们跟着唱诗班歌咏,直到现在,她还记得那纯椎的歌声——   
「野地的花,穿著美丽的衣裳,   
天空的鸟儿,从来不为生活忙。   
慈爱的天父,天天都看顾,   
它更爱世上人,为他们预备永生的路。」   
她下了病床,蹒跚的走向睿明,握着他的手,轻轻的唱着……   
回来吧,小明。我们回到小时候的教堂,我想再嫁给你。在神的面前说:我愿意。请你快快回来。   
请把我的丈夫归还给我,慈爱的上帝。我愿意活得短一点,把我剩下的生命都拿去也无所谓,请把他还给我……   
不久,护理人员发现玉寒昏迷在睿明的身边,原本病情稳定的她,突然高烧不退,而原本病笃的睿明却脱离了危险期。   
经过急救,玉寒勉强睁开眼睛,「……睿明呢?」   
「他脱离危险期了。」   
她微笑着昏睡过去,欣慰上帝听到她的祈祷。   
为了这个,慈悲的上帝,请将我带回去吧,我将永远成为您忠实的仆人……   
只要他活得好好的就行了。   
第八章   
当玉寒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的时候,她感到很不可思议,医生也认为他们俩的痊愈简直是奇迹。   
一起走出医院时,阳光这样眩目,两个虚弱的人相视微笑,眼角都有泪。   
疫情终也渐渐消退,死神的羽翼,终於达离。   
这件事情影响睿明很深,他开始专注於公共卫生的议题,不过上这是後话。   
经过这次大劫,他们回到自己家中,恍如隔世。睿明向立法院请了一个月的病假,忙碌了这麽久,终於有时间在家里好好休养了。   
玉寒也笑着跟他说:「终於有度蜜月的时间了。」   
蜗居在山上,他们终於有时间迎向美丽的朝阳扣新鲜的空气,附近菜园的主人很热心,每天帮他们送新鲜蔬果过来,真琴姊隔几天也会来探望,她问玉寒需要什麽。   
「一斤後腿肉好吗?我想做红烧狮子头。」   
这个礼物让大家都笑很久。   
他们每天起床,牵着手一起爬山,眺望着笼罩迷雾的台北市。顺着山间小径散步,睿明写生,玉寒到处找寻野花野草上这也一一入了睿明的画里。   
许多红尘纷扰,都染不上他们的心。报纸常常搁着好几天没人看,所以他们不知道杨雨卿打算往演艺圈发展,也不知道杨雨卿的父亲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   
这些本来也和他们无关,知道也不会放在心里吧。   
当他们迷路发现了这个小小的教堂时,真是一大惊喜。   
小时候的教堂早就拆掉了,而这个古老而小巧的教堂座落在深山里,还有白发苍苍的神父对他们微笑,像是儿时的回忆又回来了。   
临危时神秘的祷告啊……玉寒没有忘记。她虔诚的受洗,睿明不相信鬼神论,只是微笑。   
「……你不相信吗?」玉寒注视着他,「我的确……」   
「你就是我的宗教。」睿明亲吻她小小的手指,「你的灵魂就是我的神,你的言语就是我的圣经。我还需要受洗吗?我已经天天……」他在玉寒耳边低语,被她轻轻的打了一下。   
腓红着脸,她轻斥:「越大越不正经。」   
随後,她拉着他一起在神前祷告,圣母玛莉亚慈悲的对着他们微笑。   
「我们再结一次婚好吗?」玉寒望着他,「在神的面前发誓?」   
老神父听了他们的异想天开,笑呵呵的答应了。接着,他们就在七彩玻璃窗之下,交换了神圣的誓言——   
「我愿意。」玉寒真诚的回答,「我真的愿意。」   
日後患难与共,疾病相扶持。   
不是因为睿明的追求和呵疼而已,而是她真正的爱上这个人,愿意与他共度或晴或雨的人生。   
正面迎向挑战比转身逃避来得好多了。   
只要能跟睿明在一起。   
就在销假的前一天,睿明下山开会,玉寒则在家帮忙整理资料。   
听到电铃响起,她以为睿明忘了带钥匙,一打开门——   
带着墨镜的冷艳女子鄙夷的打量她,「孟玉寒?」   
她疑惑的望着有些面善的女子,「是,我就是。」   
一道银光乍现,她下意识的一闪,那女子居然拿出水果刀刺向她!   
「你是谁?!」她尖叫起来,逃进屋里把门锁上,脑中灵光一闪。「杨雨卿?」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如果没有你……锺睿明早就是我的了!是我的!我也不会变得这麽凄惨……」她嘶吼着,抡起屋外的椅子砸破窗户,开了窗锁爬进来。   
玉寒匆匆的从客厅逃到厨房,将门锁住,然後从厨房的後门逃了出去。   
她奔向车库,突然间,脑後头发一紧,杨雨卿从右後方攒住她的头发,闪着死亡气息的刀刃招呼了过来,明显想先毁她的容,她头一偏,惊险的闪了过去,可重心一个不稳,刚好跌在杨雨卿身上,重重的撞上墙。   
杨雨卿被这重击松了手,玉寒立即往反方向逃走,後面仍追着挥刀的女疯子。   
她该逃到哪里去?车库那端是杨雨卿,唯一的生路被封锁了。这深山僻静……就算加装了保全系统,等有人赶到的时候,她恐怕也变成一具尸体了。   
逃过了SARS的天灾,难道她逃不过人祸吗?   
重重的跌了一跤,她刹时愤怒起来。连世纪瘟疫都没能夺去她的生命,为什麽她必须让一个等於不认识的疯子杀死在自家门囗?   
「我不要……我不要!」她打了打自己的脸颊,跑进熟悉的山径。   
距离他们家最近的邻居,还有半公里的山路,这是她的家,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附近的环境!   
但是,杨雨卿的脚程竟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快,她跑到心脏即将麻痹,却还是被杨雨卿追上了……   
前面,是让长草遮蔽的悬崖。   
附近的居民都知道,玉寒也知道,但是,杨雨卿不知道。   
她跑到崖边,顿了一下,杨雨卿立刻势若疯虎的扑上来——玉寒紧急的一闪,死命抓住旁边的枯树,这时,杨雨卿已发出惨叫,一路滚到崖底。   
玉寒发软的坐了下来,眼中淌着泪。远远听到保全公司的警笛声,却连出声叫喊都没力气。   
她……她杀人了吗?   
此时,下腹突然传来一阵酸痛,温暖的血液让她脸孔煞白。   
这些天的疑惑……难道……   
她无助的抱住小腹,却没有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而当她一出声叫喊,那嘶哑的声音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闻声前来的保全人员赶紧扶住她,她抬起雪白的脸,虚弱的道:「……崖下有人摔下去了……还有,我的孩子……请救救我的孩子。」   
医院里,玉寒躺在床上不断的祈祷。   
医生告诉她是先兆性流产,情形不是坏到底,但也不很乐观。她的心情,也就这样摆荡着。   
她和睿明的孩子。   
「……有多少的机会保住?」她微弱的问。   
「放宽心吧,锺夫人。」医生安慰她,「机会很大的。尽量卧床休息,但也不用一直躺着。目前出血的状况已经好多了,并不是那麽严重……」   
但是她的下腹却一直酸痛着,像是孩子害怕得颤抖。   
这场惊恐,让不到四个礼拜的孩子都为之惊吓了。   
「……那她呢?」她蒙上脸,鼓励自己要勇敢,「那个摔到崖下的人……」   
「她?你说杨小姐?她有脑震荡的现象,手也骨折了,不过性命无碍,正在观察……」   
她没死。怜悯和愤怒的情绪在她胸囗激荡着,杨雨卿几乎杀了自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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