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第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开再回想起来这事时觉得这人世上的有些事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亚马孙河流域的一只蝴蝶震动一下翅膀,美国就又有可能会来场龙卷风——有时候一丁点的差错可能会引起巨大的后果。他想如果那次打电话找薛霞,找不到也就算了,顶多再陪于一飞下两盘棋让他吹嘘一通又怎么赢了他而已。但那次是直接到自习室去找她,结果没找着,只看到了李玉琴,“薛霞开会去了,”她说,“你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找你们看电影呗,她不在——那你去吧。”张开觉得说她圆而不滑真是一点不假,她既然知道薛霞和张开的关系就不应该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事,即便不知道也不该问——这种事不可以经过第三个人来传递的,只需仰起脸示意他走就行了;而后两句话本是很不礼貌的,张开说完后自己也觉得后悔,怕她会生气,但她居然没听出来,便答应了。
至于那天晚上看得什么电影,甚至是国产片还是进口片张开后来都记不起来了,只记得散场后又陪她走了一会儿——这是常规,然而也许只是因为瓜子没有吃完,张开抓了一把拿在手里,剩下的还由她拿着。他们谈到了都熟悉的人,这也是常规,在别人面前大谈他不了解的事是不礼貌的,但张开并不想谈这些,但又不能不说——他简直有点不平,这年头什么事都讲ladies first ,唯有这两个人聊天时要倒个个儿。李玉琴的结论是他和薛霞都很能干,张开对这句话有点反感——说能干一般是上级对下级或长者对小辈,有时候还要拍着肩膀说的,一般来说被夸的还要谦虚一番的,即便这年头谦虚已不太时髦,还是要说一些诸如“您在夸我了”这样的客套话,当然“先生缪赞了”也可以,但往往会被人误会为是知道“茴香豆”的“茴”字有四种写法的人,这年头都以之为耻,尽管这和英语中那句“you are flatter me ”意思相同,但可能是我们的英语水平还不够,这句话的精髓还没能完全领会,所以也不大常用。而无论从那方面讲她都没资格,但人家说的是好话,倒也不大好去反驳,只好继续听他说下去。
“而以前的那个苏雯雯,”女孩子爱在别人面前评论人张开是知道的,当然评论他熟悉的人更是人之常情,但她不应该这样,当然也因为路灯太暗,她看不清他的脸色,便只顾自己说了下去,“也不见得有多大能耐,却整天高傲的象个公主似的......不就是因为家庭条件好,不用愁以后......”
下面讲的张开一点也没听进去,他不能压制甚至是容忍自己去听别人说苏雯雯的坏话,而当时没有把火气发出来完全是为了给自己惩罚她增加更为充分的理由,他怕火气就象轮胎里的气一样放出来就没了。
从那次躺在医院的床上她的那滴眼泪到她生命里最后的一刻那眼里的光泽,从她恬静的歌声,迷人的微笑到飘飘的长发,张开在回忆着这些无可追寻的美丽和无可奈何的痛苦。这时候只有一个念头在它的意识里翻滚——既然已答应了苏雯雯的最后的一个愿望并承诺了她死后的快乐,就决不能容忍有人在她死后说他的坏话,他要尽最大的努力把这人世间最大的痛苦给她。
当时不知道她有没有再讲到薛霞,后来想应该是讲到了,因为这一切都和薛霞有关,只有一部分是出于本性,然而就这些他也不能容忍。张开知道薛霞喜欢自己,自己也有点喜欢她,可在第二次爱上苏雯雯并做出了不再恋爱的决定后他已单方面的把爱全给了苏雯雯,现在已由她给带到另一个世界去了,他没什么付出,所以也不打算接受。想薛霞的时候没有想苏雯雯的那种感觉,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象对苏雯雯那样对她,那是一种风险。而他已经伤害了一个无辜的齐容,并亲眼目睹了她流泪的情景也给自己留下了一道永远都不能愈合的伤痕,使他时时的折磨着自己,使他不敢保证会对薛霞的爱有让她满意的回报。
想到薛霞时他想到了于一飞,这小子对世人从不放在眼里,唯对薛霞情有独钟。而就他看来于一飞并不像个人们常说的那样不谙世事,他尽管怪诞但有应付很多事情的能力,有一些是自己也不能的。尽管也许由于在大学里的机会问题他以后永远都不如自己混得好,但薛霞并不是那种要依靠一个男人才能有所成就的女人,只要能帮她一点基础的东西就行了,而于一飞有的是钱,还有比自己更为宽广的胸怀去容忍甚至辅助自己的女人去取得成就——这一点对薛霞来说也许是最重要的,就他了解的范围内包括自己他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男人。
张开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他要让苏雯雯快乐,要让薛霞幸福,要让于一飞如愿,要让眼前的这个小女生痛苦。他把这一切联系了起来,一个清晰而有肮脏的念头在它的意识中升起,并逐渐的扩大化,与此同时一股良心激起的痛苦也在与之相交量。最后前者占了上风,一阵冷风吹过,他机灵灵打了个冷颤,冷不丁的想出了一个念头。
出于一种痛苦和冷傲,张开没有听清她问得什么便胡乱的“嗯”了一声,又说:“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
“啊,”李玉琴显然已从刚才的话题中走了出来,但还是没有能力应付这件事情,只是红了脸说:“你怎么这样。”
她脸上的惊讶与自信刺激了张开的信心,他毫不羞耻的即兴编了一大堆情话,使她对眼前的事实不再怀疑,尽管还是想不通自己有什么比薛霞强的地方值得他爱。
一个星期后那个没有云的中午,张开把她带到公园绕着人工湖转了一圈后突然抱住她胡乱的吻了一阵,然后把她抱到公园后面一块荒地上,放在一片绿的还没有长高,黄的还没有倒下的芦苇丛里把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看着那些沾在她身上,衣服上和顺着她白皙的大腿流到地上的殷红殷红得血,她扭动的身躯和无力的呻吟,张开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征服感,便趴下去又来了一次,同时,他感到了一种痛苦,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虚和失落。
很快薛霞知道了这件事并从容的接受了它,但总觉得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突然地没有一点理由。但她总强迫自己不去想它,从不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张开继续频繁的找她玩她还照去不误,甚至还劝李玉琴对他好一点,他工作忙,要多担待他一点。李玉琴却感到这很好笑,“这我能不知道吗,真有意思。”给张开说时她还补上了这么一句评论,没想到张开当场沉下脸来说:“不管别人的行为有多么幼稚,只要是为了你好,你都应该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