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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命运轮回的寡妇新娘:大瀑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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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婚姻(9)

阿莉亚明白,但她并不嫉妒。至少现在还不。
这是阿莉亚在玛力奥度过的第一个夜晚,漫长的、令人头晕目眩的聚会直到凌晨一点才散去。在回月神公园的路上,德克开着车,阿莉亚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咕哝着:〃那个高大的秃子,是叫科波恩?他装着好像认识我的样子,那我是不是也得装作认识他的样子啊,亲爱的?〃
另一个晚上在玛力奥时,有个深色头发的中年人毫无征兆地闯进了餐厅,还带着几个随从,这引起了一阵骚动。阿莉亚听见有人低声说帕里蒂诺这个名字。
然后她跟德克说,〃我看这个人从桌子边走过时,你没跟他握手啊。〃
德克说:〃亲爱的,这没什么,是不是?我觉得没那么明显吧。〃
〃他是不是很坏啊?是不是就是那个'犯罪家族'的成员?〃
阿莉亚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她的脑袋有点不清醒了。德克开车跑在彩虹大道上的时候,迎面而来的车灯忽然无声无息的打亮,刺到了她的眼睛。
〃他说他是个商人。但他不是做我这种生意的。〃
还有一次去玛力奥的时候,阿莉亚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大盘美味的团子,这种半熟的团子据说叫意大利汤团。又喝了一杯马提尼,两杯半红酒。然后她就不得不很不好意思地一趟趟往洗手间跑,不到十分钟就要吐一次,把刚吃的全给吐了出来。
真的,感觉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
然后,阿莉亚脸都白了,浑身发抖,几乎虚脱,但她却感觉舒服多了。
别傻了。预约一下,找个医生看看。如果你怀孕了,那肯定是德克的孩子。还会是谁的呢?
4
他们结婚了。为什么这还不够呢?
家里还缺点什么呢,亲家吗?亲家人!
私下里,阿莉亚很喜欢丈夫因为婚姻而和家人〃脱离关系〃了。她很尊敬德克。德克知道以后耸了耸肩,笑了。你又不是为了钱结婚,是为了爱嘛。为了生活。
是这样的。有时,阿莉亚会想念父母。也许并非如此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和母亲谈论自己现在的麻烦。至于尊敬的利特莱尔牧师?更不可能了。
虚弱时,阿莉亚会想起父亲那些刺痛的话:
以后这里不欢迎你。你和他都不欢迎。你做了一件可怕的事情。这么匆匆忙忙就和一个你所不认识的人结了婚。可怜的吉尔伯特去世还不到一个月。阿莉亚,可耻啊!
阿莉亚当时就想喊出来,她也不认识吉尔伯特•;厄尔斯金,是父母催着要她嫁给他的。
但是没有。没有辩解,也没有道歉。更好的做法是带着尊严离开,离开牧师的家里。告别作为一个孝顺女儿的生活。
阿莉亚•;波纳比夫人没有父母的负担。在1950年,这是最引人注目的事情了,就像你失去了一只眼睛或是一个肢体而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一样。
但是他们现在,阿莉亚和德克,正开车去夏洛特〃夏洛特〃对一座房子来说,这名字可真够嚣张的!这是一个9月的星期天,天空中点缀着几朵白云。
不管怎么说,克劳丁似乎已经改变了她的想法,最终,她不再要和这个背弃家庭的儿子断绝关系了。对儿媳,她也有些好奇。
只要看我一眼,她就会明白的。她就会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这么快就结婚的。
拜访公婆总是免不了的。为了这次拜访,阿莉亚穿了件粉色亚麻布长裙,看起来很像块裹尸布,袖子有点儿短,手腕从袖口里伸了出来,骨感得吓人。阿莉亚在脸上扑了粉,盖住脸上那些雀斑,还仔细地擦了鲜红的唇膏。
〃噢,德克,我太担心了,怕你妈妈会不喜欢我。〃
〃噢,阿莉亚,我太担心了,怕你不喜欢我妈妈呢。〃
阿莉亚很认真,德克却是在开玩笑。但是阿莉亚能看到丈夫下巴上透出的紧张。还有他眼睛里淡泊的眼神。她隐隐猜到,尽管德克•;波纳比反对自己难缠的母亲,但还是很爱她的。
他一定也想让自己的妻子去爱自己的母亲。
德克曾经给阿莉亚看过克劳丁•;波纳比的照片: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妇人,生着倔强的下巴、热情的眼睛,嘴角挂着冷笑。嘴型紧绷,酷似乔安•;克劳福德,好像里面长了太多的牙齿一样。德克轻笑着说,〃不要被我妈美丽的外表给欺骗了,亲爱的。〃这句话让阿莉亚无比惊讶。

第60节:婚姻(10)

这是阿莉亚第一次访问大岛。这个岛像漂浮在奔流不息的尼亚加拉河流上,处在大瀑布和布法罗的中间位置,很庞大,很像乡下楼群那样的形状。夏洛特就建在这大岛的东南边,正对着加拿大的安大略湖。
(安大略湖!吉尔伯特•;厄尔斯金死后,阿莉亚第一次记起这个名字。当时他计划蜜月有几天要来安大略湖的:在尼亚加拉大瀑布的西边,泰晤士河旁边,有一片地方荒无人烟,据称有很多化石。)
阿莉亚咬着拇指指甲,暗暗地想着这些,直到丈夫伸手过来把她的手从嘴边拉开。德克开着车,没有回头也没有对阿莉亚皱起眉头。〃阿莉亚,告诉我你怎么想的,我可以调转头我们回家去。我不想看见你紧张不安。〃
〃紧张不安?我没有紧张不安啊。〃透过挡风玻璃,阿莉亚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开阔的田野、树林、远处的大河。还有房子。这些房子啊!简直该叫它们庄园。真够眩丽的。〃摆阔气的消费〃啊。她忽然冒出了对这种东西的鄙视。阿莉亚生于小镇上的牧师之家,她抬抬眼就知道虚荣是怎么回事。〃我真是给迷住了。我知道你的童年是怎么过的了。〃
德克笑了,很不安。好像从来没想过会有人这么说他。
德克拐上夏洛特的山道时,阿莉亚咬了咬嘴唇。这么大的房子!真是无聊。根据自己的原则,她决定要讨厌波纳比夫人。
波纳比夫人邀请他们吃早午餐,但到了12点半她还没来。一张玻璃面的桌子置放在阳台上,摆好了三个座位。这阳台由石板砌成,在上面能俯瞰河流。〃波纳比夫人很快就下楼来了,她很抱歉让你们等了这么久。〃一个穿着管家衣服的老女仆不时会来这样解释一下。他们尽力让自己感觉〃舒服〃一些。他们是被邀来吃开胃餐、喝饮料的:从冷冻的壶罐里倒出来的是番茄汁。这个东西倒出来以后不像是番茄汁,却成了〃血腥玛丽〃。阿莉亚非常喜欢,她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
德克说,〃阿莉亚,小心点儿。伏特加可是能喝死人的。〃
阿莉亚欢快地笑了。那天早上,她已经有过轻微的呕吐,而且连一点面包也没有吃,出奇的饿。于是她狼吞虎咽了几块蟹肉小羊角面包和一些小萝卜蘸酸奶。吃完以后她终于不咬自己的拇指了。她看到玻璃窗上自己的影子,感到很受鼓舞,她看起来还是蛮漂亮的:是丈夫的爱创造了这个奇迹。
〃德克,你会一直爱我的,是不是,亲爱的?你不会哪天早上醒来以后改变主意吧?〃
〃阿莉亚,别傻了。〃
〃如果你真的改变主意,我会熄灭的。像一盏灯一样'熄灭'。〃
德克不安地向外扫了一眼,好像是怕有人偷听。阳台上朝外的窗户装的是百叶窗帘,别人可以从外面看到里面而不会被发现。这些窗户大都开着。德克点了支烟,开始喝第二杯酒。可恶的克劳丁到底在哪儿呢?
德克陪着阿莉亚走下种着草坪的斜坡,走到河边的小码头上,跟她聊起自己的童年时代,那时,他父亲还在世。他有自己的船,对航行,对这条河都十分热爱。他显得有些心烦意乱。〃我觉得,自己是个鲁莽的孩子。有几次,我差点儿出事。〃德克说着,有些烦闷。阿莉亚不知道他在为了什么而懊悔,是为了过去那些所作所为,还是为了过去本身呢?一阵河风吹来,清新、爽快。近处,帆船毫不费力地滑过。在这儿,夏洛特的码头上,听不到大瀑布险恶的轰鸣声;它在下流数英里开外的地方。这个码头水流不是很急,人们可以从这儿跳下河去游泳,河水不会一边让你尖叫着一边把你带向死亡。我也能住在这儿。还有我们的孩子。为什么我们不能继承这些呢?阿莉亚不知道这些不值一提的想法从哪儿冒了出来,真是出乎意料。
这个码头该修了。他们两个人的重量就已经明显让它来回摇摆,吱吱作响。在这儿只停了一艘船,是一只从前的白色旧帆船。阿莉亚忽然很想上船在这条大河的波浪里摇晃颠簸一番。她撒娇似的靠到丈夫的肩膀上说,〃你的旧船好像给遗弃了。待会儿吃完饭开船带我出去逛会儿吧,德克?〃

第61节:婚姻(11)

〃好,一会儿去。〃
说这话时,德克带着强装出来的热情。阿莉亚能感到他心神不定,他看看表,又回头看看房子那边。她在德克的身边,德克却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这有点儿不像他了。这让阿莉亚感到某种拉力,来自那间房子里的那个女人。
〃我想你母亲已经出来了吧?那个人就是吧〃
〃不,那是埃塞尔,她在看我们在哪儿。〃
都快下午一点了。德克脸色闷闷不乐,头发也给风吹乱了。他带着阿莉亚回到了阳台上。太阳已经不在正头顶上,但是却出奇的热。这个地方的天气,云层总是厚厚的,虽然有一轮发白的太阳斑斑驳驳地照着,还是常常水汽弥漫,潮润润的。在伊利湖和安大略湖两个大湖之间,天气总是变化无常,难以捉摸。这样苍白刺眼的太阳一照,夏洛特的草坪也显得灰褐难看,毫无生气,杂乱不堪。玫瑰丛都染上了黑斑。让人觉得这块地正被忽略,就像生命正在消逝一样。从后面看这所房子,像是从后台看舞台上的演出一样,本来富丽堂皇的石料大宅显得风侵雨蚀,有些破败。石头上已经有裂缝,生锈的檐槽上生了一条细细的青苔,像条蜿蜒细长的蛇,似乎把房子也给加宽了那么一点儿。
阿莉亚局促地笑了。〃可能这个星期天不太合适吧,德克?〃
〃我也在这样想,〃德克神情严肃。
阿莉亚从未见过高大、英俊、自信的丈夫这么心烦意乱、神经质,而且愤怒。他们回到了阳台上,但克劳丁还是没有出现。尴尬的佣人又跟刚才一样道了歉。德克说,〃如果我妈希望我们去找她并求她和我们一起进餐的话,那她错了。〃阿莉亚吃着开胃点心,装作没有听见。她又倒了一点美味的血红的辣味饮料,因为德克不愿再倒给她了。她配着血腥玛丽又吃了一些蟹肉小羊角面包。她流了满嘴的口水,饥肠辘辘,即使胃里一阵阵的恶心。
德克忽然说,〃阿莉亚,我们走。你的手提袋呢?〃
阿莉亚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深吸了一口气。她要克服这一瞬间的虚弱。她一定不能屈服。她的眼皮又跳了。她不想看见那条被遗弃的小帆船,在码头那边愚蠢的、无休止地来回摆动。呕吐好像是晕船病。她把视线从河上转回来,忽然看见12尺外的窗户上,有张鬼魂似的脸。或许只是她的幻觉?但视线只一恍惚,那张脸就不见了。
阿莉亚希望德克没有看到。
〃埃塞尔,告诉你的主人,她的无理无法让人忍受。永远都不要邀请我和我的妻子再到这里来了。〃
德克一把抓住阿莉亚的小臂就往外走。他从来没有这么用力地抓过阿莉亚!阿莉亚穿着高跟鞋,跌跌绊绊的,想要挣脱。但是忽然很可怕地她喘不上气来,窒息了。然后胃里猛地一阵恶心。她完全无法控制胃里一阵阵的痉挛,把傻傻地吃进去、喝进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弄脏了自己粉色的麻布长裙,玻璃顶的桌子,还有这个石板铺砌的阳台。
〃阿莉亚,怎么搞得,〃德克很恼怒,〃我不是提醒过你的吗?〃
5
这是1950年,似乎每个人都怀孕了。
阿莉亚一阵阵的恶心越来越频繁了,尤其是在早上。
和德克•;波纳比结婚三个月12个星期零两天之后,阿莉亚终于还是去看医生了。一个从尼亚加拉大瀑布地区电话本上查来的名字:派伯。
〃波纳比夫人,好消息!〃
阿莉亚一下子哭了出来。哦,她其实已经练习过这一课的情形,她微笑而且淡定,甚至还穿了一身时髦的衣服,想给派伯医生和他的护士留一个好印象。但这一刻真的到来的时候,像个火车头一样向她疾冲过来的时候,她无力抵抗了,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她用双手捂住了发烫的脸。派伯医生,这个有点上了年纪的尊贵的绅士,看到阿莉亚这个样子被吓坏了。派伯医生的诊所在大瀑布的市中心,走得快的话,从月神公园到那儿只要15分钟。
阿莉亚恳求说,〃医生,千万别告诉我我怀孕多久了。别告诉我预产期是什么时候。千万别!〃

第62节:婚姻(12)

〃但是,波纳比太太……〃
阿莉亚试着解释这一切。不,她无法解释。她眼泪不停地流下来,还不时擤着鼻涕。哦,为什么那个男人不是在我们结婚之前自杀,而是在之后呢?她结结巴巴地说:
〃派伯医生,确实我很高兴。我结婚了,而且我很幸幸福。我爱我丈夫我们七月才结的婚而且我们也想要孩子但是我不能确定我是说,我不想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派伯医生吓坏了,看着她不明所以,那表情像利特莱尔牧师给吓坏时看她的表情一样。看到医生这样的反应,阿莉亚赶紧试着解释她第一次婚姻的情况它时间短暂、完完全全是〃悲剧〃。阿莉亚尴尬地扭动着,告诉医生她的前夫如何〃射精〃在她身上,在她两腿间。哦,她还是个处女但是她知道处女是不会怀孕的。高中时这种粗制滥造的实用知识会在学校里流传,一个长老会牧师的女儿也会听到这类知识,又吃惊又害怕,把它归做未来的参考,还会想,我肯定不会的。绝对不会。不会!
〃我不要知道,医生。如果我已经怀孕16周的话,我前夫是会是本应该是孩子的父亲。如果我只是怀孕了12周,那我现在的丈夫就是孩子的父亲。可能孩子会早产么?也说不定是晚产?〃阿莉亚知道可怜的派伯医生肯定是尴尬极了。都是被她这些乱七八糟的女性事情给闹的,她不敢抬头去看医生。〃医生,求您:我不是一定要知道的,是吧?我丈夫也不必知道,是不是?〃
派伯医生把一盒克里内克丝面巾纸推到阿莉亚面前,阿莉亚感激地抽了一张,擦了擦脸。派伯医生好像从以前的记录中听说过波纳比这个姓,德克•;波纳比,至少是波纳比这个姓氏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以超乎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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