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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裂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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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收尽莲华的黑瞳,盛满因强忍痛楚而不经意流露的脆弱,樱色的唇被咬出血痕,变成了暗红,冷汗遍布全身。赤裸而青涩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衬着腰间的束缚,让桐觉得分外心疼。
可此时年纪还小的他们,并不知道这样的赢弱也是极度危险的,能激起他人的保护欲,也很容易引发某些人的嗜虐倾向。
桐轻轻的抱起男孩,小心的把他放到床上,却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减轻他的痛苦。
忽的,男孩却笑了。
那是安慰的一笑,为了安抚惊慌失措的桐。
美丽纯净的笑容一如从前,圣洁的如初开的昙花,却让桐的眼中一阵酸涩。
*
“落云……你……”
突然,一股强大的冲力袭上了桐,没有任何预兆的,头撞上了桌角,血流了出来,眼前一片黑暗……
男人粗大而丑陋的男根在男孩小小的菊穴里疯狂的进出着,似乎要把那纤细的身子撕成两半,脸上的表情仍是迷醉的,显然十分享受眼前的暴行。
而他身下的男孩的情况,却连凄惨都无法形容。
原本清亮的眼睛空洞的睁着,男孩甚至没有昏厥过去,明丽的脸蛋早已毫无血色,全身都布满了淤青和抓痕,皮肤上泛着淡淡的青色,竟是一个个微小的出血点,白色的纱布也已见红,柔嫩的双腿间淌着红白相间的液体,身下的床单已是干涸的暗红色,看来在桐昏迷的时间内,兽行一直持续着。
桐的眼眶几乎都要裂开,恨不得马上冲上前杀掉这男娼馆中做打手的男人,沉重的眩晕感和额头的钝痛却让他无法起身,一种比恨意更深的无力感,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恍惚间,却看见男孩骤然对自己展现的笑脸。
没有丝毫的阴郁,空灵的一如山中幽兰,无暇如洁白的昙花,仿佛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暴行恍若未知。
莫名的,桐的眼泪像决堤似的涌出,不为自己,只为替男孩流出那无法落下的泪滴。
那年,男孩五岁。
桐。七岁。
*
命运仍在钢丝弦上挣扎。
你见过刀尖上的舞蹈吗?
也许你会说恐怖,也许你会说残忍,但你也一定无法否认那是一种横空出世,动人心魂的美丽……只要你见过眼前的男孩的舞蹈。
雪白的纤足踏在明晃晃的刀刃上,身上翩然的红衣随着他的动作翻飞,像在白云深处游弋的红霞。
腰部的衣服被刻意制作的十分贴身,故意显出那无比诱人的腰肢。
并不像女子柔若细柳,也不象一般男子的粗壮,男孩的腰部线条优美而柔韧,是圣洁与妖娆的最佳结合。
这,才是真正的“六腰”——悬在刀尖上的绝世倾情,以舞者生命为赌注的一晚销魂。
仉观看的人却并不满意,沾过盐水的铁鞭不时的落在略显单薄的背上。
血湿透了衣衫,把原本艳红的布料染成暗红。
一不小心,由于鞭子的力道过猛,男孩失去了平衡,倒了下去……
手及时撑住了倒下的身躯。
刀却也穿透了手掌。
刀锋,浸透了鲜血,妖异的景象像残酷而凄美的盛宴。
男孩仍是无声无息,没有惨叫,也没有呻吟。只是静静的把被刀穿透的手从带血的利刃中拔出来。
男孩的动作让持鞭的男人嗜血的笑起来,“你不是说要代替桐那个小子学‘六腰’,那就好好练吧。”
鞭子撕裂了空气,鞭声又重新响起……
紧紧的咬住自己的手臂,桐努力抑制住想要尖叫的冲动。
今天是他开始接客的第一天,清理好身子赶来见落云,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样的情景。
没想到,自己卖身的安逸生活竟都是落云的牺牲换来的。
自己究竟算什么?
一个生活在比自己年纪还小的男孩的庇护下的男娼?
多年前那几乎让人窒息的无力感似乎又围绕在自己周围,肺中的空气好象一下子被抽干,脑中“嗡嗡”作响。
落云你为何如此纯洁又坚强,而我却总是这样无能。
如今,又更加肮脏。
一种近似于“恨”的感觉瞬间充斥了桐的胸腔,他,再也听不到房中那尖锐的鞭响。
那年,男孩十岁。
桐——十二岁。
命运确定了它要走的方向。
*
“落云……你一定要帮我,我是真的爱他。”
男孩缓缓的转过脸,如夜空的眸子蕴涵着某种晶罄又模糊的东西,足以把寒冰融化,却打动不了桐的心。
“桐……你确定要我帮你?……”男孩的声音清脆中带着沙哑,清澈中夹着撩人,语气近乎是绝望的,如莲般清雅的脸上却是惊人的平静。
“是……”略一犹豫,桐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他不想再继续呆在这个地方,好不容易郡守的公子要赎他出去,这机会怎能轻易放弃。龟公不答应他赎身,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来找落云,虽然他十分清楚落云将为此付出的代价。
“是吗?我知道了……”男孩飘忽的笑了,哀伤的笑容像一道细细伤口,看不到伤痕,疼痛却鲜明的存在着,“那……去告诉他吧,我同意接客了……”
看着那随时像要消失的人,桐的心骤然痛起来,像一根锥子扎进了心里。
不是早已经决定了吗,跟着自己喜欢的人离开这里,这里的一切——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再与自己有关。
逃避似的匆匆离开这个房间,桐逃出了男孩的视线,却逃不出诡导的命运。
视线久久的定在那空空荡荡的门口,男孩只觉得连呼吸都带着刺痛,心跳一时间变得好累,眼前是模糊的一片,只能隐约知道的门外的枫叶已开始凋零。
看着它们一片片的落下,似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直到一个淫笑着的老头,慢悠悠的踱进自己的房间。
这就是自己的第一个客人吗?
七老八十,整张脸像风干的橘子皮,枯柴般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看向老头手中那乌黑的拐杖,男孩绝望的闭上眼睛,静静的躺倒在床上。
“好漂亮,好乖……”干枯的手抓起了拐杖,兴奋的捅进男孩体内……
那年,男孩十二岁。
桐,十四岁
命运拉开了序幕。
*
“这……就是……你给我的见面礼吗?”
瞳孔的色泽是比黑水晶更深的漆黑,胭脂水泽从眼角开始扩散,迅速蔓延到全身,雪白晶莹的胴体一点点的染上桃花粉色。
四肢被绑缚在床角,眼前是男人猥亵的目光,男孩的神色却没有任何的动摇,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只把目光集中在站在屋角的少年身上。
“你说你病了,要我偷偷跑出来看你;你说你想我,想见我,和我一起过落枫之祭;原来是这样——一杯加了春药的酒……呵!桐,你对我真好……”澄清的声音慢慢的出现了一丝裂痕,哀伤再也无法掩饰。
转眼看向站在床前的男子,骨瘦如柴,面色焦黄,双目浑浊,一看就知道是沉溺于声色的久病之人。
这,就是你爱的人吗?
男孩轻轻的笑了,不再如鞭蕖的洁白,而是带了一丝艳色,引得男人伸手抚上那浅粉色的皮肤。
感觉到于下肌肤的战粟,男人满意的笑起来,“怎么样?我的‘销魂’不错吧?就连大内的‘情真意切’也未必比得上!”
得意洋洋的说完,男人似乎精于此道之人,并不急着满足自己的欲望,而是要充分享受这美丽的肉体。
浊黄的指甲时轻时重的在光滑的皮肤上来来回回的划动,有时恨恨的掐住,或青或红的淤痕渐渐像花一样开遍全身。男孩的呼吸也随之渐渐紊乱。
粘湿的指腹在胸口的绯樱周围慢慢的画着圈,接着用口含住,然后用牙齿轻咬,直到闻到血的气味;另一只手则在双腿间同样的画着圆圈。
“销魂”的力量是可怕的,男孩清澈的眼睛迷蒙起来,粉色的唇色转为暗红,微微的喘息,身体的某处也明显的有了反应。
但男人却好象十分享受施加这样的折磨,只是把身子紧紧的贴着男孩,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似乎完全被媚药控制,男孩缓慢却撩人的开始扭动腰肢,甚至用盆骨去蹭男人的火热处。
低叫一声。男人也几乎要失去自控,但又不想这样就放过身下的人,略一思索,男人把自己紫红色的欲望塞入了男孩暗红色的唇瓣中,接着忘形的抽 插起来,却没有注意到那瞬间变冷的双瞳……
伴随着男人不成声的惨叫,男孩吐出了口中血肉模糊的东西。
血的味道迅速在屋内弥漫,男孩勾起暗红的嘴角,并没有擦去唇角的血迹,挽起的笑容诡魅又妖异。
“来人啊!”郡守公子颤抖的叫出这几个字,已软倒在地上。
几乎是立即,房间内已经一下子多出了十几个壮汉,却都因为情况的诡异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们……上了他……一起……给我上死他……”一手指着男孩,勉强说完,郡守公子就晕了过去。
裸露的身躯,柔韧的四肢,粉嫩的肌肤。没有人犹豫,一哄而上,男人们向着可以插的地方插下………
自始至终,那双美丽的眼睛都没有闭上,固执的望着那个一直立在墙角的人……
多年后,男孩还是忘不了那个夜晚,那飘落一地的枫叶。
三天后,男孩被郡守救出,只因为郡守也是他的恩客。
那年,男孩十三岁。
桐,十五岁。
*
命运没有给任何人选择的机会。
火光冲天
烧毁了琼楼玉宇,也烧毁了富贵荣华,落下的枫叶坠入火中,像一只只扑入火场的蝴蝶,为了爱不惜飞蛾扑火。
剑如惊虹!
刺入蜡黄的胸膛,没有半分迟疑。溅出来的血,落在暗红色的衣泡上,没有任何痕迹。
火灼上清秀的脸,散发出难闻的焦味,美丽的容颜瞬间已成昨日黄花。
“为什么?为什么不一起也杀了我!让我和他一起死……而要毁了我的脸??”桐凄惨的大声喊着,却只换来听者的一声轻笑。
“你……不配啊……”仿若叹息,男孩说出的却无比伤人,“你就靠张脸活着,毁了你的脸……不是更有意思吗……”
伸手接住一片落下的血枫,暗红的身影步出了火场,像一只在火光中跳跃的蝶——妖艳而哀伤。
那年,男孩十四岁。
桐,十六岁。
是结束,又是另一场开始。
*
林逐云睁开眼睛的时侯,外面正飘落着片片洁白似羽的东西,大团大团的落下来,让他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吃过的棉花糖。
白白的,大大的,松软而温暖,咬在嘴里少有的甜蜜,是他最喜欢的食物。
那时候,他总是一个人偷偷的想,如果能每天都吃到这样暖暖的东西,是不是就不会感到冷,是不是就能快乐?
那时,他也总是不明白,为什么那样大大的一团,含到嘴里的时候会突然融得小小的,化得那么快,一下子就没有了,像瞬间消失似的,再也找不到。然后口中会慢慢苦起来,涩涩的味道钩着舌头,刮着喉咙,难受想让人想狂抓全身。
可是第二天,他又会重新想起那种甜蜜的味道。
很久很久的以后,他才明白有一种与那软软的糖非常相似的东西,它的名字叫做——幸福。
永远看起来暖暖甜甜的,消失的时候却只留下苦涩。
而自己,总是一个学不乖的小孩。
即使过了那么多年,仍像一只刚学会跌跌掩撞走路的小狗,只懂得追着自己的尾巴打转,绕来绕去,弄昏了自已,却还是睁在原地。
* 
没有丝毫的反抗,甚至连挣扎也没有,林逐云任覆上来的唇压上自己的,温顺的张开唇,让来人更深入的吻着自己。
温热的舌,灵巧的钻进了齿间,强迫向已与它纠缠,然后又刁钻的撤出,有一下没一下深深浅浅的舔着齿列,接着又是令人窒息的深吻,像是野兽的啃噬。
赵渐离吻得很投入,很热烈,也很深情。但林逐云的表情始终没变,甚至有些恍惚,似乎停在了梦中。
深吸一口气,赵渐离终于离开了林逐云的唇瓣,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努力的压抑着小腹骤然升起的欲火。他身下的林逐云却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如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躯壳。
眼精骤然眯起,赵渐离隐忍的攥紧了拳头,咬牙忍下了要打上这美艳却毫无表情的脸的冲动。
许久,修长的手抚上了那暗红的唇角,赵渐离又重新恢复了清锐与傲然,“逐云,我不会逼你的,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不过你也别想离开,你的武功被封,你走不了的。”
从床上毫不留恋的起身,赵渐离潇洒干脆的离去。没有人看到指甲掐进了肉里。
漆黑的眸子微微的转动了,娇媚的唇角慢慢的勾起,林逐云吃力的撑起虚软的身子靠在床头,声音明丽中含着沙涩,像覆着一层氤氲,“不进来吗?你已经站得够久了。”
看着无数次在自己噩梦中出现的人缓缓的走到了床前,林逐云几乎分不清现在是真实还是梦境。
“没想到还会见到你。桐,你过的还好吗?”心中百折千回,林逐云脸上仍是淡淡。
桐却笑得分外灿烂,其中却有一股妖娆的睬道,“好啊,怎么不好,换了一张脸又变年轻了。”
林逐云维持着斜靠的姿势,也笑了起来,慵慵懒懒的,眼波如水,连光影似乎都随他的笑容晃动起来,“赵渐离对你很好吧?”
桐脸上的笑容一凝,再笑下去的时候,更加妖味儿十足,竟和林逐云有几分相象,“当然好啊,是他把我救出了火场,再为我去掉了丑陋的伤疤,对我宠爱有加,又要人教我宫廷礼仪,派我去使国,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我。相信我,爱着我……”说到后来,桐竟然有些陶醉,却在看到林逐云似笑非笑的表情时住了口。
“五年不见了,你那么想我吗?非要让我来这里,破坏你的幸福。”林逐林的笑容微微晕开,绝世的风姿无人能及,语气则是嘲讽。
“你知道什么?”桐的笑僵在了脸上,激烈的语气更像是掩饰,“我当然不会让你好过。凌筝?幸福?你配吗?你不过是个被千人骑万人枕过的贱货。”
为什么,自己总是比不上眼前的人。让自己付出心,付出爱的人总是对自己提出想要落云的要求,而且总是由自己亲手来完成。
他美,自己也美;他媚,自己也媚,自己究竟哪一点比不上他?
为什么他们要的人却从来不是自己,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这可悲的一点却没有变过。
人,有时候总是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已已经学得和他一模一样,却怎么都比不上他呢?
其实很简单,赝品再逼真,永远也只是赝品。
这个道理说起来很俗,可是我们却常常犯这样俗气的错误,并且,乐此不疲。
毫无疑问的,桐犯了相同的错,所以林逐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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