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人去两不知-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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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凌明白紫苏的话,他不是笨蛋,他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他可以任性地妄为,但是家人呢?真的可以抛下他们吗?不能,不能就只能按照紫苏的话去做。
紫苏见叔凌颓废地坐在椅子里,她狠心地把盖头盖上,自己走出去。
叔凌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紫苏没有让他抓住,紫苏留下了自己的盖头给他。
“这个盖头,是你为我揭开的,在那一刻,我是你的新娘,叔凌,我们今生不能结缘,但愿来生我们不再错过。”紫苏深情地望着叔凌,说完这几句,把盖头放在叔凌的膝盖上,紫苏狠心地回身走了,她知道,再耽搁下去,一切都会完了。
“怎么你回来了?”星凌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呆坐,忽然看见紫苏自己闯了进来,她头上的盖头已经没有了。而星凌为了让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他把他房间和周围的人都遣散了,只有他一个人在房间里。
“你不是应该和三哥哥在一起的吗?”星凌惊诧地问紫苏,他以为自己的计划没有差错,怎么紫苏自己回来了?
“我应该和你在一起。”紫苏望着星凌,眼神坚定,大眼睛里没有了泪水。
“为什么?”星凌惊奇了,难道自己做错了?
“谢谢你,星凌,可是这个事情牵连太大了,我不能让你为我和叔凌犯这个错,这个错的后果太严重了,你一个人背负不来。”紫苏自己坐到了床上,她刚才偷偷让明月找到了刚才的媒婆,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了她,让她想办法周转,就说因为吉时的关系,所以郡主的花轿要推迟进门,同时让清风去敦促叔凌赶快回到筵席上,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紫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三哥哥呢?”星凌抓住她的手,她正准备整理好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裙。
“知道,叔凌也知道。星凌,只有你不知道你所做的会带来什么后果,星凌,你不要太天真了。我们不是三个人,而是整个秦家和何家都牵连在其中啊,什么都别说了,现在就当作你揭开了盖头,我们已经成亲了吧,你也知道,你奶奶迟点会派人来偷看我们的,别说,我求你!”紫苏哀求着对星凌说。
星凌还能说什么,他只能陪着紫苏坐在了铺满了红色喜庆被褥的大床上。
紫苏什么也没有说,星凌也什么都没有说。
整整一夜,他们都没有睡。
第四十回
再相见已是不相连 好消息埋下深怨恨
“没有必要这么委屈你自己,这是一辈子的事情。”星凌在天亮来临,第一缕阳光照在自己的脸上,惋惜地对紫苏说道,他温和的大眼睛依然温和地看着紫苏。
“我没有委屈自己,这门亲事无论怎么说都不能说是委屈了我,况且是我亲口答应下来,我就要实践我的承诺。”紫苏很平静地看着星凌,她头上的珠饰掩映出她如画的容颜,她的盖头留在了叔凌那里,在这里,她不再有盖头,星凌也不记得紫苏怎么没有盖头就坐在了自己的新床上。
“我说过,我可以应付好,你们这样等于浪费了我的一片苦心。”星凌叹息着对紫苏说道,他当初还以为自己在新婚之夜会有一场暴风雨,结果是表面平静如水,暗地里波涛暗涌。
“星凌,不要再说了,我感激你的好心,过去已经过去了,说什么也是徒劳,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妻子了,以前的任何事情都不要再提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吧。”紫苏依然平静地对着前方说话,她的眼神落在星凌看不到的地方,就像春天的湖水一样不起波澜。
“我们?……”星凌听了紫苏的话,心情复杂地瞄着她,他心里有一丝高兴,不过高兴之中似乎又有着负罪感,觉得他的婚姻是从别人的手中抢过来的,他喜欢紫苏,不过他更愿意更希望紫苏和她喜欢的人一起生活,他在心里希望喜欢的人过得开心就好,至于自己,他很少考虑,在家里也好,在书塾、纺庄和染坊都好,他都是很少说话多做事的人。
“我们是夫妻了, 一生一世的夫妻了,相信我,我会和你好好过日子。”紫苏的眼睛因为阳光的到来而失去了光彩,她希望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我会等你,我不会勉强你。”星凌简短地结束了对话,因为禾净已经带领下人在外面扣门等待进来伺候他们。
紫苏笑了笑,她不想说话,她想把最后一点力气留到一会的叩见家里的长辈的场合上。
紫苏见到了叔凌,叔凌显然和她一样彻夜未眠,神色憔悴,他因为是勉强打起精神和自己的新娘去拜见家里的长辈,四个人并排跪在一起,和昨天一样重新给长辈下跪,不同的是昨天新娘盖着盖头互相看不见对方,现在大家都可以见到大家。
紫苏看到了郡主,那是一个长得很普通的姑娘,要不是她身上名贵的饰物和出色的衣服,在大街上不会有人会认为她是郡主,紫苏心里暗中松了一口气。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在乎叔凌妻子的样子,她不知道自己也是女孩,她也有着一般女孩会有的不易察觉的虚荣心理,特别叔凌是自己喜欢的人,经过了昨晚,她觉得叔凌和自己之间的关系有了说不出的联系,她很希望叔凌也有一个好妻子,但是私心又希望叔凌的妻子不及自己漂亮。
她很小心地不去触碰叔凌的眼光,她专心地和星凌在一起,星凌也很少说话,温和的大眼睛更多时间是停留在她的身上。他知道到了这个时刻,什么都不能改变,自己也不能去改变,他很遗憾叔凌不能和紫苏在一起,又窃喜自己可以和紫苏在一起。
叔凌,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了昨晚和今天,与其说他带着妻子还不如说妻子领着他给家里的人行礼。郡主见惯了大场面,这点礼仪在她眼里自然不在话下。行礼完后,她就很自然地坐下和大家说话,口里说的都是好听的话,说的都是她家里的事情。
大家都不曾去过王府,自然觉得新奇,大家都听住了,老太太还不时对于一些听不明白的地方加以询问。郡主见到大家都那么喜欢听自己说话,更加得意,她甚至开始指教林夫人中午应该吃些什么,端婶回说已经准备好了,不及再暗郡主吩咐地去做,郡主才作罢,过后又吩咐下午的菜肴,林夫人心里不满,但是碍于郡主是新媳妇,她给郡主面子,于是她暗示端婶按照郡主说的去做。
“趁大家都在,我想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春柳见大家有了暂时的宁静,就趁机出身说话了,连她身边的伯凌和陈雪都被吓了一跳。
“你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大家?”老太太有点不高兴了,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孩子说话。
“我和大少奶奶一样,有了身孕!”春柳见到老太太的脸色不对,赶紧把好消息说了出来。
果然,像她预料的那样,大家都因为她的好消息而引起了各种各样的反应,言石听了很高兴,他和言澄一起笑了,林夫人和陈雪则是用不知道什么什么样的表情看着春柳,尤其是陈雪,她的表情很生硬,她用手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丝质的衣料被她拉起了一道道的痕迹。
老太太则是笑得合不拢嘴:“好啊,我们秦家又要有新人了,昨天是新娘进门,很快就是小孩进门了,现在不只是雪儿会给秦家添孙,就连春柳也会给我们秦家生下孩子,伯凌,你看你的两个妻妾,真是争气得紧啊,呵呵。”老太太的笑让李姨太太很不舒服,但她不能说什么,只能陪笑,她的孙媳妇才刚刚进门,不能现在就给她添孙。
陈雪冷冷地看着丈夫,后者正以超乎大家想象的高兴兴奋地说个不停,他还许下诺言,要在以后三天都宴请大家吃饭,以庆祝他的双喜临门。
春柳见到伯凌这么高兴她心中暗喜自己这步棋走对了,她的计划实现了第一步。
“你不要以为这样你就可以摆脱我了。”陈雪在饭后把丈夫带到房间,她紧紧地盯着丈夫,像是要把丈夫吞进去一样。
“你知道吗?我最不喜欢就是你这样要把活吞的表情,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什么东西,你要出嫁从夫,不是出嫁指夫!”伯凌知道了春柳的消息,他整个人都轻松了,妻子掌握的秘密已经不再重要,他可以大声对妻子说话了。
“你以为秘密已经没有用了是吗?”陈雪迫问自己的丈夫。
“你以为还有什么用,你觉得现在即使你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伯凌很自信。
“你不要把我逼急了。”
“放心,我不会逼你,你依然是秦家的大少奶奶,我和你当初的约定仍然有效,可是,”伯凌话锋一转“你也不要再用这样的口气对我说话了,你和我现在也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说出去了,我看最后受害的只有你,我是不会有人相信的,春柳就是证据!”
“你!……你这是过河拆桥!”陈雪气愤地指责丈夫。
“我没有!我说过了,我们还是原来的样子,不过你的态度要改一下罢了,你生出来的孩子仍然是我秦伯凌的第一个孩子,仍然是秦家的长子长孙!”伯凌得意洋洋地看也不看妻子,他太高兴了,春柳帮他摆脱了陈雪的要挟。
陈雪听到丈夫的话,知道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但起码丈夫做了保证,她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的怒火爆发出来,她看着丈夫意气风发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陈雪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摔坏了,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第四十一回
喜侄儿欣逢贤小姑 鸳鸯帕重遇鸳鸯帕
伯凌第二天满面春风地从春柳的房间出来,他那张像父亲的脸看起来一夜之间饱满了很多,他昨晚和春柳说了一晚的话,春柳受宠若惊,她更加认为自己这一步走对了。
伯凌再出门之前看到了自己很久没有见的小姑,言箜正抱着孩子,孩子看来很调皮,在她的怀里还是在挣扎着要下来,言箜也是在琴韵的提醒下才见到伯凌。
“小姑好早啊,带着小衷出来玩吧?”伯凌含笑望着小姑,他还和小衷逗弄了一会,一岁多点的孩子最可爱了,他张着粉红色的小手要和伯凌玩,小衷脸上已经有了言箜的影子,他的鼻子开始像言箜一样高挺,他很依恋言箜,伯凌开玩笑说要带他走,他马上就缩回言箜的怀里,任由伯凌开出多诱惑的条件也不能使他离开言箜,言箜欣慰地抱着自己的孩子,她终于有了一个寄托。
“小姑,看到你现在这样,我们大家都 高兴。”伯凌拉着小衷胖胖的小手,由衷地对小姑说道,家里的人都喜欢小姑,大家都喜欢言箜可以过上开心的生活,不再闭门深锁,思绪难展。
“你也很快当爹了,你们都长大了。”言箜和伯凌的年龄相差不大,两人虽然辈分不同,不过也是一起长大,大家也是亲密得很,有什么话都可以畅谈,孩子们嘴上叫言箜小姑,心里却是把言箜当作了亲密的亲人和同伴。
“小姑,我的孩子出生以后,也让他和小衷一起玩,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伯凌回忆了以前和小姑一起玩耍的情景,不禁嘴角含笑地说道。
“是啊,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样,他们的感情一定很好。”言箜怜爱地看着怀中的孩子,也回忆起了以前无忧无虑的时光。
“啊呀!”言箜过于沉湎回忆,力道松动,孩子一下子就挣脱她的怀抱,跑下地,向前面跑去,他看到了一只小鹦鹉,五颜六色的小鹦鹉吸引了孩子,他趁妈妈不注意,一下子就下地追赶鹦鹉去了。
“回头再说!”匆匆丢下一句,言箜就去追赶孩子了。
伯凌望着小姑的背影,不由笑了笑。
他也加快了脚步,时间已经有点晚了,再迟去染坊就不好了。
“这个孩子,怎么跑得这么快!”言箜也跑得很快,因为孩子跑得很快,她甚至没有等琴韵,因为她担心孩子摔倒。
孩子在一间屋子前停下了脚步,他看见小鹦鹉从窗户飞进了房里。
孩子没有犹豫,他跑上前,进屋去找小鹦鹉,他看见门没有完全关上。
言箜在后面却大声呼唤孩子不要进去,那是她大哥的书房,平时不得到大哥的允许,很少可以进去,现在这个孩子居然为了找小鹦鹉溜了进去。
孩子很机灵,他进去以后很快就发现小鹦鹉站在一幅画的上头,他叫嚷着要冲上去抓鹦鹉,鹦鹉当然被惊吓得飞走了。
孩子还想去追小鹦鹉,已经被言箜一把抱了起来,“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调皮,这是你大舅舅的房间,要是给你大舅舅看……”言箜抱着孩子旋过身子,发现书桌上面放着一面绣屏,绣屏里面是一幅锦帕,言箜眼尖,马上就认出了那幅锦帕是和自己上次在史衷的衣服上面发现的锦帕是一模一样的,只是里面的鸳鸯只有鸳,正是和史衷那幅是一对!
言箜生怕自己看错了,凑近前去细看,谁知道,孩子调皮,手一挥,把绣屏打破了!
言箜没有急着责怪孩子,她把孩子交给琴韵,自己拾起绣屏里的锦帕,放在手里仔细比较,无论是布质还是丝线,都和史衷那幅是一样的,言箜是丝绣高手,对于判断布质和丝线自然难不倒她。
她惊呆了,思绪以她控制不到的速度蔓延,她想到了她绝对想不到的答案,但是她又觉得自己太过分,她一会想到这里,一会想到那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箜儿,你怎么在这里,绣屏怎么碎了!”言石从外面进来了,他出去外面拿些东西回来,一时大意没有锁上门,没想到自己的妹妹和外甥在书房里,而且妹妹看到了绣屏。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言箜眼神空洞地看着自己的大哥,她的声音很陌生,言石从来没有听到妹妹用这样的声音和自己说话,他惊惶了,他不知道怎样回答自己妹妹的问话。
“姑娘,这是我的锦帕!”言箜错愕地看到了武苑,她站立在门口,平静地说道,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身上还披着披风,身后跟着一个丫鬟。
“你?你的?……”言箜难以置信地看着武苑,怎么她会有和史衷一对的手帕?
“姑娘,姨太太说过,这种锦帕你上街看看,要多少有多少,我也有买了送给你二哥,你也知道我很迟才来到你们家,你手里那幅锦帕是当年我和你二哥的定情之物,我为了想念他就装裱了起来,嫁了进来,为了不让你二嫂发现,你二哥让我拿到你大哥的书房里,他说,全家最不能随便进出的就是你大哥的书房,就算是老太太,也要实现告诉大老爷才能进来,所以这里是最安全的。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到你二哥的房间里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