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女儿〗女王的快乐生活-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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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承受着亚尔安的拍打,让伊兹密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勉强点点头,按捺住抚住胸口的动作。正好疼痛可以使他更清醒,也能更好的继续和亚尔安谈笑。
尚未痊愈的伤口就彷佛是插在心脏上的剑,给他阵阵痛感的同时也带来一种屈辱。
这伤口是曼菲士亲手造成的,当时他那种傲慢的,不屑一顾的目光彷佛还在眼前浮现,真实得让他忍不住想将腰中的剑□刺过去。
说起来,与其是说爱上爱西丝,不如说是对曼菲士的不服气。如果不是有曼菲士,他又怎么会是贤明王子之一?更何况爱西丝还有下埃及的领导权力……
“……我看,实在不行就用点计策吧,我听说上次你们的探子在埃及王宫被曼菲士王抓住了,然后凯罗尔就说出了使铁器更锋利的办法?不如这次也用这个办法吧!”
亚尔安说了半天,才发现伊兹密王子的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心中冷笑着推了推他:“你说我的方法行不行?”
伊兹密刚才已经陷入了臆想中,还没反应过来就点点头:“行,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那行,明天我就去安排!”
亚尔安也没什么兴趣继续说下去了,打了个哈哈就去寻欢作乐去了。
什么狗屁贤明王子之一,沾染了女人就成了个傻子。
虽然那个女人确实让人心痒痒的,圣洁得让人忍不住去玷污,可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女人而已。
※ ※ ※
看着伊姆霍德布一步一步地往议事厅的门口走去,我在心里默默地数着。
一、二、三……
“噗通!”
看着伊姆霍德布的身影突然倒下,我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伊姆霍德布,从一个小侍卫当上了丞相,靠得绝对不是谄媚讨好,恰恰相反,他确实是有真才实干的,人也确实是一心为埃及考虑,并且他的思想全面,说他多智近乎妖也不为过。
我和曼菲士能算计到他,除去父王留下来密探的作用之外,还有的就是他确实是岁数大了。人的年纪一大,曾经想得很明白的事情就会看不清楚,会犯糊涂,对于自己的能力有着强大的自信,看不起年轻的我们,认为我们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只是任性妄为地做着无用功的跳梁小丑。
可偏偏是他眼中的两个跳梁小丑将他彻底拉了下来。
我和曼菲士急匆匆地赶到伊姆霍德布的身边,曼菲士高声呼喊着医官,我则是指挥着大臣们将他好好放置。
特别是这种时刻,更要体现我们爱戴臣子的心。如果不是怕臣子们心寒,而后引起埃及上层政权的动荡,我和曼菲士早就将伊姆霍德布处理干净了。
我小心翼翼地站在离伊姆霍德布有一米远的地方不动,关切地看着嘴歪的口吐白沫的伊姆霍德布:“伊姆丞相,你要坚持住,医官马上来了!”
伊姆霍德布浑身抽搐,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和曼菲士,那目光中含着的怨愤和仇视,直直将我吓得打了个寒战。
我十分不安地抓紧了我的衣角,尽量不流露出除了关切之外的目光。
“伊姆丞相怎么会生这么严重的疾病,并且还这么突然,难道真的是累病了?”某一大臣站在伊姆霍德布的身边查看之后发出了疑问。
他身边的人回答着他的话,又想是在自言自语:“伊姆丞相的身体一向很好,就算是年纪大了,也不会这么突然就……”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留了一半,然后就将目光放到我和曼菲士的身上。
“说起来也不可能,难道是伊姆丞相做错了事情,遭到了尼罗河女神哈比的惩罚?记不记得上次安若里大神官就曾经说过,曼菲士陛下唯一的伴侣就是尼罗河的女儿爱西丝陛下,如果有人想要违抗神的命令,就会得到无法想象的遭难。你说,伊姆丞相是不是就是因为阻挠两位陛下结合,才会这样的?”
我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想象力,竟然会给伊姆霍德布发病这么一个完美的解释。不过,神论充满了埃及的每一寸土地,他这么想的方向也是很对的。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当时伊姆丞相就很反对安若里大神官的言论,还曾经跟他为这件事情争吵了起来……而且就算是有什么不对劲,他还没有死呢,只是生病了而已……”
“……”
我的脸色依然没有血色,心里不断地在回想着伊姆霍德布刚刚的那个目光,越想越害怕。他应该是知道的,他现在的情况就是我和曼菲士造成的。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直接地陷害一个人,没有这种经历的我心里很不安。
说实话,我是很愿意放他一马的,如果他不是那么咄咄逼人的话,如果他没有其他心思,只想当个很好的臣子的话。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自嘲地笑了笑,伊姆霍德布都已经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还为自己开脱什么,难道他现在的状况不是我一手造成的吗?
说慢实快。
现在距离伊姆霍德布毒发到医官们匆匆来到,也只是过了大概三分钟而已。
医官们顾不得喘匀气,就跪下给站在群臣中间的我和曼菲士行跪礼。
曼菲士大手一挥,免了医官们的礼,凝重地看着他们:“去给伊姆丞相好好看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中毒所致。”
“遵命,陛下!”
医官们满头大汗地陆续搀扶着站了起来,挨个上前查看起伊姆霍德布的情况。
一个大臣小心翼翼地躬身行礼,甚至不敢抬头看曼菲士:“陛下,您刚刚是说中毒?”
“伊姆丞相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这么突然就生了病?而且还这么严重!我们刚刚接待了各国的使者,我怀疑是他们做的手脚!”
我不得不佩服曼菲士的灵敏,在大臣们有所怀疑的同时,就把屎盆子往他国使者们身上扣。
大臣们因为曼菲士的话,都沉默了。不管是相信的还是不相信的,都开始仔细思考着曼菲士话的可能性。
一时间,除了能听到医官们的争论声之外,再也听不到任何人开口说话。
这些医官们,都没有参与到药品的研究。早在我去二十世纪之前,我就陆续用各种原因将我要的那种有创新精神的医官们给移了出来,专门给他们安置了地方,全力研究我这次给伊姆霍德布要用的药。还好他们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在处理伊姆霍德布的最好时机将药研究了出来。其中的药理我并不清楚,只是大概知道其中有能破坏神经的毒素。
我至今还佩服不已,甚至隐隐有些惊喜。
当时我只是大概的说明了我要的那种药是做什么的,他们竟然真的给我研究出来了。
不得不说,现在埃及的医疗研究水平已经达到了极其强盛的时期。
很快,医官们的意见达成了一致,推举了一个经验老道的人上来回话。
“陛下,经过我们的查看,伊姆霍德布并不是被人下毒,而确实是生病了。”
“?”曼菲士挑眉:“具体是什么病,能治好吗?”
“陛下,这种病……通常都是在贵族中的发现,一般都是私生活忙碌的人才会有,不知道伊姆丞相怎么会……”
言下之意,就是那些私生活糜烂而且不注意保养的贵族们才会得这种病,伊姆丞相这么的正直,怎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大臣们哗然,纷纷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的谈论声不止,都是在质疑伊姆霍德布的人品。
我和曼菲士互相对望了一眼,从其中都找到了如释重负。只有败坏伊姆霍德布的人品,才能彻底地让他消失在我们所有人的视线中。
伊姆霍德布听到了大臣们的谈话,抖动得更厉害了,眼睛也越来越斜,嘴巴也歪得更厉害了。
不过,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人去管他的死活?
“好了!”曼菲士悲痛地低下了头:“不管伊姆丞相的私生活到底如何,他也是因为国事繁忙才会这样的,请你们不要再说了!”
我想现在大臣们都会在心里发出这样一种疑问:到底是国事繁忙还是私生活繁忙?
“伊姆丞相劳苦功高,是我们值得敬重的人,这样吧,将伊姆丞相送回家去,好好照料,多派些侍卫们保护,不要让别国的奸细伤害到了他。这里没你们什么事情了,都先回家好好休息吧,不要再出现一个像伊姆丞相这样的人出现了,埃及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遵命,陛下!”
心软要不得
带着亚莉,慢慢地走向通往神殿的路上。
神殿,神之所在,与神沟通时所需要的特定场所。
这里我并不陌生,可以说,我的前半生算是在神殿中成长起来的。在年幼时,就被父王带到神殿,交给当时还只是神官的卡布达教导,之后卡布达升为大神官之后,又换了神官。卡布达,对我还算是不错,当时推举我为大祭司,年仅十三岁的大祭司。也许他是为了讨好依然稳健的父王,也许他是为了他的大神官的位置坐得更稳当。无论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他带给我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成为大祭司之后,我到下埃及巡视领土的时候,就有了一种别样的方便。我和曼菲士不同,我更早熟聪慧,对于下埃及的臣子们更以拉拢为主,让他们更拥护我。这么想来,当时的我,也许就隐隐有种想要抓住权力的想法了吧。
“陛下,您真的要去见荷尔迪娅吗?”
亚莉面色带忧地开口,彷佛想要劝解我。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担心荷尔迪娅知道伊姆霍德布病了,她的家没了,会像只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万一不小心伤了我,曼菲士就会愤怒,然后就会更心狠地折磨伊姆霍德布。这其实也算是个恶性循环了。
“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再说荷尔迪娅也从来不是那么疯狂的人,十几年来唯一一次的疯狂却造成了她现在的结果,她也不会再有什么不恰当的举动了。
“不过,伊姆霍德布生病之后,百姓和大臣们之间的反响如何?有没有什么不安定的声音出现?”
“大多只是感慨一下而已,有一小部分打算趁乱做点动作,都被曼菲士陛下狠狠地压制下来了。”
“那就好。”
这也是我要的效果。伊姆霍德布现在的状况就是像生病一般,除了那些将药品研究出来的人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看出蹊跷来。
转眼间,关押荷尔迪娅的房间就在眼前,亚莉上前推门进去观察了一圈,才回来迎接我。
我缓步进去,没看跪在神像前的荷尔迪娅,先是观察了一番环境。
神殿中特有的黄金装饰品在摇曳的油灯下,没有那种灿烂的模样,反而显得晦暗不明,不算宽阔的殿内因为这昏黄的灯光更显得压抑,高大的神像几乎扑面而来。
神像前的那抹娇小的人影听到了响动,才缓缓转过头来,清秀的脸上满是平静安和,对我微微一笑:“陛下您来了,请坐。”
颔首,亚莉上前将那些闲置的油灯点亮,不出意外的在荷尔迪娅的脸上看到了不喜和挫败。
看来我真高估了荷尔迪娅的气度。
不过她倒也洒脱,看到自己布置的阴暗重新变得明亮了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对我一如既往地笑着。
我有些恍惚地看着她那久违的安宁笑容,有些怀念地感叹:“你又是何必呢?”
她讥讽地扯了扯嘴角:“陛下不会明白我们这些求而不得的人的心,您要什么有什么,哪里会知道我们这些小人物的苦恼?”
我仍旧不想放弃:“其实以你的家世,和伊姆丞相的美名,你完全可以找到一个逞心如意的丈夫,又为什么愿意掺和到伊姆丞相的计策里边?”
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不用藏着掖着了,那样没的堕了我的身份。
荷尔迪娅笑开了,明明清秀的样貌,在这样放肆的笑容中却奇异地变得妖冶:“刚说了陛下不明白,陛下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您啊,还真的是不懂!”
我疑惑地回望她,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不懂吗?我懂!
或者说,我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什么叫‘事不可为’,如果曼菲士真的不爱我,我也不会在乎地再去做什么动作来挽留他,那样都是无用功。最难懂的就是人心,最不可捉摸的也是人心。人心就是天上的浮云和微风,没有痕迹可以觉察,只能随风摆动,不然就会被风所抛弃,各奔东西。
少女的心思我确实是不明白的,自小就早熟的我,根本没有那种为了恋爱酸酸甜甜的心情,我考虑的更多的是亲人和国家。
荷尔迪娅突然间丧气起来,没什么兴致地挥挥手:“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您和曼菲士陛下已经举行婚礼了,他今生的王妃就是您一个人,唯一一个!”她撇了撇嘴角,露出了一个自嘲地笑,“我和父亲就是您和曼菲士陛下的小玩物,我们的一切举动都在您们的预料之中,我们败得不冤枉,因为我们远远低估了您们的能力!”
我还是有些黯然,虽然设计伊姆霍德布已经很久了,但是曾经的朋友到了今天这样,倒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就算是我由公主成为了陛下之后,我和她都没有什么改变,曾经我也是暗自得意的。
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终究还是念着曾经的情分的,这点我也是一直没变。
“我没想把你怎么样的。”
如果真的想把她处死,直接就用她祭神就行了,何必处心积虑地把她关在这里?这里虽然没有自由,可是却很安全。她的身份太容易被有心人利用了,我这样也算是为了她好。等风波过去了,她就能自由了,不是很好么。
荷尔迪娅的微微低头,将面容隐藏在灯光的阴影下:“我知道,所以我现在在这里。”
我叹了一口气,总觉得这次是来错了,面对这样的荷尔迪娅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宽慰她。或许应该矫情的让她放宽心,好好在这里祈祷?我亏心不亏心,人家的父亲被我和曼菲士打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