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剑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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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碎一时语塞,只好低头喝酒,明枫却站起身握住云慕雪抛给风碎,另一只手握住龙息剑说:“大哥,话是这么说,这些百姓,我们还是要救的……”
风碎接住云慕雪,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明枫,而明枫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说了意思截然相反的两句话。
在城镇入口处,两军对峙着。
卫沃的骑兵清一色是黑铁铸成的全套乌黑铠甲,全盔蒙面,黑色的金属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坐骑也披着铠甲,马鞍边是一杆两米的骑枪,腰间系着适合马上搏斗用的带鞘宽双刃剑,整齐的队伍中缓缓地簇拥着一面黑底色的皂月旗。
而另一边的阵容与面前的卫沃骑士相比简直不能算是军队,骑兵中的马毛色不齐,有的是拉货的骡马充作战马,甚至还有骑驴的。
在骑兵后面的十来个步兵都是农民打扮,强弱高下,一目了然。在队伍的最前端,是一名握住长枪的战士,骑着一匹略矮的白马,身上穿着铁甲,显然是卫队的队长。
卫沃骑兵迅速逼近,没有人下命令却整齐地可怕,甚至是战马前进的步调都出奇地一致,他们也肃穆得可怕,前进中能够听到的只有马蹄有节奏地踩在地面上的声音,这黑色的潮水仿佛是为了杀戮而来的。
没有人下命令,在离飞雪镇卫队百步之外的地方,卫沃骑兵发动了冲锋!他们架起骑枪冲向那些已经被惊呆了的民兵。
当飞雪镇的卫队队长下令逆冲锋时,已经有人四肢瘫软,跌撞下马来。
队长被激怒了,他挺着枪冲了上去,刺向了一个卫沃骑士,对方转过身,手中骑枪抬起缠住了长枪,突然,卫队队长侧过身,右手发力勾住那柄骑枪向自己拖来,左手迅速拔出长剑刺穿了对方的胸甲,用力扎进他的身体里。
这是他曾经在战场上杀敌的招式,而且屡试不爽。
可是那名骑士用戴铁手套的右手握住剑刃,拔出刺进要害的长剑,反手一剑将小队长劈下马来,又抬起骑枪扎了下去,然后拔出枪像没有受伤一般继续加入了战斗。
队长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惊异地看到,那个被他用长剑刺穿的伤口没有流血,一滴血也没有流……
这时,卫沃军两翼的两名骑士被两道强横的剑气打下战马,连黑铁铠甲都被那剑气斩出一道深深的裂纹。
与此同时,两名剑客飞身上马,冲进了原本整齐的卫沃战阵。只见两人,一个银发及肩,,穿着朴素的白色剑装,手中长剑却猩红而血,另一个黑发绾起,穿着华贵的织锦夹袄,手中的剑锋森然如雪。
这两个不速之客的出现很快吸引了其他骑士的注意,上百名骑士将两人团团围住,近身的十余枝骑枪一齐刺去。
明枫与风碎互使一个眼色,一齐离鞍而起,风碎稳稳地踩在了一支骑枪的枪杆上,明枫的云风翔心法却比风碎更胜一筹,在空中如履平地连踏几步,踩住一个骑士的肩膀,龙息搅住一柄骑枪,“铮!”钢制骑枪应声断裂,在龙息的剑锋之下,九越山寒铁之外的金属等同于废铁!
一旦战斗变成了近身肉搏,骑枪的优势迅速就变成了劣势,更兼云慕雪与龙息剑都是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风碎不费多少力就将数名骑士斩落马下。
他显然不知道这柄剑居然这么好用,轻而易举的手起剑落之间,只见无数的铠甲碎片乱飞,实在是一种美妙的感觉,只见他挥剑越来越随意,简直就像到了心随剑起的传说境界,只是这架势也是越来越难看,俨然是在切着什么蔬菜……
第九十一节:掺水的酒……(告别新书榜)
只见两个身影如剑般笔直刺入骑士当中,毫无躲闪之意,仿佛快刀迎面削下,左侧风家少主风碎,右侧第一剑客明枫,说起来都是高原知名的剑客,这群卫沃骑士,算是倒霉了。而风碎手持云慕雪,更是兴奋不已。
他显然不知道这柄剑居然这么好用,轻而易举的手起剑落之间,只见无数的铠甲碎片乱飞,实在是一种美妙的感觉,只见他挥剑越来越随意,简直就像到了心随剑起的传说境界,只是这架势也是越来越难看,俨然是在切着什么蔬菜……
明枫则是一个狠角色,正好在这些无良的卫沃骑士身上发泄着自己的痛苦,龙息侧削,一个骑士连人带肩被劈成两半,他却没有收剑,反手握住龙息向身后刺去,一个想要偷袭的骑士被龙息剑刺穿了铠甲同时也刺穿了他的胸膛……他利索地拔出剑,纵身跃上前一个骑士的马背,一剑将他斩落马下……
他就像一个不断收割生命的死神,驾驭着云风翔心法在无数的战马与肩膀上跃来跃去,每到一处总是会有骑士落马殒命。
可是渐渐地明枫觉得不对劲了,刚刚被他砍翻的骑士骑上马又冲了过来,总使他左冲右突,这些骑士的数量却好像并没有减少。面前的一个骑士举起宽剑,奋不顾身地冲向明枫,在他的胸前,铠甲已经粉碎,只有碎片还粘连在一起,隐约可以看见模糊的血肉和可怖的伤口,明枫清楚得记得,这个伤口正是他不久之前刺下的,即使是最强壮的战士,被龙息剑穿胸而过,也绝对不会这样生龙活虎……
风碎那边已经出现了颓势,显然他也发现了问题,嚷道:“明枫,不对啊,这些人为什么杀不死!”
明枫杀念顿起,高高跳起,一剑正斩在一个卫沃骑士的头盔上,那个骑士的脑袋连人戴盔被震得粉碎,可是那一具身体却还在作战……
明枫心一横,龙息在手中环绕一圈,斜劈出去,正是炎神诀第一式“剑荡八荒”,一圈火劲将身边的十数个骑士打落马下,即使隔着十步远的骑士,黑铁铠甲也被灼烧得通红,仿佛变成了烙铁。可是他们却毫无知觉,继续上马作战。
面对这样一支诡异的队伍,两人都疑窦丛生,风碎更是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突然,从两人身后传来了另一股不逊于两人的杀气,但是显然,这个人的目标并不是两个剑客。
只见熟睡个骑士同时被霜气封冻起来,动弹不得。那一袭灰色的身影在晃动了数次之后竟然制住了近百名卫沃骑兵。
“霜神诀!?”明枫不禁收起手中的剑,果然,一阵烟尘之后,立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披头散发,唇上留着八字胡须,腮下的胡子却像突出的树桩一般,那张脏兮兮的脸,正好配上了那一身脏兮兮的灰色长袍。
随着他手中的剑推入剑鞘的一声轻响,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之后所有骑士的铠甲同时断裂开来,无数的骑士一齐栽落马下。
那人将黑白夹杂的油光亮亮的长发甩到身后,兀自摸着后脑勺笑了起来:“哈哈哈,我果然,还是没有老啊,哈哈哈……”风碎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枫却早已经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将龙息拄在地上,低头道:“弟子明枫,拜见师傅。”
“啥,啥……我,我有说收你做徒弟吗?”来人正是剑神雾云霜,此时倒装起矜持来了,其实明枫当高原第一剑客那一晚,谁也不知道,这个中年人用做清洁工赚的所有钱,开开心心地买了一些小菜,哼着小曲享用了不计其数的皇家御酒,最后醉醺醺地走出来,在自己的树屋下靠着大树睡了一晚。
突然一个幸存的民兵惊叫起来:“有鬼,有鬼啊!”
当明枫等人赶去时,也惊呆了,只见那些铠甲里的躯体居然都是尸体,有的已经腐烂,甚至可以看见森白的骨头。
“死人?”雾云霜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打着卫沃的旗号……难道卫沃也有咒术师?”
当明枫一行人回到飞雪镇时受到了居民们最热烈的欢迎。
只是令所有的村民不解的是,队伍的最前端赫然有一个脏兮兮的中年男子骑着缴获的战马,不时地向人群招手示意。
在飞雪镇唯一的一间酒馆里,办起了这里有史以来最丰盛的宴席。
雾云霜当仁不让地坐了上席,明枫则自觉地坐了下席。
还未上菜,剑神已经不耐烦地搓着手心,仿佛是酒虫又在作祟,他迫不及待地拎起一只酒坛,由于上次误喝紫泽一坛醋的可怕教训,这次他没有牛饮,可是只喝了一口他就差点喷了出来,嚷嚷了起来:“你们这是什么黑店!酒掺水到这样的程度,都他娘的成娘们喝的甜酒了!”
风碎干咳了一声提醒道:“嗯……前辈,这就是货真价实的甜酒……”他看了明枫一眼说:“明枫他……”
未等风碎说完,雾云霜指着明枫和风碎的鼻子数落道:“我们是男人,是纯爷们,是剑客,怎么可以喝女人才喝的甜酒,你们真是越来越没有出息了!”
明枫低头,甘愿吃瘪。
雾云霜愤怒地将酒坛摔到了墙上,那只可怜的酒坛顿时粉身碎骨。他用整个城镇都听得到的声音喊道:“小二,拿你们最好的酒来!”
远远听到小二的招呼声:“行,客官,打多少,一斤,还是半斤?”
“一斤?半斤?直接来十坛好了……”他看了看下席的两人,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我们三个,可都是好酒量!”
这一说不得了,连掌柜在内的所有人同时停下手中的活朝风碎这一桌望来,围观,绝对是围观。
小二的眼睛睁得像一条死鱼,嘴巴也撑得可以塞下一只鸡蛋。
“怎么?没有听到啊,十坛!”雾云霜瞟了小二一眼道:“怕我们付不出酒钱啊。”
掌柜望向这一桌酒席的买单者,也就是风碎。此时风家少主的表情是绝对的无奈,他举起右手摆了摆,做出一个“罢了罢了”的手势,算了,十坛就十坛吧……
第九十二节:别跟剑神比酒量
这店小归小,做事却是麻利,片刻之后,十坛贴着封泥的酒整整齐齐地排在了三人面前。
明枫刚准备顺手拎来一坛酒解馋,却被风碎劈手夺下,对着掌柜招了招手说:“掌柜,再来一坛甜酒……”
“前辈,请慢用吧。”风碎彬彬有礼地对雾云霜说。
剑神嘿嘿一笑,推过一坛酒给风碎道:“小兄弟,不如你陪我喝吧。”
只见风碎与雾云霜赌气一般成坛成坛地喝着酒,明枫却不得不在旁边小口地呡着甜酒,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失望之余,明枫只好将一腔愤懑宣泄在满桌的菜肴上,直吃得食指大动,筷子宛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迅速消灭着桌上的各式菜肴,其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与此同时,风碎与雾云霜的比酒也到了关键时刻,雾云霜不仅是剑神,还是堪称千杯不倒的酒神,更兼剑客大会那段时间里,尝尽了皇家佳酿,这区区烧酒更是不在话下,风碎这个贵族公子哪里是他的对手?
三坛下肚,风碎连站都站不稳了,而反观雾云霜却是脸都不红一下,就像没有喝酒一般,强弱高下,已然分晓了。
风碎拼力提起一坛酒,一仰头又倒空了,围观的人纷纷鼓掌一阵叫好,然而喝完了这一坛酒之后风碎顺势一栽,趴在桌上醉死过去。
“起来啊,年轻人。”雾云霜慢慢悠悠地提起第四坛酒,几口灌完,随手将酒坛摔在地上。明枫正好抬起头,撞见师父的目光,剑神提起另一坛酒冲着明枫晃了一晃说:“明枫,最后两坛酒你陪我继续喝掉吧。”
这一句话正中明枫下怀,他忙不迭地点头,谁知剑神喝完自己的一坛酒后隔着桌子将那只酒坛抛了过来,明枫刚准备接住突然一阵剑风袭来,那道剑气竟然在半空中托住酒坛,隔空一挑那只酒坛在明枫的面前倒飞回去朝雾云霜砸去。
明枫大骇,“师父小心!”正要拔龙息剑劈碎那只酒坛,但雾云霜左手轻挥,半空之中又一道剑气将酒坛托住,稳稳地落在了他的右手掌上。雾云霜左手摸了一下胡须道:“这么重的内伤还想喝酒?就不给你喝……”说完揭开封泥,慢慢地喝完了右手托着的酒,慢悠悠地上了楼,不多时,楼上就传来了响亮的鼾声。
明枫虽然郁闷却也只好扶起烂醉如泥的风碎上了楼。
清冷的月亮从树梢爬上树顶,月光透过稀疏的树影照在地上,宛如一层白霜。
那个银发的少年此时正坐在窗前,对着天空的一轮明月,由于没有饮酒,这是明枫从索丽斯皇城出来后第一个清醒的夜晚,这一路上浑浑噩噩如同醉生梦死一般的生活,掐指算算也已经近半个多月过去了。
此时此刻,她是不是也在重山之外的索丽斯皇城仰望这一轮明月呢?
他饮了一口淡淡的甜酒,望着中天皓白的明月,体味着只有自己才能理解的心酸。
这一夜,异常地漫长。
门外有人敲门。
“我不是说了,把酒送来之后就不要再来烦我了吗?”明枫有些不耐烦地站起身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赫然是喝的醉醺醺的雾云霜,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此时涨的通红,仿佛是积聚的烧酒酒劲一齐涌上来似的。他仿佛是怕夜寒,裹着一件大麾。
“怎么,你不欢迎师父我吗?”
“没有,没有。我还以为是……是店伙计。”明枫慌忙让开把雾云霜迎进屋里,随即关上了房门。
雾云霜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了下来,隔在两人中间的只有一盏孤灯,发出莹莹的微光。
雾云霜看了看桌上仅有的几瓶甜酒,坏笑了一下,从大麾里摸出一个油纸包。
只见雾云霜渐渐打开,里面是几块新制的小点心,鸭肉卷、樱桃烧饼、笋丁烧卖和水煎牛肉饺,以及一大块干吃牛肉。
未等明枫反应,雾云霜又从那袭笼罩全身的大氅下拿出一个锡瓶,打开塞儿,浓郁的酒香就溢了出来。
他又从大氅下拿出一个白铜的小盒子来,里面是些炸得酥脆的花生米……谁也不知道他把这些东西藏在身上哪里了,就这么一个个掏出来,一会儿七八样精致的吃食放在了桌上。
明枫目不转睛地盯着雾云霜看,直到中年人拍了拍身上说:“看什么啊,没有了。”
明枫夹起一颗花生米,放在嘴里嚼着笑道,“师父的大氅用处真多,我就说你不是怕冷的人。”
“就图它一个宽敞。”雾云霜道,“你也别挑了,厨房里就这么点了……”
“……”明枫刚准备去拿那个锡瓶,雾云霜的一只大手早已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