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妍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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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三七看见饭盒里那大红大紫的红烧肉,眼睛登时像狼一样发出绿光来,口水都流出来了。多久没像模像样地大吃一顿了。他一把夺过饭盒,撕开筷子,也不说话,猛扒起来。婧子见了暗地发笑,闪身去厨房热水。见三七吃完,便逼着去洗澡。拿出两个精装纸袋来。原来早备好了两套衣物。一套是内衣内裤,一套是男式秋装。三七接了。
待得卫生间的门一响,女人扭头去看,呆了。
里头走出一个英俊、新鲜的男人来,是菊三七!
菊三七见女人盯得不像话,冲她美美一笑,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去。
第四十七章 误入歧途
菊三七一脚踏出门外,猛地打个冷战。一眼见昏黄的路灯下,一级一级的楼梯和栏杆在上下蜿蜒。他突地飞奔起来。他往上冲,不知跨越了多少个台阶,拐了几个弯儿。当他一头冲到楼顶的露天阳台时,早已喘做一团。头有点晕,这夜有点凉了。这夜还细雨蒙蒙,兀自在东莞城的上空飘荡着。
楼下房子里,婧子正对着穿衣镜前更衣。见无人,衣服都一件件脱了,在明镜前扭腰摆臀,顾影自怜。下身是一件黑底菊花的裤衩,两片大屁股拱起来。只觉胸口疯胀,想起湖南老家的宝贝儿子来。儿子才出生几个月,便被恶霸夫家生生夺走,不让婧子碰。如今她也是只身在东莞混的。每夜深人静,怀里空空,也只是枉自思念了。望着镜子里,那憔悴容颜,想起命苦二字,眼里酸涩地落下泪来。
听见房门的钥匙孔发出响动,婧子一擦眼泪,连忙穿裤子。林林进来了。陡眼见女人在镜前蹶着大屁股穿衣服,起了淫心。从后面一把搂住,衣服也不让穿了,拖倒床上。婧子不想干,满心气恼,哭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就不能干点别的,让你睡了多少次了,还不够!”林林抱住不放,也不顾女人夺手推他,抬脚踹他。只见两人在大床上,翻过来滚过去,喘作一团。
婧子呜咽着,闭着双眼,泪水哗哗地往耳边流去,顺着后脖子落到床上。男人没两下就丢盔弃甲了。眼见肉色诱人,自己吃不消,这个鸟男人也是气恼不已。翻倒床上,很快睡着了。婧子穿了一件胭脂色长袖上衣,一条雪白裤子,脚蹬一双白色运动鞋。手拎头盔出门。关门前,她回头望了一眼大床上睡得死猪样的男人,突地心生歹念,若能一刀阉了这个男人最好。但她知道她不会这样做。
跌脚爬上楼顶,看见菊三七在那仰起脸来,张开怀抱,迎着雨,迎着风。不由破涕笑了。从这小伙身上,她似乎看到了弟弟的影子。自从弟弟多年前给摩托轮子夺去一条腿,就只能柱着拐杖过活了。如今弟弟快三十岁了,还没娶上老婆。婧子的打算是自己受再多的委屈,也要努力挣钱,争取年内攒足那两万块钱,帮弟弟娶个女人。
眼神温柔起来,口里也温柔地叫:“三七,我以为你要跑哩。你吓坏我了。”
菊三七回头,笑笑地说:“婧子姐,你就是不信任我。”
女人嘻嘻地笑,拍他一下,说:“你都喝我奶了,我可以当你妈了哩。”
菊三七不好意思地搔起头皮来。皮着脸说:“那我叫你妈好了。”
女人把头盔一扬,推他一个踉跄,正色地说:“我才不要呢!我有这么老么?死鬼!”
两人下了楼,推出摩托来,望见那夜好深呵,街上,车水马龙,这个城市的夜生活刚刚开始。但见霓虹乱闪,听见市声嗡嗡。形形色色的人,穿梭街上。真是说不尽的繁华。什么地方还飘来了肉香。婧子驾驶,三七坐后座,他疯狂地吸着这空气中荡漾的肉香味。婧子死活把头盔让给三七。三七不戴都不行。
在呼呼的风中,婧子的长发撩拨着菊三七的脸。这乌溜溜的长发,散发出洗发香波的好闻味道。从莞太路来到一个十分气派的广场。婧子告诉他这是东莞有名的文化广场。
穿过广场,转道往郊区驶来。
这次婧子带三七见老大去。念起老大二字,菊三七眼前便现出一个生猛的男人来。心中到底有些忐忑。淡淡丝雨依自无声无息地下着。看见车灯打出的光束里,映照出一片蠕动的毛毛雨来,像是回到了春天。
第四十八章 沉重的见面礼
菊三七突地喊停。
摩托果然停了。婧子跳下车,勾起指头理顺乱发,上前一摸菊三七的脸,笑笑地说:“三七,你不用怕。一切有我呢。”
菊三七突地伤感起来,面容沉郁,闷声地说:“婧子姐,我想打电话回家。”
婧子二话没说,从怀里掏出手机来。望着菊三七,说:“你打吧。”递过去。三七不信地看着这个高大的女人,真是一个好女人呵。他好似呆住。等神思荡回来时,菊三七竟猛地一夺,迫不及待地拨号。他打给婵。听见婵姐的声音,他都快哭出来了。逼仄着嗓门说话:“婵姐,我是三七。”
“三七,你死哪里去了?”
三七鼻子抽了一下,许久才吐出一句话:“我在东莞。我想挣钱。”
“你这个鬼,要走也不跟我说一声。你就是不把我这个姐放眼里!”
不等三七回话,婵的话劈头盖脸地又来了:“你个没良心的!你知不知道,我和嫣都急死了!你一没文凭二没手艺三没熟人,你跑东莞不是找死么?快给我滚回来!”
菊三七的眼泪真的掉下来了。口吃地答一句:“姐,我在这里很好。找到工作了。”断一下,补上后面的:“你不用替我担心。你打电话去农场代我报个平安。”猛地盖上手机,神思恍惚。婧子见打完,几步开外踱回来,才伸出手来,听见手机响了。菊三七道:“是我姐的,不用接。”于是关机。二人上路。
细雨三不知地停了。道旁的树站在夜里。远处人家里,灯火辉煌。
在一个下坡路,摩托突地转向,拐上一条崎岖不平的小路。路旁,一片浓荫,黑黢黢的,都不知栽着什么树。七拐八弯,来到一幢三层的小洋楼前。两条大黑狗从铁门里探出头,猛吠起来。婧子也不急,按喇叭。一盏路灯亮了
走出一条汉子来,这人居然打赤膊,只着一条牛仔。这人络腮胡子,剃光头。嘴里叼根烟。斜眼地问:“娘们,你把货带来了?”一摇一摇地走出大门来,一个大掌拍到三七背上。咧嘴讥笑地说:“嘿嘿,这么嫩!老大铁定看不上眼!”
婧子笑骂:“狗头,要你多嘴!我警告你哦,你可不敢欺负人家!小心要你的皮!”大撒把地下车,跳两下。望一眼房子,交代那叫狗头的:“他叫菊三七。你带他进房去,我收拾的那一间。”说着一路小跑,解内急去了。
那狗头又一个大掌拍到三七肩上,粗声道:“走罗,小兄弟”一摇一摇地走起来,看他一身横肉,在灯影里一动一动。看见肉臂上,还刺着好几只蝴蝶。
跟上二楼,进到一间敞开的房子里。房子里彩电、沙发、大衣柜什么的,一应俱全。菊三七来不及细瞧,那狗头突地回身,瞪圆牛眼,“啪啪”左右开弓,连抽菊三七两大耳刮子。
嘴里说:“送你见面礼!”
菊三七本能地倒退两步,捂住脸。懵了。脚跟还没站稳,那人抡起腿,一个秋风扫落叶架势,把菊三七绊倒地板上,按住就打。痛得菊三七缩做一团,无还手余地。
那人发话了:“你叫一声爷!饶了你!”说着打火点烟,一阵吞去吐雾。傲慢地斜着地下的三七看。见地下的人不吭声,气恼起来,拳打脚踢。
突听一声断喝:“狗头!住手!”
门口出现一个宽阔的矮个子。
狗头立起来,叫一声:“好哥,小弟先去他势。错了?”“刮”地一响,火机亮了,给好哥点燃一支烟。回身把地下的菊三七拖起来,推到沙发上。瞪着眼,硬声说:“叫好哥!”
“好哥”菊三七闷闷地吐出两个字。一摸鼻子,手上都是血。
那好哥摆摆手,吩咐三七:“好了,没事了。你去洗洗。”说着一按遥控,坐下来开始看电视。菊三七散魂落魄,跌脚走出房子。他快撑不住了,他想杀人。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到底是大棒还是美酒。他们说的那位老大,到底是何等样人物?
第四十九章 老大是女的
忍着人生巨痛,菊三七一瘸一拐地撑下楼去。
他奇怪的是:每到一个楼梯口,都见得几盆盛开的金盏菊,摆在那里。那金盏菊,月亮黄的,活像一个个的盘子,在朦胧的壁灯下,争奇斗艳。好似在盼着人来瞧上一眼。
菊三七就睁大眼去瞧,瞧许久,看不见他想要的美。他伸出舌头来,舔舔嘴唇。很重的腥味。眼前一片瞭乱,但见人心险恶,心中老大不快。突地想起香香来。
“她从不担心我,她早把我忘了!”心中懊恨。犯了歹念,一弯腰,抓起一盆菊来,举过头顶,就要摔碎。突闻得楼下有人喊他。“菊三七,可别乱来!”
听见急促的脚步,来不及看清那人的脸。手中花已被一双手夺走,放归原位。看到两瓣拱起的臀。一只生嫩的手来拉他。
“好你三七,你哪怕拿我撒气。怎么敢动菊花呢?!你不要命了!”生气地瞪他一眼,拉他下楼。
“婧子姐,不说是一盆花么?可有奥妙?”
婧子听了嘻嘻一笑。猛地敛容,正色道:“奥妙?哼哼!奥妙大着呢。那可是老大最爱的花!”说着,双手捉住他双肩,按到壁上。盯盯的吩咐:“三七,我告诉你。这世界比林子大,什么鸟都有的。不见得人人都会对你好。像我,给你饭吃,给你奶喝。他们不见得会。三七,你担心点。”
菊三七点头地作答:“我知道了。”
婧子目光一落,突地惊问:“你腿怎么了?”
三七闪烁其辞,支吾了一句:“不小心摔的。”
进到一楼的一间房里,但闻得芳香扑鼻。看见壁上,挂着一行花花绿绿的时鲜衣服,便知是婧子卧房了。房中央,围着红木沙发,矮小的茶几上,搁着一盆兰;柜上,是大屏幕彩电;挨墙,对着一张冬夏两用的席梦思床;梳妆台上,摆了一溜的化妆品;壁上,挂着两幅黑白的背脸女裸。房子里,还隐约地闻到一股奶腥味。毕竟,婧子是哺乳期的女人。
站到明晃晃的灯下,看见鼻子出血了,婧子唠叨个不住:“这么大个人了,毛手毛脚的!”一把按到沙发上,扯了菊三七裤子,看见膝盖上,皮都破了好几块哩。心疼起来,找了跌打的药水和创可贴来。
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一个女人。
婧子只顾忙,一时眼里没人。菊三七眼尖,第一个发现了,把眼去打量门口的女人。门口的女人红唇细腰的,正目光柔和的望着他,望着婧子一举一动。
她留的齐耳短发,一弯雪白的发卡,把刘海挤走了,露出双耳来。她耳上、脖上也不见首饰。素面朝天。她一身着黑,乌黑的长袖挖领紧身衫,乌黑的大脚裤,乌黑的短筒皮鞋。只有那齐耳短发,染的金黄色。
袅袅婷婷站在那里,嘴角挂着盈盈的笑。尽管看去是十足的少妇派头,却有一样不易捕捉的羞涩透上脸来。
这时,女人把腰一扭,踱入房间。一手夺了婧子手里正红花油。也不说话,在菊三七腿上抹起来。
就见那婧子,脸色突地纷乱,猛然直了腰,谦恭地叫一句:“老大!”叫着,向三七丢个眼色,嘴里说:“菊三七,这是小苹老大。”
菊三七大惊,失神之间,懵在沙发上。打死也不信,这个红唇细腰的大胸脯少妇,便是三人团的老大呢!
第五十章 无私的婧子
他慌慌地,一个起跳,站直了喊声:“老大?!”他看见婧子背后一捂嘴,暗地发笑起来。菊三七红着脸,睁圆了眼,向这个蹲着屁股的女人望去,一肚子谜团解不得。
小苹是丰腴妇人,算不得漂亮,却有一双媚眼。那媚眼,细长细长的,最能勾人。
她莞尔笑了笑,终于说话了。嘴里吐出三个字来:“你坐下。”这个女人的声音却出人意外,显得很无力。显是奔波了一整天,累了。那脸色,看去甚是憔悴。
菊三七迟疑之间,把眼去看婧子。婧子假嗔地瞪他一眼,发嗲地说:“老大要你坐,你就坐呗!”菊三七闻言,就讷讷地坐了。活像病了的人屁股上打针时,一身上下情不自禁地板起来。
小苹给他上好药水,伤处都贴妥了。猛地张开大嘴,打了一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把菊三七吓一跳。然后就见这女人在对面沙发上,大撒把地一坐,一张脸高高地后仰起来,把眼一迷,越发地迷离难测。胸口还鼓鼓地颤一下,滑嫩的乳沟若隐若现的。菊三七不敢乱看。
就见婧子风刮一般,急忙忙地端水来。原来她要给女老大洗手。把那双纤纤嫩手,轻轻放到和了洗手液的水里,洗起来。
把菊三七看得一头雾水。婧子难不成也是老大的保姆么?这个老大,不就是个女人么?看不出能厉害到哪里去?!
此前婧子透露说,这老大原是东北狐的。只不过,在南方城市里呆长了,连那么重的东北口音也不见了。倒跟歪歪唧唧的广东话攀上亲。
他不知道,东北人的特点是耐寒、耐苦,韧劲十足,大多是倔驴子。若无过人之处,这老大怕早就让人收拾了吧。菊三七一路地瞎想着,看见婧子轻柔地擦干了那双手,转身又冲了两杯咖啡。一杯给三七,另一杯婧子亲自喂入老大嘴里。只见那双肥大的唇抿了抿。
喝到一半,婧子的脸突地晕红起来,丢个眼色给三七说:“菊三七,我和老大办点私事,你出去一下。”三七仰脖喝干,应声离去。
出去时把门关上了。
房子里,那小苹的妇人突地双眼发亮,嘤宁一声,向婧子怀里一扑。撒娇地粘着婧子胸脯,说:“我要。”星眼迷离起来,分外地惹人疼爱。刚才的淑女作派刹那间就不见了。她像一头发情的母牛,把婧子往床上一按,掩了衣服,吸吮起来。婧子心甘情愿地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