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妍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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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正规散打争霸赛常有的禁忌。也许正因为这样,可以给看客带来更加直接的视觉刺激。因此,比起正规拳赛来,这边的地下拳击其吸引力不言而喻。
胜者得六千元奖金加提成,败者只得千元上下。败下阵来的,毫发无损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轻者鼻青脸肿,重者骨折、脑出血,甚至严重伤残者也不乏其人。这千把块说白了就是补偿点医疗费,往往跑趟医院就花光了的。纵如此,为了不菲的奖金加提成,仍不断有新的拳手加盟进来,跃跃欲试,放手一搏。
这时,红黄两方拳手开始向台下看客展示肌肉和力量,并作狮子吼。看客从五十元赌起,多者有上千甚至一出手就是数万的阔佬也不乏其人。当书记员捧着一本大帐簿走到鱼胖子和戴敏敏身旁时,鱼胖子大咧咧一笑,眼向着戴问道:“戴妞,我替你下注三万,红短裤和黄短裤,你赌哪条?”
戴拿不定主意,扭头看向身后负手站立的菊三七,笑着问:“三七,你看好哪一条?”
菊三七向台上望去,红短裤长相精瘦,面部扁平刚毅,像斧斫而成,十分坚硬,没有笑容。另一位黄的呢,一个字,胖。像个弥勒佛,频频向台下咧嘴,晃膀子,发出自信的笑声。别看此人像个傻二似的,菊三七听旁的人小声议论可别小觑了此人哩。他是附近一带鼎鼎有名的笑面铁拳大张张力,身手不凡。不少看客就是奔他而来的。
菊三七心忖这大张张力是常胜将军。羸多了难免有轻敌思想,兼因赚得钱多,大把钱花在女人和酒身上。如此,身子骨必受损耗,被女人掏空,以至空有其表。最多依赖之前博得的名头苟延残喘一阵。这是靠力吃饭者无法躲过的现实。
菊三七猜那黄短裤显也快到这一地步了。别的不必多看,只消看他眼神中掩饰不掉的疲惫便知。
众目睽睽之下,菊三七朗声答:“红短裤。”话口一出,整个地下室变得哑雀无声,落针可闻。显是众人已呆住。
须知他们大半赌注下在常胜将军身上,菊三七反其道而行之,这不是明拿三万元花花银不当钱么?旁边立时嘘声一片。
戴敏敏盯着菊三七看了好一会,见菊信心十足,不再改口,遂身板一直,好整以暇吩咐:“好,我赌红短裤!”
鱼胖子哄然一应,挥了挥手,身后手下将几沓百元大钞扔到收银员托的圆盘里。底下人群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大鳄看好红短裤,余下的百十号下小注的虾兵蟹将,自然有样学样,全部押红。
红短裤有人撑腰,胜负产生了巨大悬念。鹿死谁手,人人拭目以待。满场气氛登时凝重起来。一双双野兽般的夜眼盯牢了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新手。据知情人透露,这个人是四川过来的。因欠下一笔债务,急须现钱过手。经人介绍,到此一搏。
菊三七稍稍留心了一下,发现到场的看客人数绝对不下于五百人。而且客人不论下注与否,均须花个二十元买入场票。
拳击赛正式开始。
第九十六章 跟踪杨总
兴许是随时面临关门大吉的可能,是以这里的下注方式原始、简单。两名年龄相当的拳击手已经登场亮相了。打赤膊兼赤足上阵,只着条大短裤,分红和黄两色。拳手不戴拳击手套。把对方打倒为止。这里的打法出手自由,没有正规散打争霸赛常有的禁忌。也许正因为这样,可以给看客带来更加直接的视觉刺激。因此,比起正规拳赛来,这边的地下拳击其吸引力不言而喻。
胜者得六千元奖金加提成,败者只得千元上下。败下阵来的,毫发无损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轻者鼻青脸肿,重者骨折、脑出血,甚至严重伤残者也不乏其人。这千把块说白了就是补偿点医疗费,往往跑趟医院就花光了的。纵如此,为了不菲的奖金加提成,仍不断有新的拳手加盟进来,跃跃欲试,放手一搏。
这时,红黄两方拳手开始向台下看客展示肌肉和力量,并作狮子吼。看客从五十元赌起,多者有上千甚至一出手就是数万的阔佬也不乏其人。当书记员捧着一本大帐簿走到鱼胖子和戴敏敏身旁时,鱼胖子大咧咧一笑,眼向着戴问道:“戴妞,我替你下注三万,红短裤和黄短裤,你赌哪条?”
戴拿不定主意,扭头看向身后负手站立的菊三七,笑着问:“三七,你看好哪一条?”
菊三七向台上望去,红短裤长相精瘦,面部扁平刚毅,像斧斫而成,十分坚硬,没有笑容。另一位黄的呢,一个字,胖。像个弥勒佛,频频向台下咧嘴,晃膀子,发出自信的笑声。别看此人像个傻二似的,菊三七听旁的人小声议论可别小觑了此人哩。他是附近一带鼎鼎有名的笑面铁拳大张张力,身手不凡。不少看客就是奔他而来的。
菊三七心忖这大张张力是常胜将军。羸多了难免有轻敌思想,兼因赚得钱多,大把钱花在女人和酒身上。如此,身子骨必受损耗,被女人掏空,以至空有其表。最多依赖之前博得的名头苟延残喘一阵。这是靠力吃饭者无法躲过的现实。
菊三七猜那黄短裤显也快到这一地步了。别的不必多看,只消看他眼神中掩饰不掉的疲惫便知。
众目睽睽之下,菊三七朗声答:“红短裤。”话口一出,整个地下室变得哑雀无声,落针可闻。显是众人已呆住。
须知他们大半赌注下在常胜将军身上,菊三七反其道而行之,这不是明拿三万元花花银不当钱么?旁边立时嘘声一片。
戴敏敏盯着菊三七看了好一会,见菊信心十足,不再改口,遂身板一直,好整以暇吩咐:“好,我赌红短裤!”
鱼胖子哄然一应,挥了挥手,身后手下将几沓百元大钞扔到收银员托的圆盘里。底下人群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大鳄看好红短裤,余下的百十号下小注的虾兵蟹将,自然有样学样,全部押红。
红短裤有人撑腰,胜负产生了巨大悬念。鹿死谁手,人人拭目以待。满场气氛登时凝重起来。一双双野兽般的夜眼盯牢了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新手。据知情人透露,这个人是四川过来的。因欠下一笔债务,急须现钱过手。经人介绍,到此一搏。
菊三七稍稍留心了一下,发现到场的看客人数绝对不下于五百人。而且客人不论下注与否,均须花个二十元买入场票。
拳击赛正式开始。
从地下室出来时,已是深夜。菊三七整个人显得喜气洋洋。不用说,亏得他,戴敏敏才羸得这场赌注。今晚赚了一笔,戴显也是十分开心,一路笑声不断。她一气塞给菊三七一整沓万元大钞作为打赏。引得一边的鱼胖子啧啧有声,羡慕菊三七。
菊三七想起刚刚两拳手互不相让,大打出手,不免虚嘘。用一句老话“鸟为食亡,人为财死”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两人因为势均力敌,足足打了一个小时,都打到披红挂彩了,才分出胜负。他明明看到红短裤连牙都打掉了一颗。他羸得这场比赛实属不易哩。
接下来戴为了另外三万元进项,须得陪鱼胖子过一夜。菊三七的手机响过了,不用看就知道是辛晴打来的。他有些心急,如果戴要他守着过夜,辛晴那边就麻烦了。小车往东拐,滑行一段转入一条小巷,在一座豪宅的铁门前停下来。原来鱼胖子的住处距离地下拳击场不远。
戴敏敏下车,向菊三七挥手,大声吩咐:“三七,你回去吧。啊,记牢路线,明早来接我就是了。”说着,向菊绽个灿烂的笑容。
菊三七巴不得一声,心忖辛美人正在等我呢。仔细看了看大宅四周,记住几处显眼标记。掉转头,直奔郊区!
第二日,菊三七睡到十点才起床,拉开窗帘,屋外细雨霏霏。难怪天气骤然地变冷,要加冬衣了。床上的辛晴伸个懒腰,递过手来说:“给钱。”
菊三七一愕,问:“什么?”
辛扭着腰,呜呜不依了,骂:“菊三七你是无赖!不给钱以后人家不给你拍了!”
菊三七从衣蔸里抽出两张钱,像两片叶子,轻轻落到床上。辛晴见他说到做到,不是拿她开涮。一时倒有些发呆。
菊三七坏笑着说:“我现在是不是无赖呢?”
辛晴双眼发直,大摇其头,连声道:“不是不是!嘻嘻!”其实她是真不明白菊要她拍这带子有什么用处?
但她顾不得那么多。只要能赚到钱,别的不用知道太多。于是这个女人欢天喜地,开始对菊三七刮目相看。匆忙洗漱一番,出门买来一大堆吃的,像对待丈夫也似,侍候菊三七吃完早餐。菊换洗的衣物她也抢着料理了,每天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菊三七倒没那么多客气,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舒服得很。梅梅少操了一份心,乐得一百个愿意。
菊三七把辛晴暗中拍下的录像带制成光盘,妥善保存起来,先不出手。目前他当务之急是先摆平了杨大鹏赖债一事再说。
经过一天奔波,他已经找到杨大鹏所在公司,并在一个雨天,菊三七在苦苦守候了五个小时后,终于看到一个跟照片上杨大鹏相貌酷似的男子。那男子坐辆宝马,在工厂大门下车,满面春风,跟一个官员模样的人握手寒喧,相引着进办公室去。这个人比之于照片上的人,胖得多了,而且发型不一样。
是以,菊三七一时也没法确认他到底是不是杨大鹏。于是次日他扮作找工作的大学生,手里摞着一把简历出现在杨公司门口。他满脸堆笑,向门口的保安问道:“你好,我是来面试的,请问这里是杨大鹏董事长所在的公司吗?”
保安上下打量着菊三七,见他怯生生的样子,半点没疑心,点头答:“没错儿,你进去,往左边走,他办公室在第一层。”
菊三七感激地道:“谢谢你!”突一顿足:“哎呀,完了!我忘带证件啦!”说着转身往候车亭跑。
菊三七坐在公交车内时,大松一口气。不由得佩服自己演戏的天赋。看来那杨大鹏混得不错嘛,开宝马,跟大小官员迎来送往。把家公司经营得红红火火。公司大门全用一色的大理石筑墙,绿化带也搞得像模像样。
一旦确认无误,菊三七开始着手跟踪杨大鹏。
他蹲点守候在公司大门一侧,盯牢了出入大门的车辆。但好几天里他都空手而归,那杨大鹏似乎并不经常性地到公司去。往往一天站了七八个小时,失望而归,如此连续数日,折腾得菊三七容颜憔悴。
辛晴追问他这几天鬼鬼祟祟在干什么,菊一概避而不答。只让辛晴做生意时别忘了拍录像就是了。
他并不气馁。心忖既然你老巢明摆着这里,老子就跟你耗上啦。我姓菊的别的没有,时间却跟树叶一样,多得数不清哩。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阳光照耀的晌午,菊三七饿得肚瘪气虚,正要下馆子吃盒饭时,他苦苦等待的银灰色宝马现身了!
菊三七大喜,连忙跑去附近餐馆买盒饭,出来边走边扒,狼吞虎咽,引得路人侧目。才吃到一半,银灰宝马复又从大门滑出来了。拐个弯,往东行驶。菊三七忙不迭把饭盒扔进垃圾筒,发动摩托,追了上去!
第九十七章 杨总的私密生活
下午的郊区格外宁静,风小了,因速度引起的急风扑面渐渐消减,呼吸也舒畅许多。
银灰宝马在大道上稳稳滑行,看上去高不可攀。菊三七盯牢不放,穿花渡柳,一路跟踪。
前行了三五华里,大道两旁出现一大片建筑工地。这时宝马屁股的提示灯亮起来,车头左拐,横穿道路,驶入某建筑工地的大门。菊三七放眼看去,只见一幢十几层的高楼骨架拔地而起。苗竹搭架上,蓝绿的网纱里面,各路民工头戴安全帽,正有条不紊地施工。由于常年在太阳底下晒,个个脸黑臂乌,身上衣着像是刚从水里起出来也似。一时间,铲车、碎石机、搅拌机、升降机、切割机等铁家伙紧锣密鼓地运作着,工地上机器轰鸣,震耳欲聋。
不用说,这处该是杨总开发的大厦了。看样子还没到封顶的时候,临时筑起的隔离墙倒是粉刷得像模像样,粉墙上画着翠竹花鸟。大小运输车辆从大门口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
菊三七停了座骑,趁没人注意,一闪身折进水淋淋的工地大门。一眼看见杨总已头戴黄盔在那里督工,身边围着一堆陪同人员。一个腆着将军肚子、红脸的大头显是承包负责人,正指手划脚,不厌其烦地给杨总介绍工程进展哩。见杨总搭上升降梯上楼,菊三七趁几辆大卡出倒之际,悄悄潜入楼内。
底楼阴凉袭人,幸好底楼这会没人。菊三七一屁股坐在一根木料上,这才觉得累了。心忖这跟人的活儿真辛苦哩。不知这杨老板还要在这破工地上呆多久。
菊三七朝天骂了几句,开始闭目养神。若不是对这个杨总所知不多,否则笨瓜才会大白天去跟踪一个人呢!世界上最恶行累累的坏蛋,在光天化日之下只会装得更像个好人。
菊三七打了会盹,睁眼去看天上太阳,许久还没有下山的意思。实在无聊,突见楼内楼外,这里那里扔着一些报纸、易拉罐之类。他面上一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妨扮回拾荒者玩玩。他兴奋地从角落里挑了一只干净点的麻袋,两眼放光,把扔在地上的报纸、易拉罐这些有用没用的全往麻袋里塞。楼前楼后转悠了半个小时,麻袋变得有些鼓囊了。菊三七身体发热,微微的有点出汗,不过,睡意全消了。
一个满脸麻子的大块头走过来,嘴里打了一个雷,恶狠狠地冲菊三七吼:“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在这里干什么?!出去!”
菊三七下意识抓起麻袋,嘴巴一咧,笑嘻嘻道:“大哥,我是下岗工人。上有老下有小,好可怜。你老开开恩,让我把这些有用的垃圾收走吧。反正你不会有损失。”
菊三七嘴上抹油,装成穷途末路,一古脑说了一大堆。心里面却坏笑着叫真好玩儿。哪知,那大块头像看穿了他心思似的,声音提高八度,火冒三丈,大吼:“管你是什么人,快滚蛋!”
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