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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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出气二字,这女子突然手一扬,平地里卷起一道狂风,片片粉红色烟雾狂涌而出,无数道三寸长细如发丝的粉色长针拖着一道道数尺长的寒光,呼啸着卷了出来。那无数道寒芒啊好似天上亿万星辰的星光在这小院子同时迸射了出来,江鱼眼前一阵的眼花缭乱,身上‘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也不知道中了多少根长针。他只是本能的朝李天霸的身前跨了一步,牢牢的挡在了李天霸的面前。
数十声惨叫传来,院子里数十个捕风营的暴徒身上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插了多少根粉色长针,只看他们身上一缕缕粉色烟雾飘出,数十人几个呼吸间就化为脓血。龙赤火、五毒兄弟本身就是剧毒无比的毒虫,对于各种妖毒、丹毒拥有极强的抗性,那长针上毒药于他们没有丝毫伤害,可是长针射穿了他们的身体,扎得他们脸蛋好似麻子一样,疼得六个妖怪抱着脸‘嗷嗷’乱叫,幸得他们都提前护住了自己双眼,否则早就成了瞎子。白猛几个则是身上铠甲极厚、身上鳞甲极厚、皮粗肉糙的他们却也不怕这长针。刑天倻见机得快,双手一挥,一蓬水波在他面前组成了坚固的护罩,任凭那长针震得那水波泛出无数涟漪,却也伤不到他分毫。而早就偷偷跟了进来的李亨,则是通体电光闪动,紫色的雷霆‘轰隆隆’的从他身上迸出,威势绝伦,却也没有丝毫伤损。
江鱼却没有折腾这么多玄异,他只是用坚固的肉身挡住了这些长针的攒击,甚至他睁开双眼,那些长针扎在了他眼睛上,也丝毫无奈他何。江鱼双手一卷,一道罡风卷起了无数长针,被他双手一揉一搓,那长针化为无数点香腻腻的烟气飘散,江鱼冷笑道:“好一件恶毒的宝,你伤了鱼爷我五十几个属下,这笔帐,咱们有得算了。”
被江鱼护住没有伤到一根毫毛的李天霸探头探脑的看了一阵那院中惨死的五十几个捕风营暴徒,情不自禁的吐了吐舌头,低声嘀咕道:“幸好都是捕风营的人,否则这笔抚恤金要多少钱才够?哎呀,这捕风营的人都是一帮死囚,这死了不就白死了么?早知如此,我花营中也该早早的弄一批死囚做属下呀?只是,皇上肯定不会放心就是。妈的,那他怎会放心江鱼这么干?”
李天霸在这里自言自语的嘀咕,那鹅蛋脸的女子则是惊讶的看了一眼江鱼,突然笑得花枝乱颤的说道:“哎哟,果然是一帮大英雄,大好汉,难怪敢来这里找我们的麻烦,我的‘针’居然都刺不穿你的面皮,这位公子的身体,好生雄壮呢?”这女子眼波一转,无边的魅惑力量化为一蓬蓬肉眼可见的粉红色光晕笼罩了整个院子,她低声呻吟了几声,那声音勾得人心痒痒的。她朝四周高楼上看了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唉,诸位好~~~哥~~~哥~~~,帮奴家杀了这人罢?求~~~你们了~~~”
‘砰’,百多声巨响传来,四周埋伏的花营簪花郎同时被迷惑了心神,那强弩同时激发,全朝江鱼和李天霸身上招呼了过来。江鱼一声清叱,李天霸则是手忙脚乱的舞动着两柄金锤,愤怒的咒骂起来:“你们这群小王八羔子,你们敢射你们老子哩?回去他奶奶的全部去高句丽给老子打探消息去。哎哟!”李天霸忙中出错,被那特别加强的军用强弩射了一箭在他上。虽然那弩箭是擦着他的掠过去,可是也了一条寸许深的大血沟,李天霸疼得眼前金星直闪,急忙滑溜的往任凭弩箭攒击身形纹丝不动的江鱼身后躲了过去。
就在这时,江鱼的那一声清叱,却已经招呼了玄八龟从那高空中将两柄金锤幻化出数十道金色锤影,居高临下的打了下来。‘砰砰砰砰’,虽然是幻化的攻击并不是金锤实体敲打,却也打得这十几个面带微笑的女子面色惨变,双肩琵琶骨被打成粉碎,体内真元一点儿都调动不得,一个个软在地上,只能任人宰割。
那鹅蛋脸女子娇呼了一声:“你,你,好生恶毒的手段~~~好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她呵斥了半句,却又温柔无限的娇声呼喊了起来,这声音听得江鱼小腹中都不由得一热,李亨、刑天倻、李天霸同时喷出了两道鼻血。附近高楼上那些埋伏的簪花郎同时喷血倒地,‘咕咚咚’好似下饺子一样摔下了高楼。
江鱼正要过去擒拿这十几个已经标明了身份是天欲宫弟子的女子,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高傲的呵斥:“江中游,朗朗乾坤,吾岂能容你做那强掳民间良家女子的无耻勾当?你给我死来!”
一道强光闪过,青阳公子手持一柄篆刻了南斗北斗诸颗星辰,生死两气已经化为粘稠的黑白雾气缠绕其上的三十六节四棱竹鞭,狠狠的一鞭抽在了江鱼的胸口,随后他手一张,将那十几名女子以袖里乾坤之术收入袖中,竹鞭再次猛挥两记,打得刑天倻吐血倒地,打得李天霸肩胛骨变成粉碎口中一口淤血喷出,他这才扬扬得意的架着一道青光飞遁。
空气中,只留下了青阳公子得意洋洋无比猖狂的笑声:“哈哈哈,江鱼,你可被本公子抓住了把柄!你居然敢强掠民女,你死定啦!”
“哇哦!你打伤朝廷命官当今皇帝的堂叔,花营二将军李天霸,抢走朝廷重犯,天欲宫的妖女,不知道,又是什么罪过?”江鱼喃喃自语,他胸口一片衣服已经变成粉碎,只是胸口依然是白净一片,没有丝毫伤痕。
可是李天霸却伤得极重,他左肩胛骨全部粉碎,半个身体差点被打塌;刑天倻也是胸口中鞭,一排肋骨劲被打折,内脏受到了极大振荡,上身的经脉断裂了大半。也不知道青阳公子那根竹鞭到底是如何来历,拥有如此的威力。
李天霸一边吐着血,一边指着天空尖叫起来:“妖人,老子和你没死没完!”
江鱼抚摸着胸口被竹鞭抽打感觉到有点火辣辣的地方,同样是阴沉的点头:“这件事情,的确是没得完啦……来人,备马,着太子殿下和本将军一同去见护国天师袁老天师。”
几乘快马选那无人的街道急速奔跑,长安城,又要乱上一阵子啦。
第九十八章 千兵洞(11796
连续好几天,老天爷都露出了笑脸,暖和和的阳光让长安城的积雪开始融化,帘子一样的水串从屋檐瓦当上滴下,在地上溅起一片片水花。地上的积雪尽数消融,或者被人踏成了一团漆黑的烂泥,京兆尹的人组织了大批民役清扫街道,却也只来得及扫干净几条主要的大街,其他的地方依然是一团烂糟污。厚厚的腌渣物里偶尔还混杂了一点儿冰片雪块,人一踏上去脚下顿时一滑,时时有人不小心摔在大街上,一身的干净服饰都变成了抹布,溅起的大片黑水还招来了旁边行人一阵阵的惊呼笑骂。
江府围墙外,行人都听到了一曲好似杀猪匠用杀猪刀和锯子剧烈摩擦所发出的尖锐噪音。听那曲调的高低起伏,应该是古名曲《高山》,可是那原本曲谱中巍峨峻立的山峰气象不在,所有听到这曲子的人都只从那曲音里感受到一根根尖锐的枯树桩横七竖八的杵在大地上,更好似茅坑中戳出来的一根老毛竹,怎么听怎么觉得难受。‘翁嗡嗡~~~当儿~~~啪’,围墙外街道上的行人正捂着耳朵想要快步跑开时,围墙里更传来了琴弦断裂的巨响。也不知道是哪位妙人儿用了多大的力气拉扯那琴弦,才能让断裂的琴弦发出如此‘宏亮’的声响。
过了一会儿,应该是弹琴的这位‘风雅人士’更换了琴弦,曲调一变,从《高山》换成了《流水》。一连串干枯坚硬的琴声从那院内飘出,墙外行人闻之更是抱头鼠窜,哪怕有人摔在地上摔了一个狗吃屎,却也顾不得这么多了。那连串的急促的尖锐难听的声音,根本不会让人想起那潺潺的溪水、滚滚的大江大河,丝毫不会有那天高一洗,临波抒怀的闲情雅致。这琴音让人能联想起来的,就只有一块块巨大的石头被人接二连三的从山顶上砸下来,砸得地面‘咚咚’乱响,偶尔还砸碎了几间房屋,砸得百姓心头一阵儿乱哆嗦的恐怖画面。
江府后花园内,一个占地亩许的池塘边,江鱼盘膝坐在一张香樟木雕刻的圆凳上,膝盖上放着一张古色斑斓的古琴,正咬牙切齿的用十个手指鱼贯的拨动、拉扯那可怜的琴弦,发出一连串贯耳魔音。他身穿一件月白色绣了麒麟云纹的战袍,胸前一蓬尺许长的美须飘散,面容坚毅目光坚定,若是只看他的容貌打扮,天下人都要惊叹一声好一个出尘杰出的高人隐士。他手上那具古琴,更是万金难求的逸品,圆凳边小几上那一口三足香炉中点着的香沫儿,也是极品的檀香,清雅隽永,有洗尘安神的神效。此情此景,加上面前一池寒水,若有一曲仙音飘荡,真如仙境一般。奈何江鱼手上古琴发出的那让人不敢恭维的杀猪刀和锯子剧烈摩擦才能发出的声响,实在是让这一切和谐的因素都变得扭曲诡异,好似噩梦中的场景。
一不小心,手指头的反应稍微慢了一下,手指甲在三根琴弦上划过,锋利如刀的指甲轻松割断了三根琴弦,被江鱼强行拉起来数寸高的琴弦再次发出‘翁嗡嗡~~~当儿~~~啪’的巨响,琴弦断裂,那反弹的力道让琴弦在江鱼身边的冻土上撕开了三条寸许厚的痕迹。江鱼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他僵硬的挥动着两条手臂,忙碌着重新接上了琴弦,又极其努力的咬牙切齿的拉扯起那琴弦,好似他当年在昆仑山学艺的时候,为了打磨力气,站在山顶拉扯老山藤下坠着的千斤巨石。
刺耳难听却又因为一不小心用上了一点儿罡气使得穿透力增强了数百倍的琴音,再次的飘荡在江鱼府邸的上空和四周街道。江鱼面前那池塘里,数十尾金色鲤鱼已经翻起了白肚皮,吐着泡泡漂浮在水面上。江鱼的府邸中,一干家丁、侍女全晕头转向的蹲在了地上,脑袋里‘嗡嗡’作响,眼前金星闪动,有那体质弱的,已经被这可怕的琴音给震得晕了过去。龙赤火他们一干妖怪耳朵里面塞着厚厚的麻布团成的小球,愁眉苦脸的一字排开蹲在那大门口发愣,嘴里喃喃自语的诅咒着异想天开想要教江鱼抚琴、书画之道的公孙氏。
后花园里,凤羽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她翻着白眼,眼角有泪珠儿渗出,有气无力的呻吟着:“我听到了上古妖族祭祀,一次宰杀数万头野猪的声响。”白霞子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她只是无语向天,哭笑不得的发出下意识的喃喃自语:“我,我怎么突然听到了我小时候,娘亲为了给我找食物,抓住那一窝田鼠后,几百只老鼠在我面前惨叫求饶的声音?”
身为罪魁祸首的公孙氏却完全不受这可怕的琴声侵扰,她歪着头一脸温柔的看着江鱼微笑道:“其实,中游他今天已经有很大的进展了哩,起码他弹的曲调不再出错了呀?手指上也没有用太强的罡气,不会发生第一天一拉琴弦就把面前那堵花墙给击碎的事情了。”‘咕咚’,白霞子终于无力的一头栽倒在地上,和早就晕在地上的凤羽恰好是躺了个面对面,两人无语,只有泪痕双行。
《流水》干涸,面沉如水只有一部美须急骤颤抖的江鱼手指头微微哆嗦的将曲调换为《广陵止息》。一连串好似大石砸乌龟般刺耳的调门后,他指甲死死的掐着琴弦,想要弹奏出那滑音。恰这时候,江府中一名家丁踉踉跄跄的跑进了后花园,大声叫道:“老爷,袁老天师求见哩!”这尖锐充满了绝望和挣扎的嚎叫,吓得江鱼身体一哆嗦,尤其听到‘袁老天师’这四个字,江鱼体内罡气控制不住的就这么稍微往手指头上注入了这么一点点。只见他正掐着‘弹奏’滑音的三根琴弦上突然银光大盛,一缕缕锋利入箭矢的可怕声浪化为一道道乳白色气浪朝着四面八方呼啸卷出。‘轰轰轰’一阵沉闷的响声过处,江府的小半个后花园被那声波平地里掀起三尺厚,面前那池塘中一条条无辜的鲤鱼统统炸体粉碎。
胡须哆嗦,面色苍白的袁天罡颤巍巍的出现在后花园的月牙形拱门处,他呆呆的看着江鱼一身素雅的装扮,看着他膝头那张价值万金的古琴,以及琴柱上几根炸成粉碎的琴弦,袁天罡琢磨了大概有三五个呼吸的时间,这才傻笑着朝江鱼稽首道:“江师弟,你……好雅兴啊。这几日不见,你就开始琢磨这些前辈高人拿来将养心性的夫了?”
随手将那古琴丢在身边的小几上,那随意粗鲁的动作,看得识货的袁天罡又是一阵脸蛋儿直跳。江鱼大咧咧的站起身来,朝袁天罡行了一个抱拳礼,大声说道:“老天师万万不可如此,‘师弟’二字,江鱼却是消受不起。哎呀,来人啊,大堂奉茶,袁老天师乃是得道高人,也不用那些红尘俗物干扰他老人家的道心,点心瓜果之类的不用上,茶水里面少放点茶叶啊!”
这等小气吝啬的话,气得袁天罡眉心青筋直蹦,他颤巍巍的指着江鱼喝道:“江鱼啊,老道可没得罪你罢?清茶一杯,你真好拿得出手啊?”
拍拍,江鱼昂首挺胸的从袁天罡身边走过,他大声说道:“俺如今和道门没有任何瓜葛了,老天师上门来还有一杯茶,已经是很顾着您老的面子啦。废话少说,青阳公子这个妖人打伤了二将军,更是惊吓了当今太子,还杀了我两千多捕风营的属下,这笔帐想要我不追究,那是不可能的。”他扭头朝袁天罡龇牙咧嘴的一笑,袁天罡整个人都委顿了下来,精神就好似有气无力的风干了又被霜雪冻了七八天的栗子。
花园内,凤羽、白霞子一骨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两人同时喘了一声粗气,同时惊讶的叫嚷起来:“耶?奇怪?我们的心神怎么稳固了许多?听他弹琴,还有这等好处么?”一旁公孙氏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人,有点犯愁的看着那小几上被胡乱搁在那里的古琴,寻思道:“弹琴是不成的了,否则这么弄下去,府里的人都要变成疯子。那,叫江鱼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