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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梦里已逝两千年-第69部分

小说: 梦里已逝两千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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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她调皮一笑,吐了吐舌头,“不告诉你!”   
  他见她如此,心中一暖,走上前去轻轻将她带入怀中:“你可要乖乖在此等我,刘璋不久前派人来请主公击张鲁   
,我必须回去安排有关事宜,但我一定会选择留在荆州的,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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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茜靠在他肩头,缓缓道:“我等你。”等他偶尔过来陪她,游山玩水,放纸鸢下围棋。她从今往后,隐居在此   
,再不问世事,只在他需要的时候安慰他,给他鼓励,给他温暖。没想到,最终,隐居的倒是她,她生命中两个想要   
归隐的男人,倾尽一生,都再看不到太平日子。   
  她轻叹一声,走到门外,感受夜晚的凉风习习,一丝一缕刮在脸上,清凉而柔软。   
  诸葛亮走到她身后,轻声道:“喜欢这里么?”   
  “喜欢。这里便如同一个世外桃源,与世无争。之前我是累了,如今,可以休息了。”说着,她缓缓闭上了眼,   
用心聆听风儿吹动木叶的声音。   
  看见她眼底流露出的一丝倦色,他心中一痛。她一个女子,在这战火纷乱的世道,竟为了自己而费尽心力,甚至   
往来奔波。从前为了她的口碑,为了她的幸福,自己总是一忍再忍,将刻骨的感情咽下肚。如今,看她如此疲累,看   
她如此依恋自己,心中那久未荡起的柔情,便在此刻涌了出来。再不能放任她一人了,此生,自己定要好好的保护她   
。   
  他自她身后紧紧抱住她,不发一语,胸前的温暖一点一点渗入她的肌肤。   
  她一惊,却没有说话,只将头轻轻的靠了上去,用自己的手覆上他那双坚韧修长的手掌。   
  他忽然一使力,将她扳了过来,面对自己,一双深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瞳眸中游曳着迷离的怜惜与笃定。   
  对上他深笃的目光,她蓦地胆怯起来,惶然别开了头,两片酡红飞上了耳畔。   
  一手拦着她的纤腰,一手轻柔的把玩着她的发丝,他的指尖冰凉的落在她的脸颊,唇边,耳垂,脖颈。这颤栗便   
如同一颗投入湖水的石子,惹得涟漪一层一层漾了开来。   
  她闭上眼,只觉得无法呼吸,脑中一片朦雾。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都不去想了,此生,便永远如此混沌吧。   
  他的呼吸越来越近,那熟悉的墨香掠过鼻尖,耳际,最终温暖的攫住了她的唇。   
  一阵浓稠的安然味道……她再也无法思考,心中如同揣了一只小兔子,“咚咚”乱跳,脑子嗡嗡作响。此刻,她   
只想死在他的臂弯中,那么,她的魂魄,也将永世得到安息了。   
  缓缓的,他松开了她,额宇深蹙,眼中的疼惜掩都掩不住。   
  揉她入怀,他哑然道:“等我回来。”   
  她点头,埋入他怀中:“我等你回来。”   
  月圆的夜,戚静。   
  她坐在床头,纤手轻轻划过他的额际,他的发丝,他挺立的鼻梁。   
  他熟睡的样子,如此惹人心疼。   
  听着他平缓的呼吸,她笑了。第一次,这样毫无戒备的与他在一起,看月明星淡,听云雀欢鸣。   
  这一夜,她舍不得睡,她知道第二日他便要走了。虽然只是去荆州,虽然很快便折回,她却还是想要多看他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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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门外传来奇怪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来回走路,却不离开。   
  “谁?”施茜轻唤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走向门口。   
  “茜茜。”门口的人竟直接呼出了她的姓名。   
  “……谁?!”此时,施茜的语调已完全变了,惊异的捂住了心口。   
  “开门。”那人压低声音道,“放心,我是来告诉你你哥哥的情况的。”   
  哥哥?!施茜心中“突”的一跳,抢上前便开门出去了。   
  竟然是……他?!   
  施茜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老人,思绪重叠在几年前的夔关。这……竟是那个给她送药的老人!   
  “你是谁?”她再也忍不住了,皱眉问道。   
  “呵呵……”那人挑唇轻笑,“少伯该和你说过我吧。我是范伯。”   
  “范伯?!”施茜掩嘴,“你就是范伯?!”   
  “正是。”范伯点头。   
  施茜几步走到范伯跟前,急道:“范伯,你知道我哥哥怎么样了?他在哪里?”   
  范伯只摇头笑道:“你回房间,我带你和诸葛亮去见少伯。”   
  施茜将信将疑,看着范伯堆笑的脸庞,思忖一刻,终是转了身,回房去了。   
  范伯跟在她身后,蹑手蹑脚的走入房内,蓦地,从身后抽出一台仪器,似在搜索什么。   
  “这是什么?”施茜压低声音道。   
  “这是我的研究成果。”范伯面上显露出得意的神色,吩咐道,“闭上眼睛。”   
  施茜想了想,仍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一秒,两秒,三秒……只听范伯突然咒骂一声,又道:“别睁开眼睛,闭好。”   
  “我闭着呢!”施茜小声答道。   
  “好,那就一直闭着!”范伯的语气中已透露出些许的不可置信与不耐烦来。   
  施茜心中暗自诧异,却又不便相问,于是紧闭双眼,动也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施茜实在忍不住,轻唤了一句:“范伯?”   
  “嗯……”颓丧的声音。   
  施茜一惊,睁开了眼,蓦然便看见范伯倚门坐着,面色苍白。   
  “范伯,你怎么了?”施茜急忙走了过去。   
  范伯惨然一笑:“我输了。”   
  “什么输了?”   
  “呵呵……原来一切都不过是个巧合,我通过巧合完成了我的试验,却以为一切都是我的工劳……天意,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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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真不是这么容易窥测的!”范伯说着,站起身来,走出门去。   
  “什么意思?”施茜不解,便也跟了出去。   
  “外力是不能由我创造的……”范伯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施茜此刻再顾不得许多,一把抓住范伯的手,道:“那我哥哥呢?”   
  “你哥哥他……”范伯正要解释,却惊见施茜的嘴唇突地黑了,整个人猛地一颤。   
  突如其来的疼痛顷刻间袭得她失去了知觉。她闷哼一声,双手紧紧捂上心口,面目扭曲,缓缓向下跪倒。   
  “茜茜!”范伯大惊失色,立刻翻开施茜的手腕,点上她的脉搏,登时改容,“心脏病!”   
  “茜茜!”又一声急喊自远处传来。   
  “施教授,你快来吧,你女儿恐怕不行了。”范伯满面大汗,头也不抬便冲着声音得来源低叫道。他一边替施茜   
做胸外按压,一边咒骂古代没有救护车。   
  “茜茜……”施建国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来,一见躺在地上的施茜,整张脸立时变色,心中百感交集,终是化作   
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滴落在地面。   
  范伯急道:“没时间哭了,想办法救她吧!”   
  “怎么救?”施建国没了主意,只盯着施茜的脸庞,脑中一片混乱。   
  正在范伯也束手无措之时,施茜口中却呼出了一口气,脸色缓了过来。   
  “她要醒了?”范伯愣了愣,感紧替她顺气,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胸口。   
  许久,施茜睫羽轻颤,缓缓醒转过来。   
  眼前的景象由虚昏到清晰,由三重影渐渐聚焦为两个人。   
  一个是范伯,还有一个是……是爸爸?!爸爸!!!   
  施茜蓦地睁大眼睛便要坐起,却发觉四肢已完全无法动弹,只能一遍一遍的摇头,喃喃道:“我是在做梦么?是   
梦么?”   
  泪水,再也无法遏制的涟涟滚出,且一发不可收拾,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她摇着头,始终不相信眼前这一   
幕,只能转向范伯:“范伯,你告诉我,这是真的么?”   
  范伯见她如此,心中生出许多不忍来,深深一叹,站起身,拍了拍施建国的肩膀:“你陪陪她吧。”说着,提步   
便走。   
  “不……”她看着范伯离去的背影,正要说什么,视线却生生的被一个身影阻断了。   
  “茜茜,是我,我真的是爸爸。”施建国蹲了下来,抱起施茜,眼眶红肿,“对不起,我来晚了……”   
  “爸爸……”她已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那“爸爸”二字颤得如同萧瑟风中的枯叶,只能模糊的辨别个大概,   
“你真的还会来么?你还要我么?”   
  “傻瓜……”施建国轻抚她的发髻,“爸爸永远都是你的爸爸,不论以前发生过什么,爸爸都是爱你的。茜茜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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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要带你回去治病了。”   
  “不!”施茜一听“回去治病”四字,登时一颤,“我不回去!”   
  “你……”施建国看着她,眼中既有气愤又有心痛,“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没命了?再   
发作一次你就死了!”   
  “死有何惧?”施茜轻笑,泪痕未干的脸庞现出一丝决然的神色。   
  “你不想你妈妈了?”   
  这一句话,如同一阵惊雷,打醒了已了无牵挂的施茜。   
  妈妈……是呵,妈妈的病怎么样了?   
  正待要问,施建国已抢道:“你想知道妈妈怎么样了,就跟我回去!”   
  “可是……”施茜扭头看向诸葛亮熟睡的屋子。方才,她才答应了要等他的呵!   
  “没有可是,你不想活了?你妈妈还惦念着你呢!”施建国抱起她便往前走。   
  “不!”心中虽然一千个一万个放不下妈妈,可此时,她也放不下诸葛亮呵!为什么命运要这样对待她?两件好   
事同时发生,却不知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你说‘不’?你妈妈快不行了你知不知道?!她就想再见你一面啊!”施建国说道此,面色突地凝重起来。   
  “什么?!”妈妈……她心中狠狠一痛,泪水再次决堤。她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看屋舍,仿佛诸葛亮稳健的呼   
吸声就在耳畔,而他安然的面庞,也似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泪,伴着笑容一起涩然绽开。她长叹一声,终于,眼中   
射出一道笃定的光来。   
  “好,我走,但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施建国见她愿走,已是欣喜异常,什么条件都答应她便是了。   
  “我……要跟两个人道别。”   
  “谁?”   
  她的眼中缓缓溢出一泓浓烈的柔情来,目光深邃而悠远,仿若穿越了生死,荡平了时空,只到了一处再无牵挂的   
地方,没有痛楚,没有期许,只剩心如止水。   
  她轻轻一笑,看向施建国,一字一顿道:“诸葛亮。”     
第一百一十一章 倾城挽歌(4) 
  琅琅读书声自屋内传出,只见一男童眉目清朗,煞有介事的在房中摇头晃脑,手中紧握书卷,八字步缓缓迈开。   
  “为将之道,知礼有谋;知兵之将,安危之主;武力为表,智谋为里;善于战者,择人任势;众未居胜,少未居   
败……”那一甩头一摆尾,还颇似模似样。末了,他忽然眨着眼睛看向马良:“大哥,这‘众未居胜,少未居败’和   
解啊?”   
  哪知马良竟呆呆的看向窗外,兀自喃喃念叨着:“女子善怀,亦各有行。异世相慕,寄情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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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那男童禁不住走到马良身前,摇了摇他的臂膀,“你在想什么?我问你话呢!”   
  “嗯?”马良回过神来,见是马谡,便笑道,“幼常啊,有事?”   
  马谡只得又重复了一遍问题:“方才读到孙膑兵法上说‘众未居胜,少未居败’,我不太明白。”   
  “呵呵。”马良闻言,站了起来,“这‘众未居胜,少未居败’其实是对战争的质疑。决定战争胜负的原因到底   
是什么?是人力、财富、武器装备?还是其他的?一场战争的胜负到底由什么来决定?时机、地形、还是智谋?”   
  “这……”马谡挠了挠脑袋,“‘武力为表,智谋为里’,自然是智谋了。”   
  马良却轻笑着摇了摇头:“恐怕不然。”   
  “为什么?”明亮的眸子一瞬不顺的盯着他。   
  “其实,战争的结果有太多的变数,不是十分容易预料的。智谋定然重要,但是,人心、正义却不能忽视。所有   
的因素加在一起,才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败。方才我列举的那些,皆可算作是成败的因素。以寡敌众的例子并不少见   
,不说远了,单从官渡之战、赤壁之战便可见一斑。然而,孙膑这句话恐怕不单是在讲战争,而是隐着更深的含义—   
—国家富强了也莫要发动战事,人身体强壮了也莫要挑衅滋事。恐怕,这才是真正的智慧所在吧。”   
  “哦!”马谡点了点头,随后眸子忽然一闪,笑嘻嘻的对马良道,“大哥,我方才听到你念什么‘女子’什么的   
,是怎么回事啊?”   
  “你……”马良面上一僵,摆手道,“你听错了。”   
  “我哪有!”马谡急了,大声道,“我刚才分明就听到你在念女子……”   
  话还未说完,马良便捂住了他的嘴:“嘘,小声点!大伙该听到了!”   
  马谡掰开他的手,气鼓鼓的道:“我确实听见了!”   
  “好,好,你听见了,这就当是我们的秘密,好不好?”马良无奈,只得低眉顺眼的哄着弟弟。   
  “那……”马谡的眼珠滴溜溜一转,“除非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否则我便说出去!”   
  “你这……唉!”马良走到房门口看了看,随后掩好门,对马谡道,“你还是别问了,此事你便当没听到吧。”   
  “为什么?我偏要听!否则——”马谡忽然深吸一口气,声音蓦地提高,“我方才听见你在念……”   
  “我的小祖宗!”马良立刻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告诉你就是了!”   
  “嘿嘿!”马谡露出一个得胜的微笑,坐了下来,“你说吧。”   
  马良顿了顿,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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