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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南欢北爱-第6部分

小说: 南欢北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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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走继续遗忘(八)
  阿鹏说几天前和小豆订了婚,两个人吃了顿还算丰盛的饭,写了纸协议,仅此而已,谁也没通知。
  对于爱情,我们往往缺乏耐心,仓促之间总有一些细微的东西让它显得不那么完美,然而这才是生活的本来面目,希望在遗憾里开花,然后再长出遗憾的果实。我想。
  他们一直在计划一次旅游,却为是去桂林还是厦门争执不休,一个要去桂林看山水,一个要去厦门看海,结果最后哪儿也没去成,老老实实的在广州呆完了国庆假期。
  然后,生活又忙碌起来。
  朋友何松私自接了个烟厂的文化手册来做,文案部分要我帮忙,那会正巧没什么心情写稿子,于是便认真写起广告文案。昏天黑地的一个星期下来,总算在客户那里蒙混过关,拿到了一笔过得去的报酬。我想给妙妙买件衣服,逛了半天天河城,忽然想起和妙妙在一起半年多了,竟然还不知道她衣服的尺码。
  我总是这么地粗枝大叶,甚至经常忘记一些私人的节日,还有就是三番五次的丢了钥匙 ,忘记午餐的时间。我对妙妙说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都是广告公司的工作留下的阴影。暗地里自己知道,自从摆脱工作的束缚,开始纯粹以码字为生后,我的生活便陷入了一种模棱两可的状态,对事物的判别失去了原则,自己的事情更是。
  最后,只好买了一件银制的挂饰,送给她时她很开心。女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会为一些细碎的事情而感到幸福。
  阿鹏突然告诉我公司决定调他到东北大区,一周之内要回沈阳,命运的颠沛流离,充满玄妙的东西,让人难以捉摸。
  在天河北路上的陶然居为阿鹏饯行,小豆公司开会没来。席间阿鹏说他想起了在重庆的日子,每次到陶然居都会点一道叫“侧耳根”的菜,味道很怪,但是他爱吃,那时候每天忙忙碌碌,解放碑附近美女如云。
  他说那时一个重庆女孩子很喜欢他,人长得也漂亮。他们经常一起逛街,一起在江边聊天到很晚,可是每次说到爱情时,他总是不自觉的避而言它,坚守住爱情的防线。一边是偶然一次的爱情盛宴,一边是吃了七年的家常便饭,当你必须择其一而食之的时候你就会左右为难。
  夹了一筷子“侧耳根”放到嘴里,怪怪的,又形容不出到底是什么味道。或许这就是从我们身边划过的一种叫岁月的东西,在你还没有尝出它味道的时候,你已经吃过了它。以后重又吃起的时候,你会想起那些曾经一起品菜的人,和当时的岁月。
  一个周末的晚上,妙妙休息,一帮圈子里的朋友约了谈一个电视剧剧本,结束后一起喝酒唱K,曲终人散已近零时。回到楼下,抬眼望见家里的灯昏黄地亮着,忽然觉得温暖。一边上楼一边想,等拿了剧本的稿费,一定要带妙妙去她最想去的稻城,在香格里拉宽广的怀抱里行走,要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推开门,妙妙衣装整齐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边是收拾好了的大包小包。
  我呆立在那里,不知道是该等着妙妙把收拾行李的缘由解释给我听,还是主动去问,心里却隐约的猜出了结果。她站起来,迎面抱住我,我抬起双臂紧紧地搂住她,感觉心一阵紧似一阵的痛,眼泪在眼圈里回旋。她一次又一次说对不起,她说她始终没有办法忘记他,她说她骗不了自己,更不想欺骗我……
  单薄的身体,留不住这最后一点点可怜的温暖。我说,既然决定了,你走吧。
  之后我只是沉默,靠在墙角里什么都不肯再说。妙妙在距我一米远的地方呆呆的站了一会,用带了一点点哀怨、一点点留恋、一点点不忍,还有一点点茫然的眼神看我,我故意不看她,侧脸看淡黄的门,妙妙亲手贴上的门签,还留在上面,崭新如初。
  第一次没有送她,狠心的看着她提了大包小包下楼,房门关上的刹那,我泪如雨下,一切就在这一瞬间结束,让人来不及思考,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我放肆的哭声,倒在床上,绝望的情绪在内心里疯长。
  这就是爱情,这就是人人都渴望的那么一点点可怜的温暖,在我最需要它的时候转身,弃我而去。
  阿鹏走了,走的那天恰巧大雨,和小豆送他上车,我们穿过拥挤的人群,穿过长长的站台,一遍又一遍的说着保重,然后他提着重重的行李,艰难的挤上列车,他一次次的回头,始终是微笑着的表情,我回头看身后的小豆,头发被雨淋湿,沾在脸上,缓缓淌下来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小豆因为跟公司签的合同还没到期,必须还要在广州呆上三个月,走的人走了,留下的 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感伤。
  送小豆回去的路上,看着车窗外流逝的人群,我想起那些美丽而忧伤的过往,想起那些路灯下的夜晚,《南方周末》广告牌对面的站台,贴在镜子上的字……记忆那么温暖,我们却再也回不去了。我开始担心妙妙,逆着时光行走,是否找回了她想要的幸福?
告别无处不在(一)
  如果不是星期天,如果不是彻骨的冷,如果这个时候暖暖还安静的睡在身边或者一个电话打过来可以让我心暖,我也许不会憎恨这个下着连绵冷雨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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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蜷缩在被子里,从搬到天河直街后第三天开始,这场雨就没怎么停过,让人心生绝望。
  自从那次争吵之后,暖暖每次下班后都是冷着表情穿过客厅回自己的房间,而我通常会在暖暖下班前准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然后在暖暖开门的瞬间转头,像小狗盼骨头样的期待暖暖的一个微笑,这个时候我想我会主动站起来打招呼,心怀感激的抱一抱暖暖,两个人冰释前嫌。然而,我总是失望的听到暖暖高跟鞋踩在地砖上的声音毫不迟疑的坚硬,接着洗手间传出哗哗的水声,然后房门被严严关上,里面传出莫文蔚隐约的歌声。
  我是个学不会掩饰的人,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暖暖长达一个月的沉默和尖冰一样让人心寒的爱情,最后选择了逃避。在我们冷战僵持的第33天,收拾了几件随身带的衣物搬出了天河北路的房子,房子里剩下的一切,都留给了暖暖,我想她比我更需要这些东西,尽管它们留存了太多无法抹拭的记忆。
  走的那天我一直在等暖暖下班,破例没开电视,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暖暖推门进来,我站起来说我要走了。内心里却一直在等暖暖开口挽留,然后我会毫不迟疑地留下,两个人将爱情继续到底。然而暖暖什么都没说,高跟鞋依然坚硬地穿过客厅,我终于心灰意冷,把钥匙放在茶几上的遥控器旁边,直到房门在身后关上,仍是没有听到暖暖说一句话,哪怕是再见。
  沿着夜里的天河北路行走,中信依然灯火阑珊得像一个不切实际的梦,路边的唱片店里放许美静的一首老歌:“你忘了吧/ 所有的厮守承诺/ 谁都是/ 爱得没有一点的把握/ 也别去想/ 哪里是甜蜜的梦想/ 还是孤单的路上/ 自由的孤单……”
告别无处不在(二)
  如果不是被忘记关闭的闹钟吵醒,我想我会一直睡到傍晚夜色初茫。
  一直是个对床有严重依赖的人,每天早晨挣扎着起床是一天中最痛苦的事情。同样,很多时候我会活在回忆里,靠记忆的点点滴滴取暖,最担心的事情莫过于已经熟悉的东西有一天忽然离开。
  可是该离开的东西还是离开了,担不担心看起来毫无意义。
  窗外红灯明灭的十字交叉路口换成了交错的高架桥,对面有着一小片草坪的小学校变成了一家正在装修的宾馆,于是我确认自己已经离开了过去的那段岁月,横陈在面前的与其说是一个崭新的开始,不如说是一个见不到阳光并且湿冷的早晨。
  一个人躲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偶然间镜头滑过大雪漫飞的街道,那是我久违了的冬天。一瞬间想起了三千五百公里以外的城市,阑珊灯影下飞舞着的雪花,还有那被雪覆盖了的记忆。我怀念那些夹杂着悲欢的落雪往事,那个略显单薄的年纪,那些一去不再回首的昨天。
  时钟指向下午两点,下楼。在街对面的7…Eleven便利店里买了一包方便米粉、一盒品客薯片、一罐百事可乐,顺便拿了一盒555香烟。
  回家的路上,雨突然的大了起来,仓皇间跑进路边一家蛋糕店里躲雨,身上已被雨大片的淋湿。雨丝毫没有突然变小的意思,正踌躇要不要冒雨跑回已经不远了的家,一条毛巾递了过来,“擦一擦脸吧!”女孩子轻柔甜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回转身,一个样子纯净的女孩子微抬了头看我。不好意思拒绝,接了毛巾过来,略有些尴尬的道谢。开始细细打量这家每天上班下班都会路过却从未进来的蛋糕店。小店不大,布置简洁,几个玻璃柜子隔出一小方空间,放了三张浅黄|色的桌子。玻璃柜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糕点,在淡黄|色灯光的映照下,让人心生暖意。
  女孩儿接下来并没有向我推荐任何一款蛋糕,只是忙着手里简单的事情,小店位置偏僻,加上是雨天,一直未有客人光顾,忽然很想坐下来吃点什么,道了谢,把毛巾递还女孩,我说,给我来一份儿凤梨酥好吗?她微笑着点头。
  就这样,我在蛋糕店里度过了整个下午,吃掉了两份凤梨酥和一小块巧克力慕司蛋糕,其间零散的和女孩儿聊天。
  她说,小店的位置原来是一家牙科诊所,后来牙科诊所搬了新位置,她的姨母把这里兑了下来,开了这家蛋糕店。
  她说,她是个简单的人,喜欢这样简单的生活。
  她说,她叫木木。
告别无处不在(三)
  如果不是那家蛋糕店,和那个在雨天递给我干毛巾的女孩木木,我可能永远不会喜欢上那种甜腻的食物。
  甜品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一些美好的事物,比如那些纯真年代里的感情。尽管知道那些东西于我而言,早已接二连三的尸横在时间的荒野里,却并未让我丧失掉对它们的联想能力。
  那个下午并没有从无休无止的阴冷世界里挣脱,只是觉得蛋糕店里的灯光温暖如夜里阑珊,宽厚包容。
  每天上班下班都从蛋糕店前经过,自那日起,每每路过都要望进去,有时见木木在转身忙碌,有时四目相视点头微笑,有时走进去闲散聊上几句,虽然简单,却也是个开始。这寂寥的小巷,似乎因为蛋糕店的被发现,一下子不那么悠长,又似乎,它还是本来的样子,不同的只是心境而已。
  下了几天的雨终于停了,冬天依旧落寞得让人心畏。
  白天忙碌,夜却忽然长了起来。和暖暖在一起的日子,夜里的光阴时常是在客厅的电视机旁、在床上温暖的灯光里、在厨房的咖啡壶旁边不小心溜掉,不经意看一眼闹钟,通常短针已是在零点以后徘徊。从暖暖那里搬出来后,几乎每天都加班到很晚才回去,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尽管新搬去的地方离天河北路只有几站地的距离,可还是不愿去适应这种新的陌生,一次下班后习惯性的沿着天河北路朝百佳方向走去,到了和暖暖曾经的住处才发现自己走错了路,这里已不再是我该回的地方。望着七楼的窗口,掏出手机翻出熟悉的号码,最终还是没拨。一个人沿着天河东路朝家的方向走去,我对自己说:“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忘记的。”心里却不能释怀,被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揪着。
告别无处不在(四)
  如果那晚不是走错了路,如果不是特别地想抽烟,也许和木木会一直徘徊在一步之远,就像每天点头微笑,偶尔闲聊。
  一路隐忍,灯光和影子一刻也不懈怠的提醒着脚步的孤单,走回去,已过零时。进7…Eleven便利店买烟的时候意外的撞到提着东西正准备出门的木木,惊讶之余,忍不住问:“这么晚怎么会还在这里?”
  她说,来买饼干解决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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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关店的时候钥匙反锁在了蛋糕店里,今晚恐怕回不成家。
  她说,唉,这不幸的一天。
  我执意请她吃宵夜,她寒暄了几句,便不再推辞。可怜这热闹的街,在深夜已安详的睡去,到哪里去找东西吃?她说街对面的马路边有一家花溪米粉店,开到很晚。我们于是小心的穿过高架桥下疾驰着车流的马路。
  小店狭长,我们是深夜造访的惟一顾客,挑了中间的位置坐下,两碗米粉几碟小菜,又叫了一瓶冰镇啤酒,木木很乖顺,又仿佛是善解人意,陪着我喝了一杯,见她脸色泛红,不肯给她多喝,于是一个人对着瓶子几口把剩下的酒喝完。
  从小店出来,我问木木去哪里?她一脸茫然,灯光昏黄,夜色很长。我提议去我家里坐坐,木木摇头不肯,彼此算不上熟悉,知她心存戒心,不再勉强。我们沿着天河路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路行人零散,相隔不远处几个街边女郎,站得花枝招展。
  在天河城门前,我提议去坐夜车,木木雀跃着答应。随便跳上一辆夜班车,它载着我们驶向倘大个城市的另一个未知的角落。这一个混杂的城市,夜色掩饰了太多浮躁,除了夜里上班的人之外,只有寂寞的人才会在这样的夜里出没。我们又算什么?
  和木木并不怎么说话,望着彼此的窗外,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这落寞的人间。流光穿过木木的眼眸,瞬间晶莹。我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并没有想什么,又似乎所有的过往都在窗外寂寥的马路上一一重演,恍若隔世。
  车到终点,我们换了辆车回程。木木给我讲了个故事,她说她一度害怕自己一个人坐车。我问:“为什么?”
  她说,读书时喜欢过一个束着长发的吉它少年,经常在夕阳下听他弹一首叫做《青春》的歌,两个人陪伴着走过了心无旁骛的青葱岁月,她不知道他是否喜欢过她,他没有说,她也没有问,直到毕业要说再见。两年后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们重逢,当时那个束着小辫子的男生头发已剪短,在一家广告公司做平面设计。他们开始相爱,她每天下班后都要坐七站地的车,带他最喜欢吃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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