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间化成灰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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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很喜欢小狗,于是商议把小狗留下来玩几天。到了下午张蕊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小狗虽然很乖,但是给它吃什么它都不吃。看来这是条有教养的狗。大家很郁闷,唐宁抱着这条狗,陪着它一起不吃不喝,就差眼泪汪汪了,朱莎看得好笑,觉得唐宁简直是无病呻吟,没事找事,她提议说:“不如我们把狗还给主人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好好的小狗眼看就要饿死在我们宿舍了。”
张蕊赞同,郝静无所谓,只有唐宁舍不得,死搂着狗不放松,一会儿拿出自己的饼干桶,喂它吃饼干,一会儿把饭盆洗净了,喂它喝粥,不管她怎么折腾,小狗就是不吃,唐宁眼看就要山洪爆发、水漫金山了。大家见势不妙都躲了出去,朱莎也想跑,正巧楼下值班室开了广播叫唐宁,大概是她的男朋友来找她。唐宁一把拉住朱莎,把小狗托付给她,让她千万等她回来再处理。
朱莎抱着小狗哭笑不得。晚上打饭的时候,张蕊回来说食堂门口贴了一张寻狗启事。大家围到启示前一看顿时面面相觑,按上面描述的基本情况大家几乎可以断定找的正是唐宁抱回来的小狗。
大家悄悄地把启示撕了回来,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忍痛把小狗还给主人算了。唐宁尽管嘴上说不肯,但看着这么乖的小狗不吃不喝她也没脾气,只好默认大家的决定。按通知上写的地址,唐宁和郝静担任了送狗大使,简称“狗使”,反正小狗是她们抱回来的,现在要送回去了还得是她们俩才行,也算善始善终了。
唐宁抱着小狗,郝静拿着寻狗启示,两人一路找到狗主人,居然是研一楼的一个男生。回来的时候,唐宁闷闷不乐,撅着嘴。大家觉得纳闷,巴巴地去送只迷路狗给主人,应该赚回来一大堆感谢才对,怎么回来还是这副晚娘脸?
郝静也是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说:“那男生看我们的眼神就像看小偷一样,只差没有脱口说出这两个字来了。把小狗接过去连谢谢两个字都没有,这什么男的啊,一点风度都没有!”
朱莎说:“那你们没顺便问问这小狗平时都吃什么?怎么我们喂它什么它都不吃?”
郝静说:“问了,唐宁一见面就问了,就是问了这问题那男生才变了脸色的,他怀疑是我们把狗偷走因为小狗不吃不喝才把它送回来的。”
张蕊摸摸下巴说:“本来也是有这个嫌疑,谁知道你们这么笨,连个‘狗屎’都当不好,感谢没落着,碰一鼻子灰回来。哎,这小狗到底吃什么呀?”
郝静郁闷地说:“它除了牛奶和蛋黄其他什么都不吃!”
朱莎笑了:“原来是只贵族狗,难怪在我们宿舍呆不久。”
第二天,唐宁喜滋滋地又抱回来一只狗,张蕊看见了大叫:“你是送狗有瘾还是怎么的?又弄回来一只狗!”
唐宁一边喂小狗吃东西一边得意地说:“这是老黑送给我的。昨天他听说我喜欢狗就特意到宠物市场给我买了一只!”
老黑就是俄语系的那个男生,是内蒙的,家里好像有个很大的牧场,风吹草低还见牛羊。因为他长得也比较黑,作风又豪放,大家就给他取了外号叫老黑,把唐宁叫小黑,两人合起来叫“黑黑二人组”,老黑人长得虽然像腾格尔第二,但对唐宁却是言听计从,好得没话说,用老黑的话来说就是充分尊重女性。老黑要是送唐宁一条狗,完全有可能。大家都无话可说了,过了半天石金雅问:“你打算把小狗养在哪里?”
唐宁理所当然地说:“宿舍里呗!还能是哪儿?”
石金雅马上沉下脸来说:“不行!我对狗毛过敏!你玩两天还行,长期养可不行!”
唐宁一听急了:“你对什么不过敏啊?我拿束花回来,你说你对花粉过敏,让我摆到门外去,我抱只狗回来,你又对狗毛过敏!我看你是对我过敏才是真的!你巴不得我根本不住在这里才好!”
石金雅语带嘲讽地说:“这宿舍里谁住谁不住的我管不着,但这狗不能住是显而易见的事。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还用我来说吗?你别动不动就把你们的一些个爱情信物都带回宿舍好不好?这是集体的地方,不是你唐宁的私家花园!超过三天这狗还在宿舍里的话,我就举报给楼下的大妈。你看着办!”
石金雅说完,拿起床上的书包就走了。唐宁气得脸色发白。张蕊给朱莎使了个眼色,两人走了出去。张蕊说:“美女如果有心计,就可怕。美女如果没心计,就可怜。石金雅和唐宁,一个可怕,一个可怜。”
朱莎淡淡地说:“石金雅未必可怕,唐宁也未必可怜。两人争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去吧。别人哪管得了这么多事?”
张蕊闻言诧异:“怎么忽然这样看破世情?你原来不是这样的人?”
朱莎说:“老大,我原来一直是这样的人,只不过没有说出口而已。你误交损友,现在悔悟还来得及。”
张蕊夸张地大叫:“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我堂堂一白道少侠已然堕入妖女的彀中,万-劫-不-复-了!”
朱莎被她逗得直乐:“你就作吧,总有一天会有人替我连本带利地清算回来。”
张蕊回复正经:“你是说小白?他哪有那个胆儿?”
朱莎学着她的语气说:“不是公子小白,那就是公子纠,总会有人来治你。到时候我就在一旁等着看笑话。”
第25章
恋爱中的犀牛
唐宁的胳膊到底没能扭过石金雅的大腿,因为宿舍的其他人都在明里暗里支持石金雅,反对在宿舍里长期养狗。唐宁的爱心无处泛滥,只好饱含哀怨地把小狗送回老黑宿舍寄养,反复交代老黑要好好照顾他们的狗“儿子”。
宿舍一干人忍着笑看她在楼下表演“骨肉分离”,肚子里闷笑到内伤。唐宁絮絮叨叨地交代完毕上了楼,看到大家几张抽搐的脸余怒未消,瞪了几眼就脱了鞋爬到床上躺着,把床帘都放下来,打算就此与世隔绝,连朱莎叫她去打饭,她也不理,摆明了是气朱莎不肯公开支持她。
朱莎明白她心里的那点小心眼,但朱莎从来就不是个动物爱好者,再加上小时候还有被恶狗狂追咬到小腿的可怕经历,导致她看见狗就讨厌,不但在心里讨厌,而且四下无人的时候还恨不得要揍它几下才行,狗跟朱莎就是前世的敌人,她如何会同意在宿舍里长期养个天敌?唐宁算打错了主意。
朱莎也没跟她解释,反正她的脾气就是一阵急时雨,下过了就又好了,也不记仇。张蕊一直就说她是缺心眼子,白长了张漂亮脸蛋。
果然,过了没两天,唐宁就从“失子”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喜滋滋地捧着一缸漂亮的金鱼回来,还挑衅似的对石金雅说:“我看你这回还过不过敏。”石金雅假装没听见,专注地拔自己的眉毛,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唐宁觉得没趣,拉了朱莎来看鱼。
那缸金鱼确实很漂亮,鱼身上带了斑斑点点的颜色,还有长长的鳍。朱莎和唐宁围着看了一阵,赞不绝口。朱莎问:“这又是什么说法?”
唐宁得意地说:“定情信物呗!”
朱莎夸张地呕吐:“你们的爱情比蜜甜啊,这定情信物怎么那么多呢?我没记错的话那只小狗也是你们的定情信物?”
唐宁白了她一眼,拿着东西就问:“你走不走?一会儿澡堂可就没地儿了!”
朱莎赶紧把自己的东西也拿好,两人端着脸盆去澡堂,朱莎边走边说:“你要是跟澡堂的那个GG谈恋爱多好啊,我们就有用不完的澡票了,也不用这么辛苦排队,还要抢地儿!”
唐宁拿起洗澡海绵打她,“有你这么当朋友的吗?我是这么没品的人?就为了几张澡票跟人家谈恋爱?”
朱莎叹气说:“我记得你某次跟二食堂那个打饭的小师傅套交情,回来还一个劲地夸人家帅来着。后来我们每次去那个窗口,那个帅哥给我们的菜都吃不完。反正你的每段恋情都不长久,这次好歹混个洗澡方便嘛。”
唐宁啐她,骂她自己怎么不去找澡堂GG谈恋爱。朱莎大言不惭地说:“我要找就得找能共度一生的那种,他要足够强大,能给我最大限度的支持和自由,能够在人生的很多关键时刻助我一臂之力而不是时时拖累我。”
唐宁说:“你说的这种人不但在咱们学校没有,在别的学校也没有。大学里的男生连自己还搞不定,哪里还能支持别人?你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
朱莎说,要是没有,我就不找。反正不能因为寂寞就去放纵。说得唐宁有些不悦,朱莎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点太过,有影射唐宁之嫌,让她听了不高兴,赶忙拿话岔过去说:“唐宁你找一理科生当男朋友多好啊,将来他又能换灯泡又能修马桶,还能帮你娘家扛煤气罐。文科生就没这么好用啰!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唐宁说老黑人虽然黑点,但对她无条件地好,就算不会换灯泡修马桶她也认了。朱莎心说你一富家娇小姐,有生以来过的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哪里知道贫贱夫妻百事哀的滋味啊。
两人磨磨蹭蹭洗完澡回来已经8点多了,张蕊正准备出门,看见唐宁回来就马上来了句:“你的金鱼挂了一条。我发誓跟我没关系啊。它自己葛掉了!”说完,她赶紧背上书包溜了。
唐宁跑去看她的宝贝鱼,真的已经挂了一条,鱼尸漂在水面上,剩下的三条也明显生命力不强,活力一点也不四射。朱莎担心她又要泪飞顿作倾盆雨,赶快拿上肥皂去水房洗衣服了。洗了半个钟头回来,唐宁已经走了,朱莎凑近了鱼缸想再看看,完了,剩下的三条也挂了。她赶快也学张蕊偷跑了出去。
跑到半路上,遇到张蕊,她正心神不宁地在教学楼前的小路上来回遛达,看到朱莎来了,连忙一把抓住她:“看到小白了没有?”
朱莎莫明其妙地说:“我上哪儿看小白去?你自己的男人你不看好了,现在跑了到处乱找了!”
张蕊松了手气恨恨地说:“他太不地道了!找了个借口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自己跑了。”
朱莎苦口婆心地劝:“老大,醒醒吧,小白心里根本没有你,你不要再这样自己折磨自己了!
张蕊执迷不悟,看到一个匆匆而过的黑影又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问:“你看到小白没有?”那个被抓的男生看清是张蕊就说:“好像是朝图书馆方向走了。你去二楼的第四自习室吧,他经常在那儿看书。”
张蕊不好意思地说:“我去找过了,他不在那里。”
那个男生又提供了两个新地址,张蕊还是摇头,最后还是把那个男生放走了。朱莎在一旁看那个被张蕊抓住的男生,高大帅气,斯文俊朗,眉目之间有股难得的清俊之气,比小白的眼带桃花不知强了多少倍,张蕊怎么会就一头扎进小白的迷魂阵里了呢?真是冤孽啊。朱莎在心里唠叨。
张蕊看看这样守株待兔也不是办法就慢慢跟着朱莎往自习室走。
朱莎问:“老大,刚才被你抓住的那个男生是谁?”
张蕊闷闷地说:“是小白他们宿舍的,叫徐轶,经常帮我传递小白的消息,替我带个话什么的。我找不着小白的时候他就帮我分析小白现在在哪里,还告诉我小白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人很好呢。”
朱莎彷佛得到神启:“老大,这徐轶别是偷偷喜欢你的吧?”
张蕊大力否认:“不可能。他们宿舍人说他很纯情的,以前都没谈过女朋友,搞不好还是个处男。”
朱莎用力拍她的脑袋:“老大,这种绝世好男人你还不赶紧收入麾下还等什么呢?小白那种人又花心又阴阳怪气,根本跟你不是一路人!真不明白你怎么想的,你的脑袋简直被门夹了!”
张蕊垂头丧气地听任朱莎数落,一声不吭。朱莎看她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就只想找个东西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怎么比花岗岩还坚固。两人走到图书馆,张蕊执意要再上二楼的自习室找找,朱莎无奈陪着她上楼。
到了第四自习室,张蕊马上伸长脖子到处望,扫了两眼,她顿时气得脸色发青,小白果然坐在里面上自习,周围坐的都是一堆女生,小白正侧过头去和其中一个低声说着什么,那个女的笑得花枝乱颤。张蕊看得眼睛都要喷出火来,朱莎一看她的脸色,心里暗叫不妙,拉着她的衣角说:“老大!冷静!好女不跟男斗!”
张蕊甩开她的牵制,大步上前走到小白的桌前,小白抬头看清是张蕊,也有点尴尬,张蕊忍着气说:“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等我?”
小白一脸无所谓地说:“我接了个电话后来就回自习室了。抱歉啊,我忘了你还在楼下等我。”
小白身边的几个女生在一旁发出低低的窃笑声,张蕊听得更是妒火加怒火一起中烧,朱莎已经快步走过来,生拉硬拽把张蕊拖出了自习室,避免了一场可以上校报头版头条的桃色斗殴事件的发生。
张蕊一声不吭地让朱莎把她拖了出去,待到了图书馆外,朱莎筋疲力尽,气喘心跳才把张蕊松开。两人一屁股坐在小花坛的沿上,朱莎立刻压低声音骂她:“老大!你怎么这么傻?明知他是这样的人还要这么纠缠下去?求你了!你醒醒好不好?小白这种烂人根本不值得你付出!你在他身上纯粹是浪费时间!”
张蕊站起来,沉着脸对朱莎说:“来不及了,我已经陷进去了。除了我,没人可以这么说他。你要是我朋友,你就别在我面前说他的坏话!”
朱莎也站起来,冷冰冰地说:“我是你朋友才这么说他。你是当局者迷,小白这种人被女人惯坏了,根本没有长大,他不会有定性的,你等他长大至少还需要十年的时间。你付出十倍的心血来陪伴他长大,到时候他就会嫌弃你人老珠黄。这种人永远把自己看得比别人重要,你在他心里像鸿毛一样轻。算了吧,老大,他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做!”
张蕊不说话,转过身自己走了。朱莎觉得真是万分沮丧。好好的人怎么一谈上恋爱智商就等于零了?连一点眼前的是非都看不清楚,非要把自己碰得头破血流才知道此路不通。她自己没趣地待了一会儿回到自习室,一整晚都心神不宁。回到宿舍,看到张蕊,两人也都一言不发,冷战。
唐宁从外面回来看到宿舍内气场明显不对,左顾右盼了一番发现了张蕊和朱莎的异样,诧异地问:“怎么了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