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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心中有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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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晓婉:再等两天可以的。手工活做长了都会不耐烦的,咱们也别急,如果车间不生产,咱就接着干,反正厂里也不和咱要什么费用。如果能这么干上一年,车间也就有会一定的积蓄了,也不错。
邹建民:是呀,我也觉得你在车间比你在团委好,这是独立王国,你想怎么干都惹不着那些老爷。
高新:老邹,这回组织发展咱是不是就报晓婉了?
黄晓婉:别,还是考虑别人吧,我毕竟刚回来不久,让同志们怎么看我呀。
邹建民:怎么看,时间不是决定因素,作用才是根本的,书记你就看着办吧,我同意。
正说话时陈清平进来了,他们站起身来,黄晓婉打个招呼就出去了,也许是心里仍然有几分愤愤吧。
陈清平:小高呀,这回七一你们车间的发展对象确定了没有?
高新:定是定了就怕厂里不批。
陈清平:是黄晓婉吧?
邹建民:书记,啥事是不是差不多就行了,先不说她之前的工作,就说到车间这两个月,她是又抓管理,又抓钱,真是没的说。再说人家在团委那也是有政绩的,市里先进,局里先进的,咋就入不了党呢?说了都让人家笑话咱。
陈清平:看一个人是需要时间的,谁也不是一生都对的,改了就好。(说完他站起身来就往外走,邹建民和高新一直送到门口)
高新:终于吐口了。
邹建民:哎,现在看咱们真的是在逼人家走呀。
高新:我也担心,她现在是憋了一口气呀,如果这口气顺了,她真的怕是要走了。
邹建民愤愤的点点头。
第13场
黄晓婉正在车间检查工人们加工活的质量,高新站在门口喊她。黄晓婉走到跟前
高新:快进去,来考核你了。
黄晓婉:考核什么?
高新:你是装不懂呀,组织发展呀。
黄晓婉:不是说好让给其他同志吗?
高新:跟你说吧,那天书记来就是为这事,他亲自跑来关照的。
黄晓婉(半信半疑):是嘛。
黄晓婉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他们几人都很严肃的坐在那,知道高新和自己说的是真的。
黄晓婉:来了书记。(她只和陈清平打了招呼,而后向干事点点头)
陈清平:今天我带他们俩一起找你谈话,算是发展前的正式谈话吧。你这两个月的工作是有目共睹的,之前的一些误会,我想你也能理解,今天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
武策:是呀,这几年你或多或少的总是有一些问题让人抓住把柄,所以组织问题迟迟解决不了。现在你们支部已经报上来了,我们全面考核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了。
黄晓婉:(眼里含着泪)谢谢,我无话好说。
陈清平:对我还有意见呀?
黄晓婉:没有,是没话。
陈清平:看来怨气还不小呀。
武策:你这是什么度?
黄晓婉:要想让我说那就一句,也算是感言吧。别等到把人心都伤到无法挽回时才想着去安抚他们。
武策:(气愤)黄晓婉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威胁吗?
黄晓婉:怎么理解都可以吧。
陈清平:明白了。你们还有话要问吗?
武策和干事相互看了一眼摇摇头,他们摸不清书记的意思,不敢轻言。陈清平站起身来走出办公室,谈话就这么不欢而散。
第14场
第二天下班时厂门前贴出了大红榜。黄晓婉的名字果然在纸上。黄晓婉从榜前经过都没有停下看一眼,她于第二天开始休病假了,而且病假条一开就是两周。
第15场
早上,黄晓婉要送孩子去拖儿所,只是这是每天刘景治必做的事。
刘景治:你今天不上班了吗?
黄晓婉:是的,从今天开始我要休息两周。
刘景治(惊讶)为什么?又出什么事了。
黄晓婉:我在考虑是调走还是读书,等我想清楚了就告诉你。
刘景治:(一脸的兴奋)想通了,看看这四年你过的是啥日子,当初听我的多好。
黄晓婉:人呀,不经风雨哪能见彩虹呀。
刘景治:想通了就好。孩子还是我送,你在家好好想吧。(说着领着孩子走出家门)
第16场
今天刚上班高新就收到黄晓婉的病假条而且一休就是两周,她和邹建民相互看着,可猜不出这是什么意思。
邹建民: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咋就病这么重呀?书记要不然你去看看?
高新:她搬家了,我也不知道她家呀?电话也没有,看来她是不想让咱们打扰她。
邹建民:那也得和厂里说一声呀。这样一旦谁问起来咱也不被动呀。
高新:这事你别管了,我处理。
邹建民:行,你看着办吧。(说完走出办公室)
第17场
晚上黄晓婉很早回到娘家和母亲说了自己的想法,她告诉母亲先别告诉父亲,等事情都办好再说。她母亲是同意黄晓婉离开的,她答应了女儿的要求,所以晚饭吃的很轻松。这一夜她们一家三口就住在父母家,就在睡到半夜时,她突然听到母亲变了调的喊声,她们俩口子急忙起来跑进母亲房间,只见她父亲已经抽搐起来,她母亲将枕巾塞进父亲嘴里——
黄晓婉(惊慌的):妈,我爸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快送医院呀。
黄母:你爸这是中风或者是脑出血的症状,快打电话去医院。
黄晓婉:哎。
只一会功夫他们已经来到医院。很快她爸被送进抢救室,黄晓婉和刘景治呆呆的坐过道的椅子上。孩子还一个人在家睡觉。几个小时过去,终于医生走出来说
医生:老师,准备后事吧,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黄母: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医生:老师,您都看到了,情况我想您心里最有数。
黄晓婉的母亲无助的点点头。
第18场
刚上班,邹建民正和高新说着加工活的事,突然电话铃响了,高新拿起电话。
高新:喂,哪位,晓婉呀,哎,我们正想看你去昵,你得了啥病呀?啥,你父亲去世了?啥时的事呀?噢 ,哎,一会车间就去看你。啥不用呀,你懂不懂事呀,家里出了事,单位一个人都没来让你的家人和邻居咋看呀?我知道你家搬家了,你告诉我地址就行。嗯,嗯,好了,你也节哀,一会见。(说完高新挂了电话)
邹建民:晓婉的父亲去世了?今天的事?
高新:是,今天早上的事。咱们得去看看呀。
邹建民:是得去,这样吧,你跟车间工会说说,看看车间职工有谁想要表示的可以带大家收一下,然后咱们带去,对了,我看你应该跟厂工会说一下,一来她是中屋,二来送葬那天单位也得去车呀,那时厂里要是知道了咱可就被动了。
高新:你说的对,我现在就去安排。
第19场
高新来到工会时人都在,她也没顾及就对工会主席说,
工会主席:(一见高新进来)今天你怎么有空上来?是不是走错门了?
高新:主席我刚接到黄晓婉的电话,她父亲去世了,咱们是不是得去慰问一下呀。
屋里人都被高新的话震住了。
王师傅:她父亲还不到六十吧,啥病呀这么快?
宋军:这人呀,也真说不准。
工会主席:站起身来当然要去,你们什么时候去?
高新:我们想下午就去,现在车间正在统计看看谁愿意表示一下的。
工会主席:王师傅,晓婉和咱们也在一起呆三年,你张罗一下吧,我去和书记说一声,对了,你们走时通知一下我。
高新:好了,那我走了。
高新走后,工会主席就来到党委书记办公室。
工会主席:书记有一个不好的消息,黄晓婉的父亲去世了,她们车间的领导下午要去看看,咱们是不是也应该有点表示呀。
陈清平:(吃惊)她父亲多大岁数呀?
工会主席:大概不到六十吧。听说是脑出血。
陈清平:噢,去,我和你们一起去,你问问行政楼还有谁想去就都一起去吧。
工会主席:好的。
第20场
赵丽华已经知道黄晓婉的父亲去世,她把黄晓婉的孩子接到了自己的娘家。一进家门,赵母见她抱着一个男孩就问,
赵母:哎,这是谁家的孩子?你怎么给抱来了?
赵丽华:(一脸痛苦)妈,晓婉的爸爸去世了——她太可怜了,家里谁也不在身边,里里外外就她一人忙,您帮忙看几天这孩子行吗?
赵母(也是一脸的惊讶,然后慌忙地):行行,放这儿多久都行。
赵丽华:妈我一会还得去晓婉家,王涛要是找我,你就告诉他,让他在家好好照顾孩子。
赵母:行了,我知道了,你好好劝劝晓婉别让她太伤心了。
赵丽华:(转向男孩,)放放,你家里出了点事,这几天在姥姥家呆着好吗?
男孩子已经五岁,他从妈妈的哭声和家里的忙乱中仿佛看懂了什么,他懂事的点点头。赵丽华站起身就往外走。
第21场
下午黄晓婉娘家楼门口,灵棚已经搭好,还有十来个花圈,门口围了不少人,黄晓婉也在其中忙碌着。这时她看见楼栋头驶来一辆面包车和一辆大客车,她认出了那是单位的车,她便走过去,这时陈清平等厂级领导从车里走下来,这让她大吃一惊,她急走几步,
黄晓婉:书记,厂长你们怎么都来了?(她再往后看从大客上下来好多人大都是厂里中层)
陈清平:处理的怎么样了?
张志:怎么这么突然?
黄晓婉:是呀,快请进屋。
黄晓婉:(和高新招了一下手,高新走过来)你怎么都把人弄来了?
高新:我不知道,我只和工会主席说了,可能是看厂领导都来了,大家才来的吧。
黄晓婉:你帮我安排一下吧。
黄晓婉:(冲着厂里的同事鞠了一个躬)谢谢,请进屋,(便跑到前面给领导们带路)
邹建民:你忙你的吧,我们就不进去了,人这么多,这儿我来招呼。
黄晓婉:那麻烦您了。
第22场
黄晓婉家在二楼是一处120米左右的房子。仍然保持着过去的风格,屋里人不少,有的在安慰黄晓婉的母亲,的有在准备送葬用品。
黄晓婉:快请进。妈我们厂领导来了。
黄母:(悲痛写满了脸上,但却没有泪水。她站起身来由林女士陪着身子微微的向前低下头)快请坐,给各位添麻烦了。
陈清平:请您节哀吧。晓婉,家里就你一个孩子吗?(他把头转向黄晓婉)
黄晓婉:我哥哥和弟弟都在外地,已经通知他们了,最快也得明天到家,我父亲家也不在本地,能来的也就两个大爷,也得明后天来才能到,我妈就一个哥哥在美国。所以家里的事都是父母单位和邻居帮忙。
陈清平:(找寻高新,这时高新从门外被叫进来)你安排一下,找个有经验的老同志留下帮帮晓婉,她一个人不行。
高新:一会我留下。
黄晓婉:不用了书记,单位那么忙不用的。
陈清平(站起身来对黄晓婉的母亲说):您有什么需要就和她说(他指了指高新)我们能办到的会尽力办的,黄晓婉是个好孩子,我们应该为她做点什么,您保重吧,我们走了。
黄母:谢谢你们这样关心晓婉,真的谢谢了,我不送各位了,晓婉你送送领导们吧。
第23场
走出屋后领导们分分上车,这时工会主席走到晓婉面前拿出一个信封,
工会主席:晓婉呀,这是同志们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
黄晓婉:不,主席,您带我谢谢大家,我黄晓婉欠大家的,这钱我不能收。
工会主席:别争了,有话以后再说。(说着他把信封塞进晓婉手里转身离去。)
黄晓婉站在车前和前来的同志一一握手致谢。
第24场
就在厂领导去看黄晓婉时厂里也热闹起来,佟海波和孙保国都无言地坐在哪,心里的痛已经写在脸上,这时白启跑着从外面进来。
白启:气死人了,气死人了,都是冷血动物。
佟海波:你这是在骂谁呀?
白启:你说咱厂怎么尽是这些人?
孙保国:到底出啥事了,你到是说呀。
白启:我刚才无意听到一些人的议论,他们说:这回我看她还喳哄啥,靠山没了,还不得一掳到底呀。还有的说:她也太顺了该她走背字了。哎呀多了,厂里都开锅了。
孙保国:真他妈的不是人养的,人家是抱他家孩子跳井了,还是踩着他肩膀走了,自己不是人还糟蹋人。你知不知道是谁他妈的说的——
佟海波:别理那些人,都是无耻之徒和那些人生气不值,晓婉是啥人咱们再清楚不过了。
第25场
今天一上班高新就回来了,邹建民看见高新就问。
邹建民:你回来了,都办完了?晓婉怎么样?
高新:昨天出的,那场面真的让我震惊呀,咱这辈子怕是活不到那样了。再说人家黄晓婉的哥哥和弟弟个个那么帅,那么有教养。
邹建民:哎,你到是说的详细一点呀。
高新:我当时陪他们在灵车上。站在灵车往后望,我一数小车就有三十四辆,大客也有六辆,拉花圈的车就有五辆,天呐,收的黑毛料垛起来足有一米多高!气派呀,可见黄晓婉父亲生前是何等的风光。也算是个当权人物。
邹建民:(急切)晓婉怎么样呀?
高新:有教养。一家人都那么有教养,告别时没一个人嚎啕大哭,但是当三个孩子最后告别时都昏到在地上,真是让人心碎。人呀,想想带给身边人的是啥呀——除了痛苦没别的。一想到这些我都怪难过的。活着真没意思。
邹建民:是呀,晓婉现在该有多痛苦。现在还好,人多,等人都走了,她会更难受的,要是有时间你去多陪陪她。
高新看看陷入沉痛之中的邹建民,然后点点头。
第26场
晓婉的父亲去世已经一周了,今天她刚刚送走哥哥和弟弟,她母亲也被她哥哥带到北京去了。这个家空空的。回来后她突然呕吐不止,还伴有发热。刘景治正忙着给她倒水,拿药,吃过药他把妻子安置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抚慰著日渐憔悴的妻子,整个房间充满了悲愁。
刘景治:咱是不是得把孩子接回来,一来可以让孩子陪陪你,二来也麻烦人家这么长时间了。(黄晓婉无力的点点头)另外我想装部电话,这样你也好能和妈保持联系。
黄晓婉:按电话太贵了。
刘景治:不贵,学校好像要统一装,钱的事你就别费心了。(黄晓婉闭上眼睛点点头)
第27场
中午时黄晓婉的病仍不见好转,刘景治正在给妻子做午饭,这时赵丽华带着他们的儿子来了。
刘景治:谁呀?
赵丽华:是我。
刘景治:来了。(说着他已经打开门,刘放一下扎到他怀里嘴里叫着:爸爸,他顺势抱起孩子)快进来,昨天晚我还和晓婉说要把孩子接回来呢。
赵丽华:晓婉呢?
刘景治:她病了,在屋里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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