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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心中有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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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策:晓婉,谢谢你。对于过去我所做的一切我向你道歉。
黄晓婉:不用。(说完她走了)
武策无话可说,能说什么呢,今天这一切让他看明白了,他败给了黄晓婉,而黄晓婉在过去八年多里没像自己低过头。今天的选举证明自己的威信远不如她。还是听她劝老老实实留下来,毕竟知道自己过去行径的人没有,黄晓婉又不会乱说。到了今天他不得不佩服她,是呀,他对她用过各种计量,都没能让她倒下。到了她辉煌时,居然还能收留他,想到这儿,他自嘲的笑了,并且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第20场
黄晓婉已经换完办公室,她坐在原来武策的位置上,只是她仍然用着自己原来的桌椅,现在她一个人正在静静的看书,陈清平这时走进来。
陈清平:搬完了?看什么书呢?(黄晓婉一笑把书递过去,陈清平用眼睛一扫《资本论》,也笑了)怎么想起看这本书。
黄晓婉:我发现咱们宣传科还真有点好书,我已经翻了马恩全集和马克思的经济学,现在没事就翻翻这个,以前总觉得这种书让人沉闷,其实是没用心看下去的关系,实在不错。
陈清平(并没有接黄晓婉的话,而是说):考虑过下面的工作怎么作了吗?
黄晓婉:大至想了一下,组织部门就两大块,组织发展和对党员的思想教育,这些计划定下了,让他们去做就可以了;我认为工作的重点还在宣传上,企业的精神、文化都要靠宣传来实现;领导干部理论中心组的学习也不能乎视;最主要的就是如何围绕企业发展做点真实的宣传工作;老干部那块我就想交给老武,让他自己定计划,自己组织,我不想过多过问,有事和我说一声就行。(陈清平听着黄晓婉的话不时的点着头)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我都得加强政治修养和理论基础。(说话时她笑着扬起手中的书)
陈清平:你想的很全面,不过还有个消息我想透露给你,明年年底老郝可要退休了,纪委书记一职就会空出来,那时你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黄晓婉面有惊色地看着书记)是呀,原来老武是最合适的人选。毕竟他是十多年的组织科长,虽然能力一般,但是谁也说不出他不是。本来这次我还以他和你有的一争,出乎我意料的是党委会会一边倒。我没想到呀!十多年了,怎么会没人帮他说话?这是不是说明他的处事和为人上还是有问题的?(黄晓婉嘴角挂上一丝无奈的笑,是的,她无法向这个资深的党委书记说出自己所知道的另一面。)我更没想到的是,他会选择留下来,要是我宁愿到车间去。
黄晓婉:理由就是我是小辈?(脸上仍然挂着笑)我到觉得他留下来才正说明他是明智的(这回是陈清平面有惊色)。理由很简单,车间过渡一年,那一年后呢?他一没技术;二没特长,工人们会领他的情吗?那时,他给人打杂岂不更难堪?在这儿,毕竟大家都很熟,谁还会和他计较?守一块工作养老也不错,现在难堪,过几天人们就会淡忘了,谁还能天天说:瞧,老武多没面子。况且,这几年下来的中干也不止他一人。我要是他也这么选择,行政楼的人怎么也比工人的素质要高些。
陈清平:也对呀,不过我觉得你们俩好像不怎么说得来,很少见你和他在一起闲谈。
黄晓婉(尴尬):可能我们不太适合在一起闲谈。我是随和,但人家始终高高在上。
陈清平:所以,现在没有谁能和你争纪委书记一职。但是,这一年你得和群众,领导搞好关系,从这次党委会看推荐你应该不是问题,但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小心,别到局里来考核时再出现意外。
黄晓婉:我明白。书记那您看我应该在哪方面再加强些?
陈清平:你的工作和素质我都不担心。唯一担心的是厂里总有一些你的传言,而这个传言起因是什么,我不得而之。不瞒你说,我也观察过你,但我没发现你哪有出格的地方。想来想去可能就是你凡事都能弄出动静,所以有点召人。今年的工作最好你只在后台,让手下人出面,沉静下来看看还会不会有什么。
黄晓婉(露出一点得意的笑):今年仍至今后应该都不会有了。
陈清平:那么自信?
黄晓婉:是呀,传言大多出自机关,下边工人知道什么,现在行政楼的风气也比我刚上来时好多了。愿意关心人,打听人隐私的人该走的也都走了。(其实她心里明白,关于她的传言不外两类,一类是猜疑她有背景,一类是武策给她制造的,而现在这两个因素在她看来都已经被她化解了,她也暗自庆幸自己之前犹豫之间劝武策留下来,还帮了她。她相信武策以后非但不会再骚扰她,而且还会始终感激她。)
陈清平:外部环境是好些了,但还是应该多注意的好。
黄晓婉:好的书记,我听您的。
第21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又到了春天,北方的四月初窄暖还寒,枯木还未逢春。这天,黄晓婉照例坐在办公室写东西,她遵从陈清平的教导,很少出面组织什么事,自己经常是坐在办公室里写点理论性文章寄给杂志社。今天也是如此,就在这时,陈清平和姜笑面带怒色的推门而入,还真把她吓了一跳。她惊讶地站起身来,还没等她说话,陈清平先说话了。
陈清平:赫厂长突然带着厂里十五个技工和技术员辞职了。我们已经把这个情况上报局里了。你以最快速度写一篇报道对他的这种行为加以批判。
黄晓婉:他带走了厂里的相关技术和产品?(三个人目光聚到一起)
姜笑:是的,有几个型号的。
黄晓婉:那就是说他有剽窃之赚,让我以什么为主题报道?
陈清平:目前局里还没拿出意见,也只能是批判。
黄晓婉:厂里都知道这事了?
姜笑:几乎都知道了。
黄晓婉:这样,我中午写一篇指责性稿子,然后明天看看局里什么意见,如果局里态度坚决我就立即就出一期板报。你们看行吗?
陈清平和姜笑(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同时说:只能这样了。
陈清平:我到找局里去申请给他开除党籍,开除厂籍处理,否则这个口子一开,那我们这个厂子不就完了。
姜笑:是呀,这事还真得书记你出面。(说完俩人离开黄晓婉办公室。)
黄晓婉并没有向他们那么冲动,她坐下来,她了解赫厂长,她在厂办时,这位负责生产的厂长给他的印象是头脑灵活,思维机敏,说话幽默的人,她一直很敬重他。她在想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呢?她想不出来,但是她必须得尽她的职责,于是她拿出笔和纸,却迟迟不知道如何下笔。
第22场
昨天中午的报道在职工中引起了极大的震惊。有指责的,有骂娘的,但也有很大一部分人是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已经是90年代了,出这种事很正常。今天黄晓婉一上班就听到大家仍在谈论这事,她告诉党委工作部的人不要评论,也不要发表意见,所以现在只有她的部门是安静的。这时陈清平走过来,
陈清平:局里已经同意咱们的要求可以开除他党籍和厂籍,还可以做个反面教材进行宣传,你们是不是准备一下。
黄晓婉:板报内容已经准备完了,大标题是:让企业蛀虫无安身之地,下边是我写的一篇评论,还有几个部门写的来稿,正好在把厂里的决定加进去,这样就形成了破坏集体、破坏职工利益者必须负出代价这么个氛围。
陈清平:行,越快出来越好。这影响太坏了。
黄晓婉:书记您坐会儿,我布置下去,中午就能出来。(陈清平点点头坐下来,黄晓婉拿着板报底稿走进另一间办公室,只一会功夫黄晓婉就回来了。)
黄晓婉:书记,你生气了?
陈清平:是愤怒,因为他身份不同,而且还一下挖走那么多人。
黄晓婉:书记,(她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陈清平)有几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陈清平:啥时在我面前还学会慎重了,有话就说。
黄晓婉:从昨天到现在我就在想为什么会出这样的问题?而且还出在一个厂级领导身上,这说明什么?
陈清平(看了看她,仿佛在认真思考):你问的好呀,我想我们这些人谁都没去想这个问题,就是指责他。我想,应该是两方面因素处成的,一是,他始终对姜笑有意见,尤其是姜笑的一些工作方法,他接受不了,失合算是第一诱因吧;二是,利益。听说他到一家私企任经理,不仅说了算,而且工资也很高。
黄晓婉:书记,您说,这要不仅仅只是一个开头,我们该怎么办?
陈清平:(吃惊)哎——但愿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黄晓婉:我觉得,我的工作也有失职之处。抛出你们领导之间那一层不说,就说为利,还是我们的宣传教育没有跟上。这样吧,书记我想用一两月的时间先在党员中开展对照党章找差距,和重温入党誓词活动;五一我想和工会一起搞一次树典型,学先进的事迹报告会警钟常鸣吧,看看能不能起到点作用。
陈清平:行,是该反思一下了,这种阵痛应该让人清醒一些。
第23场
这几天黄晓婉忙坏了,她一边要组织党员的学习,一边还要和工会一起下车间考核推荐出来的典型,还要帮他们准备演讲报告材料,这时,她面带倦容从车间回来,刚要上楼时碰到赫厂长。
赫厂长:部长累坏了吧?(一脸的嘲笑)
黄晓婉:(强装笑脸)是呀,很累。厂长您来有事?
赫厂长:我不是你们厂长了还敢叫?(黄晓婉看着他好像无力和他说话的样子)不过你也有点过分了?(黄晓婉仍然那样看着他)非要用那么字字见血的字写我吗?我为这厂子也呕心沥血过,你们怎么就都忘记了?一不随心就恶语相加,还以为是文革呢?可惜呀,你要生在文革时,一定能出尽风头。你太让我失望了,怎么不说话?是不不理亏了?
黄晓婉:(深吸了一口气)赫厂长,我之所以还这样称呼你,是因为在此之前我一直敬重你,敬重你的能力和才华。就是这次你的辞职,我也能理解。虽有过,但不至于死。我写那些是职责所在。但是,你今日所言却让我对你失望至极。舍义取利本无可厚非,但是,您却选择了损人利已的利,你就应该受到千夫指责,而我是其中一员,指责你当之无愧。但愿以后您能利和义都取,毕竟利长不过义,再见。(说完,黄晓婉拂袖而去)
赫厂长:岂有此理,我看你能逞能到啥时?
第24场
用字幕打出一年后的早上,黄晓婉从小车上下来,陈清平也从另一侧下来。黄晓婉已经顺利当选为红星机械厂纪委书记,她每天和陈清平坐一辆车上下班。此时俩人有说有笑地走进办公楼。黄晓婉的办公室在楼的尽头,陈清平的办公室挨着她的,然后是两个副厂长办公室,最外面的是姜笑的办公室。黄晓婉终于在她上班的第十个年头坐进了厂级领导的办公室。现在的她工作更增加严谨,而且着装上也悄悄的发生了变化,以前她经常穿装着随意,但是,这半年,她大多时候都是著西装上班。尽管那衣服让35岁的她显得老成持重,好在她身上那股气质让她依然有一种成熟的美。她总是微笑着和所有人打招呼。
陈清平:(站在自己办公室的门口说)一会没事时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和你商量。
黄晓婉:好的。(说完黄晓婉走向自己的办公室,门是开着的,地还没干透,高新正站在屋里收拾报纸,她一看黄晓婉进来)
高新:来了书记。(脸上带着笑)
黄晓婉:干嘛,怪声怪气的?怎么今天你打扫起卫生了?
高新:时不时的我得向领导汇报思想,所以就用行动了。
黄晓婉:有事了?(有点吃惊)
高新:这两天姜笑不高兴,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我想问问你,你们有啥事吗?
黄晓婉:不高兴?没发现呀,也没什么事发生呀。
高新将信将疑地看着黄晓婉。
黄晓婉:不信就别问。不过我劝你不要老是观察厂长如何如何,那样他会不自在的,时间长了自然就和你有隔阂。你就做你该做的事,只要不是你工作失职,他不高兴和你没关系,这样才能把你的位置坐牢。你也快到点了吧,要是因为这些小节让你早下来,那时我可真的帮不了你了。
高新:(点点头,有点委屈)我只是有点担心,不是怕自己哪儿做的不对让领导不高兴吗。
黄晓婉:你呀,说到底就是不自信。当初你教导我时的那股劲今天怎么一点也不见了?
高新:(摇摇头)一言难尽。你忙吧,我走了。(说完走出办公室。看着她离去的背景,黄晓婉心里也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她并没有再想而是到陈清平办公室去了)
陈清平见黄晓婉进来,关上门示意她坐下,俩人坐到沙发上,
陈清平:难办呀?但不办还不行。
黄晓婉:什么事呀让您这么为难?
陈清平:有人向我举报姜笑,说他当厂长这几年有经济问题。
黄晓婉:信呢?让我看看。数额大不大?
陈清平:没有信,是当面举报的。说是至少得20万以上。
黄晓婉:谁呀?举报也应该找我呀,怎么报到您这儿了?
陈清平:他是个老同志,怕你——哎,算了人家有顾虑。就找我了。你说查吧,没证据,至少连调查的依据也没有;不查吧,还有人这么说了。
黄晓婉:这就不好办了,一无举报信,二没有举证证据,咱凭什么查?就凭一个人的一句话?不够充分吧,再说这也是对姜笑的不负责任呀?就是要查也得先请示局纪委,咱们拿不出任何理由局里也不会同意呀。
陈清平(点着头):是呀,所以想和你商量个办法。
黄晓婉:企业这两年效益下滑是不争的事实,这至多只能说是姜笑工作能力上存在问题,并无决策上的失误。不太好办,一查难免就要有风声,这风声就会成传言,对厂子目前的局势是不是不利呀。
陈清平:是呀,我担心的也正是这个,要不你以写调杳报告的名义到各部门走访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先别让干事介入,等有了证据再说,我也下去走走。
黄晓婉:好吧,那我这就去办。(说完黄晓婉走出陈清平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黄晓婉心里七上八下的,她不怎么相信陈清平的话,以她对姜笑的了解,不可能有那么大数额的经济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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