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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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丽华不屑地笑着，这时电话响了，黄晓婉走过去接电话。
第26场
中午海明吃过午饭坐在办公桌前给黄晓婉打电话。
黄晓婉：你好，哪位？
海明：是我，在家呀，我还怕你不在呢，干嘛呢？
黄晓婉（看看厨房）：没事，你有事吗？
海明：噢，我是想问问你昨晚什么时候到家的，有没有冻着？
黄晓婉：很快就到家了，没事的，我很好，你也没事吧？（这时赵丽华已经悄悄站在她身后）
海明：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一个人在家的感觉有那么好吗？
黄晓婉：没一个人，赵丽华在我这儿。（一回身被赵丽华吓了一跳，用手打她）
海明：噢　，那你们聊吧，我挂了，我没事就是担心你才挂的，好了。
黄晓婉：那好吧，改天再聊，再见。（放好电话，转回身）干嘛呀你，吓我一跳。
海明：（手拿电话嘴角挂上一点点笑，）再见！
赵丽华：我是叫你开饭的，谁呀，这么关心你，还认识我呀？
黄晓婉：你少装了，走快点吃饭去，我饿死了。（说完她推着赵丽华坐到餐桌上。）要不要咸菜呀？
赵丽华：你们家还会有咸菜吗？
黄晓婉：什么意思？
赵丽华：景治是南方人，你又啥都不会做哪儿来的咸菜呀？
黄晓婉（笑着）：说你笨，你还真笨（说着站起身到冰箱里拿出一罐橄榄菜，回到桌上）超市什么咸菜没有呀，看看这个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赵丽华（一笑）：也是呀，有钱就是好。怎么样，味道还行吧。
黄晓婉：饿的时候吃什么都是香的。
赵丽华：我最拿手的就是热汤面了，今天算你有口福。
黄晓婉：别说，真的不错，香。
外面依然是寒风席席，一派凄凉的感觉，街边的小饭店却是热热闹闹的和外面的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黄晓婉家，这时黄晓婉和赵丽华已经吃完面。坐在桌前喝水。
黄晓婉：大冷天跑我们家就吃一碗面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赵丽华：岂止呀，还是我自己做的。
黄晓婉：（笑着）没错，下次你再来时，我给你做总行了吧。
赵丽华：你还是挠了我的胃吧。自已动手丰衣足食是毛主席他老人家的教导。吃饱了喝足了，怎么样该交待问题了吧。
黄晓婉：（摇摇头）这中年女人的执著心有时比老太太都烦人。好吧，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我保证有问必答。
赵丽华：算你有良心。关于你和海明的。以前的那些缠绵是因为年轻。现在呢？这样纠缠不清，你不觉得是对老刘不公平吗？怎么知道你们的关系就没有影响到海明的家庭生活？你是聪明人，难道没想过这些？
黄晓婉；（陷入片刻的沉寂中，语调低沉）丽华，说不想你信吗？我呀，无数次地想过。我曾将那么多的心灵碎片撒落于几角旮旯，但是心里有就是有。（说着黄晓婉站起身走到客厅的落在窗前向外眺望着）如果不是我放弃；如果我没用理性去控制感情的发展，今天我还能生活在这个家里吗？老实讲，这些年，我在感情上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赵丽华也站起身来走过去站在黄晓婉身旁）景治是那么爱我，疼我，甚至是宠我，我没理由去伤害他。坦白地说，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他的照顾，失去他，就会向失去我的左右手。我会很不习惯；（转过身坐在窗台上，赵丽华也坐下）海明也是那么爱我，他深情，也有激情。我们在一起时很开心。不怕你笑话，我要是隔一段时间不见他，我会很烦，也会想他。到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想知道他在干什么，身体怎么样，生活好不好。仅此而已。他和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所以，我们时常在一起吃顿饭，聊聊天，彼此问候一下。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是关心、爱护多于冲动。这有什么？我们从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赵丽华：看出来了，刚才的电话就是他？对吧，那就是说鱼和熊掌你都不想放弃？看不出来你还真贪。但我不相信面对海明炽热的情感你会亮起红灯。我更不相信男女之间的纯精神恋爱。我想，如果没有性的冲动，异性就不会相吸。所以，我始终都不相信你和海明这么多年没发生过什么。如果真如你所言，那我认为你们对彼此的爱不是真爱。或者说，你和他有一个根本就是不想放过对方而已。绝不是你所说的爱。
黄晓婉：别拿你的歪理来套用我的生活，一句话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没发生过。不错，我爱海明，但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今天，留下的只是痕迹，我想保留这点痕迹可不可以？我爱老刘，这是现实，所以一切都不会改变。是不是没满足你的好奇心啊？
赵丽华：（并不生气）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在理想的泡沫中浪费时间，真是不可思议。但我告诉你，婚外情永远都是家庭生活的魔，既然你能为老刘放弃工作，我祝你一路走好……
下午三点左右街上，人已经开始渐多起来……
第十二集
　　　　第1场
大约在下午三点钟，黄晓婉送走了赵丽华。回到屋里，她感到好像有一种既累，但又从未有过的轻松感觉。一方面，招待这个能吵闹的好友，让她很累。另一方面，把不能对别人讲的心事告诉一个忠实的听众，让她分担自己的烦恼，她又觉得轻松了许多，心情也好多了。黄晓婉走进厨房，她要为刘景治做一顿可口的饭菜。不是为赵丽华的诡辩论，而是真情使然。尽管她做的饭菜连她自己都不爱吃，但她相信刘景治会爱吃。于是，拿出肉和菜，找出两本烹调书，使出浑身解数忙碌着。
第2场
自从出了黄晓婉的家，赵丽华无论在车上还是在路上她都感觉十分压抑。她始终认为，刚才黄晓婉和她闲聊时并不轻松。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呢？她想去找黄晓婉生活中的那两个男人。可她认为是第三个男人改变了黄晓婉，让她放弃执著了二十余年的工作。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来帮助自己的好朋友，她不敢轻举妄动，她怕伤了她们二十多年的友谊。她又想起了自己和秦怀东那份说不清的纠缠。
（画外音）为什么女人要活在自设的情感圈子里，不管生活本身的实际意义；为什么，像她这样经历丰富的人也要不顾及现实而想入非非地挣扎在男人中，为他们喜，为他们悲的！
第3场
使了好的大劲，一直忙到晚上黄晓婉才作好了自己爱吃鱼香肉丝，凉拌苦爪，水煮肉片。刘景治看着一身油烟味的妻子正用一种期待的眼神注视着自己放入口中每一口菜的每一个表情，心里有一种感动。眼里流动的那份爱让黄晓婉顿觉幸福无比。
黄晓婉：怎么样呀，快说。
刘景治：（笑着）要想知道梨子什么味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尝一口。
黄晓婉：我不敢。
刘景治：（吃惊）那我到怀疑你菜里是不是放了什么至命的东西。
黄晓婉（装做生气的拿起筷子挟菜）：我就是怕对不起自己的味觉罢了，吃给你看，只放了一颗爱心。（她突然失声，一付痛苦的表情，然后指着菜）你怎么一下子都咽下去了，好咸呀。（一闭眼）天呐，我已经很用心了，怎么这么不好学呀？
刘景治：因为你的起点太高了，这几个菜都不是很好做的，如果你先做炖白菜，炒土豆应该就没问题了。
黄晓婉：那得学到什么时候呀，以后我每天都要做这三个菜，直到学会为止，我就不信我有那么笨。
刘景治：（琐了一眉头，一趔嘴，然后马上换上笑脸）我说，烹调技术不是急活，得慢火。所以，慢慢来就好，慢慢来，一两天就什么都能学会，那中国菜也就不会举世闻名了。汤是慢慢煮出来的才有味，急是不行的，要学会总结。
黄晓婉没吱声而是看着桌上的三盘菜在运气。
刘景治：要不我再给你炒个菜来，很快就好的。这三个菜我可以今天加点汤，明天加点菜慢慢吃，味道还是有的。
黄晓婉：刘景治你存心气我是不是？今天我就是吃酱油泡饭也不吃你做的菜。
刘景治：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听不进去批评，做的不好改了就好嘛，干嘛和自己较劲？不管你吃不吃反正我都要做的。
刘景治把桌上的菜端进了厨房，黄晓婉无话可说的做在桌前，不一会，菜又都端上来，
刘景治：这回尝尝。
黄晓婉（不情愿的拿起筷子）：加汤了还是什么？
刘景治（得意的）：即有汤又有糖还有，醋——
第4场
下班后，李萍骑车急忙赶回家，进屋放下包就跑进厨房做饭，动作很快。这边把饭做上，那边就开始洗菜，但她现在心里很踏实——
第5场
晚上，吃过晚饭，孩子进屋学习去了，收拾完厨房的赵丽华来到客厅坐在正在看电视的丈夫身边，
赵丽华：哎，你说，晓婉主动辞职回家了，真的搞不懂是为什么。
王涛（异常平静地）：黄晓婉真是了不起。如果我是海明，我也会爱她到死不言弃。可惜啊！我怎么就遇不上这样的红颜知已！　
赵丽华（瞪大眼睛）：为什么？　
王涛（把妻子拉到身边，以一种十分欣赏的口气）：你和黄晓婉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你是用嘴过生活，而她是用心体验生活；你是用身体去爱，她是用灵魂去洗涤爱。所以你们对生活、对爱情、对家庭的理解才相差甚远。
赵丽华（看着丈夫）：是不是你也有亲身体验呢？　
王涛（搂紧妻子）：又来了，没错，我见的女人不少。可那都是些花瓶，没滋没味的，消遣还可以，但她们不配谈感情。也不懂得什么是感情。老实说还不如你有思想、有品味。所以我没有海明的福气呀。
赵丽华（一把推开丈夫）：我就知道你在外面都是胡扯，想法还真不少。你喜欢黄晓婉那样的女人是吧？好，从今天起，我也学着向她那样生活，这个家你来照料吧。我就不信我拴不住男人的心。
王涛（又把妻子拉入怀中）：你看你，就是这样毛毛躁躁的。你以为想学谁就能学来呀！在说那也不是学来的。那是内在的修养、学识、思想的集中体现。你还是做回你自己就挺好的，我对黄晓婉那是一种欣赏，其实就我也不配拥有那样的女人。你呢，热心、固执、爱家、爱孩子、感情也专一。所以，你才是最适合我的。别的都是扯蛋。　
这一回赵丽华并没有挣脱丈夫，而是静静地靠在丈夫的怀里。
（画外音）什么嘛，灵魂要能洗涤爱那就不叫真爱。黄晓婉那样的生活对于家庭和女人来说又有什么特殊意义。相反，正是向她这样的女人改变了社会，改变了男人，也有意无意地破坏了家庭的和谐。而我赵丽华对家、对爱、对丈夫都是尽职尽责。要不是我舍不得离开你，才不会容忍你到今天。
一想到这儿，她到平静了许多。
第6场
晚上做好饭菜的李萍把菜拌好饭端到隔出的小屋，
李萍：妈你吃吧，我去接小强。
老人因体弱多病已经不能下地行走，她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已经黑黑的天，没吱声只是摆摆手示意她快走。
李萍坐车赶到儿子学校，她来到教室外向屋里看去，老师看到她走出来，
李萍：老师又麻烦你了，今天他怎么样？
老师：（一个三十多岁，看上去很和气的女人）比前几天好多了，再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李萍：谢谢您，让您费心了。
老师：没事的，这事也不能全怪他，学校也有责任的。
李萍：还是他不懂事，那您去忙吧，我到门口等他放学。
老师：那好吧，马上就下课了。
李萍：那好，谢谢您了。（说完老师转身进了教室，李萍往外走，那背景是那么单薄，
（镜头拉远进入到回忆中，一天晚上放学回到家中的汪强高兴地对母亲说）
汪强：妈，学校有个省三好学生名额，老师说应该是给我的。
李萍：（欣慰地看着儿子）是嘛。
镜头转出，切换到教室，一个同学正站在座位旁高声说话。
男同学：谁要是帮我打赢《传奇》，我愿意出100块钱。
汪强二话没说拉着这个同学走出教室。晚上放学时一脸怒气的汪强拦住他，
汪强：该给我钱了吧。
男同学：我上哪儿弄一百块钱去呀，我只是说着玩的，你免费玩了一下午，还和我要钱。
汪强觉得自己被侮辱，两人打到一起，他把对学校的怨气都出到同学身上，他出手很狠。结果同学伤了，他愤然离去，同学报了警。
半夜，汪强被请进了派出所。李萍被吓的不知所措一同来到派出所。但看到受伤的孩子，她气的上去就狠狠的给了儿子一下。这时校长也被找来了，李萍忙赔礼道歉，自愿承担了所有的医药费，并重申不在要那100块钱了。在学校的劝解下，对方家长也不再追究。可是，站在一边的汪强不认为自己错了。
校长：汪强你怎么可以这样？省三好学生不是只看学习，要全面衡量的，我知道你这是抗议，但这样做受伤害的还不是你自己吗？（李萍和那个学生家长站在一边吃惊地听着校长的话）
（李萍叹息，）（画外音）孩子呀，你还不懂现实和应该原本就是两回事。
第7场
这天刚上班海明就拿来着整理好的材料走进主任办公室。
海明：主任，这是我们处这次下去调研的材料汇总，您看看。
王主任：噢，这么快就出来了，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海明：我们归纳了五方面的问题。但简单说就是：总体发展不均衡，这里包括地区之间、城乡之间、行业之间。有些行业存在较为严重的泡沫。噢，主任您还是看看材料吧，我这样东一句西一句的也不系统。
王主任：那好吧，我抓紧看。
海明：好的——
第8场
人一闲下来就回想起很多往事，黄晓婉也不例外，坐在书桌前她想起在企业时的那些朋友，便拿出一个本子翻着——
黄晓婉（脸上带着笑，拿起电话）：喂，您好，请问是陈书记吗？对，是我，嗯，没事想起您就打过来了，怎么样，好久不见了您还好吗？是，我呀，辞职不干了，不是，是觉得太累想休息一下。是，是，不会，现在很好的，嗯，在家写稿子，偶尔，对了，您还有厂子的消息吗？是嘛，于文学走了，那现在谁在干呀？效益怎么样？是嘛，呵呵，真应该回去看看。是，是，嗯，嗯，能生存到现在也不容易了。哎，现在说那些已经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不过，也得感谢那段时间，否则也不知道我会是什么样，嗯，嗯，是嘛，那好，有时间我去看您，我现在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