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爱-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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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治：我知道，你们俩个人是我生命的延续，我知道该怎么照顾她。
黄晓婉：回到家也别总是一脸的不高兴，这会引起大家的注意，这么多年没回来过年了，高高兴兴的行吗？
刘景治：（看着妻子）哎，高兴，你让我怎么高兴得起来，你的生命在与时间赛跑，而我却只能是个看客，看客，你懂吗？
黄晓婉：你这样我的赛跑就会停止吗？不，她不会因为你的痛苦而改变什么，面对她吧，这是事实，我已经不在想了，只是想过好每分每秒。
刘景治紧闭双眼，泪水顺着眼镜边流到脸上——黄晓婉就那么靠在他的胳膊上，是那么依恋，那么温柔——
第8场
此时，王秀娟正带着一个刚满周岁的男孩坐在回家的火车上，她和孩子在卧铺上玩耍。她们已经在坐了一天的车，和卧铺的乘客也都熟悉起来，
乘客1：这孩子真听话，晚上也不见他闹，现在就这么玩也不哭。（男）
王秀娟：这孩子从小就很省事，很少哭闹。
乘客2：那就是福呀，我经历过好多小孩子做火车时间一长就闹个没完，别说家长就是我们看了心里都不得劲。（女）
王秀娟：可不是，这离家远一到过年就愁回家。
乘客2：你爱人要是跟你一起带孩子还能省点劲。
王秀娟（笑笑）：他回不来，他工作特忙。
乘客分分点头——
第9场
姜笑，张明和技术员刚好走进办公室，车间里流水线上工人正在忙。
姜笑：怎么样，这次出来的口感好点没有？
技术员：这次的口感和以前的一样，这样就可以了，（转头对张明）现在可以和商家联系了。
张明：行了，我前两天已经联系了几家，姜总现在一天能产出多少，我算计一下得打电话了。
姜笑：百八十件应该没问题。主要是包装跟不上，要是能跟上的话还能多个四五十件吧。
张明：不行，再招点临时工吧。
姜笑：节前了上哪儿招去呀，大多数没事的都回家了。
技术员：就这样完全能周转开，先每家少给点，不行，天天送呗。
张明：那不增加成本吗。
姜笑（笑着）：这回你算计成本了。
张明：自己干什么都得算计。那好吧，我先联系看，然后再定。（说完他拿出电话）喟，是芳姐吗？是，我张明，对，现在就给你送去点呀？嗯，先少来点吧，要的家太多一时生产不过来，是，不行我每天都给你送还不行。哈，哈，芳姐的事嘛，啥说没有，好，那我明天就给你送过去三十件，好的，好的，再见。哎，张嘴就要五十件说是现在客人要这个还不少，这可咋办呀。
技术员：那没办法，咱的生产能力在这儿呀，不可能再快了。
张明：真想借过年的机会大打一把，可惜了。
姜笑：企业不是你这么做法，馒头得慢慢吃，事也得一步步做，不能图一时之利坏了咱的牌子。我看咱就保证一天100到150件，不能再扩大了。
技术员也点头，张明看看他俩
张明：那好吧，我就天天送。
姜笑和技术员看着张明那样都乐了——
第10场
黄晓婉和刘景治在下午就到家了，家里人都在，儿子刘放也回来了，他们进屋时，家里的男人在玩纸牌，女人在屋闲聊，家里收拾的十分干净。
刘景治：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好呀。刘放你也回来了。
所有人一听到刘景治的声音都迎出来，这时刘景治的母亲也来到儿子面前，黄晓婉走上前，
黄晓婉：妈，您好吗？
刘母（上下打量着黄晓婉，好象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然后转回头对儿子）：这是你媳妇吗？（用方言，屋里人都哈哈大笑，但黄晓婉没听不懂老人家在说什么，她疑惑在看着丈夫，丈夫也在笑）
刘景治（看着妻子）：妈在怀疑你的身份。
黄晓婉也笑了，她没想到时隔二十年再回家时竟然被怀疑身份。他们二人在大家的笑声中被迎进家门，三个嫂也唧唧喳喳的笑着说着，可是黄晓婉一句也听不懂，刘景治就只管笑。这时刘景治对母亲低语了几句，老人家就拉着黄晓婉的手兴兴冲冲的往屋里走，进屋后，她把床上的被往一边推了推示意儿媳妇上床休息，黄晓婉站在哪儿，
黄晓婉：妈，我不累，您做吧。
刘景治（也跟了进来，他对妻子）：我和妈说你感冒了，你也别逞能，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了，上床休息一下吧，再说地下也冷。
黄晓婉：我穿这身怎么上床呀，你帮我把裤子拿出来呀。（刘景治看看妻子走到堂屋打开包找衣服）
刘景治：对了，这是给你们的礼物自己过来拿，晚了就没了。（他也用方言说，话音刚落女人们都跑出去，只有婆婆还在看着儿媳妇，女人们拿着自己的礼物重又回到屋里，脸上都是灿烂的笑，刘景治也拿着给母亲的礼物和妻子的米色条绒裤走进来）妈这是您儿媳妇给您买的。穿上试试。
说着他把裤子递给妻子，黄晓婉坐到床边换衣服，黄晓婉给家人买的都是各式羊毛衫，唯独多给婆婆多买了条羊毛裤，黄晓婉也怕自己累着便上床靠在被上，刘景治给妻子盖上她的大衣，因为南方的冬天屋和外面是一样的冷。刘放这时也进来坐在母亲身边，
黄晓婉（拉着儿子的手）：你考的怎么样？
刘放：及格没问题，但能是什么样还得开学以后才能知道，考完试我就走了。（黄晓婉点点头，笑了，那是欣慰的笑）妈，你的胃好点了嘛？这几天又疼过吗？（黄晓婉摇摇头，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儿子的脸。刘放也幸福的靠在母亲身上。屋里女人们在试衣服，那高兴劲就不用说，外屋，刘景治拿出贰仟元钱给他的兄弟们，让他们全力操办年货。一家人要好好地过个团圆年。）
他还吩咐要多买点海鲜，尤其是螃蟹，虾，和海鱼，哥哥们都一一答应下来。农村是藏不住事的。村民们听说老刘家的儿子、媳妇、孙子从东北回来过年就向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本该在自家忙着做饭吃饭的也都跑过来都跑到刘家看热闹一下子屋里屋外围了好多人，黄晓婉惊讶地看着这情景，刘家的小二楼挤满了人。这个走，那个来的，刘景治忙着招待乡邻，女人们终于开始做饭了，黄晓婉也要下地被拦住了，这时，刘放看出母亲的不好意思，便和母亲一起走出家门，来到村边，此时的乡村让黄晓婉感到是那么的美丽，娜娜的炊烟，和湿湿的空气缠绕着向上升腾，她和儿子在溪边慢步，
黄晓婉：儿子呀，喜欢这里吗？
刘放：还行。比咱们那儿好些，人也温和。
黄晓婉（点点头）：那就争取毕业留在这边，等爸爸退休了就把他也接过来和家人在一起，爸爸一个人漂　泊在北方也太孤独了。
刘放：那您不过来吗？
黄晓婉（轻轻打了一个儿子的胳膊）：你说呢。要记住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用脑思考问题，要成熟一起，现在社会不需要高分低能的人，妈妈相信你是最好的，所以要自己努力，让爸爸放心才行，懂吗？
刘放（看看母亲）：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黄晓婉：明天我们一家去杭州玩吧，我想去看西湖，看断桥，看灵隐寺，杭州还真有不少地方想去。
刘放：你和我爸没去呀，那明天就去吧。
黄晓婉：我们想留下个地方和你一起去。
刘放（高兴的）：谢谢妈。
黄晓婉幸福地挽着儿子的胳膊，母子俩就这么在夕阳的那一抹残红还未散尽的南方小村边漫不经心的走着。
第11场
一直闹到晚上八点钟人们才散去，一家人才坐到饭桌前，母亲是开心的；哥哥们是高兴的，所以晚上吃什么饭谁也没放在心上，可一上桌，黄晓婉就傻眼了。一桌子菜都是冷的，这么冷的天，这么凉的饭菜，她怎么能吃得下呀！这时，
刘景治（小声告诉她）：我给你做的鸡汤面一会就好，这些油腻的东西就别吃了，明天我给你买点海鲜吃。（黄晓婉很幸福地看着刘景治默默地点点头。而这一切都让婆婆看在眼里，她轻琐眉头。吃饭时已不象刚才时那么开心。晚上刘景治和妻子睡在二楼，到了房间，刘景治拿出新买的电褥子，铺被下，黄晓婉吃惊的看着丈夫，）
黄晓婉：什么时候买的呀？
刘景治：在上海呀，这里不向咱那儿，睡觉时很冷，你会不习惯的，有了这个就好多了。
黄晓婉（从背后抱住丈夫，）谢谢你。
刘景治：（转过身）：今天累了吧，农村人就这样，快点吃药，早点上床休息。
黄晓婉（幸福的点点头）：你还别说这里真的是很冷。家里谁有绵衣给我一件最好。在上海时没感觉这么冷呀。
刘景治：那是城里，这是农村，当然不一样了，一会儿我问问妈。
黄晓婉：景治，明天我想咱们三口去杭州玩行吗？
刘景治：你不累呀？
黄晓婉：杭州有那么多故事，我真的好想去，就依我吧。
刘景治（看着妻子）：行，明天再说，你先睡，我去妈哪儿看看谁有绵衣。
黄晓婉：早点上来，我一个人没意思。
刘景治笑笑点点头，走出房间。刘景治下楼来到母亲的房间，刘老太太正呆坐在那儿不知道想什么，一看儿子来了，她就问，
刘母：你媳妇睡了？
刘景治：嗯，妈您这儿有绵衣吗，她觉得有点冷。
刘母（站起身打开柜子）：这是几年前我给她做的，不知道还能不能穿。
刘景治：让我看看，（说着他也走过去，老太太从柜子底下拿出一件花绵衣，刘景治乐了，）应该能，好在变化不大。（刘母把儿子拉到床边坐下）
刘母：儿子，我怎么越看你媳妇越象是有病的样子，她身体那么不好呀，结婚回来时，我看她不错呀，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上没上医院看大夫呀
刘景治：（强作笑脸地安慰母亲）妈您放心吧，她是玩累了，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老人虽然心有不安，但见儿子这么一说也就不好再问。只好点点头。）
刘景治：妈，明天我们三口想去杭州玩，如果回不来就住一宿。
刘母：这刚回来身体又不好，怎么还出去呀？（脸上有点不高兴）
刘景治：妈我们一家三口难得在一起，再说您儿媳妇也没有更多机会来南方，她想看看杭州，您就让她去吧。再说我也想陪她好好玩玩，让她开心点。
刘母（看看儿子）：我不是不让你们去，那就去吧，要不我就是不让你媳妇开心的人了。
刘景治（笑了）：妈，我知道您是怕她累着，我会照顾好她的，放心吧，那我上去了，让她试试这衣服。刘母看着儿子的背影无奈的摇着头
（上述台词都用方言）
刘景治回到楼上时黄晓婉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她一见丈夫手里拿的花绵衣就笑了，指指自己，
黄晓婉：你想让我穿这个？
刘景治：这是妈前几年给你做的，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穿了，有什么呀，花的穿着喜庆。（说着他就往妻子身上披）
黄晓婉（边躲边说）：我不穿多难看呀。
刘景治：是难看重要还是保重身体重要，再说这是你婆婆的一片心思，你敢不穿，她会不高兴的。
黄晓婉：那出去玩我绝对不穿，在家披着可以。
刘景治（乐了）这有什么，不就是当一回农家媳妇吗，掉不了身价。
黄晓婉：不答应我就不穿。
刘景治（无奈）：行，答应你。
黄晓婉真的穿上了花衣服，刘景治看着乐了，
黄晓婉：是不是特难看，你看你笑的，（说着她就往下脱）
刘景治：你等等我给你拿镜子你自己看。
黄晓婉（对着镜子，不禁也乐了）：哈哈，还真象村姑呀。
刘景治：多么纯情，多么美丽的二姐呀。
黄晓婉：讨厌，你再说我在家也不穿了。（刘景治听了这话忙摆手，却乐的不行）
第12场
李萍一下班刚进家门就接到王秀娟的电话，说一会要来她家，这多少让她感到惊喜。她下厨房想做点吃的等她来了俩人好一起吃点饭。正忙时，王秀娟来了，
李萍：你是啥时回来的？冷不冷呀？
王秀娟：刚回来两天，还行吧，外面冷，进屋后就不冷了，怎么样，好吗？老太太好吗？
李萍：老太太早就没了，现在就我和汪强俩人，还行吧。
王秀娟：是嘛，也行了，你也算替汪洋尽孝了。对了晓婉家怎么没人？我打了好多次电话了。
李萍：那当然了，晓婉和景治去南方得过完年才能回来呢。哎，你怎么样，好吗？看样子有点累吧。
王秀娟（点点头）：丽华怎么样，我也没和她联系。
李萍：她不错的，家里外头都省心。要不现在就打电话让她上我这儿来吃。
王秀娟：算了吧，那天再找她吧，我就是想看看你。
李萍：我做饭了一会就好。
王秀娟：不吃了吧，聊会儿我就走了。
李萍：干嘛，要不出去吃。
王秀娟：不了，坐会，我没胃口。
李萍（看看她坐下来）：出什么事了吗？
王秀娟（摇摇头）：会有什么事，可能是这次回来觉得有点伤感吧，一个人在外，一回到家里不免要伤感。尤其是现在这个年龄。（李萍也点点头）
李萍：老人不都挺好的吗？
王秀娟：嗯，他们身体可好了，家里也都还行。
李萍：你呀，看开点，快找个人，组成个家就好了。
王秀娟：还说我，那你呢，怎么不找？
李萍：你看我这条件怎么找，好的找不着，差的我又不想将就。
第13场
这段时间太忙了，加上天气冷，姜笑终于病了，他患了感冒正在医院打吊针。这时电话响了，他一看是张明，
姜笑：你好，在哪儿呢？噢，我在医院打针呢，（打个喷嚏）是，我感冒了，还有点发烧，你有事呀？噢，库里还有一些吧，不行了，太累了，这几天，我几乎每天都在厂子十几个点，工人也不行呀，你就看着整吧，再这样下去，谁也挺不住，是，我明白，你别那么贪心了，钱慢慢挣吧，是，今天我不想回去了，我已经说好了，想休息一下，太累了，行，行，那你受累了，好的，不用，一会就完了，嗯，有事电话联系，再见。（喃喃）要钱不要命的家伙。（姜笑打完针，开着车缓缓的在街上转着，他目光中都透着疲倦，忽然他停下车打电话，在听到：电话已关机后，他竟然嘲笑起自己。）
姜笑：（喃喃）怎么忘了，她去南方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说着启动车他就那么在街上漫不经心转着，东看一眼西看一眼。）
第14场
黄晓婉也打足精神帮着忙这忙那的。可是，刘景治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