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爱-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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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萍（看了看姜笑）：看来你还真了解晓婉。
姜笑：也许吧。你们这几个同学也不错，尤其那个帮忙的，景治没心思，所有的事我看都是他一人张罗。
李萍：你说海明呀，我们几个就他本事大，人也热情，他不张罗谁张罗呀。
姜笑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第4场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店里的客人开始多了起来，
老板：兄弟，到饭口了，我就不陪你了，你就慢慢喝。
海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也该回家了，必须回家了，否则晓婉她不让。
老板：也好，你今天心情不好，改天再来，我陪你好好聊聊。
海明：一言为定。（说完就往外走）
老板（跟在身后）：您慢走。
第5场
一震开门声后，坐在客厅看电视的张岩看见自己的丈夫满身酒气跌跌撞撞地站在客厅里，
海明：你还没睡呀？（说着便坐在妻子身旁。张岩急忙给他宽衣解带，让他躺在沙发上，自己又到厨房拿块热毛巾，这些举动都是在悄无声息中做完的。当海明接过热毛巾时，心里也一热，急切地坐起来）张岩，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这样？你现在甚至都不愿意和我讲话对吗？你别打断我，我发誓从现在开始，我不再喝酒，不再应酬，每天都回来陪你，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我要好好偿还你。
张岩：快躺下吧，我不需要你还我什么，你只要能善待你自己我就谢天谢地了。都这么大年际了，还这么麻醉自己，真是不可思议。（张岩那夹杂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柔柔地飘进海明的耳朵里，他只听到少半句，便进入了睡眠状态。张岩看着躺在眼前的丈夫，心想：以前，他喝在多的酒也从没说过这些话，今天怎么了？越想越不对劲，她拿起丈夫的西服，手不自觉地就伸进了口袋……）
她看到了黄晓婉写给海明的信。这位平日里用水做成的南方女人，两眼含着泪水，气愤极了。这二十年来，自己放弃一切寄托终身的丈夫，心里竟然爱的是另外一个女人！只有当那个女人死去后，自己才成了补缺，听到了几句贴己话，这算什么呀！……她在那儿暗自伤心。
第6场
一觉醒来，张岩仍然照常在厨房忙着俩个人的早点，海明也精神了许多。他走进厨房问张岩，
海明：老婆，需不需要帮忙？
张岩（看看他）：照顾好自己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海明自觉没趣只好坐在餐桌前，看着张岩忙这忙那……他在想：（画外音）妻子这么多年每天都是这样开始的吗？然后挤公交车，匆匆忙忙地走上三尺讲台；然后，再拼命地跑回家，为我和女儿洗衣做饭？那我都干了些什么？看着有些发胖、动作并不敏捷的妻子，突然又想起了黄晓婉，心里一阵酸楚。他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海明：这周休息日，咱们去玩玩好吗？
张岩（满怀喜悦地）：好呀，我听你的。（海明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只一会儿，他的脸又阴下来。不像黄晓婉，海明摇摇头，怎么又想到她那儿。这两天，在海明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黄晓婉的影子。早餐，海明只吃了一点点，看着丈夫那强打精神的样子，）
张岩：人都死了，你再伤心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把未了的情埋在心底为好，现在大家活的都够辛苦的，你没理由把自己的悲伤传染给你周围的人。
海明（阴阴的脸）：张岩，你是我的妻子，晓婉是好友，老同学，她的离去，确实让我心痛，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好起来的。（说着，海明离开餐桌）
望着丈夫的背影，张岩心想：（画外音）算了，我干吗为一个死人影响自己的生活，海明再爱她，毕竟没有抛弃自己和女儿，这说明丈夫并不是没有责任感的人。我又何必再在他受伤的心口撒把盐？我真是个蠢人，是个不可理喻的女人。
第7场
（画外音）坐在办公室里，海明思绪万千。从二十年前想到现在。从黄晓婉、张岩想到孙郎秀。最后又想到自己这二十多年疲于奔波的工作，绞尽脑汁、失去理性的相互倾轧。暗淡了的思想、暗淡了的感情、暗淡了的责任，每日周而复始，没有一件事是真正除去功、名、利、禄，为他人、为责任而做的。到了现在，他才能理解当初黄晓婉不顾一切辞职的真正意义。就在他楞神的时候，办公室小孙走近他身边。
小孙：海处，王主任让你去一下。
海明：好。（说完海明走出办公室。）
第8场
王主任的办公室门虚掩着，他正坐在办公桌前写东西，海明敲了一下门便走进去，
海明：主任，你找我？
王主任：噢。海明呀，进来，什么时候回来的，怪快的。（说着王主任站起身来要为海明倒水。）
海明：回来两天了。
王主任：顺利吗？
海明：主任，我来吧。我是前天刚回来的，调研很顺利，报告这两天就给您送来。
王主任：行，现在忙什么哪？我看你好像有点累的样子。
海明：是的，回来时一个同学去世了帮忙了两天。
王主任：噢，你同学？那应该很年轻呀。什么病？
海明：这个同学您也认识，就是晓婉，黄晓婉。
王主任：（惊讶）你是说晓婉她——
海明：是，是肝癌，春节前发现的。
王主任：什么？怎么会呀，前段时间我们还通过电话的呀，听她声音没什么不对呀。
海明（低沉的语气）：是，事事难料。
王主任：可惜了，那怎么不说一声呀，我也应该送她一程的。
海明：主任，如果不介意，我可以问一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海明试探地看着自己的领导。）
王主任（似乎看出了海明的心思，他笑笑）：应该是两年前，她就咱们省的经济发展趋势采访过我，我们聊的很开心，她思维敏锐，学识广博，也很幽默，从那以后我们经常有电话往来。
海明：（不住院的点头）是呀，晓婉也是我们同学中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了——
王主任：是呀，看得出来你们关系不错。不过，人走了你就节哀吧，我想晓婉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吧。
海明（低着头并没有看着他的领导）：主任，我还想请教一个问题，我知道，这样问很冒昧，但是我很想知道。
王主任：什么事呀，搞得这么紧张，你抬起头来说话，问吧。
海明：我留下来和晓婉是不是有关？包括我的提升？
王主任：哈哈哈，我说海明，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不自信了？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呢，好吧，既然你问了，也为了尊重晓婉，我如实告诉你。海明你知道你的最大长处是什么吗？能力——驾驭政策的能力；你知道你的最大弱点是什么吗？有时个性太强，有时又过于心细，如果你都能克制这些，你不至于是现在这样。没错，开始时晓婉是来过电话找我，但只问了一下你的处境，说了你们是同学，别的没说什么，也没让我关照你什么。所以，今天你得到的一切本应该早就属于你的。好了，别瞎想了，这样对晓婉不公，对我也不公呀。抓紧时间调整自己，把调研情况汇报上来，好吗？
海明：谢谢主任，我明白，我会记住您的话的，我也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说完海明轻松地走出主任办公室。压在他心头的那块石头终于被搬走了。）
第9场
接近中午时，办公室里只有海明一个人，他收起桌上的材料，拿来起电话。（画面一分为二）
海明：喂，你好！是郎秀吗？
孙郎秀：你回来了？好快呀？
海明：嗯，忙吗？
孙郎秀：快午休了。
海明：见一面可以吗？
孙郎秀：这么急不可待，是不是有一点点想我了？
海明：也许吧。
孙郎秀：不过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海明：足已。
孙郎秀：怎么了？是不是累坏了，听着好像情绪不高嘛，要不我们还是晚上见吧。
海明：不用，在你公司附近找个地方吧，我去找你。
孙郎秀：（不解）那好吧，
海明：二十分钟后我在你们楼下等你。
孙郎秀：好的，拜拜。
海明：再见。
（画面仍然是一分为二）一边是，海明走出办公室，下楼，打车；另一边是，孙郎秀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看表，嘴里叼着笔，眼里写满了疑惑，但就是没有伤痛感。
第10场
海明脸上并没有重逢后的喜悦，相比之下沉重的表情更多一层，孙郎秀无声的跟在身后走进茶座。
海明：点些茶点吧。
孙郎秀（看着他）：我已经吃饱了，来杯茶就行。你自己点吧。
海明：我也只要茶。
孙郎秀：两大仙呀，大中午的，跑茶座涮肠子来了？
海明：（笑了）：那我点了，服务员来一盘软一点的茶点，看着拿就行，一壶绿茶。
孙郎秀：哎，终于笑了。你今天怎么了？老哥为依消得人憔悴用来形容你现在的状态实不为过啊。我真的好羡慕黄晓婉。
海明：没怎么呀，可能是累了吧，心情不怎么好。
孙郎秀：（无奈地笑笑）我算看明白了，我已经是你的心情调节器了，你高兴、快乐、幸福时怕是想不起我；一旦伤心、伤感、受伤害时，就必定出现在我眼前，老哥，我也是人，是女人，我也需要快乐，安慰，不能总是调节器呀。
海明：是，我知道我错了，今天我就是来向你认错的。
孙郎秀：生气了，我在跟你开玩笑。
海明（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十分难堪）：郎秀呵，她走了，我心也死了。这是她留给我的绝笔信，你可以看看。
孙郎秀（接过信时，心里多少也有点不是滋味）：对不起，怎么这么快呵！
在孙郎秀看信的同时，海明坐在那儿默默地端详着她。心想这个女孩给我带来过快乐，我有什么资格去伤害她？为什么我总要伤害走进自己的女人呢？……
孙郎秀（心里酸酸的，双眼浸着泪水）：这个女人临走还要把人的心撕碎。
海明：郎秀，你不明白。是我葬送了我们的情感；是我害得她……所以我想通了，今天我是来和你说再见的。以后我想……我不会再和你见面了。但是，这段时间你带给我的快乐和安慰我会铭记在心。
孙郎秀（明显有些急）：就为这信？你不是想替黄晓婉赎罪，然后赴来世之约吧？
海明没接话也没有看孙郎秀的表情。只是低垂着头，默不做声。
孙郎秀：好！你知道吗，你真的让我大吃一惊。好吧，我成全你，看你能不能再见你的黄晓婉，再见！（说完孙郎秀委屈地离座而去。）
海明：郎秀，郎秀……再见！（海明无力地叫着孙郎秀的名字，可是，她却头也不回地跑出去。海明并没有追出去，呆呆的坐在那儿，心里空空的，眼里也是茫茫然。黄晓婉的的遗书和茶点都一动不动的摆在海明眼前，海明未动身子，但是眼睛已经情不自禁的又落到那信上）（请镜头渐渐的拉远，同时配以画外音）在
他充满感性的骨子里，黄晓婉的离开无异对他是个致命的打击。他无法摆脱来自内心的那份自责，无意再接受什么——
第11场
跑出茶座的孙郎秀伤心极了，她无法接受海明的话，只好在大街上漫无边际地乱逛，她想不通，（画外音）黄晓婉固然是你的知己，但死人的威慑力还会比一个鲜活的心更为重要？你是那么聪明的男人，难道你不知道我已经爱上你了吗？你是在逃避我吗？为谁？是黄晓婉的遗书？还是……（孙郎秀就这么自设自问地想着、走着，走着、想着……终于，她拿出电话）
孙郎秀：还在茶座吗？我有话要和你说，你在那儿等我。（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第12场
孙郎秀是一路小跑回到茶座的。所以一进来不免有点气喘。海明看着脸色有些红润的孙郎秀，脸上挂起了一丝笑，
海明：是不是饿了，你的茶还没动呢。
孙郎秀：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走？
海明：花了钱怎么也得消费完了再走呀，我可没你那么大方。
孙郎秀：（点点头）是呀，我很傻，饿着肚子回去怎么挣钱呀。
海明：说吧，回来想说什么？不是有话要说吗？
孙郎秀：（注视着海明）问你一个问题，我和黄晓婉你更喜欢谁？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你会选我还是她？
海明（把头转向一边，脸上带着无奈的笑）：这是两个问题，我是任选其一回答，还是都得回答。
孙郎秀：怎么回答是你的事，我只是想知道所有的结果。
海明：郎秀，你们没的比，不是你不优秀 ，也不她有多么多么好，因为我和她是同学，本身就有着一种情感，再有，我们相识时心里都有对爱情的一种渴望，那种渴望是我们那个时代的，所以我们珍惜；而你我则不然，你热情，漂亮，我不否认，你在我心里已经占有了一席之地。一些难以解脱的困扰在你这里可以找到答案。你带给我的那股清新是在我妻子和黄晓婉身上都无法寻觅到的。但是，继续交往会影响到我们各自应有的生活，我只希望你快乐，幸福，做朋友不应该为彼此着想吗。
孙郎秀：谢谢你中肯的评价，但是，我们连朋友式的交往都不能保持吗？你的稳重，真诚这都是我渴望的，难道这过份吗？
海明：不是，当然不是，但是我们之间有着太多的不便，也许从一开始我们就是错误的，或者说是错觉让我们维系着交往，尽管我们的交往没有违背道德标准，但是，毕竟会或多或少的影响到各自的情感生活，所以，应该结束了。郎秀呀，真的谢谢你，你回来就给了我解释的机会，我以为我不可能有再和你坐在一起的机会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真的不想你不开心，如果说我让你不好受那都是无意的，请你原谅吧。
孙郎秀（低着头）：可以抱抱我吗？
海明楞了一下，便坐到她身边轻轻的搂住孙郎秀，这动作让孙郎秀大为感动，她使劲的抱住海明并在他耳边轻语：“海明，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海明（轻抚孙郎秀的背，然后，双手托起孙郎秀的脸）：谢谢，谢谢你。郎秀呀，爱和喜欢不同，喜欢是一种追求，爱是一种责任；喜欢是一种感觉，而爱是真实的生活。爱是深深的喜欢，而喜欢是淡淡的爱。你懂吗？你是个好女孩，应该得到完整的爱，我没资格，也没权力享受你的爱。
孙郎秀松开海明，紧琐眉头，但她没再说话而是开始大口小口的吃茶点，海明看在眼里，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那么静静的坐着喝茶看着她吃。（请镜头拉远）
第13场
公司已经下班，喧嚣的办公室里一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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