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濒死的小姐谈一场恋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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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很过分。
他把几张纸都贴在了他的床头。
“分我一张好吗?”我指着那几张纸。
“干吗?我已经发誓了,我要把她追到手。”钱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他的雄性荷尔蒙太多,总是想着去征服。
我没有回应,不想面对他的兴奋。
‘你在哪里见到她的?我在那天天等,我就不信等不到。‘钱一本正经的,钱追每个女孩都是穷追猛打,直至上床。
不管钱怎么追问,我始终是没说,因为钱对女孩子的热情会很快消淡,也因为我不想让钱见到她。
我这算是自私吗?
过了几天,钱果然不再追问我关于她的事情,而我也没再见过她。
我已经完全适应了一个普通设计的工作,公司的规定不严,我总是听着江美祺的<;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
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
电话再甜美
传真再安慰
也不足以应付不能拥抱你的遥远
我的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是的,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每天都要忙碌,为了生存,为了让父母能过上好日子。
不过这两天做梦的时候,偶尔会梦到她,她还是那么少言寡语,她似乎一直有心思。
快下班的时候,钱来公司找我,他面带得意地说:‘张木,晚上和我一起去吃饭吧,带你见见我的新女朋友。‘
钱一般不让我和他的女朋友见面,原因我知道,钱对于初恋女友一事耿耿于怀。
钱这两天一直在外面奔波,我原以为他开始找工作了,看来是我猜错了,他只是忙碌于他的爱情事业。
‘一会见到我女朋友要懂礼貌,别盯着她看啊。‘钱临进饭店门叮嘱我,他应该知道,我不太喜欢打量女孩的,可他总是很啰嗦。
‘哦‘我心不在焉的回答。
这家饭店在苏州算得上是出名的,钱是这里的常客,沾他的光,我也在这里吃了不少回。凡人都爱吃,我也不例外。钱带我出去吃饭是有目的的,有时候是陪衬,有时候是发牢骚,而更多的,是让我‘偷师‘,回家好给他做更可口的饭菜。
钱的女朋友还没来,他看了看表,拿起手机拨了电话。
“曼清,你到哪了?恩,好,你路上慢着点,我在521包厢。”
曼清,很雅的名字。
“张木,你不佩服我都不行,这包厢是我特意定的,521,哈哈。”钱是很会玩浪漫,可这些我学不会。
“您好,打搅一下。”服务员敲了敲门,门开了。
“来了啊,坐,坐。”钱很热情了招呼跟随服务员进来的一位女孩,女孩说了声谢谢。
“这是我大学同学张木,现在和我住一起。”钱指了下我,对曼清说。
曼清刚坐下,右手正挽起垂落在额头的一丝长发,抬头向我看了过来。
“是你?”曼清有点惊讶,我现在知道钱为什么得意了,他是想向我证明,即使我什么都不说,他都能得到他想要的,钱总是要胜。
我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说:“是啊,我们又见面了。”
几天没见,心里的她已经成了朋友的女友,我还可以想她吗?
“点菜,点菜,曼清,你看你喜欢吃什么?”钱和曼清坐得很近,动作也很亲昵,而我的心里却不是滋味。
曼清低着头看菜谱的时候,钱给我使眼色,是得意的意思,我勉强自己回了一个微笑,我没有做演员的天赋,所以,笑得很辛苦,很累。
钱点了很多菜,说是为了庆祝,庆祝什么却没说,仿佛根本无须说明。
曼清的话不多,钱一直逗她。
“曼清,这里的菜味道怎么样?”
“曼清,一会吃完饭,我们一起去唱K?”
“曼清,你歌唱得怎么样?”
……
我完全被钱冷落了,当然,我习惯了被如此冷落。
“你怎么不招呼你朋友吃啊?”曼清似乎注意到这点,提醒钱。
“我们天天在一起,还用客气嘛。”
钱向我举了举酒杯,示意了一下。“是啊,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我酸酸地说。
曼清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钱,没说什么。
曼清吃东西的时候很好看,一时看得有些出神,钱对我噔了一下眼。
吃完饭,钱坚持要送曼清,曼清没让。
“反正都是打车,不用送了,张木好象喝多了,你还是照顾他吧。”
钱很不甘心地看着曼清坐上了的士,消失在夜幕中。
“操,老子明天就去买辆车。”钱有点神经质地叫着。
五、钱和曼清的关系
第二天,钱还真去了汽车城定了汽车。
‘你真要买车?‘我诧异地问钱。
‘当然了,这样以后方便接送曼清啊。‘钱以前追女朋友最多就是买点鲜花、化妆品、手机之类的,这次居然为了曼清要买汽车,这便是有钱人的优势,为了讨好女人,可以买任何东西。
如何是我,我又能买什么送给曼清呢?
“你是怎么找到曼清的?”我突然想起问钱,因为我并没有告诉他那家曼清做义工的医院。
钱只是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钱很喜欢和我谈追女朋友的过程,这次是个例外。
难道是他们的缘分?总不会是钱去报社登寻人启示吧。
“张木,老实说,你觉得我和曼清配吗?”钱突然问,钱在遇上曼清前是很自信的男人,前几任女朋友在他眼里,也只是勉强可以配得上他。
我想了想,回达道:“如果从相貌上来看,你们两人是蛮配的。”我不想把话说得太明,钱是个花心的人,而曼清呢?是那么的乖巧、单纯的女孩子,虽然我不了解她,但是我至少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其实钱自己也有些点底气不足,所以钱叮嘱我:“张木,别和曼清提到我以前的那些女朋友。”
“你们谈得怎么样了?”我没有回答,换了个话题。
钱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说:“进展缓慢呐,连手都没摸到,张木,我估计她还是个处女呢。”
钱是个有处女情结的人,可他的那些女朋友没有一个是处女,这也是钱没和她们维持关系的原因,只有他的初恋是个例外,所以也伤得最重。
“这种女人,要不追不到,追到以后肯定专一。”钱自言自语道,钱自己不专一,但他要求自己的女朋友要绝对专一,钱是“霸道”的。
谈到感情方面的事,钱一般都是自言自语,他知道,我除了二年纪那场所谓的“初恋”之外,就没沾过感情。他说过,张木,你还真是一张白纸。
我把这句话当成是变相地夸我,尤其是和钱比起来,这个优点更为突出了。
三天后,钱拿到了新车,钱去年就拿到了驾照,因此迫不及待地和曼清约了去兜风。
“兜风?”曼清依着靠背说,“我不想去,我身体不太好。”
对了,曼清的心脏不好,而且钱开车很莽撞。
“那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做个全面检查。”钱有些献媚地说。
我注意到曼清的脸色变了下,随即恢复常态,她说:“不用了,只是头疼,吃点止疼片就没事了。”
“那我们去喝点咖啡吧,好吗?”钱不想这么早就送曼清回家,钱说,他喜欢看着曼清——细嫩的皮肤,小小的鼻子,微微翘起的嘴,能看着就是一种享受,是幸福。
现在是八月。
金鸡湖的夜景吸引着人们在这里纳凉,在这里看园区的景色。钱把车子开到了新岛咖啡,钱知道,曼清喜欢喝这里的咖啡。
钱对女孩子总是投其所好。
远处,李公堤的景观灯倒影在湖面。
“好漂亮”,曼清看着窗外的湖景。
我们各自点了喝的,曼清是蓝山,钱是奶茶,我的是花茶。
钢琴师这时开始弹奏,优美的音符在大厅里弥漫开。
看着下面依偎的情侣,曼清突然问:“张木,你有女朋友吗?”
钱满脸疑惑地看着我,仿佛是问曼清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我?我没有,谁会看上我。”我喝着茶,急了点,烫疼了舌头。
为了营造气氛,桌子上都是点的蜡烛,很精致的那种。
曼清看着燃烧的蜡烛说:“明天是我生日,本来想让你们带女朋友过来的,我在苏州没朋友,只认识你们。”
然后侧着头问钱:“吴钱,你有女朋友吗?”
恩?我一时间没弄明白他们的关系,看着钱。钱只是笑,看得出,他的笑容很苦涩,看来他们的关系远没有钱想的那么亲。
“你们会来吗?”曼清看着我们,钱像小鸡吃米似地点着头,“来,当然来。”
我们先送了曼清回家,然后商量买什么礼物。
我从来没给女孩子买过礼物,所以一切都是钱做主,他想了会说:“玫瑰花吧?”
看来钱的温柔攻势翻来覆去也就那几招了,“生日送玫瑰花可以吗?”我问。
“我送,又不是你送,有什么不可以的。”钱争辩着,钱很好面子,他说的总是真理,即便不是,他也会颠倒黑白。
“吴钱,曼清好象没承认她是你女朋友啊?”我小心翼翼地问,我突然对他们的关系好奇起来。
“你懂什么?女孩子总是害臊,她不好意思在你这个外人面前承认。”
钱有些气急败坏:“你,你就想着怎么什么礼物给你嫂子吧。”
六、送给曼清的生日礼物
关于生日礼物,我脑海里完全是空白,想了半宿没想到。
于是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向公司同事请教,众说纷纭。
“送化妆品啊。”这人看来和钱是一个路数的。
“我生日那天,我男朋友送的是戒指,所以我嫁了。”说话的这位一脸幸福。
钻戒?好是好,可太贵,而且,曼清不是我的女朋友。
“张木,礼物只要表达你的心意就可以了,君子之交淡如水。”主管的话很中肯。
对,表达我的心意,曼清心脏不好,我希望曼清永远平安,所以我决定,去定慧寺求一个平安符。
定慧寺很有灵性。
高考前几天,众多学子家长来这里烧香拜佛,据说还有因此保佑考上的。
有人说我宣传封建迷信,其实正像主管说的那样,烧香拜佛求符签,都只是表达一种心意,算不上是迷信。
“大师,我是来求平安符的。”我向一位大师说明我的来意。
大师把我领到一边厢房,那里摆放着许多不同的平安符。我选中了一个精细布袋形的,可以写一句祝福,然后放在平安符里。
我想了想,写了几个字。大师帮我打上了扣,并叮嘱我,不能打开,不然就不灵验了。
钱先去接了曼清,然后再来接我。
“生日快乐。”我笑着对曼清说。
曼清今天显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打扮过的她更加迷人,很有女人味,却又有点陌生的感觉,不是我脑海里那个纯纯的女孩。
蛋糕是钱一大早就去定的,曼清自己在插着蜡烛,我数着,是二十二根。我挨个点燃了这些蜡烛。
“现在全场为曼清小姐唱生日歌。”钱模仿着司仪的声音,然后又换着声音起唱。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曼清的眼泪流了出来,看得出她很激动。
“曼清,你许个愿呢。”钱说。
曼清点了点头,双手合着,闭上了眼,钱乘机用他色眯眯的眼睛凑上前看个仔细。
“好了。”曼清放下了手说,“一起吹蜡烛吧。”
吹完蜡烛,钱把他的礼物拿了出来,是一件挂坠,很精美,曼清显然很喜欢。
“张木,你的礼物呢?”钱突然看着我问。
曼清也看着我,我看了看她手上那件挂坠,我低着声说:“不好意思,我,我没准备礼物。”
“什么?”钱有些生气了,因为他昨天晚上还叮嘱我要准备好礼物。
曼清的表情也有点失望,继而笑了笑:“没关系,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了。”我听她这么说,默默地吸了口气,站起身切蛋糕。
“把最大的那朵花给寿星呢。”钱是在我为我圆场,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钱正要吃蛋糕的时候,手机响了。
接完电话,钱便急匆匆地说:“我有点急事,张木,一会你把曼清送回去。不好意思了,曼清,我得先走。”
“怎么了?”曼清问。
“朋友出了点事。”钱说完就走了。
钱不在,我和曼清都沉默了,一点没有生日的气氛。我很想说些有趣的话,像钱那样去扯一些新鲜的话题,可是我不会。
我真想抽自己一下,笨嘴。
“张木,你是苏州人吗?”是曼清打破了缄默。
“我,我不是苏州人,我是盐城的。”我停了一下,接着说:“靠海,有麋鹿,就是四不像。”
“你呢?”我反问。
“我是泸沽湖的。”
泸沽湖?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地名。看我惊讶的表情,曼清又说:“泸沽湖在丽江。”
“丽江很美的。”我附和着,其实我也只是在电视上见过,钱去过,还拍了不少照片。
谈起家乡,曼清便打开了话匣子。泸沽湖的湖岸多么曲折婀娜,摩梭少女是怎样风姿,此起彼伏的渔歌是多么的动听,那里的人如何地纯朴善良,热情、活泼、开朗。
听着她的描述,我不由地心醉神迷,情难自禁。
“你也是摩梭少女,难怪你这么漂亮。”我失态地说。
曼清没有回答,是默认了。原来她是少数民族的姑娘。
“生日快乐。”我一时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把衬衫里的那个平安符拿了出来,很郑重地递向曼清。
七、第一次进了曼清的卧室
曼清接过了平安符,看着我,像是在等待我的解释。
“这是帮你求的平安符,我,我不知道生日送这个是不是合适,所以,所以刚才没拿出来。”我说这话的口气,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在乞求谅解。
曼清仔细地看着这个小布囊,突然动手准备解那个线扣,我忙制止:“别动,那个不能解。”
“恩?”曼清两只清澈的大眼看着我。
“我在里面写了一句祝福,大师说解开就不灵了。”
曼清停了下来说:“那好,你告诉我,写的是什么?”
“我也不能说,说了也会不灵的。”
曼清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那不是永远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了吗?”
我也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好吧,我不问了。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曼清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比起那天昏倒时,她的脸让人看了有些心痒痒,有些想入非非。
这是认识这么久来,曼清说话最多的一次,大概是因为生日的缘故。
“你和吴钱是怎么认识的?”这个问题我曾问过钱,可他和我只字未提。
“吴钱没和你说吗?”曼清抓着一块蛋糕,很优雅地吃着,她的牙齿好白,像是白玉一般。
“没,是我没问。”
“是我主动打电话给他的。”曼清说。
我半信半疑地说:“你打电话给他?”
我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留给护士的那张纸,和上面钱的手机号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