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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和濒死的小姐谈一场恋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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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曼清最早住的是租的房子,后来昆山的那幢别墅也是郑熊茂留下来的,而只有眼前这个屋子是我亲自买下来,我和曼清一起去修缮的,所以对我而言,只有它才算得上是我和曼清的家——是的,我们终于有家了。我高声地对着泸沽湖,向格姆女神诉说着我的欣喜。
曼清会心地笑着,把外套脱了下来,用帽子煽着风说:“看把你乐的,里面还一团乱呢。”我做了个鬼脸,笑着说整理内务可是女主人的事,再说当地男人就是享福来着,说完笑着冲向山坡下的帐篷。
晚上依旧是篝火、烧烤、睡帐篷,然后两人静静的躺在月色中,享受着这份安逸。对我来说,这样的日子永远过不够,我真希望可以永远这么活着,可我又担心这样的日子过得太单一,会让曼清觉得闷,所以我和曼清商量:等把屋子收拾好,我们是否过当地人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上山砍柴,下湖捕鱼。
曼清侧过身子看着我,手抚摸着我的脸,她说:“张木,这些你都没做过,我怕你会累。”
我笑着回答:“怎么会累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留在这过这种生活呢。再说了,还有你在我身边啊。”曼清听我这么一说,默默地看了我半天,这才点头,算是答应了这事。
农具渔具都是现成的,当时是连屋子一起买下来的,那么只要再买艘船就够了。一想着可以每天在泸沽湖上高歌洒网,饱览湖光美景,心头涌上几分美意,很快就带微笑地入了梦。
休息一天后,我们去了趟丽江。
和上次购物不同,这次我们主要买的是装饰屋子的东西,东挑西挑的,单是风铃就买了好多,后来还是找了辆小货车送回来的。
我们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来装扮房间——桌椅和床都是从村里买来的,房间不大,所以里面只放了张床,桌椅都摆在了晒台。大概是想到以前我送给她的那条金鱼,这次她还特地买了几条,挑了个厚重的鱼缸,就放在桌子上,一旁还放了瓶花,红艳艳的很是惹眼。
屋沿拉出去那条晾衣服的绳子上系着一排风铃,被风一吹“叮铃、叮铃”地悦耳清脆,门廊上挂着白色的纱布,此时正随着风在舞动,这一切都是按照我脑海里最浪漫的氛围在布置着。
靠栏杆的地方放着一张吊椅,边上是一个小型天文望远镜,门前木板上铺的是鱼形地毯……这些都是我从一个店铺淘来的,而最让我觉得不虚此行的,是在那还买到了一套画具,水粉、画笔、调色板、画架一应俱全,连画桶都有——老板当时介绍说每年春夏,都有来自全国各地的美校学生来丽江写生,而且一住就是好久,往往画到后面缺这缺那的,他看到了这里面的商机所以备了货,说看你也不像是学生,难道是青年画家?
青年画家会是我这个样子吗?我是从高中才开始学习美术的,启蒙老师据说便是个青年画家,三十岁不到却留着长长的胡子,说起话来也有着文人的清高,总是一副“视金钱为粪土”的姿态,只不过某天我看着他用自己的一幅画换取了一叠“粪土”,满脸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应该说我从一开始就对美术不感兴趣,只是因为美术专业对文化分的要求比较低,班主任当时认定了学美术将是我考入大学的唯一选择,于是我稀里糊涂地学了美术,又稀里糊涂地考进了美院。而在美院的三年间,只有第一年安排了半个学期的水粉课程,那时候也毫无兴趣可言。每天被水粉老师赶鸭子上架一般,轰到公园里去写生,往往半天就草草花了几张,接下来的几天就和钱他们挤在一起,听他们满天胡吹。
这几年下来,那些构图、色彩、透视、物体表现等等专业知识几乎都还给老师了,而且我从没想过自己还会去接触这个,可当我看到这套画具的时候,还是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
不会可以学,可以琢磨,再说我脑子还是有点印象的,何况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我想让画画也成为我今后生活的一部分,用自己的思想和笔触去描绘我们的家,我们的生活,和我们生活的这处桃源仙境。
九十四、 避世·;桃源(3)
    已经忘了是多少次这样静静的欣赏着泸沽湖的黎明。
只是今天有点特别,我凝望着远山、近水,不停地啧着嘴,眉头紧锁。
曼清穿着那件粉红色的吊带,光着脚,站在那用望远镜看着远处的风景,时不时地扭过头看着我,强忍着笑。
好笑吗?也许吧,我直了直身子,鼓着嘴看着她,她忙回过头,装模做样地抱着望远镜。我把画架挪了挪,挡住了曼清的视线,然后再次定睛观察着眼前的景色,手上那只笔半天没敢往纸上落——太生疏了,心里还有股胆怯,看来我之前是乐观过了头。
曼清歪着身子,看着我说:“张木,先画我们的家好吗?也许这样容易些,循序渐进啊。”
我叹了口气,心想大概还得从头开始,从最基本的素描速写开始练习才行。
我把水粉收了起来,没有速写本就拿了几张白纸,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画着桌子、果盘、水果、花瓶这些静物。曼清先是站在边上看了会,然后拿起一本琼瑶的小说,坐到对面的吊椅上看了起来。
早饭是曼清在土灶上做出来的,两份煎鸡蛋、一条鱼还有鸡丝米粥,吃完后她在家收拾,我去村里找那个卖房子给我的摩梭老人,买了艘猪槽船,还有昨天忘了买的木桶,顺便还买了些新鲜的瓜果蔬菜。
驾舟进湖可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要有高超的平衡力和荡舟技术,我划了几下,船只在原地转着圈,看着我手忙脚乱的样,老人笑着摇了摇头,让自己的儿子帮我把船划了回来。
扎西达娃是个热情的小伙子,比我小两岁,平时都在丽江古城做些小生意,所以普通话还算流利,他客气地说以后要是我想要什么他可以帮着买。我问扎西有没有自己的“阿夏”,他笑着说自己的女朋友是个汉族人,是摆地摊时认识的,说这可是难得的缘分,是格姆女婶赐予他的。
船就停在湖边,扎西帮着我把船推上了岸,让我在湖边打上个木桩,用绳套着免得船被湖水冲走。我们差不多同时回过头看着坡上的房子,晒台和走廊上都没看见曼清的身影,只有五、六件晾着的衣服,五颜六色的,在蓝天的映衬下竟是那么的美。
扎西有些羡慕地说:“你的家真是漂亮,不过就是来去不太方便,最好从这铺条路上去。”我说是啊,不然要是下起雨,上坡下坡是不方便……按理说我应该请他上去喝杯水,休息会,可曼清不愿见生人,还好他有事,说自己还得赶回丽江,又对我重复了几遍划船的动作要领后便匆匆离开。
我拎着东西回到家,曼清正靠门站着,看着扎西远去的背影,我想刚才她肯定是怕被看见所以躲在屋子里。我笑着拍了拍她的屁股,解释说那人只是送船过来的,他并不知道这里住着谁,让她别担心,我不会让人打搅我们的生活。
“你去干吗?”见我拿着柴刀和锯子往外走,曼清跟着问。
“我去弄个木桩,不然船会被水冲走的。”
“哦,那午饭你想吃什么?”她看了看我买回来的蔬菜问。我说随便吧,等下午我去湖里捕些鱼,晚上就能弄鱼汤喝了,中午就简单点。
离家不远就是一片树林。砍柴锯木的活我还真是第一次干,以前在家的时候看父亲干起来挺容易的,可到自己手上这锯子就不听使唤,忙了大半天才弄倒了颗小树,劈成段子,再费力地抱到湖边。
船的位置明显和刚才不同,看来不用绳子栓着是真要被冲走的,我选了两段长短适合的用柴刀劈尖一端,等把它们牢牢地敲进土里,我已经累得不行了。
我捏着发酸的胳膊,无奈地看着身后这个坡地,原本还想等这两天把坡道弄好后,两边围上栅栏,连同屋顶一起弄上白漆,心想这样看起来会更美观些,可现在看来这栅栏还得让村里的木匠来弄,顶多漆我自己来刷。
我爬上坡,看着曼清的身影往屋东墙一晃,不知道在忙活什么。桌子上放着几盘烧好的菜,汤碗里乳白色的汤漂着香,两条细鳞鱼正张啦着嘴直冒热气,旁边鱼缸里的金鱼好奇地打量着它们的同类,嘴动个不停,似乎还想和它沟通些什么。
家里不是没鱼了吗?我纳闷地跟着走过去,见刚买回来的木桶靠墙放着,里面打满了水。我顿时有些心疼,知道这肯定是刚才曼清去湖里挑的,而转过墙角,我看到了更让自己惊讶的事——曼清正掂着脚,把湿漉漉的渔网挂到绳子上晒,脚边的盆里不少鱼虾在扑腾着。
我算明白刚才那船是怎么回事了,不是什么湖水冲的,而是曼清划着它进湖捕鱼去了。她这时正好回过头,气定神闲地看着我说:“回来啦?累了吧,满头大汗的。”
我没回答,而是明知故问地说:“你刚才捕鱼去了?”这才多大会工夫,我刚劈了会柴啊,她又是打水又是捕鱼的,这可都是体力活,不是她应该干的。
曼清弯腰端起木盆,笑着说好久没洒网了,刚才去试了下,还行,够今天吃的了。
我摆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说:“曼清,以后这种事我来弄,你啊,就在家休息休息,看看书,听见了吗?要是闷就帮我做件衣服,你不是说你会做衣服吗?需要什么你写在纸上,我去买,村里没有我就让扎西从丽江给你带回来,总之,别累着自己。”
曼清耐心地听完我的话,温顺地点着头,说:“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吃饭吧,去洗下手。”
泸沽湖人杰地灵,连鱼的口味也不一般,这么新鲜的细鳞鱼汤我还是第一次喝到,一口下去唇齿留香,比烤要好吃得多。曼清见我喜欢,让我把另一条也吃了,说反正下午还要去捕的,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客气的,我夹了半条,还有半条夹到了曼清面前的小碗里。
九十五、 避世·;桃源(4)
    吃完午饭,我兴冲冲地提着鱼网冲下山坡,曼清在后面喊着慢点慢点,换了件衣服也跟着跑了下来。
我把鱼网扔到船上,握着浆问:“你下来干吗?你也要去?”
曼清上下打量着我,扑哧一笑,说:“我,我帮你划船啊。”我好奇地看了看自己,皮鞋、西装裤、衬衫,这样搭配很合适啊,她笑个什么劲。我腰一挺,说划船我自己就行了,你还是回家歇着吧,然后想着扎西说的那些要领,做好姿势,双手用力。
船再次原地转圈,这下曼清憋不住了,捂着嘴直笑,见我一脸的窘迫,忙收住笑容,语带哀求地说:“张木,你让我一起去吧,我很小就开始划船了,不会累的。我想陪着你,好吗?让我去吧。”
我伸过手,拉着她上了船,怏怏地说:“来吧,正好教我,不过等我学会了你就别再跟着去了,好吗?”曼清欢快地“哎”了声,从我手里接过浆,也不知怎么用力的,船就离开岸边,缓缓往湖心荡去。
湖面上鱼船不多,却也有此起彼伏的歌声,大概村民们都忙着接待游客,出来捕鱼的也只是为了弄些美味招待远方的客人。
一有船靠近,曼清便把船摇开,和他们保持距离。我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默默地打量着那些船上的渔民,看着船上的一位摩梭女人正撒下大网,罩向水面,那姿势很是优美,看得我心痒痒,真想快点找到鱼群,也弄它个一网。
泸沽湖的水生动植物十分独特,像什么波叶海菜花更是湖面一大景观。我仿佛入了画,微风起处,水面波光粼粼,又像是翻起一湖锦鳞。
曼清见我看得出神,笑着指着宽广的湖面说:“看那儿,那儿到了冬天,还有黑颈鹤、白鹤过冬,都是些国家重点保护珍稀鸟类。”我点着头,极目远眺,半天才回过神,想到此行的目的,猫着腰把头伸到船外,看哪儿有鱼群——湖水清澈透明,曼清介绍说这水中可视度达12米,可以轻易看到水下的鱼群,所以在这捕鱼还是挺容易的。
“张木,快看,前面前面。”曼清停下浆,用手指着右前方不远处轻声叫了起来。我凑上前倾身一看,见一大群鱼正在水下游着,忙转身拿起网,“呼”地一声,毫不犹豫地撒向水面,惊起一阵水浪。
可惜,撒网的新鲜感瞬间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因为我手上空空如也。刚才心太急了,一听到有鱼什么都忘了,居然连绳子也一起撒了出去,现在只能“望湖兴叹”,看着网直往下沉。
曼清开始也没注意到,她正背对着我看着水下,见被网住的鱼挣扎着想游出去,急打手势喊着:“张木,快,快收网,鱼要跑了。”喊了两声见没反应,满脸疑惑地转过身看着我问:“怎么了?干吗不收网?咦,绳子呢?”
我垂头丧气地回答:“我都撒出去了。”
曼清张大着嘴说:“不是吧?你就这么捕鱼的啊?”
今天我算糗大了,无奈地笑了笑,坐在那叹气。曼清笑着走过来安慰我,说没关系的,以后小心点就好了,下午到村子里去买一张网,明天去也行,反正家里还有鱼呢。我抬起头说一会就去,我就不信今天我弄不到鱼。
上了岸之后我回家拿了几百块钱,冲到村子里买了三张鱼网,剩下的钱都给了扎西的父亲。我让他帮着叫上几个人,这两天有空的时候去我那,我说要在坡地上开条台阶,两边再弄上栅栏,并让扎西回来后去下我那,我有事找他。
出门的时候,我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近一看居然是曼云天,忙扭身窜进了路边的树林,等他走了才出来。
我松了口气,心想幸好躲得快,不然要真撞上可怎么解释,不过都住在一个岛上,总有一天会遇上的,到时候曼清怎么面对家人?想到这些事我头直发疼,心神不宁地跑回家。
下午也没心情去撒网打鱼了,自己闷声在走廊里画着画。我没把这事告诉曼清,怕她烦心,自己在琢磨着——怎么才能不让这种事发生。
这种心境当然画不出什么好玩意,曼清正在一边看着,见我情绪不对劲,大概以为我还是为了撒丢鱼网的事,走到我身后帮我按摩颈部,说:“今天别画画了,我去教你划船。好吗?”
对,先学会划船,这样以后曼清就不用离开这屋子,也就没什么可能遇到她的家人了。想到这我不禁一笑,丢下笔,拉着曼清到湖边去学划船。
几乎到天黑我才学会了划船,只是还有点生疏,第二天一早,我坚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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