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妻xiao-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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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夕双的第二年,白云暖生辰,张易辰亲手为白云暖煮了长寿面,白云暖却是一筷子都没有动,张易辰抱着她终是忍不住失声痛哭。
听着他的哭声,白云暖却是无动于衷的。
张易辰只能哭诉道:“你要惩罚自己到何年何月?蕙娘的悲剧已经造成了,难道我们除了自责忏悔就不能做点别的事情了吗?蕙娘还小,对于她来说人生还长,往后的人生才是最紧要的,可是你身为蕙娘的母亲,带着那个枷锁一辈子都不愿意卸下,将来蕙娘长大,知道自己这惨痛的经历又将情何以堪?我们两个作为蕙娘的父母,已经犯了那么大的失误,难道还不加紧弥补蕙娘,而要让悲剧一直延续下去吗?”
听着张易辰的劝告,白云暖终于“哇”地哭出了声。
这一哭昏天黑地,这一哭也让她的心彻底清明过来。
张易辰抱着她道:“这悲剧发生在夕双,如果我们回到上京,那么夕双的一切都属于秘密,没有人知道的。我们只带可以信任的侯伯勇和真娘回京,其他人全都留在夕双,那么蕙娘还是幸福的蕙娘,高贵的雍王府的千金小姐,蕙娘的人生仍旧可以一片光明,不是吗?”
张易辰的提议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是唯一可行的。
夕双的暖冬再次来临的时候,张易辰和白云暖打道回府。
回到上京的白云暖二十岁了。
桃李年华,风华正茂。
阔别一年的雍王府景物依旧,却暗自蕴含一场腥风血雨。
因为锦屏锦橙等丫鬟留在了夕双,白云暖新挑选了几个丫鬟由真娘调教好了,放自己跟前伺候。如画、如风是一对姐妹,如画伶俐,如风缜密,都是真娘较为满意,白云暖也觉得好使的。两个丫头有了到白云暖身边伺候的机会,自然也是勤恳忠实起来。关于章乃春和娜仁高娃这一年来的苟且之事,二人全全报备给了白云暖。
真娘问白云暖该如何处置之时,白云暖道:“此事实属王府丑闻,就不要叫王爷知道了,免得他心里添堵,我自有主意。”
从前她总是一忍再忍,一让再让,而那些与她处于对立面的人是永远不会感激她的心慈手软的,只会笑话她是妇人之仁,所以,对于娜仁高娃,她已决定斩草除根。
紫藤被邀请到了雍王府作客,带了冕哥儿一起。
宴席上,紫藤很是坐立不安。
白云暖道:“你我主仆一场,昔日恩义俱在,所以我顾念着过往的情谊给你一个机会保住自己的丈夫,你将章大少爷劝离京城吧!”
紫藤让丫鬟将冕哥儿带出去玩耍,自己则跪在了白云暖跟前,哭道:“紫藤知道是爷他胡作非为对不起王爷和王妃,还请王妃饶恕他。”
白云暖对紫藤早没了往日的怜惜,有的只是铁面寒心,她道:“将他劝离京城,从此远走高飞,莫再踏入京城一步,那么你的丈夫还是你的丈夫,如若你劝不走他,那么我一定会为了王爷的名声除掉他,无论如何,娜仁高娃是雍王府的侧王妃,他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紫藤哭着点头,连连道:“紫藤知道王妃用心良苦,无论如何我都要劝爷离开上京的。只是王妃,紫藤希望王妃能念在过往紫藤对王妃忠心耿耿的份上,替紫藤除掉雨墨这个贱人。有她在爷身边一日,那么我和冕哥儿就没有好日子过。”
白云暖道:“我答应你。”
紫藤喜出望外,拜别白云暖携着冕哥儿自回章府去了。
白云暖和张易辰回到雍王府,娜仁高娃便痛苦起来。与章乃春厮混一年的时光,其实令她忘记了张易辰带给她的所有不快。*的欢愉暂时冲散了灵魂的痛苦。可是张易辰回来了,与白云暖又在她身边如胶似漆恩爱甜蜜起来,这一切对她而言是利针,每一日都锥心刺骨。
她每日都惶惶不安着,害怕自己与章乃春的勾当会被张易辰和白云暖知晓,一旦知晓,那么她的大限也就到了。
章乃春让下人送了书信给她,告诉她自己将要离开上京了希望能在临行前见她一面。
吉雅劝她不要去,可是她却经不起这诱惑。
耳鬓厮磨,交颈寻欢过的两个人是有着一份牵扯不清的牵挂的。
娜仁高娃没有听从吉雅的劝告,而且她认为章乃春要离开上京了,从今往后,天各一方,无论如何,她都要去再见他一面的。章乃春虽不是她爱着的那个人,却是她交付了*的男人,是她生命里唯一的男人,这种挂念,吉雅是不会明白的。
按照章乃春书信上的约定,娜仁高娃乔装打扮之后,离开了雍王府,去了约会的客栈。
娜仁高娃到了客栈,却并没有见到章乃春的身影,客栈房间里的人不是章乃春,而是雨墨。(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清君侧
娜仁高娃看着屋子中站着的雨墨,只觉此女子眼神中透着精明厉害,而那面孔却无比熟悉。蓦地她顿悟道:“你就是荷香坊那个娼/妓?你怎么还没死?”
雨墨冷笑:“看来,你身边那个贱奴婢对你撒谎了呀!向公主你瞒了我的死讯事小,就是不知平时是否还瞒着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娜仁高娃才不听雨墨的挑拨,她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目露凶光对雨墨说道:“既然让你侥幸逃脱了一次,本公主绝不会让你再逃过第二次!”说着便冲向雨墨。
今时今日的雨墨再不是当时肉在砧板上的行娘可以任人宰割,她也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恨恨道:“当日羞辱我的仇,今日刚好一起报了!你诱惑了章乃春一年有余,让他冷落我,是时候果结了你,让爷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来!”
娜仁高娃愣住:“你是章乃春的女人?”
“本姑娘是章少爷第九房小妾,名正言顺,而你,堂堂雍王府的侧王妃却干出勾搭人夫的下作勾当,给雍王戴了绿帽子,让你们大蒙古蒙羞,蒙古王的女儿又如何?还不是与我这个娼/妓抢男人?我真替你感到害臊!今日,本姑娘替天行道杀了你,也算是替蒙古和雍王清理门户!”
娜仁高娃此时才悟到今日一约并非章乃春约他,而是眼前这个娼/妓使的阴谋。她道:“送到雍王府的那封信不是章乃春写的,而是你写的,对不对?”
雨墨的笑容波诡云谲:“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
两个女人都冲向对方,做出了搏命的架势。娜仁高娃是草原的女儿,马背上厮混的日子。不可能不是雨墨的对手,可是她的刀才刚高举过头顶,要刺向对方时却觉手脚无力,眼前雨墨的阴险笑脸也出现了幻影。
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娼/妓竟敢对她使用下三滥的手段么?娜仁高娃怒火中烧,欲扑向雨墨,却是摇摇晃晃栽倒于地。
娜仁高娃倒在地上,并没有昏迷。只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睁睁看着雨墨举着匕首一步步走向她……没想到自己堂堂蒙古公主竟然栽在一个娼/妓手里,娜仁高娃正要仰天长叹之际,客栈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如画如风两个丫头走了进来,接着是真娘,接着是白云暖。
娜仁高娃懵懂了,她不知道白云暖是来救她的。还是害她的。只听白云暖对门外的小厮道:“这个女子竟敢胆大妄为,挟持雍王府的侧王妃。欲谋害其性命,狼子野心,立刻送官究办!”
一窝蜂一群小厮涌进来,不由分说抢了雨墨手里的刀子。将她五花大绑起来。
雨墨恨恨地看着白云暖,娜仁高娃直以为是她设计了陷阱让她钻,孰料是白云暖设计了陷阱让她两个人钻。章乃春送到雍王府的信是她雨墨写的。而雍王府送给章乃春的信却是白云暖指使的,可恨自己一时失察。以至满盘皆输。
被小厮们钳制着跪在地上,雨墨愤恨地抬头看着白云暖。
白云暖傲然立着,目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大可不必如此看着我,无数次你都死里逃生,只能说你气数未到,可是现在我绝不会再姑息你了。你有今日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你作恶多端,罪有应得。”
雨墨怒视着真娘,“若说我作恶多端,罪有应得,那么真娘呢?我做的所有恶,我犯的所有罪,她都有份!”
真娘上前一步,一巴掌盖在雨墨脸上,怒道:“贱人,我若作恶,自有天收拾,你如今作恶,是自身难保!”
雨墨冷笑:“今时今日,我雨墨认栽!但是真娘,我会在天上等着你!”
白云暖道:“你死了也只能下地狱,将她送到官府!”
小厮们押着雨墨下去了,雨墨的叫骂声响在门外:“真娘,白云暖,我死后下地狱,那我就在地狱等着你们!我会在地狱日日夜夜诅咒你们!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听着那泼妇骂街的诅咒,白云暖并不以为意,她面容冷凝,就若铺了一层秋霜。
真娘道:“王妃,官府真会判雨墨死刑吗?”
白云暖道:“事关雍王府名声,京尹会看着处理的。”
真娘亦是不放心,道:“雨墨这个贱婢屡次三番阴魂不散,命格硬得很,奴婢还是去找人打点一下,这一回一定不能再让她蒙混过关了。”
白云暖点头,默许了真娘,真娘便自去了。
白云暖对如画如风道:“你们也去门外守着,我和侧王妃有话要说。”
如画如风不放心,白云暖道:“她被下了药,四肢不能动弹,不碍事。”
如画如风这才出去了,白云暖走到娜仁高娃身边低头看她,但见她躺在地上,如一只待宰的羔羊,那眼神里充满了悲凉与无助。
白云暖淡淡道:“你不要用这样怨恨的眼神看着我,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早就死于那个贱婢的手。”
娜仁高娃躺在地上苦笑起来:“不要以为我是傻子,这一切不过都是你设的局,那个贱婢聪明一世,还不是掉入你的陷阱?成王败寇,如今我落于你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云暖蹲下身,定定地看着娜仁高娃,道:“如果我要你的命,你如今还有命躺在这里与我对话吗?”
“那你到底要怎样?让我像从前晴歌那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吗?”
“你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你口口声声说爱王爷,结果还不是为了一响贪欢,而给他戴了绿帽子。”
“那是他负我在先……”
“是你自己负了你自己。”
娜仁高娃语塞了。
白云暖起身,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了,脸上是如死水般的表情,看起来幽深莫测的,她的语气平静如风:“那时候王爷苦口婆心劝你,不要纠缠,不要糟蹋了自己,你何曾肯听他的劝告,而今飞蛾扑火,你又怨得了谁?你与章乃春苟且的事整个雍王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便王爷量大容你,你又如何在雍王府内自处?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是两条路,一条死路,一条生路。死路是,明日太医便禀明皇上和德妃娘娘,就说你已身怀六甲,王爷与我在夕双呆了一年时间,那么你肚里的孩子无论如何推算都算不得是王爷的骨肉,届时皇上一定会将这个消息传到蒙古,堂堂蒙古公主婚内不检点,这可不但丢了王爷的脸面,连你的族人亦是面上无光的吧?”
“我并没有怀孕,你这是血口喷人……”
“娜仁高娃,时至今日,你觉得我对付你们还要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吗?”
白云暖目光里的狠绝令娜仁高娃打了个寒噤,这样的白云暖仿佛是她从未认识过的。白云暖说得对,她要她死的话,她自然有法子弄死她,自己一人死,事小,可是牵累到父王和蒙古的声誉,她就不能不三思而后行了。身为蒙古的公主,嫁到中原皇家,不守妇道,这样死实在是令族人蒙羞的事情。
娜仁高娃郁闷地看着白云暖,问道:“那生路呢?”
“生路是,你离开雍王府,回你的大蒙古去,从此在我和王爷的视线里消失,再也不要出现。”白云暖一字一顿,声音冰冷,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娜仁高娃躺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眼泪流出来。原来,她这一场痴恋到头来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昔日挚友重逢兰芷
娜仁高娃终究是答应了白云暖的条件,回她的大蒙古去了。
关外,草原的风景是久违的,娜仁高娃看着那满眼丰茂的绿色泪如泉涌。离开,是解脱,也是救赎,她从那她本不该去往的地方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家园,原来是如此从未有过的轻松与自在。
对张易辰的这一场痴恋,她终究是没有坚持到底,便半途而废了。
雨墨被府尹判了死刑,一杯毒酒结束了她充满邪恶与悲剧的一生。
紫藤与章乃春携着冕哥儿离开了上京,回到了他原本营生的小城。
白云暖的人生终于有了一刻真正的宁静。
相夫教子,平淡生活,这才是人生的真谛吧!
*
五年后。
温鹿鸣和安宇梦在兰芷安安静静地度过了许多年时光,终于接到了白云暖从京中寄来的信。送信来的,竟然是白振轩。
昔日三兄弟,如今是各有境遇。
三人在温家老宅的院子里,围桌把酒,没有言欢,只叙聊别后情形。
“白世兄此次入京,是高升了呀!”温鹿鸣真诚地祝贺。
白振轩在地方任太守六年,可谓历练得够久,的确是该回京做官了。
“原来礼部李尚书告老还乡,我正好回京补了这空缺。”白振轩谦虚地笑,相比温鹿鸣和安宇梦于田园中闲云野鹤的生活,他觉得自己宦海沉浮,一身浊气,竟很是惴惴不安,自惭形秽。
“礼部尚书乃正三品。掌天下礼仪、祭享、贡举之政令,倒也很适合白世兄的性格。愿兄此去步步高升,官运亨通。”温鹿鸣和安宇梦都举起了酒杯。
白振轩却不忙着饮下那酒,看看温鹿鸣,又看看安宇梦道:“此次入京,我要带你们二人一同前往。””
温鹿鸣和安宇梦愣住了,二人的酒杯缓缓放在了桌上。
温鹿鸣道:“上京乃是我和宇梦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