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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良妻xiao-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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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好像自己是白家主人似的。

    白云暖在一旁看着简直要翻白眼了。

    刘郎中把询问的目光投向白云暖,白云暖道:“刘大夫少待,阿暖有话请教。”

    说着,白云暖向刘郎中做了个请的动作,二人便踱步到一旁,章乃春要跟上去,被心砚一把拦住了。

    “章少爷,小姐要向刘郎中请教,难道你竟要去偷窥?”

    章乃春忙作揖,“不敢不敢,只是,敢问心砚姐姐,不知你家小姐要向刘郎中请教的是什么方面的问题。”

    心砚斜睨了章乃春一眼,流露嫌弃的表情,将章乃春拖到离白云暖尽量远的位置,这才道:“刘大夫是郎中,小姐要向他讨教的自然是请医延药方面的问题。”

    章乃春心里有些担心,“请医延药方面的问题,阿暖她是不是病了?”

    见章乃春着急,心砚突然有些心软。这章少爷虽然在洛县名声不好,可是他对他们家小姐还真是死心塌地的,只是不知这死心塌地会不会长久。于是,说话的声腔便不再那么冷漠,“章少爷,你稍安勿躁,小姐她很好,能吃能睡,能说能笑,你就别咒她好吗?”

    章乃春吐了吐舌头,“我只是担心……”

    “你呀,好好站我旁边,小姐和刘大夫说完话自然就过来见你了。只是你这样冒然来见小姐,若被我家老爷知道,小姐定会挨训的,所以待会儿你长话短说。”心砚竟好心提醒起章乃春来。

    章乃春感激不尽,连连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多谢心砚姐姐提点,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

    白云暖见心砚拉着章乃春走到较远的地方站着,这才放心向刘郎中福了福身子,道:“刘大夫,不好叨扰你太长时间,阿暖就直奔主题了。”

    刘郎中点点头,“小姐可是要询问章家大小姐的事情。”

    白云暖抿唇“嗯”了声。

    刘郎中忙向白云暖作了个大大的揖,这才道:“多谢小姐上回提点,否则老夫念着章大小姐年幼,还下不了狠心给她开虎狼之药,老夫只念着让她日后还能嫁人生子,却忽略了此次落胎不干净的话会危急章大小姐性命。如若老夫治死了章大小姐,那章家岂会与我善罢甘休?”

    白云暖的心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她太激动了,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强忍着满怀激动,不动声色问道:“这么说,章大小姐日后再难生育了?”

    刘郎中沉吟了一下,答道:“是!”

    白云暖的身子微微向后踉跄了一下。此刻她大喜大悲,心情复杂,看在刘郎中眼里却是神色凄惘,只道是白云暖与章思颖有交情,听闻此消息为章思颖悲伤之故,哪里知道个中原委。(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回门

    前世,章乃春纳了几房妾,却无一个生育的。

    真娘告诉白云暖要提防章思颖,章乃春的小妾无所出多半和章思颖有关,章思颖觊觎章家的财产。

    后来章思颖毁谤翰哥儿不是章乃春亲生的,白云暖才领悟章思颖的狼子野心,可是为时已晚,她一个病痨子哪里是那个毒妇的对手?

    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章思颖对翰哥儿下手。

    翰哥儿溺毙碧波潭,白云暖才知道章思颖为了她生下的土匪种,还有林家那两个一穷二白的贫贱儿子,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章思颖也曾为了章乃春舍身土匪窝,她对章乃春的兄妹情可见一斑。

    可是兄弟再亲,哪有亲儿子亲?

    一个母亲为了三个前程黯淡无光的儿子筹谋,本也无可厚非,可是章思颖错在不该对她的翰哥儿下手!

    前世,她害死了她唯一的儿子,她报仇无门,含恨而死,苍天有眼,让她重生,她又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终身不育!

    不错,她就是要她终身不育!

    看你如何还能为了你生下来的贱种残害我的翰哥儿!

    想到翰哥儿,白云暖的心阵阵抽痛,直痛得眸间泛起泪光。

    刘郎中见白云暖如此神色,不禁骇然,问道:“白小姐,你怎么了?”

    白云暖回神,忙掩饰道:“我只是替章大小姐悲伤,终身不育,对一个女子来说打击太大了,她还那么年轻,她还待字闺中,这可如何是好啊?如果我不向刘大夫提议用虎狼之药。或许章大小姐……”

    “只怕不用虎狼之药,章大小姐早已一命呜呼了,所以白小姐。你切莫太过伤悲,你对老夫提议用虎狼之药确是救了章大小姐的性命。有道是有所得必要有所失。”

    刘郎中的劝慰令白云暖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

    她竟然留住了仇人的性命!

    为什么不让章思颖为翰哥儿陪葬?

    是弄巧成拙吗?

    不。她就是要章思颖活着,活在痛苦中。就像前世,她被病魔缠在病榻上一样!

    ※

    章乃春终于见白云暖辞了刘郎中,慢慢走向自己,步履竟有些蹒跚,还用帕子轻轻揩拭眼角。

    “你家小姐是在哭吗?”

    “好像是。”心砚也蹙起了眉头。

    “我去把刘郎中拦住,他干嘛惹阿暖哭!”

    章乃春见刘郎中已捧着药箱向甬道外走去,便要去追。被心砚一把抓住。

    心砚无语道:“章少爷,你怎么这么鲁莽?你这样气势汹汹,是要把刘大夫抓住痛打一顿还是怎么的?小姐就算哭,难道一定是刘大夫惹哭的吗?怪不得我家小姐看不上你,连小丫鬟我也看不上你,有勇无谋,莽夫一枚!”

    章乃春被心砚说得一愣一愣。

    白云暖已走到跟前来,虽然眸底的泪已经拭干,脸色却还是很苍白,她凝眉看着眼前二人道:“你俩作甚这样拉拉扯扯?”

    章乃春听了刚才心砚的分析。觉得甚是有理,怕心砚说出来,白云暖更嫌弃自己头脑简单。忙抢在心砚前头,回答道:“没什么,没什么,阿暖妹妹,你和刘郎中谈好话了?”

    白云暖自然不信章乃春的话,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心砚,心砚见章乃春自己掩饰,便也可怜他,不愿戳穿他适才的莽撞。便松开拽住章乃春的手,默默走到白云暖身边去站好。垂头不语。

    白云暖便不再追究,敛容收色。问章乃春道:“你堂堂洛县首富家的少爷,纡尊降贵打扮成书童模样来见我,却是为何?”

    章乃春有些手足无措,他一站到白云暖跟前就各种局促。想他章乃春游走在风花雪月场所无不如鱼得水,唯独一面对白云暖就心跳加速、呼吸不畅,或许这就是所谓一物降一物。

    章乃春不禁有些气馁,气焰也短了几分,垂了头,嗫嚅道:“我只是……想见一见阿暖妹妹……”

    白云暖适才因为刘郎中带来的章思颖的消息,又想起前世种种,那些苦痛怨恨仿佛又重历了一遍,此刻面对章乃春不禁有些精疲力竭,便虚脱道:“有什么好见,你且回吧!日后再莫这样了。”

    说着便扶了心砚的手向内院走去。

    心砚扶住白云暖,抬眼看见小姐面色惨白,仿佛累极,便也不敢再替章乃春说话,尽量让小姐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身上。

    主仆二人向内院疾走。

    章乃春看着白云暖趔趄的背影,喃喃自语道:“阿暖妹妹,我在你眼里,真的那么不堪吗?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对我刮目相看?”

    蓦地,章乃春大步追上白云暖,一把拉过白云暖的手,把白云暖主仆吓了一大跳。

    “章少爷!”心砚惊叫起来。

    章乃春伸手制止她继续说话,眼睛却不看她,目光只灼灼定在白云暖面颊上。

    白云暖倒显得平静,目睹了章乃春前世种种恶俗,这一世的章乃春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吃惊。

    见白云暖只是悲悯地看着自己,章乃春又有些气馁了。

    他低声道:“阿暖妹妹,要怎样,你才能正眼看我?”

    白云暖风轻云淡一笑:“我不已经正眼看你了吗?难道,此刻我的眼睛是斜的?”

    章乃春一怔,郁闷道:“阿暖妹妹明白我话里的意思,请你回答我。”

    白云暖却并不回答他,只是把目光轻轻移到他握住她手腕的手上,章乃春像泄了气的皮球,渐渐松开了自己的手,垂头丧气道:“要怎样,要怎样才能不被阿暖妹妹你讨厌?”

    白云暖哑然失笑:原来他知道自己厌恶他!

    “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拿热热脸去贴冷屁股?”白云暖实在觉得困乏极了,她有种懒得和章乃春再费口舌的感觉,扶了心砚的手,蹒跚地向内院走去。

    章乃春看着白云暖的背影。懊丧得一塌糊涂。

    这一回,他没有再追上来。

    主仆二人慢慢走回听雨轩去。

    走到听雨轩的回廊上,心砚终于忍不住问白云暖道:“小姐。你对章少爷是不是太冷漠了些?”

    白云暖扶着一旁廊柱,坐在了长椅上。淡淡道:“从前,你嫌弃我对章乃春太过亲厚,现在又嫌弃我对他太过冷漠……”

    “现在想来,原来小姐之前对他种种亲昵不过是一场利用,利用完了就被扔在一旁,所以觉得他有点可怜。”心砚终于是按捺不住,说出了内心感受。

    白云暖没有怪她,只是在心里说:心砚。如若你和我一样拥有前世的记忆,便不会觉得我心狠了。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绿萝红玉掀开帘子,蹑手蹑脚走到白云暖身边来。

    心砚因为为章乃春鸣不平,不免有些没好气,“你们俩探头探脑,跟做贼似的,做什么?”

    绿萝红玉互视一眼,忙上前去拉心砚的手。

    绿萝道:“心砚姐姐今儿怎么了?就跟吃了火药似的。”

    红玉道:“敢是梅香坞那边为了心砚姐姐闹别扭,心砚姐姐心里不舒服?”

    心砚一凛。不知红玉具体指什么,做贼心虚便住了嘴。

    白云暖沉了脸,斥道:“红玉你胡说什么?不怕吃嘴巴子?”

    红玉道:“小姐。我可没有胡说,是从松塔那儿听来的,千真万确。”

    红玉便把松塔说的,少爷和少夫人为了心砚的事情闹了一夜别扭,允姑还抱怨少爷的话都复述了一遍。

    心砚自是不敢吭声,白云暖的脸色暗如黑墨。

    红玉正说得起劲,忽然感觉气氛不对,忙也噤了声。

    气氛一下凝然,过了许久。白云暖讷讷说了一句:“如果能替嫂嫂找到紫藤那丫头就好了……”

    ※

    次日,白振轩和王丽枫双回门。王家大摆回门宴。

    午间,王祥康陪新女婿宴饮;晚间。则是叔叔王建设宴款待白振轩。

    白振轩不胜酒力,两场酒宴下来早已瘫在了酒桌上。

    松塔去催了几次,允姑斥责道:“催什么?主子想不想回,还由得你奴才来做主了?”

    于是,白振轩便宿在了王家。只是未和王丽枫同房。

    松塔只能留下照顾少爷,另差人回白家报信。

    白姜氏正在兰庭翘首以盼儿子媳妇早点回家,却是左等右等不见人,竟见喜伯来报说,松塔捎信回来说是少爷醉在了丈人家,晚上就不回来睡了。

    白姜氏气到不行,对王丽枫便也颇有微词。

    “这新媳妇年纪小,不懂事,难道允姑也是不懂事的吗?都已经让你去嘱咐过她了,竟还是让小夫妻留宿娘家,真是气死人了。”

    真娘只能宽抚道:“夫人莫生气,少爷喝醉了便留宿丈人家也无不可。只要少爷和少夫人今晚不同房不就是了?”

    白姜氏却另有心思,不悦道:“分明是说心砚没有派给她使唤,便生了我的气,故意将我一军。原还以为她是大户人家出身,知书识礼,如今看来,也是个有心机的……”

    “夫人何必这样白白猜度少夫人心思呢?或许误会了,等明日少爷少夫人回来问清楚,解开误会才好。”

    白姜氏却道:“今日未回,明日也不用回了,差人到王家送个信,就说让他们在王家多住几日再回。”

    “夫人,您这又是何苦?”

    白姜氏严肃道:“真娘,不是我刁难他们,是这老祖宗的规矩是不好随意破的,回门当日不回婆家,就不能次日回,需得多住几日再回,方才吉利。他们年纪轻不懂事,我们就得替他们多把着点,咱们这不还是盼着他们夫妻好,早生贵子,讨个好兆头吗?”

    真娘忙福了福身子,“那我赶紧差人去到王家送信便是。”真娘说完便往外走去。

    白姜氏又唤住她,嘱咐道:“还有一桩事,你明儿就去寻个牙婆子商量着买丫鬟的事,也在街边瞧瞧,有没有穷人家将女儿插了草芥放街边卖的,这回多挑几个女娃子回来,咱们府里人手确是不够,阿暖配了心砚和绿萝红玉三个丫头,需得给少夫人也配齐了,否则说咱偏心。”

    真娘点头,笑道:“何尝不是?夫人考虑得周全,当婆婆原就比当娘复杂些……”

    遂离了兰庭去外院传话。

    让喜伯安排了家人去王家捎话,正要回兰庭去,忽见角门边一个探头探脑的身影,小厮打扮,又像是心砚。

    真娘奇怪地走了过去,唤了一声:“心砚!”

    心砚惊跳起来,被吓了个心胆俱裂。

    她一边拍着自己心口,一边惊魂甫定道:“真娘,你吓死我了!”

    “你才吓死我呢!这夜深人静的,你不在听雨轩伺候小姐,打扮成这副模样是要去哪里?”(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良妻

    心砚身上这套衣裳并不合身,很大。还是上回陪白云暖去天香园观场时跟松塔借的,后来洗了就忘了还,松塔也没讨,今儿正好派上用场。

    心砚是刚从章家回来,就在刚才她去见了章乃春。她当然不会把这事告诉真娘,就算真娘曾经帮过她,因为这事她连小姐都瞒着。她不过是想给章乃春一个讨好小姐的机会,因为章乃春对小姐的心着实把她感动到了。

    “我没去哪里。”心砚嗫嚅。

    “没去哪里,穿成这样?”真娘斥责。

    心砚只好撒谎道:“出去办点事,姑娘家总是不方便,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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