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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如果可以这样爱.续-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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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不了他,只好由他去。每次做完检查回来,我都要陪他到湘江边上走走,那阵子的天气很好,阳光温暖得如同阳春三月,我和他坐在花圃边的长椅上,眺望湘江,大多时候,心情很平静。 
他穿着厚厚的羊绒大衣,蓝色条纹羊毛围巾还是多年前我给他买的,他一直戴到现在。其实这条围巾是当年刚认识他的时候,我到北京出差,和同事逛秀水街时买的范思哲的冒牌货,八十块钱,他居然当真的了,一到冬天就戴上。而当时我送他围巾后,他随即就送了我一件DIOR的棉衣,价值七千多,还是美金。我一直没跟他说穿这件事,这会儿一说出来,他哈哈大笑:“你当我傻呢,我一直就知道你送我的是冒牌货。” 
我诧异:“那你干吗还戴啊?” 
他捏了一把我的脸蛋:“因为是你送的嘛。” 
我咯咯地笑,靠着他的肩头,感觉枕着一肩的阳光,温暖到心窝里去了。我们说笑着,忆起从前的种种,再沉重的伤痛在彼此的回味中都变得轻松起来,是的,我跟他曾有过的一切,那样美,那样好,纵然无法重新拾起,可是这样经历过,总是值得的。 
他说:“有一次我们吵架了,你从房子里赌气搬了出去,很多天谁也不理谁,可是每天我回家,总发现房子里少了东西,什么剃须刀啦,手机电池啦,打火机啦,都是些小东西。可又都是每天必须用的,总是一样样少,开始还没怀疑到你。后来很偶然的一次,我中午回家,发现过道有你的鞋,我就知道你在里面偷东西,也没叫你,偷偷下了楼,看到你兴高采烈地从房子里面出来,不知道偷了什么东西那么高兴……” 
我仰着脸大笑。 
他又说:“当时我心里很怄气,心想你偷我的,我也可以偷你的,因为我有你房子的钥匙,就趁你到我家偷东西的时候上你家偷,可是好失望哦,你的东西没一样值钱的,偷你的 
化妆品吧,你很少化妆,偷了也发现不了,偷你的钱包吧,里面又没什么钱,你当时好像很穷,我可怜你,就往你的钱包里塞钱,每天都跑过去塞一点,一连好多天,你居然没发现,这世上怎么有你这么糊涂的人。” 
我恍然大悟:“原来那些钱是你放的啊,当时我是觉得奇怪,怎么钱越用越多呢,好像老也用不完似的,确实纳闷了好一阵。” 
他搂紧我的肩膀,继续说:“后来吧,我在你的房子里找到了你从我家偷过去的剃须刀、打火机,还有很多的小东西,我又把它们偷了回来,哈哈……真是很有意思,每天我都是躲在楼下看你进了我的屋子,就赶紧开车跑到你的屋子,把你头天偷过去的东西全部拿回来。后来我烦了,不想你来回奔波,就把我的东西故意放在你那里,比如我换下的衣服,我懒得洗,就拿过去丢进你的洗衣机……” 
“哈哈……”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不知道,第一次在洗衣机里看到你的衣服,我简直火冒三丈,可是呢,又不得不给你洗,洗好了晒好了,又偷偷给你送回去,结果你这家伙得寸进尺,到后来什么袜子啊,内裤啊,都往我这边丢,气死我了。更离谱的是,我冰箱里好吃的东西都被你吃光了,明知道是你吃掉的,一边骂一边还是往冰箱里填东西,每天都要采购你喜欢喝的柳橙汁、 
酸奶,可是你好过分,后来居然还给我留纸条,点明要吃什么,限定了时间,要我必须给你准备好……”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也跑到我的房子里留纸条。” 
“我写的什么?” 
“多了,大多是威胁我的话,什么如果我不道歉,你就把我房子烧了,如果我不给你弄到某个你最喜欢的歌手 
演唱会门票,你就叫人把我的房子偷光了,还有……如果我敢跟别的女人睡觉,这辈子你都不会再跟我睡觉……” 
我捶他:“胡说,我哪有说过这样的话!” 
“你自己说过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我可是都记着的,因为害怕你不再跟我睡觉,有一天晚上你做节目回来,我就躲在你的被窝里,你可能很疲倦了,连灯都不开就倒在了床上,然后嘛……”他笑嘻嘻凑近我,突然无语。 
四目相对,太多的感觉无法表白。 
他的目光不可思议的柔软,似乎能融化世间万物,温柔地罩在我脸上,我顿觉一阵眩晕,四肢大脑麻痹得不能动弹,任由着他吻了下来。他那样专注而眷恋,薄荷烟草的气息令人迷醉,而我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无力地抓着他的衣袖,似乎害怕一松手,他就会从眼前消失,尽管他最终会消失。 
我在心底叹息。 
时光总是越来越匆忙。 
就算我用我的所有去换取,只怕也是来不及。我还是不能跟他在一起!但我爱这个男人啊,无怨无悔,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不能在一起,难道我的余生只剩记忆? 
所以我才叹息,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往生,却一筹莫展。而他慢慢地离开,唇角还有笑意,深邃的目光,迷离的神采,宛如烟花在我眼前绽放,秋日和煦的阳光此刻是那样绚烂,那样美丽,照亮我们彼此落寞的心灵。 
他说:“这辈子我是没有机会了,没可能了,但如果有来世,我还是要跟你再次相遇,我们都不能在遇见对方之前爱上别人,绝对不能。因为来世,我们只能是彼此的唯一。这辈子割断的爱,下辈子继续。如果下辈子还是不能跟你相遇,我不会放弃,会一直等,直到等到你为止,我要把今生欠你的幸福全部还给你,我要给你幸福。我爱你就是想给你幸福,哪怕是离开你。” 
我心里好痛,听着这样的话。 
除了流泪,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 
他看着我,又说:“所以,请赦免今生我对你犯下的罪。” 
“……” 
他追问:“赦免我的罪吗?” 
我哽咽:“也请赦免我的罪。” 
“好,我赦免你的罪。” 
“我也赦免你的罪!”     
怎奈何曲终人散   
怎奈何曲终人散(1)   
亲爱的,你应该知道,男人和女人的战争很多时候只是一场游戏,但女人和女人的战争,却永远没有输赢。 
米兰回国后没有住到在水一方,而是直接在佳程开了间豪华套房。 
她约我进行了一次短暂的面谈,很不愉快,我深刻地意识到,米兰这次是来者不善。之前我在她房间打了个转,几个大行李箱排在衣物间,看样子她是打算长住了。 
我的心底一阵发寒。 
从她的房间出来后,我在她的带领下直接从电梯下到酒店的咖啡厅,我走在她后面,她摇曳的身姿让我不得不佩服金钱的万能,你看她也是三十好几的人,可依旧身材窈窕,脸上看不到皱纹,只看到一身名牌,耀眼的珠宝。 
可是她什么地方都可以武装,唯独眼睛武装不了,我扫她的第一眼就看到她的眼神很空,黯淡无光,跟她身上的珠光宝气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时候我明白了,她在物质上应有尽有,可在精神上却是一贫如洗,她过得并不好,至少在她脸上我看不到普通女人应有的幸福和满足。 
当然这只是我的看法,米兰却是自我感觉良好,她姿态优雅地坐在我对面,目光瞟来瞟去,不放过任何一个打量我的机会,我知道她想看什么,她想看我过得好不好。 
这还用她看吗?我身上的全部家当加起来,可能还买不到她水貂披肩的一根毛,我穿着最普通的黑色短大衣,牌子早忘了,好像还是出国前买的,首饰是一样没有,唯一值钱点的东西可能是脖子上的长丝巾,是去年在西雅图跟耿墨池逛店子时买的,多少钱也不太清楚,因为是夏奈儿的牌子,所以估计价格不低。 
“你过得好像不怎么样嘛。” 
米兰支着下巴一脸的不屑,显然我寒酸的样子让她很满意。 
“我怎么能跟你比呢,你嫁了个有钱的老公,我却是一个人漂着。”我看着她没法不冒火,一想到那个被她踹掉的孩子我就冒火。还有,若不是她吵闹不休,我也不会跑回国内,不回来,英珠或许就能躲过劫难,所以归根结底,很多事情都是因这个女人而起,而她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还继续她一贯的冷漠嘲讽:“以你的条件,想嫁个有钱的老公很容易,至少比抢别人的老公容易,不是吗?” 
好恶毒的女人! 
'=BW('10怎奈何曲终人散'='我恨得牙根直痒,不打算退让了,冷笑着回击道:“我是抢别人的老公又怎么样,不过我这人还算有良心,不会把病重的丈夫甩在一边不闻不问,不会趁着丈夫病重到外面偷人,丈夫快咽气了,又赶紧回来分家产!” 
“白考儿!”米兰尖叫,脸上的粉都在抖。 
“你小声点行吗?说实话,我很同情你,米兰,做人要适可而止,你已经得到了很多,也伤害了很多人,你还想怎样呢?你要知道,把别人踹进地狱自己也绝对上不了天堂,要自己过得好首先就得善待他人,你不依不饶地闹了这么些年,你得到了什么?能得到的你都得到了,得不到的你永远也得不到!” 
“我还有什么得不到的?” 
“是吗?你真的什么都得到了吗?你得到了他的爱吗?得到了吗?” 
“白考儿,你不要得寸进尺!”我的话触到了她的软肋。 
“得寸进尺的是你!”我重重地放下杯子,浓香的咖啡立即溅了出来。我觉得没有跟她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仇恨太深,我们早已经没有了和解的可能。而在我站起身准备离座时她又斩钉截铁地放下话:“你绝赢不了的,即使我输了,你也赢不了!”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去赢得什么,不像你,为了报复哪怕赢来的是一具尸体也无所顾忌,你真是很可怜,人还活着,灵魂已经下了地狱!”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厅。 
我满脸阴郁地回到家,耿墨池一个人在露台上晒太阳,我也不跟他遮遮掩掩,直接跟他谈米兰的事情。可是他对着满湖碧水自顾抽烟,半天无语。他还是很不愿意提起米兰,好像那是个噩梦,一提及就神经过敏。 
“她……我多少还是亏欠她的,”他沉思良久终于说,“她为我付出了很多,我心里不是不知道,去日本后,她也照顾过我一段时间的,可是她这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有些死心眼,本来我们相处还算和睦……偶尔我也会跟她亲热……你知道,男人总是有需要的,何况在异国他乡,格外的孤独,可我没想到她居然又偷偷的怀孕了,这回我是真火了,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我真的不想跟她生孩子,因为我自幼丧父,不想自己的孩子也经受这种痛苦,所以我坚持要她做掉孩子,她死活不肯,甚至以绝食来威胁,那种决心让我害怕,没办法我只好依了她,谁知道她命中无子,在一次户外活动时不小心跌了一跤,孩子没了,她整个人就垮了,变得神志不清、颠三倒四……” 
我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一声长而悲的叹息后,耿墨池声音嘶哑地继续说:“这件事后,我再也不敢碰她,跟她分居了,但我却一直派人照顾她的生活,渐渐的,她的精神状态有所好转,到后来居然神采奕奕了,也不来纠缠我了,我很高兴,以为她终于想通了。但事实并非如此,没错,她是把我抛开了,可是她却跟我的私人医生中田搞在了一起,而且是明目张胆地出双入对,我很生气,因为我们的夫妻关系虽然名存实亡,但在外界我们始终还是夫妻,她的胡作非为让我在外面抬不起头,很难堪……于是我提出 
离婚,她却不肯,也不断绝跟中田的关系,这个时候我就明白了,她是故意的,她故意要弄得我名声扫地,她把失去孩子的悲痛全部怪罪在我身上……” 
“你切断她的经济来源也是因为中田吗?” 
“是的,她怎么花我的钱我都没话说,因为她是我太太,但她拿我的钱去跟中田胡搞,我就无法容忍,任何男人都不会容忍!” 
说到这里,他变得激动起来,无边无际的凄凉郁结在他眉心,我蹲下来,将头伏在他膝盖上,握住他的手:“不谈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我们不谈了。” 
“但她这次来,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就给她钱好了,图个清静啊。” 
“都挣扎到这个时候了,我没有理由退让,我一死,她所有的如意算盘都落空,让她去吵好了,只是连累到你。”他捧着我的脸,俯身在我额头轻轻一吻。 
我闭上眼睛,叹口气:“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必觉得抱歉。” 
傍晚的时候,我在露台上远远地看见祁树礼牵着安妮回来了,落叶纷飞的林荫道上,两人有说有笑,安妮将头靠在她哥哥的臂膀中小鸟依人般甜蜜温馨。耿墨池来到露台上也看到了他们,有些悲凉地说:“安妮从来没这么开心过,小时候我带着她的时候她也没这么开心,所以我才不拒绝祁树礼接近她,只要她开心,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你一直是爱她的……” 
耿墨池伸手揽住我的肩,看着我笑了笑:“是吧,她是我的一个梦,从少年时代就有的梦,我对她的爱有亲情,也有男女间的感情成分,但更多的是亲情,这么多年来我宠她、惯她,也恼她,因为她实在是过得乱七八糟,从来没见她对自己好过,也从来没见她对谁认真过,除了陈锦森……” 
我看着他,等他继续说。 
“所以我没有追究陈锦森的法律责任,他是个绑架犯呢,只要他不再伤害你和安妮,我也就放他一马。” 
“得饶人处且饶人。” 
“嗯,正是。” 
安妮已经被祁树礼带到了门外,我连忙回到 
客厅去开门。“哥,你没出去吗?”安妮以为开门的是耿墨池。 
“安妮,是我。”我牵过她的手。 
祁树礼面带笑容,进来就问:“你们没出去?” 
“没呢。”我平静地说。 
“哦,”祁树礼还是满脸带笑,他走到耿墨池的面前,从容平和地看着他的情敌,关切地问,“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天气变冷了许多,你感觉还好吧?” 
“谢谢,我很好。”耿墨池也直视着他,表情有些僵,但态度还算客气,“劳烦你了,安妮这阵子很开心。” 
“哪里的话,我是他的哥哥,应该的。”祁树礼也很客气。 
我奇怪地看着这两个曾经针锋相对的男人,是什么让他们放下了武器呢,是安妮吗?我想应该是。反正不会是因为我。 
“哥哥,我们一起吃饭吧,我是真的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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