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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逝水流香-第105部分

小说: 逝水流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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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陵沉思了一会:“你刚进入祭祀之塔时,是不是有种很不安的感觉?我也是这样。”又过了一会,她接着道,“你听没听过‘命运锁链’这种魔法?”

我道:“命运锁链?我模糊记得,那似乎是一个早已失传的上古魔法,必须借助特殊的道具才能施展……至于具体的内容我就不清楚了。”

阿陵附和道:“不错,相对于我们原来的那个世界来说,‘命运锁链’是一个上古魔法。你知道这九天玄魔界处在那个位置上吗?”

我沉思道:“根据当时时光之神的说法,这里似乎是我们原来那个宇宙早期阶段的某个地方,时空隧道是返回过去的……”

阿陵:“所以,这里其实就是相对来说的上古,而‘命运锁链’及相关的道具都已经为你们几个准备好了,我亲爱的陛下!”

我面色凝重起来:“那是什么?”

阿陵:“‘命运锁链’是一种将不同的生命接连在一起的魔法,而它必须的道具名为‘乾坤定’,我们现在就是在乾坤定的内部。还记得当初创世神加持在你身上的那十道精能封印吗?”

我缓缓道:“十道精能封印还在,那次我们和创世神冲突致使天机提前开启的时候,十道封印被太初转移到了时空之匙的内部,那十道精能封印里封存了太初留下的足以开辟两万重空间的剪元之光。”

阿陵:“制造乾坤定的物质和你的精能封印是同类的材质,都为宇宙创生之初出现的混沌石!”

我点头,刚才我对这里有种熟悉的感觉估计就是这个原因。

她默然片刻,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想来,我们所经历的每一件事都具有无法勘透的深厚含义,前后相连,彼此相关……”

我道:“以这样的东西做道具,看来我们是逃不脱了……可命运锁链要把我的生命和谁的生命相连?圈套何从说起?”

阿陵:“傻瓜,你还不敢面对现实吗?你的生命将和西南大陆近五百万口老百姓的生命接连在一起。这生命接连的结果就是,他们中有一个受伤害,你也将受伤害,他们中有一个痛苦,你也将痛苦……而且,据我所知,如果那五百万人口中若有三分之一的人口死去,和他们命运相连的你,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长嘘一口气,道:“所以,我必须到西南大陆建国称王,保护我自己的生命,是吗?”

阿陵戏谑道:“难道还会有别的法子吗,我亲爱的陛下?”

我沉默。

阿陵道:“这一切都是天命,从最开始玄沙原界你我生命萌芽算起,成神历劫,辗转人界幻境,然后借由时空隧道回来过去,建国历世……我们所经历的每一件事都有深义,这一切都指向一个最终的目的点——”

我沉声道:“阿波罗界!”

※※※

魔界,只是人类对那些与魔神直接相关人等的笼统称呼,一个一厢情愿的称呼。虽然这个称呼也被某些人刻意抹杀掉,世人知之无几。

真实的魔界并不是指一小撮人,也不在这里,而是处于另外的一个时空的世界。那一个世界和人类目前所处的世界靠一个空间之门相连。在斯托族所遗存下来的残本中,这扇连接人类世界与魔界的门被称为地狱之门。

事实上,地狱之门并不是真的门,它不过是由八根界柱所围住的一块方圆千多米的平地而已。

“不就是八根破柱子,你到底在看些什么?”夺命术士科特卡平躺在一块岩石上,仰望着立在树尖上的凤兰。

凤兰遥遥望着死亡森林内部那八根擎天而起的巨大界柱,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眼神迷茫。

科特卡嘟囔道:“刚回来就跑到次大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凤兰:“科特卡……”

科特卡:“嗯?”

凤兰:“宿命之轮已经转动了……”

科特卡迟疑道:“自从六百年前我们出生于转生坛,或者更早,宿命之轮就已经开始旋转了。不管是你也好、我也好,明王也好,都不过是听从命运的一粒棋子。”

凤兰:“我们的先辈,以这样一种惊心动魄的方式,向我们展示生命的意义。他们为我们创造了这样一个混乱复杂却又井井有条的世界,谁也不知道在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对与错、正与邪、善与恶等等,都隐藏在迷雾之中,似乎早有定论,却又时刻地发生着变化。明王的出现正为我们揭开迷雾,探索隐藏在生命内部的东西,想想就让人期待。”

科特卡:“你小子自从见了明王一面后,就似换了一个人一般。你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凤兰笑道:“什么也没有发生,只不过喝了一杯酒而已。那小子对这个世界的规则还一无所知,但他能够解开擎利斯迦的封印,知道是早晚的事。”

科特卡:“你是说,他确实将擎利斯迦收服了?”

凤兰:“不错,我在他身上感觉到了擎利斯迦的剑气。擎利斯迦被收服后,已经成为明王的印鉴之一,并正式更名为炼狱之剑。八国封印已经被开启,轩辕魔宫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他被魔神的左手引往轩辕魔宫,黑麒麟不日出现,大陆分裂在即……你没看到西南那根界柱隐现的红光吗,那边魔族的妖兽大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科特卡飞身而上,顺着凤兰的目光遥遥望去。八根界柱中西南那根发出淡淡的红色光晕。

他喃喃道:“真是这样!大陆崩裂在即,维持了近四千年的平静就要被打破了!”他顿了顿,又道:“我们现在该干什么?”

凤兰:“大陆将裂开为东、南、西、北、东南、西南、西北、东北和中间共九块土地,彼此间隙以大海添满。其中四外的八块大陆将分别建立八个帝国,名为东叁、南氏、西女、北星、衣珠、明列、雁行和乐鼎,中央大陆易名为轩辕紫宫。八国封印先解开的将是明列帝国,其国君明王色之已经就位,炼狱之剑解封。要解封八国封印首先要开启现在轩辕魔宫的祭祀之塔,而我们要要做的,是在明王解开八国封印之后,保护塔里即将出生的黑麒麟,也就是未来明列帝国的守护圣兽。”

科特卡:“轩辕紫宫就是为了培育圣兽而设立。”

凤兰点头:“确是如此,此外还有平衡各国力量的作用。那些隐身在乾坤定下的老家伙,估计早已打定主意借乾坤定吸取各大陆的力量。”

科特卡:“他们强到能利用乾坤定了吗?就凭我们两个,真有些担心能否抗得住那些老家伙们。”

凤兰:“若是八国封印解开之前,他们自无法利用乾坤定,可是解开后就难说了。但是,他们是无实体的存在,失去民众的信仰力量,他们很快会衰弱下去。即使他们隐藏在乾坤定下,我们有天命在身,可利用种种形式予以对抗……况且我们本身也不是吃素的,自生下来就开始为这一天做准备。”

科特卡:“终于要和他们正面对抗了。我们无所谓,倒是明王他们担上八国之后,内外倾轧,不知比我们危险多少倍。”

凤兰:“天选八王,必多坎坷……如果明王等人连这都应付不了,如何能立国靖世?”

科特卡:“有谁能知道,魔宫的转生坛里竟生出我们这两个异类。”

凤兰:“你错了,不是两个,是六个……”

※※※

大陆正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玄魔历4003年初秋开始,大陆各处的人口纷纷向附近的大城邦迁居。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一些较小的乡村城镇已经空旷无人,而通往大城邦的路上随处可见载满镏重的马车。这时正是秋收的季节,很多地方有大片大片等待收割的作物荒在田里无人问顾。

这是千百年来从未发生过的事,人们之所以如此大规模的迁居,据说是因为在不久以后的一天将发生一件天崩地裂的大事,那时大地将在那时崩裂为九块,天空和海洋被邪恶的妖兽添满。这个传言来自于斯托族流传了近四千年的无名史诗,其开篇一章已经被两个月前所发生的擎利斯迦之塔崩塌一事所验证。

传言愈演愈烈,终致人心惶惶,在人类匆忙向就近的大城邦迁徙以寻求保护时,传言已经被夸大到难以相信的地步。比如在大陆的东北部,人们纷传大陆西南的大半已经被妖兽占领,妖兽如何凶残虐杀,如何千里荒城,还有人说西南最大的城邦太极之城到处残椽断瓦、没有一个活人……而事实上,现在的太极之城正人满为患、不知今日何日。至于妖兽之说,也不过是沿海打渔的几个渔民在近海的风楼岛附近看见的几团模糊不清的黑影而已。

又有好事者给斯托族的无名史诗起了个名字叫《末日预言》,博得了无数人的认同。可有谁知道,那篇史诗早已遗失的名字就写在它的末章,那非但不是什么末日,还传递了一种让人热血沸腾的意蕴——那就是《创世记》!

※※※

“阿陵,”我舒服地躺在圆台上,双手枕在脑后,和阿陵继续着纯意识的对话,“这二十多年,你都做了什么,想我了吗?”

阿陵道:“这二十多年就像做了一场梦,梦里梦外都按照它固定的轨迹去行进,直到那一天在聚沙城邦看到你。至于想不想你……这还用说吗?”

我心里漾起柔情,手不自主地挪到心口处,阿陵重铸的元核在那里平稳地吸收着我体内的能量,每过一刻就会壮大一分。我道:“和你一样,我也像做了场大梦醒来一般。这些经历都储存在我的识海里,以后我们会有无尽的时光来慢慢地分享和回忆。”

阿陵道:“是啊,所有的这些回忆——我是指从我们有意识起——都太过玄异了,每件事都超乎常识之外,有时即使是自己也怀疑我们是不是真地在经历这些事情?反正我们的寿命是无尽的,有了这些回忆,日后总会有新鲜的话题。”

我道:“真也好,假也好,现实也罢,梦境也罢,我们只需知道我们的意识在,我们的生命在思考——这些就够了。如果连这个存在的最基本前提都否定了,我们的所作所为还有什么意义?”

阿陵道:“也许是这样……不过人活着是一场戏,或不是一场戏,这对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分别——无论如何,都要继续下一步,不是吗?”

我道:“你这样说也不无道理。只是,若一个人知道自己是生活在一场早就排演好的戏剧里面,那实在是一件很难过的事。”

阿陵笑道:“你用错了一个词,这场戏并没有‘早就排演好’,而且,这场戏的导演和观众往往就是自己呢。”

※※※

西南大陆有五座大城邦,以分量计首推以矿业闻名天下的太极之城,濒临易周山和炼狱森林,人口达五十万。太极之城东南西北各有一座大城,分别为连城、泰下、森欲和赛亚。其中泰下和森欲望海而建,盛农业和渔业,西南大陆大半的粮食由这两座城及周围的小城邦供应。而赛亚位于太极城西北一千八百里,是连接西部大城博涵城邦与大陆中央奥迦城邦的枢纽。作为一个商业中心和加工中心,赛亚城邦有四十万常驻人口,南部来的矿石和农作物源源不断地涌入这里,经过再加工后被大小商人运往大陆各地。

赛亚城南有一条大河迦叶,从赛亚东部的大湖开始,一路向西流入大海。河宽水深,支流交错,水流平缓,许多大城邦都依河而建,使之成为西南大陆重要的水运动脉。

迦叶河的下游,赛亚城邦西南一千二百里,有一城邦名为朝阙。

此一日傍晚,朝阙城外山路上。

渥瑞尔和拉维尼娜是一对兄妹,他们从山里来,乘着马车已经走了八天。朝阙遥遥在望,可是兄妹二人面上的忧色却越来越重。

拉维尼娜:“哥,朝阙没有人。”

渥瑞尔眉头紧锁,眯着眼睛遥看着朝阙城的方向,道:“没有炊烟……城门那里也没有行人……”他们一路上逢村过镇,除了偶尔能遇见一两个老人,很少遇见人。朝阙是这方圆几百里最大的城邦,他们本打算到这里暂避一时。

拉维尼娜:“我们……是不是还要接着走?”

渥瑞尔:“看来传说是真的,否则不会有这么大规模的迁徙,连朝阙都空了!我们……过了朝阙接着向北走,到迦叶河后坐船东上,赛亚那么大的城邦该不会也没有人吧。唉,这次都怪我。”

拉维尼娜:“怎么能怪你呢。若非一个月的埋伏,如何能打到茅金兽。这只茅金至少能卖到五十个金币,够我们一年的花费呢。况且现在走也不晚啊,一路上又没见到魔兽的影子,到了迦叶之后坐船顶多十天就能到赛亚。”

渥瑞尔:“呵呵,就会安慰我,你心里定是在担心,对不对?连只老鼠都怕的人,会不担心魔兽?”

拉维尼娜:“不是有你保护我嘛,渥瑞尔可是山里最著名的猎人……啊!哥你看,那里……”

渥瑞尔收住缰绳。

路边草丛背后,露出一只血迹斑斑的人手。

是人的尸体。

本来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个世界上随时都有人死去,因老而死,因病而死,因仇杀争斗而死。

然而这个人不同。

这个人全身红袍,额头印着一个醒目的红色印记。

渥瑞尔:“执法者!”执法者是祭祀的近卫,属于教宗的卫队系统。这个世界原本是一个宗教的世界,整个社会机器都在大小祭祀的牢牢掌控之下。这里,只有祭祀才有权拥有军队,各大城邦虽有自己的卫戍部队,也在祭祀的控制下。

杀死执法者是一项非常重大的罪名,那是对祭祀权威的挑战,也是对魔神的挑战,普通人想都不敢想。虽然大陆上各种势力派系彼此倾轧征杀不断,成千上万的人因此而死,却从未有人敢招惹执法者。因为没有人能承受得起后果。

拉维尼娜一手捂着嘴,指着死者的袖子:“他有两道金纹,位阶相当高,可能是大祭祀的亲卫。”

渥瑞尔苦笑道:“是不是世界大乱将至,人们都疯了?”

拉维尼娜:“哥,他身上没有外伤!”

渥瑞尔凛然道:“击杀他的人用的是非常高明的玄魔功,估计他的内脏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这种玄魔功该属于元素系中的高阶水系……”

拉维尼娜:“你怎么知道?”

渥瑞尔:“你看他的护甲……这可不是普通的护甲,由高阶祭祀反复加持过魔力,所以在黑暗中有微微的芒光。只凭这护甲,普通的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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