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风云-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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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薮止,赵飞龙品味回味着其中滋味感慨良多,默默走走到秦红岑身后,自然而然地伸出双手轻按着她的香肩道:“真是余音绕梁,三月不绝啊!听了这么美妙的音乐,突然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红岑你稍歇,让我为你抚一曲如何?”赵飞龙手掌中透过一层火热的气流,让秦红岑的身子止不住一颤,没想到自己这次作茧自缚了,本来想用音乐安抚赵飞龙躁动的心,让他这个粗人能够安静地听自己说些什么。全然没有想到常年奔波在外的赵飞龙,竟然也是一个音律大家,不但完全听懂了自己的心声,却也勾起了他内心中的真性情,让自己更难招架。
“拿开你的臭手,你再玷污我们家小姐,我立刻叫人杀了你。”秦瑶声竭力底地尖叫道,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赵飞龙这个大俗人的爪子,竟然敢伸到自己家小姐身上,而自己小姐面色羞红却没有丝毫反抗,定是这个仇男人也控制了小姐的身子。
秦瑶一吼,立刻让秦红岑塑造的气氛荡然无存,从没有被男性接触过身子的秦红岑低呼一声,闪开身子。赵飞龙也一惊完全醒悟过来,却没有丝毫的尴尬,在尚有佳人余热的椅上坐下,双手随意地放到琴上,没有一点会弹琴的架势。赵飞龙笑笑道:“小姐的琴竟然是千古名琴凤尾,见到这绝代名琴,甘兴一时到不知该如何着手了。”
秦瑶怎么看他架势都不似会弹奏的样子,充满讥笑地道:“别是不会弹奏吧!难道连你们这些纨绔弟子间最简单流行的凤求凰都不会?”连秦红岑也以为赵飞龙要借机现才对自己展开攻势,但是望着赵飞龙淡然略带忧愤的神情,心弦一动阻止了秦瑶想继续的打击。
赵飞龙对秦瑶的讥笑充耳不闻,轻笑不语,左手轻轻在琴弦上捻动,一段飘逸的音乐声随着赵飞龙的之尖散向漫漫空间,清渺淡雅而又悠远清晰,让人的思绪跟着这股音乐一起穿越了时空,来到碧波荡漾、烟雾缭绕的洞庭湖畔,那缈袅的乐声正是洞庭湖上面笼罩的飘渺朦胧烟云,在烟雾尽头似乎有一座美丽的山峰,梦幻而美丽。
秦红岑一颤,多么熟悉的场景,烟雨朦胧,清山绿水,那不正是家的美丽风景么?突然她有了一丝妒忌,他那么高深的琴技造诣,为什么不为自己弹奏那即使俗不可奈的追求名曲,却在这里装起清雅。正想着间那股轻柔朦胧的旋律音调经过展开后,始终贯穿下来。赵飞龙双手连动,古琴特有的吟、揉手法,反复围绕着主旋律变化发展,像是一只孤独的白鹤在清山绿水间徘徊飞行,仰天孤鸣,倾听间只有漫漫的回音,而无群伴的回应,碧水照着它那寂寞的身影,让闻者视者无不内心发酵,天地静止,四周无声的那种压抑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内心世界是那么抑郁、忧虑,连一直不屑一顾的秦瑶也开始沉静了,内心完全溶入了赵飞龙的音乐中。
似乎随着赵飞龙心绪的平静,那股低沉飘渺的旋律在低音区变化再现,有欲起先伏的巧妙,那幅水流云动的画面再次出现,水云声中却多了股情绪,更为奔放、热情,人们它的心生好象沉浸在它处,隐隐间感觉到它心中的兴奋与向往,有力地挥动着翅膀似乎在向着心中的期望那湖心小岛远飞。
秦红岑聚首向赵飞龙望去,只见赵飞龙双手在琴上大幅度荡揉挥动,一股滔天的巨浪从那碧湖中掀起,云水奔腾,四周的雾气也被驱散,打破压抑气氛,赵飞龙原本平静的面孔也激动起来,似乎内心的思绪就如那滔天的巨浪翻滚波动,把那只白鹤扇到天际。秦瑶低呼一声,秦红岑眼见泪泽,心中疑惑道:“他想述说什么?本身高傲、孤寂还是世人无法理解其的悲哀?”
这首曲子秦红岑尚属首次听闻,自己的内心已经完全被这首音乐打开了,她闭上灵动迷人的双目,因为她忽然感觉,赵飞龙要表现的主题既不是孤傲也非怨懑,前面的一切只是为了高潮的铺垫,自己对音乐理解的追求似乎还不及这个外表粗豪的大汉。果然,随着赵飞龙吟、猱、绰等手法的展开,以前两乐句为素材移高八度展开,高、低音区大幅度的跳动,按音、泛音、散音音色巧妙的组合,交织成一幅天光云影、气象万千的图画,那是一幅庞大美丽的江山山河图展现在你的脑海中。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它是那么的美丽动人,那么的娇艳富饶。音色再起,从北方与西方突然冒出无数的洪水猛兽,朝着这幅美丽的山河席卷而来,那幅美丽的风景瞬间遭到毁灭,音乐变急变促,场景拉近无数的生灵涂炭,惨不忍睹。那只原本已经消失的孤独冷傲飞行的白鹤,突然从天而降,化做一条苍龙,守护着整个天地,与洪水与猛兽搏斗。乐声越来越激昂低沉,那条苍龙是如此的勇猛无论是什么怪物,胆敢侵扰着片美丽的沃土,它都不要命的阻击,只是江山太大,敌人也太强大,与地斗天斗,浑身遍体鳞伤,终使它筋疲力尽,它好想歇歇世界之大却无港湾净土,它心中向往着美丽的地方,它心中的信念支持着它近乎自虐的战斗。随着苍龙的疲倦,音乐慢慢转入低音区,旋律上行又回折。一切景象突然又变了,再现出美丽动人的“水云声”,只是一种无力的余波,雾气荡开,那座朦胧迷人的山峰终于闲露出来,在那山颠流露正站着一个美丽绝世的佳人。
全曲情景交融,寓意深刻,充分利用了古琴演奏中的“吟、猱、绰、注”技法,集中体现了古琴艺术的“清、微、淡、远”的含蓄之美,正是改遍与宋代大师的潇湘水月。
一曲终了,赵飞龙吁了口气,望向闭目痴痴的回想着的秦红岑,美人似乎仍然沉浸在自己所造就的音乐气氛中。良久还是秦瑶最先从这种震撼中清醒过来,望向赵飞龙的神色,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最感觉赵飞龙怪怪的,忽然意识过来,惊叫一声,指着赵飞龙道:“你……你是谁?”原来赵飞龙已经撤去了伪装,变回了原来的面目。
秦红岑被她惊醒,放目望去,才知道秦瑶为何这么惊慌,原在坐在琴前的甘兴已经不在,而变成了一位身高体阔,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约有二十三四岁的青年,正在冲秦瑶善意的微笑。他的目光深邃而闪动着智慧的光芒,全身充盈着慑人的魅力,隐隐流露出帝王般的威仪气势,霸道而不失仁和,虽然很年轻却给人十分稳重令人信服的感觉。秦红岑心中一动,开口阻止了秦瑶的慌乱。
赵飞龙起身伸个懒腰,挺拔高佻又充满力量的身躯立刻展现在两女面前,赵飞龙漫步走到秦红岑的面前,低头望着到自己鼻间的秦红岑道:“这下总该相信我的诚意了吧!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我把你娶回去,红岑你要明白你是只属于我的。”他霸起的宣言丝毫让人起不了丁点的恼意。
秦红岑嫣然一笑,顺势靠到赵飞龙宽阔的胸膛上,轻笑道:“赵飞龙啊!你真大胆哩,你可知道在这逻些城内有多少人想取了你的项上人头,前去邀功?要知道你的一刻脑袋能够抵的上人十世百世的奋斗啊!”
赵飞龙哧笑一声,轻轻揽着她柔若无骨的纤腰,轻蔑地道:“若是害怕我岂会踏入虎穴,不要避重就轻,快告诉我你到底相信我的诚意没有,刚才见过松贺祁明那糟老头,你若不配合我,我还真难让你即完成任务,又把你安全的带出逻些城。”
秦红岑离开赵飞龙温暖的胸膛,迷人的眼眸中洋溢着结不开的爱意,点头喃喃地道:“若那美妙的诗词还没有敲开红岑的心扉的话,你动听的音乐及这份诚意,已经深深的打动了红岑的心。听到你的诗以后,世间其他任何人的诗词都不能再入红岑的心扉,现在红岑连琴都懒得弹了,离开你都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了,只是我们若想成功离开逻些城,回到传说中柔然美丽的神城,之怕一点也不容易,红岑心里现在好怕,害怕这就仿佛是刚才的梦幻,让红岑感到幸福时一切却已经破碎了。”赵飞龙心中一颤,把她紧紧搂入怀里。
第二卷 历练之程
—第一百一十四章 … 香山夜话—
一曲终了,已经是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的时刻,夕阳已经完全落下西山。直到此时,秦红岑还没有完全从赵飞龙营造的音乐气氛中迷醒过来,那种迷醉的乐声让她完全沦陷了。
赵飞龙巧妙地用一曲悠扬的音乐,向秦红岑讲明当前天下的形势,并且言明自己的志向,以及对她的无限渴求,希望她能够成为自己的港湾,成功地夺得了美人的心。
赵飞龙轻轻地松开秦红岑,颇为疑惑地问道:“红岑你似乎一点也不为我现在的身份感到惊讶?难道事先相公我扮甘兴大哥不像?哪里露出了破绽不成?”
秦红岑轻摇臻首,一双水灵幽深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赵飞龙,小脸似笑非笑,那迷人的样子,让赵飞龙的心神为之一荡,几乎把持不住时,秦红岑俏笑道:“虽然不知道相公凭借什么能够装扮甘大哥,而且相公装扮的惟妙惟肖,只是相公却不晓得,奴家与甘大哥其实早就已经相识,红岑能有今日全靠甘大哥当年的一句话。相公看到红岑时却没有丝毫的印象,所以奴家便起了怀疑。”
赵飞龙一惊,诧异地道:“甘兴大哥近七八年都被战乱困在拜占庭帝都君士坦丁堡……”着略讲述了一下甘兴的往事,赵飞龙松开秦红岑,面色悲恸地道:“甘大哥数年后终于有机会得回故里,只因得到了一个事关我华夏族生死的惊天秘密,而被拜占庭帝国与阿拉伯帝国高手数千里的围击追杀,千里逃亡数千人的商队损失惨重,最后突围回来的十之近一。后因去冬雪灾被困在昆仑山中遭遇狼群袭击,在三个月前已经不幸阴瞢,我虽然恰封不幸,却没有能够及时救下甘大哥。”赵飞龙又舒了口气,因为为了隐藏行踪,保存实力,使一个忠贞报国的忠良之后折损,使赵飞龙颇为自责,缓了口气,赵飞龙继续道:“正是由于见他最后一面,受他临终托付,为了完成他的夙愿我此次才会扮做他的样子,具我所知他和红岑你似乎没有任何见面的机会,而且你成名尚在甘大哥远离中原以后,怎么会受到甘大哥的萌阴?”
秦红岑完全沉浸在赵飞龙的讲述之中,似乎感受到甘兴临死前的悲壮凄惨场面,泉水般迷人的眼睛中泪泽隐现,口中喃喃地语道:“老天为什么这么残忍,竟然有夺走了我生命中一个重要的人呢?我竟然再没有机会当面向甘大哥致谢!”随着她的呢喃,此时的秦红岑似乎回到了以前的时光,梦呓般的道:“那年甘大哥南下江南做买卖,在寻梦楼与因家人亡,初被卖到寻梦楼奴家相遇,那年奴家只有十一岁。因为不肯接客被妈妈命凶奴毒打,只凭他怎么折磨,红岑誓死不从,任红岑怎么哀求妈妈,她却没有一丝怜悯之心。红岑感到此生无望,以头撞墙而寻就自解,撞得头破血流却没能就此四去,就在红岑要被强突侮辱的时候,走叉了路,从房间外经过的甘大哥,突然闯入他夺过妈妈的马鞭,把凶徒踢飞,只对她说了一句话,以后老鸨再也没有逼过红岑一次,可有谁知道那一句话在红岑生命中是多么的重要?没有那一句话,红岑绝对活不下去,怎堪何以才艺扬名?”
赵飞龙再次把她拥入怀里,轻轻亲吻着她似婴儿般娇嫩的额角,怜惜地道:“乖!不要再想了,甘大哥的恩情我们紧记在心中,无论将来天下形势怎么样,只要我在世一天就能让甘家畅兴一天。忘了那些不快乐的回忆吧!”赵飞龙当然不会蠢得去问甘兴说了句什么话,就是用脚趾也能大概想到是什么。
身旁哭的一塌糊涂的秦瑶对赵飞龙的感官也大大的改善了,英俊而潇洒飘逸,又不失霸气威仪的赵飞龙,是所有怀春少女心目中的佳配。现在听到了这么多秘辛后对赵飞龙的印象更佳,这种间自己小姐的遭遇,就是她也是尚属首次听到,此时回味过来,悄脸上带着晕红,殷勤地为两人端来茶水,想着自己比小姐还先接触姑爷的怀抱,她心中就某打破禁忌的莫名兴奋,浑然忘记了刚才还因为赵飞龙臭爪子摸到自己,而恨不得生啖赵飞龙的肉。
望着忙碌着的秦瑶,赵飞龙活跃气氛地朝她挤挤眼睛贼笑,逗弄得秦瑶直跺脚不依,赵飞龙才收回目光,握着秦红岑温暖的小手,微微笑道:“后来红岑又怎么会进入传鸿楼呢?现在不用我说,红岑怕也知道我们柔然的一些过去,又蓝秋水的情报支持,对于我这个突然崛起的人物你们不会没有调查过吧。”赵飞龙当然不想让自己的爱人,沉浸在过去的悲伤里,一个女人在勾栏内尚能授身如玉,其中艰难可想而知。
回过神来,秦红岑一惊,赵飞龙竟然知道自己与蓝秋水的交往,在惊叹赵飞龙情报做的细的时候,甜甜一笑,顺势自然的坐到赵飞龙的腿上,看似很娴熟的动作,赵飞龙却从她娇柔的身躯细微的震颤,知道这是她第一次坐到一个男人怀里。轻轻把她搂抱,却没有其他任何亵渎的动作,现在自己内心是一片唯美,这种贴心旖旎的感觉也非常的动人。秦红岑似乎松了口气,轻摇臻首道:“奴家与蓝小姐传鸿楼的联系,并不像相公所想的那样紧密,奴家只算是传鸿楼的一个客卿,为传鸿楼顺便搜集情报,传鸿楼则要保护奴家的安全,奴家的自由不受传鸿楼限制的,若奴家不愿意,任何情报也可以不向传鸿楼提供的。柔然好想不是一个域外民族这么简单吧?奴家只是在蓝小姐评价天下英豪时,听到她提到柔然的一点过去,知道柔然好像是炎黄族的一个庞大分支之一,其他便不清楚了,即使相公是胡人又怎么样呢?奴家只不过是一个需要人爱的弱女子而已!只要相公不讨厌奴家,奴家绝对不会因为相公身份离开相公的,只是相公怎么知道奴家与传鸿楼的蓝小姐认识呢?”
赵飞龙神秘一笑道:“若你知道现在中原声名鹊起的金鹰阁是你家相公开的就不会惊讶了。”888888
秦红岑轻轻啊了一声道:“怪不得呢!近来奴家屡屡听到一些高人议论这个神秘的组织,蓝小姐就说,短短一年多这个组织情报上便可以与传鸿楼并驾齐驱,经济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