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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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动作却整齐划一,活像是一支军队在做早操。
据说,印度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仆人,也是世界上最昂贵的仆人。他们为大英帝国贵族服务已有四五百年传统,在刻板的英国贵族的熏陶下,形成了一整套成理论、成体系的服务操守。现在,这些印度仆役正在用行动诠释这套服务体系,不过,罗亦安却不满意这传统。
他不满意的不是印度仆役的“传统”服务,而是他们的“传统”头油,这种头油发出一种“传统”的刺鼻气味,让罗亦安无法忍受。
英国人常说:一上电梯,就知道这电梯是否有印度人坐过。因为印度人坐过的电梯有一股印度人的味道。罗亦安此时方明白,那些刻板的英国人躲躲闪闪想说出的意思。
“不用服务了,小费给你们,请让我们自己来”,罗亦安伸手按住餐车把手,微微晃动把手,竖起耳朵倾听餐车上传来的响动。
果阿城始建于1510年,当时,葡萄牙殖民者征服了印度,建立果阿城,把它当作葡萄牙统治者在印度的首府。因此它的城镇、街道和建筑都具有浓郁的葡萄牙风格。许多居民信奉天主教,城内60多座大教堂保留完好,其中7座教堂尤为突出。果阿因此获得了世界级的文化遗产的称号。
果阿城也有“东方夏威夷”之称,西方玩世不恭的嬉皮士喜欢这里,是因为这里廉价的东方异国情调、和煦的阳光和金色的沙滩,椰林掩映的林荫道、当然还有源源不断的大麻。由于在果阿吸食大麻是合法的,因此嬉皮士认为他们找到了一个尽情放纵的好去处。
其实,在果阿,不仅吸食大麻是合法的,印度警察的腐败令人瞠目结舌,只要你有钱,在这里杀人放火也是合法的。不过,这些暴行必须在阴影下进行——不管怎么说,这是个著名的旅游城市,为了吸引游客来花钱,它的治安状况明面上还过得去。
经过一夜休整,罗亦安精神百倍的拉开窗帘,窗外美景扑面而来。街道上,结束彻夜狂欢的人,带着梦游般的表情寻找酒店,准备休息,这个充满欧式风格的小镇,像个睡眼惺忪的美女,美丽中透着慵懒、拉丁式的热辣中参杂着印度式的悠闲,东西方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有机的组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奇特的感受,正仿佛一个吸食大麻后的嬉皮士,颓废中带着莫可言喻的兴奋,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表达。
这个古老的小镇,葡萄牙人在建设的时候,没有考虑到交通的因素,很多铺着石板的道路七弯八绕,最后成了羊肠小道,交通的不便利,导致这个城的生活节奏极其缓慢,不到正午,小城不会从睡梦中苏醒。到了正午,便又开始了夜复一夜的狂欢,狂欢是这个小这唯一的生活目的。邓飞等人来到这个小镇没多久,便已经染上了这个小镇的颓废习气。此刻,他与手下正横七竖八的躺在客厅,酣睡未起。
昨夜平平常常地过去了,正如罗亦安所预料的,在这样一个生活节奏缓慢的城市,想要把搜寻他们的命令下达到相关人员,至少需要一整天的时间,到那时,罗亦安早已驾机离去。
虚惊一场的邓飞等人本打算告辞而去,但罗亦安充满感谢的挽留住了他们。通过交谈得知,邓飞原本属于阿姆斯特丹华人社团的主力干将,在即将接任老头子的职位,独立坐馆时,遭到了越南帮的袭击。火并结束后,在警方的压力下,他们不得不携带两名忠心的手下出逃果阿。
两年过去了,阿姆斯特丹华人社团另立了新主,对邓飞的照顾也越来越敷衍,失去了经济来源,又无法回到阿姆斯特丹,邓飞便带领手下,混迹于果阿的赌场、俱乐部,挣一些小钱,维持生存。昨晚,见到罗亦安时,刚好邓飞收工回家。
罗亦安订的是一个大套房,有四间客房与一个大客厅,本来足够安置邓飞等人,可邓飞坚持要与手下一同守在客厅,也许正是这种同甘共苦的义气行为,让他的手下即使在困苦中也没有弃他而去。
第二卷 春风得意 第二十九章 资助
罗亦安的脚步虽轻,但还是惊醒了心头有事的邓飞,拍醒了两名手下。乘着他们洗涮的时候,罗亦安发出了邀请:“让你的手下在这里守着,我俩去酒吧谈谈。”
邓飞点头首肯,叮嘱完手下后,尾随罗亦安来到餐厅。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我们顺手的帮忙,不值得你这么隆重招待,说吧,你找我们有什么事?”默默无语的吃完早饭,在侍者收拾餐具时,邓飞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有一架飞机,今晚飞离果阿,飞机上有几个空座位。我想知道,你的下一个目的地在哪里?我可以带你同行。”罗亦安用小勺搅动着咖啡,一板一眼的举动仿佛是一个绅士举止的教科书。
“下一站?我还不知道明天的饭在哪里吃呢。嗯,下一站,明天再想吧。如果你是在担心我们得罪了阿尼尔,今后不好在这里讨生活,那真谢谢你的关心了。没有一百万,阿尼尔不会出手,我们这种小人物引不起他的兴趣的。”
“阿尼尔”,罗亦安不屑的挥舞着咖啡勺,说:“一个窃贼,永远成不了社会的主流。果阿的警方再腐败,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允许一个窃贼挑战一位来度假的富豪,阴沟里的老鼠跳上餐桌,等待它的命运只有死亡。这盛宴不是老鼠玩得起的,我根本不在意阿尼尔。只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讲义气的人越来越少了。你想呆在这果阿城,一寸寸的腐烂下去吗?那你可以拒绝我的邀请,否则的话,我手里有一个职位,我机舱里有一个座位,你想赌一把吗?赌赌你的命运是否可以改变。”
邓飞按奈住心脏的狂跳,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答:“请讲!”
罗亦安悠闲的端起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我有一笔资助,你挑一个地方,我的飞机把你送到那里,你可以完全自主的发展,或许有一天,我会需要你帮忙,一点小忙。当然,这种帮忙不是免费的,我需要你建立一套运输系统,当然,我不会让你运输毒品,我也希望你本人不要沾染这个。你成立一家正式的公司,正正经经的营业,顺便搞一点潜实力,怎么样?”
邓飞考虑了很久,突然吐出两个字:“越南。”
在罗亦安惊愕的目光中,邓飞补充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刚才想了一下,新加坡法律太严厉;马来西亚、菲律宾比较排华;香港的社团比较成熟,外人插不进去脚;惟有越南刚打开国门不久,官员腐败和印度有得一拼,以我的混血相貌到越南投资,那些患了外资饥渴症的地方官员一定很纵容。在越南金兰湾,我也有朋友,会很快在那里立住脚。”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给你100万美元,你的公司我占三成股份,怎么样?”
“成交。”
两只手握在一起,邓飞诚恳的问:“你的财务人员什么时候到?我们兄弟都不懂财务,你派个财务来,一方面监督公司运作,一方面帮我们兄弟的忙。”
罗亦安手一摆,大度的说:“你们兄弟都是义气之人,我相信你们。财务人员你们可自己在当地雇佣。”
实际情况是,罗亦安拿不出一个懂财务的心腹,与其雇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到这个游走于法律边缘的公司里,耳闻目染学坏了,反而不如全盘相信邓飞。
等到金慧珠醒来已是下午,罗亦安已与邓飞敲定了一切合作事宜。成为合作伙伴的邓飞,对待金慧珠的态度愈加恭敬。他的两名手下名叫索文、李波,他们伴随邓飞两年,如今看到苦日子熬到了头,立刻精神焕发,跑前跑后的引领着金慧珠逛遍了果阿的大街小巷。而罗亦安则躲在酒店客房,借口询问“副驾驶”的情况,与秘族进行着沟通。
时间匆匆而过,到了傍晚,罗亦安一行数人飞离了果阿,在越南稍一停留,丢下邓飞等人后,罗亦安直飞香港。
夜色下,香港灯火通明,在机场塔台的引导下,罗亦安的飞机平稳的降落。根据安排,金慧珠没出机场便转到了前往汉城的飞机。送走了依依告别的她,罗亦安长出一口气,急忙开始与谭彩玲通话。
“死安子,这么多天一点信也没有,死哪里去了?”谭彩玲先是劈头盖脸一顿痛骂,然后才简略的介绍了一下国内的情况:“你订的设备都已经到了,那个老外正在指挥建工厂。嗯……新设备已经在旧厂房安装,第一批货物,那几个老外联系的人,全部买下,贴牌出口了。工厂开工,工人们也稳定下来,秋卉已经辞去原来的工作,专门去搞管理。安子,你还要人帮忙不?要不,我也过去。”
罗亦安想了想,回答:“彩玲姐,我们新厂房建完至少需要一年。在此之前,连我自己都不打算辞职——正如彩玲姐说的,我现在需要工作经验。我想,暂时秋卉姐一人帮忙足够了。一年后,需要帮忙时,我不会跟彩玲姐客气的。”
挂上了电话,罗亦安随身带的小商务通响了。这小商务通其实是个加密的全球定位电话,不知道秘族窃取了那国的通讯频率,电话的音色格外清晰。自从罗亦安自作主张改变预定航线后,秘族启用了电话,以保持与罗亦安的即时联系。
按照指示,罗亦安在香港机场租用了一个机库,将那架小飞机存放在起来,而后,把领取飞机的凭证寄给秘族指定的地址。一切搞定,罗亦安才出了机场。
第二卷 春风得意 第三十章 交接
超精密数控机床通过辗转已经到了香港,罗亦安顺便采购了几大货柜的机械加工设备,将机床于自己的行李混在货柜里,释释然的通过罗湖口岸进入深圳。
罗湖口岸每天过往几十万辆车,对于中国人自己采购自己用的物资,只要照常申报、纳税,检查不是很彻底。罗亦安手头有本公司开的货单,将那台超精密数控机床以普通车床申报,海关人员见到纳税数目与车内货数相同,便一路开了绿灯。
回到工厂,便是一轮紧张的设备安调试过程,谭彩玲、刘秋卉虽然深感与罗亦安聚少离多,然而,两人对于罗亦安一头扎在工厂里却颇为支持。
“沉浸在事业中的男人不左顾右盼,不朝秦暮楚,还是家人生活的有力保障。一心一意拴在事业中的男人,看着让人疼,想着让人爱。”谭彩玲已得到了那套彩钻首饰,不自觉地为罗亦安开脱着。
“培育爱情必须用和声细语,我们不应该对他过分苛责。只有闲人才把爱情当作正事,而忙人只把爱情当成消遣。”刘秋卉也把玩着自己的彩钻饰品,应声附和着。
在两女的支持下,罗亦安除了在S公司晃晃,其余的时间全用在安装仪器设备上。回来的路上,那位“副驾驶”留下的礼物,除了一些特工设备,就是一大堆莫明其妙的集成电路板。经过史潘森的辨认,那些电路板一一找见了出路,部分被安装在机床上,部分则成为掘地机器人的控制芯片。忙忙碌碌中,两个月过去了,罗亦安准时收到了秘族的召唤。
在这两个月期间,金慧珠曾数次联系罗亦安,但大多数时候,罗亦安不是在工厂忙碌,就是处在谭刘两女的贴身紧盯下。金慧珠说几句亲热的话,没有换来应有的回应。终于,在罗亦安动身出发那天,金慧珠也动身来华,希望面见罗亦安,责问他冷淡的原因。可惜,罗亦安当时丝毫不知道后院已起火。
取回了在香港机场存放的飞机,罗亦安一路经过数次加油,直向南太平洋飞。秘族的潜艇绕过好望角,也正向这个方向驶来。罗亦安与他们汇合的地点就定在南太平洋。
南太平洋被认为地球上最神秘的大洋,这里岛屿稀少,尤其是在澳大利亚以南,非洲与美洲两块大陆间几乎不存在小岛。由于无遮无掩,一个小小的海浪可以前浪推后浪地行走数千、甚至上万公里,直到非洲或美洲海岸阻隔了它,才能停下。而在好望角以南,海浪的浪谷可以环绕地球一圈也没有遮挡。因为这种地理特性,这里浪高风大。自苏黎世运河挖掘贯通后,在南太平洋上航行的船舶极稀少。甚至有许多著名的远洋轮船船长,终生未在此地行过船。
这种特殊的航运环境,正好被秘族利用,成为他们主要的活动区。而罗亦安受训时的那神秘小岛,也隐藏在这片海域。
飞机到汇合点时,正好是夜间,潜水艇悄无声息地浮出水面,发出了无线电讯号,罗亦安关闭了引擎,缓缓地降落在海面。
波浪汹涌中,潜艇放下一只皮筏,一人划着它向飞机走来。罗亦安走出机舱,站在机翼上,向对方扔出了绳索。
对着一点点星光,罗亦安吃惊地发现,皮筏上的人与自己的相貌有八分相像。而且,他明显感觉到对方在刻意模仿自己。
“这便是我的替身么”,罗亦安这还是初次见到另一个自己,忍不住仔细打量。
“我不会开飞机,所以我将放尽飞机里的油,等待救援。天亮后,会有一所轮船从这里经过,驶向南非伊丽莎白港,我会从伊丽莎白港辗转去秘鲁。再去美国,飞日本。这样漫长的时间足够你工作了,我们日本见,请把你的护照及相关证件给我。”那个替身开门见山地说。
两人交接完毕,罗亦安接过船桨,爬进了皮筏,向潜水艇划去。
潜水艇舱门关闭,在丝丝的声响中,潜水艇缓缓下潜。罗亦安借着潜艇内昏暗的灯光,打量着舱内的几人。
坐在仪表盘前的是一个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的男子,他扭过脸来,带着和煦的笑容,冲罗亦安打了个弹指,算是招呼。舱门口,负责关闭舱门的那人黑色头发、褐色眼珠,一幅西班牙人相貌,边走下舷梯,边拍着罗亦安的肩膀以示亲热。“我叫马洛,欢迎你加入。”
前舱圆形的舱门口,一个面色苍白、鹰钩鼻、灰色眼睛、充满冷漠的男子冲罗亦安摆了摆手,简短的说:“你可以叫我刘易斯,西门长老在等你,跟我来。”
罗亦安临出门时,坐在仪表盘前的金发男子欢快的打着招呼:“嗨,我叫汉斯,见到了你,我们四位探索者就算齐了。”
听了这话,罗亦安再次扫了一眼舱中的其余三人,将他们的相貌、特征一一印刻在脑海里……
船长室那狭小的空间里,西门长老坐在铺位上接见了罗亦安:“他们几位,你都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