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妃,朕只要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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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有好多事情都不懂,所以便免不了要经常向祸妃娘娘请教一些事情。尽管娘娘偶尔会不耐烦,但念在婉雅孜孜好学的份上,也会尽力教导的。婉雅只希望背靠大树好乘凉,是完全不会介意娘娘说的那些话的……”
“那些话?”男子抓到了重点,夹了一口菜,放进嘴巴咀嚼片刻,咽下,“哪些话?”
女人迟疑着,随后,若无其事地摆手,“没有,没什么的,都是娘娘玩笑的话。婉雅不会放在心上的!”
“说——”男子冷冷地催促,只一个字,表明自己耐心有限。
“是这样的,祸妃娘娘让婉雅来勾。引皇上……”话还没说完,就跪在了男子面前,“请皇上不要怪罪娘娘,更不要让娘娘知道婉雅跟您说了这些,不然娘娘会找婉雅算账的!”
说话的时候颤抖着,说完,楚楚可怜地抬头,以热烈的目光凝视着男子。
男子似乎对她的话毫不意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起来吧!”
待女人起身之后,他又信口问了一句,“她让你来勾。引朕,你会么?”
女人没料到他会问得如此直白,一时间不晓得要怎么回答才妥帖,踟蹰的当口,他已经又喝光了杯中的美酒。她便赶忙又为他斟酒,脑子里不停地思考着不同的答案所引起的不同效果。
享受榻欢(架势)
“你还没回答朕。”再度把杯中酒喝光,男子扬着微醺的脸颊,定定地看着烛光下妩媚妖娆的女人。
“皇上是不是有点醉了?”女人顾左右而言其他,想从男子的口风中寻找契机。今晚的机会十分难得,她可不能因为说错话而变得被动。
“醉?朕怎么可能醉呢?”一把扯着女人的手腕,嘴角上翘,现出一丝坏意,“告诉朕,她让你来勾。引朕,你会么?”
女人一愣。这还是御花园里那个跩到爆的一国之君吗?难道,酒精真的改变了一个人的秉性?
见她不语,男子松开了手腕,拎起酒壶,亲自为空盏斟满了酒液,“朕顶讨厌的便是矫情的女人,一如祸妃……珉”
女人听了,这才如释重负,媚色更加浓艳,“皇上……如果婉雅那么做,您会喜欢吗?”
男人将刚刚触在唇上的酒樽微微拿开,侧着头,眼神却瞄向别处,“嗯?什么?做什么?”
看样子真是有些醉意了,女人鄙夷地想囔。
她的脸上却依旧风情撩。人,“皇上刚刚不是问婉雅会不会勾。引您吗?婉雅想知道,若是真的勾。引了,皇上会不会一怒之下惩戒婉雅,治了婉雅的罪哦……”
“惩戒?”男子将酒樽放下,伸手揽住女人的细腰,稍稍一用力,便将女人从椅子上挪到了他的腿上。
女人顺势用双臂圈住男子的脖子,猩红的唇贴近他的耳畔,声细如丝,“皇上真的不会恼怒吗?”
“朕为何要恼怒?美人引。诱朕,是爱慕朕的一种表现。难道要朕的女人个个都像那个木头似的、不懂一丝风情吗?朕不要……”频频摇头,舌头已经有些发硬。
“皇上……”女人的唇有意无意地蹭着男子的耳垂,“那,婉雅现在就伺候皇上,让皇上享受最完美的榻上之欢,好不好?”
男子听闻,用力点头,“好,榻上欢,朕喜欢!”
“那还等什么?皇上就不要再喝了,我们去榻上吧……”伸舌在他的耳垂上舔了一下,明显感觉到了他的肌肤灼热难当。
男子又操起桌上的酒杯,将剩余的酒都倒进了嘴巴,“走,上榻去,享受欢爱……”
接着,将女人拦腰抱着,晃悠悠走向了罩着艳纱的宽大床榻。
女人娇羞地伏在宽阔的胸膛上,眼睛眯着,不敢看男子的脸。然,越过眼缝投射出来的光芒,却透着狡黠和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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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够了,青笺坐起身子,望着摇曳的烛火,心里痛得仿佛被灼烧一般。
她挣扎着下了床榻,找了干净的亵裤和中裤,费力地套在身上,随后,踱到了铜镜前坐下,看着镜中已然变了形的脸颊,忍不住伸手去触摸镜子里的丑陋女人。
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那是他们两人的混合血液。她以为咬了他之后会得到凶狠的惩罚,却哪知他只是淡淡地问了那么一句。是她接下来的那段话刺。激到了他吧?所以他采用“查体”的方式来凌辱她!
“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要去招惹他呢?”喃喃自语,因了脸颊肿胀,连她自己都听不清说了什么。
蓦然回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心脏又痛得几乎窒息。为什么在他心目中,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呢?难道她干了什么淫。邪的勾。当吗?须知,自打来了代国,她的言行都是本本分分的,哪怕见到了与林瞳有着相似外貌的六王爷,她也只是惊愕而已,并未表达出别的情感。那一世的孽爱已经给她带来了累累的伤痕,这一世只求安安稳稳走过生命的长河,不愿再沉沦在感情的泥沼中。
旋即,又忍不住责备自己,为何要在乎那个人的看法。她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他心情好的时候,便在榻上压着她寻欢;他心情不好,她便是他发泄的工具,肆意辱骂、随便诋毁。
不过,经历了这一番龃龉和撕缠,他应该不屑再动她一下了吧?想来也觉得奇怪,他乃堂堂的一国之君,想要什么样的美女都能够得到,又为何独独与她过不去呢?
想来想去,理由就只有一个,许是他想利用她来达到什么目的,——或是想用征服她这个执拗女子来证明他的帝王权威;或是想用占有她来达到打压别人的目的;又或者,是想用宠。幸她来引起别的女子的注意……
她想不出确切的理由,不知道那个冷酷男人的心里究竟怎么想的。
然,她竟然又想到了他的一些好,微妙的好。那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只能用细腻的心思去感受。她的第六感一次次地告诉她,他偶尔会对她心存善念。至于缘由,她找不到,真的找不到。
脑子里乱糟糟的,头颅胀得难受。她不想再纠结在无意义的思考中,只希望到今晚,所有的折磨和羞辱都结束,从明天开始,一切都是全新的。
“祸妃”,顶着这个屈辱的名号苟且偷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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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极度缺乏睡眠的青笺刚刚上完妆、绾好了头发,李韦便带着人来到了房门四敞的门口。
“娘娘早,奴。才带人来修补门板。”大太监躬着身子禀报完,用手势催促宫人们快点干活。
亲眼看着手脚麻利的宫人们很快就卸下了破损的门板,将全新的木门按好,一切都修葺得妥妥当当,李韦这才命宫人们抬着破门板离去。
随后,他回转身,来至女子面前。
“娘娘的脸……”欲言又止,看样子是不知晓昨晚的事情。
“无碍的。”女子抚摸着还在肿胀的双颊,虽然比昨晚消了一些,但还是***辣的。
“奴。才着人给娘娘送几颗熟鸡蛋吧,剥了皮敷脸,会消肿呢……”李韦的眼神里参杂着担忧和怜悯。
“不必了,已经过了一夜,再怎么敷也好不到哪儿去。多谢公公的关心。”女子婉拒了大太监的好意。
李韦便点点头,“那,奴。才能为娘娘做点什么呢?”
“什么都不用做,公公已经帮了青笺许多忙了。”女子顿了顿,转身,从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里拿出一枚金玉珠宝发簪和一串紫珊瑚手串,拿着来至李韦面前,将珠宝塞在了他的手中,“从相府出来的时候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这发簪和手串还算是贵重一些,拿到宫外尚能换些银钱。请公公笑纳!”李韦一怔,随即将簪子和手串双手托着,“扑通”跪下,“娘娘请收回,无功不受禄,李韦实在不敢领受这么贵重的东西。”
“公公不要如此惶恐,”女子将大太监扶起,“青笺别无他意,只是想表达对公公的感谢之情。”
“可是、可是奴。才并未刻意做过什么……”李韦嗫嚅着,手捧珠宝,有些不知所措。
“公公这么说,便足以说明公公是个善心人,竟然连帮助过别人都浑然不知,如此,就更应该接受青笺的谢意。青笺本就不喜打扮,这珠宝留着也是无用的,倒不如赠予公公,派到可用的地方去……”女子没有明说。日前她从宫人那里听说李韦在宫外的老母亲病重垂危,急需大量的银钱治病。而他平素花销极大,总是会用自己的月利帮衬宫中的兄弟姐妹,所以也就没有什么积蓄,到了用钱的时候,自是捉襟见肘。
然,精明的李韦却想到了这一点,“娘娘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没有什么。”女子将太监的手指合上,稳稳地握住了金簪和手串,“不要等到树欲静而风不止。”
她没说下一句,“子欲养而亲不待”。
李韦跟在皇上身旁多年,耳濡目染之下,也读了许多诗书,自然知道青笺没有说出口的下一句是什么,感动之余,眼睛就湿润了。
“大男人家家的,为了点银钱就激动成这样啊?”女子扳着太监的肩头,令他转过身去,然后又推着他前行两步,“走啦,伺候皇上用完早膳就赶紧出宫去吧,越快越好!”
大太监被“大男人家家”这几个字震撼得更是无以复加,心脏颤抖到了几乎停滞。他僵硬地前行了几步,及至门口,又回转身,“娘娘,昨晚……”
青笺以为他又要问她脸上的伤,遂捂着脸颊,另一只手频频摆动,“无碍的,明天就消肿了。”
“奴。才要说的不是这件事……”李韦支支吾吾了好一会,“昨晚,皇上……”
女子不再作声,只当李韦又要为主子开脱,帮主子解释什么。
“娘娘,昨晚皇上是在苏姑娘的房里过的夜!”李韦终于鼓足勇气一口气说了出来。
女子的表情停顿在了一个奇异的状态,因了脸部没有完全消肿,所以也看不出具体是什么表情。好一会,她才讷讷地开口。
“迟早的事情。”声线里带着几许无奈,听不出是否伤心难过。
然,她的心脏已然遏制不住地疼痛起来,牵扯到了肺部,连呼吸也跟着无比艰难。她却竭力按捺着,只当李韦什么都没有说过,她什么都没有听到。
可是李韦却并未就此离去,他还站在原处,神情更加为难,“娘娘,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女子麻木地随口问道。还有什么事会比这件事更富有冲击力呢!
“方才,皇上已经下旨,封苏姑娘为雅妃……”迟疑着说了出来,眼睛一直盯着女子,生怕她受不了打击,痛哭,或者晕倒。
谁料她只是淡淡地一笑,“宠。幸之后自然是要封妃的。他说过,绝对不能让他宠。幸过的女人没名没分。”
“娘娘,您还好吗?”李韦知道,越是这种波澜不惊的表现,就越是潜藏着诸多的负面情绪。
女子摇摇头,“公公快去忙吧,青笺会在稍后的早膳上恭贺皇上和新妃。”
李韦又忧虑地看了她几眼,再度捧着珠宝道谢之后,才忧心忡忡地离去。
房门刚刚被关好,女子转过身子,摇晃着往榻边走。可只走到了地中央,就双腿发软,随即,身子矮了下去,瘫坐在了地上。脑子里是空白的,身体里是空荡的,意识都逃到了九霄云外去,只有一副哀伤的皮囊,孤单地驻守在冷清的房间里。
过了好一会,她感觉到了后脑上的一抹暖意。回头望去,是透过窗棱射。进来的一抹阳光。早晨的阳光不那么刺眼,除了给人以温暖,还有一份薄薄的希望。
女子对着阳光笑了笑,挣扎着站起身,走向柜子,找了一件封妃时暴君赏赐的杏黄色华服,换下了身上的青色衣裙。随后,又在脸上的结痂处和红肿的地方补了一些粉,这才去了正殿。
早膳还没有开始,但菜肴已经上齐了。
“哟,祸妃妹妹来了啊!刚刚岑妃妹妹差人来回报,说是身子不爽,不方便来触犯圣驾。姐姐还以为你们姐妹心有灵犀,妹妹你也不会来了呢!”依旧一袭红衣的苏婉雅开口便直呼“妹妹”,俨然已经把自己的地位凌驾在了紫筠和青笺之上。
原本龙岳枭是低着头的,经苏婉雅这么一咋呼,这才抬头看向门口。待看到虽然脸颊破损、皮肤肿胀,却仍旧一身华服、惊艳亮相的女子,脸色瞬间晴朗起来。
女子恬然微笑,并不回应苏婉雅的挑衅。她径自走到餐桌前,屈身向皇上施礼,随后,垂首站着,等候旨意。
“坐吧!”皇上收起暖色,冷冷地说道。
“谢皇上。”女子选择一个离两人都比较远的位置坐下,随后,便有宫人送上了餐具。
“妹妹,今日起,姐姐就是皇上的妃子了,你我日后要同心协力,好好伺奉皇上,更要为皇室多多地绵延子嗣。”苏婉雅的架势可不像是妃子之间说知心话,倒像是统领后宫的皇后在训斥妃嫔。
女子仍旧不作言辞回应,更未出口恭贺,只是微笑着点头,表示认同。这便惹得苏婉雅不高兴起来,可又不能在皇上面前发飙,就把话锋一转,做起了攀比。
“妹妹,皇上体恤姐姐,将御乾宫旁边的承欢殿赐给了姐姐,”转而神情款款地望向并未与她对视的皇上,“这份恩宠实在是令婉雅无地自容!婉雅何德何能,竟会得到皇上如此垂爱……”龙岳枭轻扯唇角,“爱妃,因为宫中的所有款项都用在了下个月将要举行的祭祖庆典上,所以朕没能给你一个盛大的封妃典礼,这就已经够委屈你了。一个承欢殿算什么,只要爱妃喜欢,朕可以再送你几座!”
苏婉雅“哧哧”地笑着,“皇上不要太宠雅雅哦,当心雅雅反过来欺负皇上……”
龙岳枭便笑着,伸出大手,轻轻掐了掐女人的脸蛋,惹得她更加淫。味十足地娇笑起来。
青笺只是低头揉搓着手中的锦帕,权当没看到、没听到那二人在餐桌上的打情骂俏。可即便她如此退让,还是无法拥有一顿相对平静的早餐。
“妹妹,哟~,你的脸是怎么了?竟肿成了这样!”苏婉雅忽然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扯着尖尖的嗓音问道。
女子抬手抚摸着脸颊,“谢姐姐关心,无碍的。”
苏婉雅心知触到了青笺的痛处,又怎肯轻易罢手!只见她蹙着细细的眉毛,做出语重心长的样子,“妹妹啊,不要怪姐姐说你,此番容貌,是不该出现在皇上面前的。你该学一学你姐姐,身子不爽都不敢见驾,你也要待到容貌恢复了之后再来拜见皇上才对。如此,才算是对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