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倾:绝色囚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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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若再不醒来,怕有人之人就要闹翻天了!”夜曦帝笑应道。那种谈笑间指点江山的气势让夜月宇心中一怯,不过又马上恢复过来,眼瞥向身后,道:“想来父皇不需要我来解释来意了,这里有一道圣旨,烦请父皇盖上大印。云雪宫儿臣已派人打理好了,日后父皇就和洛母妃搬去那边住吧!”
在夜月宇的示意下,一名太监颤颤地将一张圣旨双手呈上。夜月宇拿了圣旨,走上台阶,直直地往夜曦帝而去,那气势太盛,让一旁的洛妃站立难安,就想直接出去阻拦他,却被夜曦帝握住了手腕。
夜曦帝伸手接了圣旨,展开看了眼又合上,笑道:“朕该教过你,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不要轻易下手!”
“哼,父皇还在等皇弟么?只要您盖下这大印,夜月辰就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届时,这整个皇宫乃至整个天下便是我的了。”夜月宇双手举起,意气风发地道。
“可惜,你等不到了!”一道冷漠的声音自殿外响起,紧接着,夜月宇所带的人相继倒下,血色蔓延,染红了地面。李晟刚要动手便被人扣住了命门,动弹不得,李晟愤恨转身,入眼,正是两次让他功败垂成的影,“是你?”
“或许,我是你命中的克星!”影冷冷地道,运力于掌,狠狠地打在李晟的天灵盖上,李晟不甘地缓缓倒地。
夜月宇对这突发的情况反应不及,下意识地出掌往夜曦帝而去,想挟了他以控制夜月辰,不料夜月辰先他一步闪身到两人之间,与夜月宇过起招了。夜月辰的武功奇绝,未到半刻便已制住了夜月宇……一场逼宫仅于一个时辰结束!
绝色囚妃065
夜曦二十一年八月,帝于日朝昏厥,群臣惶恐。太医院被急召到龙翔宫看诊,洛妃侍疾在侧,半夜,宫内恸哭,言帝薨,未几,洛妃自撞于柱,随帝而去。一时间朝中散漫,人心散乱,太监总管曾德福示先帝遗诏,传位于三子夜月辰,遗诏同时又暗指南宇王夜月宇狼子野心,不宜再议朝政,特赐云都近郊绿柳庄供其安养,原南宇王府众人皆流放漠北。诏下,左相云慕枫率先下跪领旨,而后百官相从,新帝登基一事亦摆上日程。
夜月宇逼宫惨败,被压天牢,一众党羽亦被擒获,一夜间被抄家灭门。南宇王妃罗思晴得知事夜月宇事败后,平静地遣散了丫环家奴,又抱了亲子,在陪嫁丫环的随同下赶到了琼宇楼。
琼宇楼灯如白昼,楼中之人亦和她一样忧心宫中之人。罗思晴叹了口气,忆起往昔种种才深觉自己愧对那女子,如今…低头看了看襁褓中水水嫩嫩的儿子,往后轻挥了挥手,示意丫环在门外候着。
听到门口的的声惜,惜若略皱了眉头,想出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婢子,不料正撞到了进来的罗思晴。罗思晴急急护住小世子往后退出半许才避开和惜若相撞。惜若惨白了脸,喏喏地道:“王妃…奴婢奴婢…”
罗思晴皱眉,脸上还残余了些恼意,这个莽撞的丫环,差点就撞到了自己的儿子!想到自己的打算,罗思晴又缓了脸色,眼中饱含不舍与心疼,淡淡地道:“我有些事要与你家主子商量,你下去吧!”
惜若回头看了眼内室的方向,低头应下,悄声退出屋,轻掩了门。王爷和老爷都入了天牢,小姐已经够苦了,王妃又何再多为难?若能侥幸从这次的事里脱身,定要劝小姐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若惜暗下了决心。
“姐姐可是有什么事要交待?”琼妃起身相迎,态度淡然。刚才她便听到罗思晴与惜若的对话了,只是不想理,装作不知,现人已到了近来,无论如何是要应付的。
一进屋子,怀中的孩子便睁了圆溜溜地眼,转来转去地看着周围的情况,现在渐有睡意,可爱地眨巴眨巴眼睛,眼睛缓缓地合上了。罗思晴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作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抱了孩子放在琼妃的床榻上,拉了锦被的一小角搭在孩子身上。半俯着身子,一手抚着儿子的小脸,道:“明玉,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有诸多怨恨,因为我也是。自我嫁给王爷,得知这世上还有一个你的存在,这根便种下了。对于一个占据了我夫君的整颗心的女子,焉能不恨?”琼妃略微诧异,没想到罗思晴会当面说出这些话来,转而又淡然了,看着床榻上的孩子,她心中隐约明白了罗思晴的来意。
“我于王爷仅是责任,这些年来王爷待我不薄,甚至因为我…委屈了你…如今出了逼宫这样的事,王爷必不得善果。谋逆之罪,祸诛九族,我也作了最坏的打算,府里的奴仆丫环们能遣的都已遣出府了,皇上仁厚,想必不会为难他们,只是君晔…”罗思晴回转身来,直直地跪倒在琼妃脚边,“我知道这个要求不合理,但请妹妹看在君晔是王爷唯一血脉的份上,好好照顾他!”
琼妃有些慌乱,面对眼前跪着的人,她不知该作何反应。那个孩子是王爷的骨肉,她自会好好待他,只是,她的情况又能好到哪去呢?琼妃俯身扶了罗思晴的双臂,有些无奈地道:“比起王妃,我的情况更不适合保护这个孩子。此事我爹也牵涉其中,我已是自身难保…”
可王爷会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救你,罗思晴暗叹,眼神轻扫过琼妃的腹部。“你会没事的!”罗思晴笃定地说道。无父无母的孩子即便是送到娘家也会受人欺凌,可眼前的人,凭她对王爷的爱,她定能将君晔视如己出,这次她想自私一次,便是死,也该是她和王爷一起,他们才是夫妻,理应祸福与共!
琼妃不知罗思晴的笃定源自于何,但她却知道若是他死她绝不独活,便是带着肚里的孩子,他们也要一家团聚。罗思晴看出了琼妃眼里的决然,厉声道:“你不要辜负了王爷的苦心!如果你想让他死不瞑目的话大可和他一起死!”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琼妃惊疑,而后拉了她的袖子急切追问道:“你有王爷的消息了对不对?王爷到底怎么样,啊?你说啊!”
想到爷爷派人传来的消息,罗思晴心中晦涩,丹书铁卷换得一人独活,她在他心中的地位着实令人嫉妒。“王爷能怎么样还不是三弟说了算吗?现在父皇仍在病中,朝政由三弟掌控,生杀大权大手,若他要王爷死,王爷又……”
琼妃颓然放下手,眼中回复漠然,回道:“此事恕妹妹无能为力。”
“你必须答应,因为这是你欠我的!”罗思晴声音冷然。琼妃也有些生气了,正欲说些什么便觉眼前模糊起来,接着身子便软软倒下了。
紧接着,若惜被两名侍卫带了进来,紧张地看着地下的琼妃。罗思琼已是形神皆疲也不想解释什么了,令陪嫁丫环喜儿将自己多年攒下的钱财珠宝拿给若惜,淡淡道:“拿着这些钱和你主子离开云都吧,去哪里都好,只要有多远就走多远!”眷恋地看了眼床上的儿子,强忍心痛继续道,“你们把小世子也带走吧!待琼妃醒来替我转告她,她日后若觉亏欠于我就替好好抚养君晔!”说完,再不多看一眼,转身出了琼宇楼,两名侍卫也跟着出去了。
脱了掌控,若惜急急扑到琼妃身边,轻拍她的脸叫道:“娘娘,醒醒!娘娘!”
“琼妃只是暂时昏过去了,不会有事的。”喜儿淡淡地解释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你收拾下细软,速带琼妃和小世子离开吧!”
能离开这是非之地固然是好,老爷现在算半只脚踏进棺材了,王爷又……离开这里吧,就当为了主子肚里的孩也好!惜若胡乱地抹了泪,快速地收拾了些细软,在喜儿的帮扶下,由后门将琼妃和小世子送上了马车。
寅时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南宇王府后门驶出,凭了太傅府的牌子出了云都。同一时间,楼宇楼起了场大火,火势涛天,直到卯时才被扑灭,据传南宇王府侧妃畏罪自尽。
夜月朝数百年的根基全在一个忠字,自容不得谋逆大罪,是夜,夜曦帝便下令翌日将参与此次事件的大臣斩首示众,于其家族,亦是诛连处死!而对夜月宇,夜曦帝却未置一词。
夜月宇重重地一叩首,沉声道:“是本王连累了岳父!”
吴辙扶起夜月宇,淡笑道:“成者王侯败者寇,老臣无悔!应该是老臣谢谢王爷,保住了吴家的一条血脉!”
“明玉她怀孕了!”夜月宇眼中有一瞬的落寞,不知妆奁里的那封休书她看到没有。明明期盼了那么久,待到这个孩子到来时他却再不能陪在她身边了。
吴辙有片刻的怔愣,而后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有了身子,那孩子便会多些活下去的勇气吧!如此便好!门外的狱卒在催促了,吴辙淡淡一笑,开了牢门出去。夜月宇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吴辙的背影,直到眼睛酸胀得睁不开为止。
夜月宇倚在墙边,看着窗外透进的阳光发呆,灰尘在光束照耀下舞动着,仿若当年初见时她轻盈的舞姿。那些谋反的臣子们皆已处斩了,那人对他又是什么样的惩罚。如此呆望着,枯坐着,直至宫中传来丧钟,太监尖细的嗓子喊道:“皇上驾崩了!”一重一重,从内宫传到外宫直到传出更远的地方……
心中某一块地方突然塌陷了,空空的,一碰又是惊心地疼,他渴望了多年的父爱终是没有等到。是那花要了他的命?他不知道,若是,也只当是他报了母族之仇了。极力隐忍着心底的钝痛,夜月宇裹了衾被,强迫自己入眠。
第二日,等来的不是处斩的圣旨而是幽禁,夜月宇冷笑,眼角却流下了温热的泪。谋逆大罪仅以圈禁论处,他是越发不懂那个爹了。
被送去绿柳庄前,夜月辰破例让他去哭灵,披麻戴孝,终是尽了最后一点孝意。
全朝缟素,宫人悲戚,夜月辰却仍在焦急地寻找白纤舞的踪迹,派出的影卫一批又一批,那人却像失了消息,消失在这幽深的宫里。
侯君竹亦是满心焦急,敛了敛心神,这才进了殿回禀:“还是没有消息,拒李晟手下的人说,李晟确实带他们在半路掳劫王妃,后来他们遭人从背后袭击,俱昏了过去,醒来便只剩马车了。要不…要不找来南宇王问问”说找是客气的,按侯君竹现时的情绪,恨不能将夜月宇严刑拷问一番,毕竟现在的他除了王爷的虚名便什么都不是了。
夜月辰并没有马上回话,而是在思量侯君竹刚才所说的话,如此说来,定是有人救了纤舞,那到底是谁呢?墨门抑或是凌国的人?“或许该问问凌荆歌!”夜月辰眼中狠色闪过。如今纤舞已是自己的妻子了,他容不得别人觊觎!
“皇上的意思是”的确不排除纤舞可能被凌荆歌救走的可能,只是现登基在即,实在不宜在此时对凌国发难。
夜月辰似看出了侯君竹的心思,淡淡道:“初登皇位,我自不会引发战争,你无须多虑。你派一部分人到凌国打探消息,另一部分人…到云都隐藏的各墨门旧部查探下。”说完,夜月辰丢了块碧色玉佩给侯君竹。
“皇上,那先…先皇的事…”称一个未死之人为“先皇”还真有点别扭。
夜月辰眼中露出些温暖的笑意,那人在皇位上这些久也确实够累了,他要与姨娘去游历这大好河山,那就随他去吧!这摊子他便代他收下了!忽然想起什么,略皱了眉头:“惜儿怎么样了?”
侯君竹心中划过一丝异样,那红肿着眼睛的可怜样子时时牵着他的心,让他心中难安。“公主很伤心,听说几次在哭灵时昏了过去。”
“让太医过去看看,剩下的几天就别让她过去了。”顿了顿,夜月辰继续道:“你若有空就多去陪陪她吧!无关情爱,就当是陪你的妹妹吧!”说到妹妹,夜月辰的脸色沉了沉,暂时将恼人的事抛诸脑后。
侯君竹轻点了头,应声道:“臣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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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熙性子直,藏不住话,是以夜曦帝夫妇二人虽然疼惜却也没将真相告之于她。一夜之间失去了最疼爱自己的父皇母妃,她的世界像失了支撑,轰然崩塌,若非还有夜月辰陪在她身边,她只怕早已经崩溃了。
哭灵持续了五日,这五日来她哭至昏厥的次数多不胜数,直至眼睛干涩得再流不出泪来。现在皇兄强令她不得再去哭灵,她虽不愿却也要顾及他新皇的威望,随意不得违抗他的旨意。在婢女春桃的服侍下梳了个凌虚髻,因为尚在守灵期间,发间并未佩带任何饰物,一身白衣胜雪,更让她有些飘渺欲仙的感觉。不知为何,当门口的侯君竹看到这样的她时心口隐隐泛疼,带着些恐惧,怕她就这样消失在他眼前。
在这样的时候看到这个明确拒绝过自己的男人,夜月熙内心五味陈杂,心思百转千回,这才开口道:“我乖乖喝了药了,不信你可以问太医。其实这种事派个太监或小丫环过来便是了,你没必要亲自跑一趟,即便这是皇上的命令…”最后半句话夜月熙说得很轻,带了丝怅惘,却仍是被耳力极佳的侯君竹一字不漏地纳入耳中。
轻叹了口气,现在连他自己也分不清对她是什么感情了。若说是兄妹,里面却有了丝超越兄妹的心动和牵挂。“再过两日便出灵了,臣过来是想跟公主讲讲当日的安排!”侯君竹行了礼,恭敬地回道。
“此事礼部自有人打理,不需要侯大人操心。”夜月熙尖锐地回道。面对他,她总是无法平静,过多的见面只会让她越陷越深,既无缘,就分割得彻底些吧!
侯君竹语塞,继而解释道:“目前我在协理礼部筹备此事,特来跟公主说一声。出灵当日,棺木将从南门出宫,前面是引幡人,紧接着是仪仗队和棺木,最后才是送灵的人。期中会在沿途的芦殿稍作休息,公主让丫环备上些清水和干粮较好。虽然走的是御道,毕竟路途较远,还是要选双适脚的鞋子为好。”